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与乡下
生于偏僻农村的我,小时没见过火车。偶一次,在邻居小伙伴家的小人书上,看画家用线条描绘火车的图,很是好奇,好像是探究天外来客,对着有火车的一页仔细地看,正好有个小伙伴想翻过页去,我还未看清晰,拦住他的手,捏住那一页书的角儿:别,让我再看看,火车什么样?
“还不知道火车,里面有很多面包。到了火车里,随便吃。”伙伴胡诌一句,他手中拿着的是表姐从城里坐火车给捎来的面包。说着,他拿着手里香得
人的淡黄
的食物,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一股油香飘过来。我飞快的伸出手去,捏了捏,比家里的馍喧腾,看着伙伴吃,恨不得上去咬一口,可终将嘴里打转儿的唾
咽了回去。哦,火车是飘着香的。我再定睛看小人书,火车的头大且宽,拖着个长尾巴,像卧着的牛。
后来,从大人们嘴里听到了零零碎碎有关火车的信息。比如:听到火车行进是能发出极大的响声,里面能盛许多人等。带着香气
惑的庞然大物一直在我脑海里构思着火车的形象,有种强烈想见的
望。
县城里有火车,村子离县城很遥远,土路,坐马车需要相当费用的。在那贫寒的年代,小孩为看火车到县城去,是不可能的,看火车的愿望只能在脑子里萦回、梦中浮现。
一次,有了去县城办事的机会,我加快脚步办公,腾出了空闲,打听有火车的地方,还儿时愿望,看看火车,那年我18岁。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火车。哇,庞然、迅疾,一匹凶兽,身子动着呼啸奔来,一阵笛声,震得我神魂
窍、耳朵生疼。它的钢强、骨感、虎虎生风的威势将火车多年在我头脑中形成,虚无飘渺、飘香浪漫的形象打扫的干干净净。
后来,我常带孩子到火车站看火车,因为县城里没有更多的娱乐场所。一周多的时候,它还不大懂得看,看火车与看自行车没什么两样,他只会朝着不一样的笛声奔去,茫然不知为了什么,渐渐的他大了,看火车,有过专注,有过好奇,它是怎么动起来的,这么大个东西,当他弄懂了道理之后,表情像没有波澜的水,安静、淡然,只顾低头在道边掐狗尾草、逮蚂蚱,用狗尾草穿起串串蚂蚱,他的兴趣都在玩儿上,有了火车过,只偶尔望望。再以后,刚刚上小学时,让他看火车,他会说:不去不去,火车有什么好玩的?
错后几年,孩子看火车与我第一次看火车同一个地方,但是,孩子的
望、对他的触动远没有我时的
情、那种振奋也未曾出现过。
我是乡下人,孩子是城里人,我自愧不如。我非常羡慕孩子诞生在有火车的地方,城里人的
惑远比乡下人多,因此,火车对于他们就是司空见惯,而对偏僻地方孤陋寡闻的孩子则大不一样。
然而,
惑多,对事务的注意力是否有不集中的地方?求知的渴望度是否比乡下人弱些?因此,对见识不多的乡下人的优势是不可忽视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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