流连在往返之后
夏日的末尾,季节的深处爆发出一种燥热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天与地的罅隙,窒息了所有静静的
息,一切怪异的声音深埋入泥土中腐化,于是整个世界鲜花繁盛。
开学的时候,天气有了些凉意,天空一片铅灰,连在一起的云没有丝毫的错位,沐杏用是手摸摸自己的右手臂,希望这样能减少些许寒冷,她发现这个秋天降临这个城市似乎有些早。以往这个时候天气热的有些不象话,蝉声掀起了整个世界的躁动,行走在这样的天气里仿佛要被蒸发,升上去就化作一阵雨狠狠地降落到这个城市,因此,一般除了上学沐杏都不离开家。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沐杏已经离开了家开始了一个人的大学生活,觉得自己像一只掉队的大雁孤掌难鸣。校园浓郁的树
装点了她原本空白的视线,就像自己曾经把家里那块空白的墙挂满了风景画一样,因为每次沐杏坐在沙发上看到雪白的墙壁总是想到苍白然后在想到死亡,所以沐杏狠下心就干了一件疯狂的事,为此妈妈还说了沐杏一个星期。沐杏觉得她必须开始慢慢地去习惯另一种有些悠闲的生活,完全区别于前十八年那种紧张和轰轰烈烈的生活,就像自己现在站在诺大的草原上,成群的斑马狂奔而过,扬起的沙尘
住了自己的双眼,可眼里却仍然一片空白,空白的如湛蓝的天空一样万里无云。
在中学的时候,沐杏已经下决心上大学后要轰轰烈烈的生活,生活的惊天动地,最好是那种一鸣惊人式的,可是当一个人
失在一个错综的弄堂里,即使前进的路已经斑驳在古老的墙壁上,那个尽头在夏日里开了又合合了又开的门始终未出现,而现在沐杏无知无觉地走到了那个
宫,一个奇迹降临如同幻觉般的海市蜃楼一样,沐杏失踪没有回过神来,暑假结束的时候沐杏都觉得自己还在神游。
沐杏理了理自己散落在
前的头发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背包,便大步流星地走向教室,傍晚的风实在有些凉了。西方天空迅速堆积的云朵感受到雨的气息。这是一个反常的季节,沐杏一直都这样认为,她开始想起妈妈的话,可是仍然没来得及换,却被天气占了先。时间宣告了她彻底地失败了。
教室里的人少的有些可怜,在的几个人也聚集在一起小声的聊天,时不时的还发出一阵爆笑,沐杏用眼睛瞅了瞅他们然后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可能是因为刚刚军训完,大家的疲劳都还没有散去,以至于现在显得有些冷清,雨点打在窗户上咚咚地响,遥远的像古老的声音破空而来。
单调是一种幻觉。生活轻飘飘地跨过泱泱四季,时间空
了空间,某年某月某
的清晨天空一片暗淡,光明就这样轰隆隆地碾过去了,从此,这个世界一片风雨声。
告别一种习惯的生活是意见举步维艰的事,已经开学一个月了,沐杏觉得自己还是会想起中学时代的那些朋友们。晚上扫宿舍就不停地给他们发短信,室友们热火朝天低北天南地狂聊,只有沐杏一直静静地对着手机屏幕,没有人和她聊的时候她就玩游戏,寂静猖狂于她的世界,风起云涌的背后一片安静,有些可怕。一千只飞鸟飞过遮天蔽
却悄然无声。
蝉声隐进了树林深处,枫树叶黄叶落的时候倒
天空,鲜花在道旁繁盛,灯火辉煌霓虹闪烁星光灿烂,世间的林林总总被倒影,流星滑过天际黎明破晓。
有些事情总是无法放弃,沐杏还是喜欢坐在校园里的石凳上看星光坠落,看行人熙攘,看蛾子在路灯的清辉下舞蹈,只是已经身处异地,想到身处异地沐杏总是联想到身首异处,这多少有些悲惨了,有一种鲜血淋漓的感觉。但是总比凌迟来的畅快,人生在世就图个畅快淋漓地,沐杏想这是不是有些伤感或悲观,很快地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大学生活确实如传言中的那样闲的有些过分,除了军训的那几天实在地过了几天之外,其它时候无聊地发呆,然后发呆的无聊,偶尔室友会问沐杏一些话,沐杏很谨慎地回答,她像一个精灵一样安静地不夸张地生活,浓重的绿色回头
接苍白的告别,七色彩虹没落于森林之中。
沐杏一直觉得大学的校园大很漂亮的,亦真亦幻的色彩扩散弥漫,于是一切都显得很和谐。十一黄金周的七天长假沐杏没有回去,以前的朋友大部分都在这个城市,她们一起像以前去逛街聊天瞎混了几天。沐杏突然觉得她已经不喜欢太热闹了,大家吵吵闹闹的时候她却只是默默地跟着她们,而她们也已经遗忘了这个爱上静的女孩。沐杏奇怪自己都不觉得失望,谁能守住一份情感永世不变。天空暗了又明,月亮圆了又缺,岁月就这样跨过了现实的鸿沟。
原来习惯是一种固定的姿势,许多真相深埋土层,虚假的面具曝
于天
,世界黑白颠倒,麦田飘起音乐弥散天际。
大学生活的确是有些闲,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社团招新和风格迥异的讲座。沐杏很早就知道这些了,其实大学谈论最多的是英语四六级和计算机过级,男生谈论美女,女生关心哪里有新的事物和衣服。可是沐杏有点特例独行,她不愿意花太多的心思去关心这个,她情愿一个人来往穿行于学校的林
小道,一个人去看都市繁华美丽的夜景,一个人喝咖啡看街上车水马龙,一个人坐公
车看无穷无尽的广告牌。曾经有人说沐杏生活得像个影子阴暗,现在想想很贴切。
什么是生活?在沐杏心里完全没有定义。一座
宫阻隔了光明传播的路线,黑暗霸道地蔓延过整个天空,被笼罩的世界有人迷路了,森林的入口与出口同时封闭,沐杏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开朗的孩子,开心的时候会大声地笑,不开心的时候也会大声地哭。沐杏偶尔会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像个傻B,然后又想想自己想这个问题才是十足的像个傻B,再然后就开心地笑了,笑着笑着就落泪了。
其实沐杏知道有种病叫二重身,就是会幻想两个不同时期的自己对话,这种病会引起忧郁并最终死亡。沐杏知道自己不会患上这种病,自己只不过是讨厌人声嘈杂的地方,就好像有洁癖的人会及其讨厌脏的地方一样。她记得自己在高中时曾看过布鲁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和自己湖喜欢的人说话是****自己的舌头。自从那时候沐杏就开始变了。这句话像一颗恶魔的种子一样埋在沐杏的心里发芽、生长、开花、结果然后一直繁盛,铺满整个心田,鲜活地跨过时光的洪
。
月光蒙胧星光华美,拨动琴弦音符跳动,风声掠过树梢整个世界寂静无声,双手合十的刹那青丝变白发,无声无息中年华已经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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