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不要脸
日本人做事总是不顾一切地执拗,军人打了败仗要剖腹,学生试考不及格要跳楼。看着让人有种
不上气的感觉,前些年一帮男女为了健身美容群起喝
,于是产生个浑身臊气的“喝
族”又有一伙女孩为能便出洁白的粪而
吃X光透视用的钡粥,于是,创出个高雅的“白屎族”照此下去,真不知将来还会不会找不到那个“大和族”
最近,日本人又出新彩儿“小脸型”大有席卷岛国之势。扁平的脸是东方人的面型特征,也许是出于对洋人的崇拜,近来许多日本人开始到美容院,动刀把自己的脸做成白种人的“窄小形“。
在穿着打扮,化妆美容方面,多少年来北方学南方,南方学国外,按以往的经验,我们大概早晚会兴起做小脸来。想想真可怕,天天见面的亲人同事朋友,突然在一个早上以完全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让人怎么把多少年一点一滴,与他(她)往日音容笑貌融为一体的故事,同这张突然缩水的脸联系在一起呢?
社会的发展往往表现在人们越来越能随心所
地实现自己的愿望,而实现的手段越完善、越迅捷,我们的愿望越涨大,越离奇。当愿望袭来时,我们往往难以自制,待到发现被愿望引向灾难而悬崖勒马时,那崖下早已堆积了高高的一堆马骨。
改变一下脸形,也许犯不着这么大惊小怪,何况自己的脸自己有权决定让它大一点或小一点,但透过改脸表现出的价值取向,却值得沉思。很多事从来都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比如说美国黑人受歧视,甚至前些年引起上百万黑人的暴
。按说被白人歧视的黑人,应该在白人的歧视面前更要强些,可最受人
的歌星杰克逊却不惜几次三番地动手术把自己变成白人。杰克逊当然有权力改变自己的鼻梁和肤
,但这种改变本身却表明他以黑皮肤为
。如果说歧视黑人的白人是可恶的,那么以肤
自卑的杰克逊不就更可怜吗?
从脸上割下几条肌
或磨几毫米骨头,到不会给身体造成多大危害,但由此表现出的心灵的空虚与个性的畸变却是应该引人思索的。只有失去了内在需求
望的人,才会那么热衷于外形的改变;只有失去了丰富个性的人才会那么趋炎附势地随那各类的时髦。
这样说话时,心里有些发虚,因为内心是否空虚,个性是否丰富已不被大多数人当作衡量人的标准,内心空虚甚至已成为充分追求和享受物质生活的必备前提。在这种社会气候中,面对有能力随心所
地享受的人,我这样说话就有些吃不着葡萄的嫌疑。
好在我有自己的一道防线可以坚守,不许
到美容院去毁容,也就是不许纹眉纹
割双眼皮,幸而
是个与我意见相合的“老倒“,把父母所赠的一切好看不好看的鼻子眼睛嘴鄙帚自珍地爱惜着。
世间万物,对于我们大多是身外之物,唯一能生而带来死后带走的就是我们的身体容貌,如果连这一点姿容也要任人宰割得缺斤少两的,那来世一遭的我们岂不是亏了老本?也许连上帝他老人家都会大声怒喝:咄,看把我给的脸糟蹋成什么样啦!
总以为美容有如养花,如果人为地修剪了花瓣或叶片,总是对花的伤害,花的美在于盛开时的新鲜,要求盛开就要把功夫用在泥土下面的
上,要给它浇水施肥。人的
在心灵中,我们的音容笑貌和眼睛时时表现出心灵的状态,一个内心丰富充满智慧的人,无论他(她)的脸形怎样,无论眼睛大小鼻子高矮,都能焕发出
人的魅力,相反即使再漂亮也总掩不住一脸呆相。浇灌心灵才是容光焕发的根本,剪裁叶瓣就只能开个“病梅馆“。只是这样做来费时费力,这正像种庄稼,要吃绿色食品的纯正口味,就要不怕脏臭地上农家肥,就要耐心地等它慢慢长大。要图表面光滑个大长得快,上点
素就成,只是内里空虚容易腐烂。
容貌只是上帝发给我们的一张白纸,要让它变成美丽的图画,就要用心去描绘。时间是一块橡皮,一生可能有许多涂改的机会,从少年到青年,从中年到老年,
夏秋冬四季各有自己的美丽,只要心灵能保持风调雨顺,画面自然会引人入胜。
前提是要保持这张脸的完整清洁,可不该不要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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