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宰的羔羊
进入二十一世纪,人类的灾难似乎更频繁了,从东南亚大海啸,到泰国的热带风暴,再到中国的汶川大地震,灾难接连发生。我们还没有从泰国的热带大风暴中缓过神来,自己的国土上就发生了大地震。现在虽然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月,重建工作也在酝酿和准备之中。但灾难并没有被征服,它只是暂时静息了,等待着对我们再次偷袭。我们对此毫无办法,只能承受和忍韧。因为我们无法预知和预测灾难,因为自然并不与人事相联系,她有着自己的运行规律和方式,她并不给一个与我们的行为相关联的因由,我们甚至不知道怎样讨好她。战争发生了,是因为两个集团之间发生了争吵、争执和争夺。但地震发生了,海啸来了,火山爆发了,风暴来袭了,却没有一个目的和因由。人为的灾难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得到改善和消除,但自然的灾难我们却无法通过自身的努力,使之避免。面对着不以人类意志为转移的、谜一样的自然,我们感到的只有软弱和莫可奈何。我们固然可以倾群体之力,在灾难的废墟之上重建人类的乐土,重新愈合灾难的创伤,但却无法让灾难不再发生。人类依然脆弱、无知而渺小。
在这个被百分之七十的大水覆盖的星球上,人类的足迹几乎遍布了各个角落,人类仿佛成了这个星球的主人。自然似乎已驯化为屋外的一片风景,只供人类欣赏、凝注和把玩。在天上,我们有飞机,在水中,我们有舰船,在陆地,我们有各种代步的车辆,而我们居住的环境,各种设施完备,功能齐全。自然淡出了我们的视野和生活,我们不再构成对自然的依赖。我们舒舒服服的生存在人造的环境中,已经与自然隔得很远。我们不再感受自然的神圣与博大,肃穆与庄严,我们只对自然怀有一种赏玩和娱乐的心境,俨然自然已成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侍从和仆人。但灾难发生了,没有缘由,没有目的,没有居心,我们费尽移山心力所建立的一切,顷刻间化为乌有。我们看到的是,连顽石都为之动容的人间惨剧,但我们却找不到被惩罚的因由,自然并“无意”伤害我们。她只是沉睡太久了,打一声哈欠或舒展一下筋骨。
其实,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和了解自然,其实,我们从来就不是主人,我们只是一群蒙昧无知不知天高地厚的瞎胡闹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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