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之旅
凡是遥远的地方,对我们都有一种
惑;不是
惑于美丽,就是
惑于传说。了解湘西的这个古镇纯属偶然,他人的三言两语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下形成了一个梦想,
发了访梦的渴望。
七月的高温居高不下,在炎热的天气里我们扑向了凤凰。我们一行七人踏上开往襄樊的1474次列车,有些兴奋,也有些期待。
次
早上九点多抵达吉首,一翻讨价还价之后坐上出租车直奔凤凰。山路曲折回肠,绿色
眼,兜兜转转一个小时左右终于到了美丽古老的湘西凤凰。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这似乎给了我一个感受凤凰的别具韵味的视角。旅途的劳累困乏被冲洗走了,眼前一亮。事先预定好的兰庭居客栈的主人江先生撑着伞在
接我们这些远方到来的客人,他的热情好客使我更增添了一份对古城的喜爱。雨势越来越大,行走起来甚是不便,客栈还有一段路程,江先生建议我们坐人力黄包车进去。坐在面包车上,看着在雨中奔跑拉车的车夫,我的思绪飘到了老舍先生笔下的骆驼祥子,心中不是滋味。客栈是一座三层阁楼,全是木头结构,房子两头是用砖瓦建成的翘首防火墙。江先生安排我们住在三楼,房间简洁干净,给人温馨的感觉,走出房门站在走廊上可以眺望沱江,远处的山峦萦绕着一层瘴气薄雾。放下行李稍做休息清洗,凤凰的水出奇的冰冷,刺骨的冻。简单梳洗完毕后,队长武武带着我们外出觅食慰籍打鼓的肚子。
凤凰是一个容易怀旧的小城,千年的青石板路历经雨水的清洗,除去的是班驳的灰垢,沉淀下厚厚的风情画韵。雨天的凤凰是宁静的,我们撑伞缓步行走,
漉漉的石板路面映
出一种陈旧的年代气息。沱江边上有一排排饭馆,我们信步走进一间吊脚楼,临江坐下。点菜这项劳脑费心活交给武武和辉姐商议决定,我们在一旁悠悠品味着沱江两岸的景
,观看着形形
泛舟游沱江的游人,潺潺的水声是最好的伴奏。欣赏风景的同时,我们还不忘调侃起一身另类“夏威夷”装簇的新新,他的蓝底花
子成了热门话题。宇宇的玫红衬衣成了新新的
子的绝配点缀,武武举起相机快速按下快门,特此留念新新的花
。嬉笑玩闹间头盆菜血粑鸭上来了,一大盘的鸭
、血粑、花椒、青椒、大红椒混杂一起,香味扑鼻卖相可佳。血粑吃起来粘粘的,口感香浓而不腻。据说血粑是用鸭血浸泡凝固上锅蒸
再煎煮而成。紧接着干炒酸
,罐罐菌炒
,米豆腐,野菜鸭脚板等陆续上桌。满桌的菜
都离不开一个辣字,见证了俗话:湖北是不怕辣,湖南是辣不怕,四川是怕不辣。生活在南方的我们对这油辣还是不太适应,新新更是满腹牢
,不断批评点菜不适。鉴与午餐的教训,在别家饭店的晚饭由着新新点菜,他还特意
代不要辣。桌上的苗族酸菜鱼,泥鳅豆腐汤,南瓜花,野蕨菜,薰肠炒四季豆几乎被大家一扫而光。吃
喝足的新新开始得意洋洋地自夸起自己,抗议声纵然响起,一场娱乐版口角之争又开幕了…凤凰白凉粉是此次凤凰行最深得我爱的风味小食,晶莹透亮的白凉粉加入红糖糖水,洒入些许芝麻、赤沙糖和醋拌匀即可食用。味道清
,酸酸甜甜很是开胃。
古城皆是长长的小巷,游走在城中小巷,感受当地淳朴的民风民俗。此时此刻,都市里的落寞浮躁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有一种
尘的感觉。从北门城楼一直通向县城中心的“从文广场”一路汇集特色商品店铺,,各种蜡染制品、手工刺绣、苗家银饰、工艺制品、土特产等等琳琅满目,一片繁荣的景象…凤凰古朴的民风存留依旧,但商业的发展已经在
益侵袭威胁着这个美丽
人的古镇的传统。小街上姜糖飘香,随处可见街头巷口的姜糖作坊里,飘
着香甜中夹带着微焦较辛辣的味道直刺喉咙,泛黄亮银的大块糖浆在师傅手中不停折回拉长缩短。当我和红姐沉
于一间间工艺小店之际,走在前面的钻钻已不知从哪个酒坊出来,将一大瓶糯米酒反挎在肩上。古街上随处可见稚气未
的卖花环的小女孩,她们也籍这种方式凸显为凤凰古城的一部分。
潺潺东
的沱江绕城而过,静静地把凤凰两岸的民居分开。又有一座廊桥——虹桥,将他们联系起来。虹桥是以旧桥墩为基础,上面重建了一个廊桥商场,中间可以走行人,两旁是经营旅游品的商店。沱江水从虹桥的三个半圆的桥墩下
过。虹桥下面的小渡口边,坐着一群群写生的学生。这个古老的小镇以其特立独行的湘西风貌,吸引着许许多多的艺术人来此找寻灵感,涂抹古迹。人们的怀旧情绪始终在蔓延,试图走进一段段年代久远的历史。沱江的吊脚楼细脚伶仃地伫立在江边,托起一段段沉沉的历史。吊脚楼向外半悬的部分是为了扩大使用空间,是阳台或居室的一半,下面用木柱架空,木柱底部深扎到江水里。远古时代的人们的慎密心思和智慧在这遗留下的吊脚楼里展
无疑。
东门城楼连通东正街,沈从文故居就在东正街的一条石板支巷深处。颇像北京的四合院,整个故居是砖木结构,青瓦白墙。沈从文先生的充满神奇色彩的儿童时代是在故居里度过的。或许因为已过了参观时间,故居的门紧闭,我们无缘进入先生的故居一睹便匆匆离去。
千山万水易去,故乡故土难离。当年沈从文先生含热泪离开凤凰这片天空去万里之外遥讨生活,籍着思念,先生逝世后回到了梦中眷挂的故土。先生的墓地在听涛山上,墓碑是一块云菇状的浑然一体的五彩石,上面刻着先生自己的话: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认识“人”据说先生的骨灰一半撒入沱江,一半葬在这山上。在故乡的山水之中,先生飘泊的灵魂或许能得到一个自在的空间做他一辈子也未尽的梦…墓碑上面搁置着许多前来拜访的人放以寄托哀思的野花菊。离墓碑不远的树荫下,有黄永玉夫妇所立的五尺碑,上面镌刻着黄永玉刚健的手书:“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
凤凰有着无数游人,大家慕名而来之,悠然而居之,欣然而醉之,悄然而去之。我们寻梦而来,踏梦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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