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止水不安然
楼下麻将馆的玻璃又被砸了,上次被砸时是白天,我不知道,这次是晚上7:30分,正好看完新闻联播,楼下传来“砰”、“哗啦”的声响,我愣神功夫
子说楼下打架了,便向阳台跑去。
拉开窗户,外面的吵闹声清晰地传了进来,这声音对我没有吸引力,我宁可看新闻联播后的广告。
看完天气预报,
子回来对我说:“那女的就是该打,打死也不多!”见我没吱声,她问我:“现在打麻将带搞破鞋地,你知道不?”
“什么搞破鞋?”
子的话我没听懂。
子先埋怨我一通孤陋寡闻后,从头到尾地和我讲了起来。
原来,现在麻将馆里不仅提供麻将娱乐,还提供房间供野鸳鸯幽会,当然,这些野鸳鸯也是玩麻将的,玩累了就去屋里“休息”一会,现在麻将馆不仅管吃管喝,还越来越“人
”化了。
子说,一个男人的“情况”被媳妇知道了,上次没进去屋砸了玻璃,这次可能侦察清楚了,捉
捉成了双然后砸了玻璃。媳妇当场把那个女的好个打,那个男人也让媳妇给挠了。
我注意到,
子向我叙述过程中表情是一脸的气愤,似乎那媳妇是她,那男人是我。
这模样怪可怜的,我急忙给她倒了杯水,我劝道:“你消消气,那对儿狗男女确实太不象话了,打得对,挠得好!”
子突然乐了,那种恍然大悟的乐。我没乐,我再乐就是嘲笑她,我乐她就不会乐了。
本来吗,这一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我们
什么闲心呢!类似问题我和
子多次讲过,可这位女士记忆力特差。
有件事情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那事想起来我就窝囊个要死。今年夏天,吃过晚饭后我和
子下楼散步,那天小雨刚过,路滑,我不小心差点摔了个大马趴。就是这个差一点,我看见了一个钱包,黑色的,很鼓溜。左右无人,我和
子打开了钱包,里面有五百多元现金,一摞票据,票据上有单位和电话号码。
子说丢钱包的人一定很着急,果断的告诉我:“按这个电话打吧,让他来取。”
我没同意,女人就是头发长心眼短,来的失主要说钱数不对怎么办?现在可是什么人都有啊!我决定把钱包送派出所去,咱不是想做好事留名,让警察处理这事省得出麻烦。
“你忘了你三叔出的事啦?好心不得好报呀!”我和
子说,她一听就蔫了,象似霜打的茄子,老老实实地随我向派出所走去。
她三叔那次可屈出大天了,在马路上看见个倒地的老人,很多人围着看热闹不闻不问,她三叔挤进人群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老人就上了出租车,到医院连花钱再跑前跑后,老人终于醒了。老人醒了,她三叔傻了,老人非说是她三叔把老人撞的。那天多亏马路上有录像,交通警察来解的围,否则老人的孩子们要把她三叔腿打折。
来到派出所,我和
子把钱包的情况向值班警察做了叙述,我说完了,警察也检查完了,警察突然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自己是公务员,警察让我出示证件,我说出来散步,就穿个背心
叉揣什么证件啊?警察的脸色马上变了,告诉我不能走,等失主来了再说。警察拿我当什么人了?我也傻了。
失主当时没联系上,
子回家把我的工作证取来我才被允许回家等候处理。那晚的觉没有睡好,就是一劲地做梦,梦见我偷了人家钱包让人抓住了,这大嘴巴把我打得呀…第二天早晨起来,牙疼,疼得脸肿起来了。
和单位请假,我主动去派出所报到。失主真是个好心人,说钱包里一分钱没差,为了感谢我决定把里面一半的钱奖给我,里面有五百来块钱,去掉零头奖给我那一半就是二百五十元。值班的那个警察乐了,拍拍失主的肩膀和我的肩膀,亲切的对我们说:“这就是你们俩的事啦,不归我们管啦!”
奖钱我自然没要,但那个钱数我记住了,记在了心里,融化到了血
中。
我要看《动物世界》,
子要看连续剧《三国演义》。
子幽幽地自言自语道:“诸葛亮要不行了,唉…”
我想明天带她去把头发剪短了,这念头马上消失了——即使剪个秃老亮,她的心眼也不会长长的。陪她看诸葛亮吧,我给她准备好了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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