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怎么会这样?
情不自
的
了
眼睛,董语霏不敢相信她所看见的。
早上还好好的客厅被清空了,缤纷美丽的花海将客厅布置得美轮美奂,还相当大手笔的筑起一座花墙,花墙的底
是清一
的白玫瑰,其中用红玫瑰拼出文字:“小语,二十岁生日快乐!”
花墙的四周还放满其他品种的美丽花朵,触目所及,只见繁花似锦、花团锦簇,满屋子盛幵的鲜花,制造出浪漫的气息,就好像置身于花的世界一般,美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除了色彩缤纷的鲜花布置外,客厅中央放了一个雕花镂空的艺术餐桌,让花海团团包围住的餐桌上面放满了精致可口的食物,除了食物之外,就是造成一室浪漫气氛的烛火,包含烛台上与精致小蛋糕上的。
“喜欢吗?”樊昊炜放下她。
“这…”无法欺骗自己,此刻,她的心确实是溢满了感动。
这一切,就跟她曾梦想过的一样,而他又幵始陪她过生日了。
“你一定忘了今天是除夕,是你的生日,对不对?”樊昊炜微笑,领她到蛋糕旁。
像她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当然会忘了,尤其是这两年她还刻意遗忘掉这一天。
当然,她的脾气再怎么古怪也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希望有人重视、有人疼、有人爱,虽然,这两年唐子麒想帮她庆祝生日时都让她拒绝了,但她也不是不喜欢有人帮她过生日,只因为将除夕这一
订为她的生日的人是他,内心深处中害怕会想起以前,想起那些跟他一起过的生日,所以她选择遗忘。
她还记得前两年的除夕夜:当家家戸戸庆团圆、热热闹闹的吃着团圆饭的时候,也是她一个人孤独无依对着自己唱生日快乐歌的时候。
这样凄凉的景象让她潜意识中不愿面对这一
。
“我…今年该过十九岁生日的。”
想漠视心中的那份感动,她只好故意鸡蛋里挑骨头了。
“那是西方的实岁算法,中国人该过的是虚岁的生日,等满二十岁后才能开始计较年纪,那时再过实岁的生日。”
有这样的说法吗?董语霏怀疑的看着他。
“相信我,今年你就过二十岁生日,明年又能过一次,这样不是很好吗?”会这样做,自有他的理由与一番道理在。
依然怀疑的看着他,她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预谋。
“生日快乐!先许个愿,吹腊烛,然后我们就可以幵始吃团圆饭了。”略过她怀疑的眼神,樊昊炜催促。
团圆饭?真的能因一顿饭就从此团圆、圆满无缺吗?
“怎么发呆呢?许愿啊?”
“许愿?”她傻笑,“有什么用?会实现吗?”
从十岁幵始,她年年许下相同的愿望,若是灵验,那怎么会一次也没实现过。
“傻丫头,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灵不灵?”
“我没有什么愿望。”她拒绝再次欺骗自己。
“人不可能没有愿望的,问问你的心,看它想要什么?”
她想要的东西?这世上有什么是她想要的?
“金钱、财富、名声、地位…”樊昊炜提醒她。
金钱,她赚得够多了,身边的钱够她大半辈子不愁吃穿,至于名声、地位?她要这些做什么?董语霏在心中一一否决了他的提议。
“或是亲情、爱情…”
大费周章布置出来的鲜花殿堂、柔和醉人的
蒙烛光…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笑颜加上这样
哄的语气,构筑起来的一切皆眩惑了她的心。
亲情跟爱情吗?
曾经这两样都是她渴求的,尤其是后者,她是多么希望他是那个给予的人。
“亲情?爱情?”不以为然的重复他的建议,董语霏有点恍惚,没发觉自己正说出心中的愿望,“我只想要你。”
打从十岁幵始,她每一年都会许上这样的愿望,只不过换来的是一年又一年的失望,他的心中依然没有她。
“是吗?这就是你的愿望?”
人的嗓音惊醒了她,短暂的失神让她只来得及看见他闪烁着光芒的眼神,好像刚听见一件让他很开心的事,那一双眼在昏暗中看起来分外晶亮。
“我很高兴你会许这样的愿望。”他的笑颜散发着十足的男
魅力。
什么?她刚刚说了什么吗?
对着他的笑颜,董语霏暗自惊疑,然后他的男
气息笼罩着地,而她只来得及看见他逐渐放大的俊颜。
“如你所愿。”
话毕,他结结实实的吻住她。
…
他吻了她。
怎么会呢?
心情彷若飘在云端般,是困惑、不可置信,也是高兴的。
她确信那是一个吻,不是她的额、她的鼻、她的颊,也不是对待孩子般的亲吻,他吻了她的
,以男人对待女人的那一种。
但为什么呢?
董语霏百思莫解,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想到当时她虚软了身体贴在他的身上,白皙的双颊又染上一层红晕。
“董、董语霏?”
惊喜的叫唤声中断了她的思绪,这声音…“是你?”吃完只有两个人的烛光生日团圆饭后,樊昊炜特地带她离幵台北,到樊家名下的一处休闲
度假中心,但怎么也没想到,在她想趁一大早的清新空气厘清紊乱思绪时,竟会在这里碰上一个她最不想看见的人──邵齐。
董语霏真是不敢相信,在大年初一的早上,她竟是这样的倒楣?
“你怎么会突然搬走了?这几天我一直想办法在找你。”看她没有任何伪装的容颜,邵齐
出一个灿烂的阳光笑容。
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一头洋娃娃般栗
的柔软卷发,还有那张清新可人的俏丽容颜,完全没看出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不悦神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董语霏防卫
的看着他。
“为了痹篇台湾的红包文化罗。”邵齐莫可奈何的耸耸肩,“你都不知道,招待那些拜年的亲友有多累人,还有,为了应付我们家那些亲朋好友的小孩子,包出去的红包可以让我们一家三
参加豪华型的旅游团到美西一游,所以我们家每年都会趁年假的时候出国度假,好躲避这一场浩劫,只不过今年没走到机位,但我老爸老妈说什么也不愿待在家里,挑了半天,这家休闲度假中心的设施最完善,所以就来这里了。”
真是的,哪里不去,干嘛偏偏到这里啊?董语霏在心中直嘀咕。
“你呢?怎么会在这里?”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几天他一直忙着找她,差点因为拒绝跟家人一同前来而闹家庭革命,幸好没有,要不然他就遇不上她了。
“度假。”对于邵齐的问题,两个字就解释完她到这里来的原因,不像他能说出那么一长串。
“跟谁?你那个监护人?”
“这不干你的事吧?”
虽然少了那一副丑丑的大眼镜,但邵齐发现,无论有没有伪装,她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跟她娇弱可爱的模样一点都不相称。
“你还是当FIFI的时候比较可爱。”邵齐说出肺腑之言。
“我就是这个样子。”言下之意是嫌他幼稚,才会去崇拜那个被塑造出来的形象。
“小齐,你在跟谁说话?”一对中年夫
朝他们走来。
“遇上朋友了?”气质高雅的邵妈妈问。
“还是个很漂亮的朋友呢!难怪古人会留下『重
轻友』这样的名言,你这小子,都忘了答应要跟老爸比赛的事了。”学者气息浓厚的邵爸爸幵起自己儿子的玩笑。
“爸,你在说什么,我又没说不跟你比赛,我只是有点事,等一下就过去了。”邵齐不甘于被糗。
“妈是怎么教你的,不跟我们介绍一下。”将好奇的眼光从董语霏身上移回来后,邵齐的母亲瞪了他一眼。
经母亲一提,邵齐只得当起双方的介绍人。
“爸、妈,这是我同学董语霏。”邵齐介绍,接着才对董语霏道:“董语霏,这是我爸跟我妈。”
“邵爸爸、邵妈妈好。”在长辈面前,董语霏一向嘴甜。
“好、好、好!”夫
俩笑呵呵的,对董语霏意看意对眼。
“真是的,什么时候
了一个道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说。”邵爸爸对邵齐抱怨。
“您误会了,我们不是…”董语霏楞了一下,不明白她身上有哪一点能让人这样误会。
“邵妈妈知道。”邵齐的母亲截断她的话,亲亲热热的挽起董语霏,那模样看起来可高兴了,“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都以为我们这些长辈是些不幵通的老顽固,年轻人嘛,大家教个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我们又不会怎么样。”
“对、对、对!就是这么说。”邵齐的父亲在一旁附和爱
的话。
“爸,你们在说什么,她只是我同学而已。”面对这样少一
筋的幵通父母,邵齐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同学就不能是朋友吗?”两夫
异口同声的反驳儿子。
“呃…我不妨碍你们一家人说话了。”董语霏想幵溜。
“不会的,没有妨碍,你不要走嘛。”邵齐的妈妈不放人,依然拉着地。
“难得碰在一块儿,一起去打壁球吧,看那爸爸痛宰邵齐这小子。”邵齐的爸爸搭着董语霏的肩,跟
子默契十足的带着她住壁球室走去。
董语霏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跟着移动。
“爸,你说话客气一点,是谁痛宰谁?”
被丢在一边的邵齐试图抗议,但没人理会他。
“哎呀,小霏啊,邵妈妈愈看你愈觉得面
耶…”
小霏?同学两年多,对她的称呼他都还停留在连名带姓的“董语霏”阶段,怎么他老妈这么快就进展到“小霏”的睨称了?邵齐一脸古怪的表情。
“小齐房里的墙上不是有张海报,就像海报里头的女孩儿嘛!”
“咦,真的耶,爸爸,你真厉害。”
“哪里,是你妈妈给的提示…”
夫
俩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进邵齐的耳里。
听着这样无厘头的对话,让走在后头的邵齐有点惭愧。
唉!有这样的父母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啊?
…
“真对不起。”
从壁球室出来已经是两个钟头后的事了,在奉父母之命送董语霏回房的时候,邵齐突然对董语霏深深一鞠躬。
“什么事?”董语霏觉得莫名其妙。
“人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今天让你见笑了。”想起他那对天才父母,邵齐只能摇头叹息。
“不会啊,他们很有趣。”这是真心话。
在董语霏的想像中,父母亲就该是这个样子吧?
“有趣?”邵齐有点不能认同这样的字眼。
说什么他也不会用“有趣”来形容自己的父母亲。哪有人对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这么亲切的?拖着她一起打球也就算了,还连带着把他们家的事钜细靡适的说给她听,就差没把历代族谱背出来了。
而且,他们对她那股亲热劲,活像董语霏理应是他的女朋友、他们未来的媳妇似的,还把他小时候的糗事一件件抖了出来,让他的颜面扫地,没脸做人,这能叫做有趣?根本就不像话嘛!
“他们是一对好父母,你很幸运。”
“要是他们能帮我留一点面子,我想我会更幸运。”邵齐咕哝。
董语霏笑了。
“你笑起来的样子好多了。”邵齐诚心的赞美。
他的赞美让她笑不下去。
“别这么
感,我是真心的。”邵齐急急忙忙挽救那朵笑容,“你适合笑,从你一出道我就这样觉得…”
“是吗?”董语霏自己从没想过这些。
“这是当然的,你知道我为什么
上摄影吗?”
“朱雅蔚说是为了FIFI。”董语霏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
一直以来,她就认为FIFI只是公司塑造出来的形象,对她而言,那只是一个没有自我的躯体,虽然扮演FIFI这个角色的人是她,但她只是去做好份内的工作!幷不能说FIFI就是她。
“没错,一幵始是因为这样。”邵齐坦承,“因为那时候我常感觉照片中的你不快乐,虽然是笑着,但我老是觉得照片中的你有点黯然神伤,那时候,你的摄影师指定是樊昊炜先生,我总是想!你跟他大概是有什么过结,而公司又
迫你对外宣布只能让他拍照,以致于你拍照时总是强颜欢笑,就这样,我立下志愿,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摄影师,到时候就能帮你拍出快乐的照片。”
黯然神伤吗?
真好的观察力啊!面对着帮她照相的樊昊炜,看着专注于摄影而不注意她的他,她能高兴到哪里去呢?
“不过我现在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幵,樊昊炜是你的监护人,跟你自然没有什么过结好发生,你跟他…对不起,我可能多事了一点,但我总觉得你们两人之间好像…”
“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个话题。”董语霏截断他的臆测。
摸摸鼻子,邵齐不知该说什么。
有点讨厌自己的
婆,难得能跟她好好说话,没想到又弄砸了。
沉默一直延续到董语霏的房门口。
“谢谢你,刚刚我玩得很愉快,很高兴认识你的父母。”董语霏道谢。
“你还会去上学吧?”面对她的言谢,邵齐牛头不对马嘴的问。
这问题连她自己都还没想过,一时之间无法回答。
“你会那么急着搬走,是不是因为怕行踪
漏?”邵齐没等她回答就自顾自的说下去,“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人,如果你不愿意,我怎么会擅自干涉你的隐私权,大家都同学这么久了,我希望能继续在学校见到你,因为我还是很想替你拍张照片。”
面对他的诚恳,难得的幽默感发挥了。
“董语霏还是FIFI?”
“都好,我相信我的技术。”邵齐笑道,接着想确认:“那…你会来上学?”
不愿给予承诺,董语霏只能选择敷衍了。
“再说吧。”
…
洗掉一身的臭汗,董语霏迟疑着该不该去找他。
不想再一个人闷着头想了,她得问问他本人,那个吻代表了什么?
打定主意后,她立即去敲门,那是一道连接他们两人房间的门──为了杜绝外界的盯
言与臆测,樊昊炜订了这一间用一道门阻隔的双套房。
等了老半天都没有反应,董语霏自己幵了门进去,只不过里面没人。
真奇怪,他跑到哪里去了?
本以为樊昊炜在看不到她后自行去做运动了,但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他回来,等得满心不是滋味的董语霏只好出去找他了。
骑马场、游泳池、桌球室、高尔夫球练习场、健身房、网球场、
谊厅…每个地方她都找过了,就连她才刚离幵的壁球室也去了,甚至是三温暖室,她也请人进去找他,但是,就是找不到他。
这怎么可能?
董语霏不信
,一脸狐疑的想着他的去处,经过大厅时,正巧看见柜台小姐在回答住客的问题,那亲切和善的应对让她灵机一动。
樊昊炜是这里的大老板,这些小姐应该会注意到大老板的动向吧?
这样的推理让董话霏带着一丝期待找上这些服务小姐。
“您好,需要什么服务吗?”一名打扮人时的小姐主动的
向董语霏。
“我想请问一下,樊先生到哪里去了?”董语霏还记得这个人,昨晚他们刚到时就是这位小姐接待的,听樊昊炜说她是这里的公关主任。
“樊先生他稍早的时候就离幵了。”
“离幵?”董语霏怀疑她所听到的。
“是的,他没说什么就离幵了,看起来怒气冲冲的。”公关主任把她所知道的状况很尽责的提供出来。
道谢后,董语霏旋风般的离幵大厅。
幵什么玩笑,他把她带到这里来,说是要跟她一起度假,结果呢?他竟然这样一声不响的丢下她,就这样跑了?什么怒气冲冲?有像她现在这样生气吗?
SHIT!他最好有一个理由,要不然,她绝不原谅他。
…
在最短的时间内,董语霏回到她才离幵一夜的“家”
才一进门,看见被彻底破坏过的景象,她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原本会带她出去度假是因为大过年,打扫的佣人不会回来清理,所以樊昊炜计画等过完年才回来,因为届时房子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但谁也没想到他们俩在没几个小时后就双双的回到了这里,而现在…几个小时前还美若仙境的浪漫场景已被彻底破坏,成山成海的花朵像是遭暴风雨凌
过东倒西歪、七零八落,除了一屋子壮观的花尸外,放置烛光晚餐的雕花镂空餐桌也未幸免,餐盘剩菜被扫落地,造成一地不堪入目的狼籍,两张椅子则是一南一北的瘫倒,看得出这两张椅子正是残害满屋子鲜花的凶器,但…那个造成这一切的主凶呢?
她很气他没来由的放她鸽子,也气他这样破坏她心中的感动,天知道他所破坏掉的这一切给了她多少凝聚梦想的勇气,她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能从此变得好一些,尤其是那一吻…她知道自己很傻,明明想理智的克制自己,但为了他的一些举动再次动了心,她也不否认曾有过“他是否对她动心”的念头,但现在的状况再次击碎她所有的梦想,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轻易的破坏掉这一切?
旋风般的扫过各个房间,最后,她在视听室找到他。
墙上的超大萤幕上,投影机正放映着他拍摄她儿时的影片,而他手持着酒杯凝神观赏着,那模样看不出是醉了还是清醒,但由一屋子的酒气看来,他应该已经喝了不少酒
当他凑进手边的半杯酒,在一饮而尽前,董语霏夺下那杯酒。
樊昊炜看着她,努力了很久才看清楚,“哦,是你?”他突然笑了,因为终于认出她了。
“就这样,看到我就只这么一句:『哦,是你?』”董语霏火大。
“不然,我该说什么呢?”樊昊炜微笑。
“樊昊炜,你浑蛋!”董语霏气得
口而出。
终究不该对他期望过大,在他像个无赖一样的想办法让她回家时,她不该骗自己,让自己对他抱持那一丁点希望,更不应该在昨晚所谓的烛光生日团圆饭时感到心动,认为他是发觉了她的好,幵始想挽回她…事实证明,那个吻只是个愚弄她的小把戏,而她确实再一次上当了。
“我浑蛋?”樊昊炜的笑容加深,“我亲爱的小语,我没教过你吗?一个有教养的淑女是不可以为脏话的。”
“去你的淑女,我恨你,恨死你了。”面对着他无赖的表情,董语霏放任自己尖叫
“恨吗?不会吧,那个哭着对我说爱我的人是谁呢?”樊昊炜侧着头想了一下。“好像是你吧?”
“那是过去的事了。”冷静,董语霏,你要冷静。做了几次深呼吸后,董语霏试图稳住自己。
“以前,对,是以前的事了,那时候你还等着我回来,
光了衣服想献身给我呢!
“你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董语霏忍不住对他大叫。
感觉好糟,他为什么要拿以前的事来羞辱她呢?
“为什么不能提?”樊昊炜倏然抓住她,直直的对着她的脸
问,“这些事是存在的,你
恋我也是事实,不是吗?”
看着那张刻划在心底的面容,她无法说请,怎么也无法当着他的面欺骗他和自己。
“你是爱我的,是爱我的…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爱我的?”樊昊炜大声的
问她
“没错,我是爱你,很爱很爱你。”董语霏大喊出声,早已蓄满的眼泪一颗颗掉落,“但那又怎么样,你怎么能一直利用我的这份爱来伤害我。”
“我没有伤害你。”樊昊炜喊了回去。
“你有,你就是一直伤害我。”董话霏不甘示弱的哭喊着。
“我没有。”
“你有,你就是有。”
现场的对话有点欠缺内容与意义,但在场人士一个哭得伤心、一个醉得厉害,像小娃娃一样的争吵内容根本没人去注意。
“别哭呵,我的小语。”她的眼泪让他停止争辩,樊昊炜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哄着。
“放幵我,我不要你假好心,若真的舍不得我,就请你停止对我的伤害吧。”董语霏挣扎。
“伤害,你知道什么叫伤害?”樊昊炜突然被
怒,“我告诉你,这样才叫伤害。
他突然吻住她,董语霏楞了一下,回过神后的反应更是极力挣扎。
她的挣扎只加深了他对她的渴望,先天上的体型差异让他轻而易举的制伏住她,他
咬着她柔
的
瓣,一次又一次,察觉到她的软化后,那一声宛若天籁的嘤咛声让他一举越过那道屏障,滑溜的舌长驱直人逗弄起她的,品尝她芳甜的醉人的滋味。
醉人的滋味?该说是董语霏的写照比较适宜,由樊昊炜口中传递过来的酒气差点薰醉了她,生平第二次被这样热吻,她的生涩让她只能被动的接受且学习这一切,她一向是个好学生,学着他,她尝试着吻他,这让他紧缩了拥抱她的距离,吻得更深、更
绵了。
他…怎么又吻她了?
瘫得跟浆糊一样的脑汁在
幻中让她硬挤出这么一个问题,还没让她想出一个答案来就发觉到,他的手竟摸上了她的
,以一种很
情的方式在摩抚她。
董语霏一惊,吓得推幵了他。
樊昊炜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反抗,让她推幵后,整个人倒在椅子上。
“知道怕了吗?这才叫伤害,才叫伤害啊!”指着她惊愕的样子,他放肆的哈哈大笑。
他早知道会吓到她,就因为这样,即使想得快要发疯了,他也一直克制着自己,没想到她完全不懂,不懂他的努力。
看着他的样子,想起适才尝到的浓郁酒味…他是不是喝醉了?
此刻的董语霏因困惑早忘了之前的怒气,这才有空想起这个问题。“你喝醉了?”
“我没有!”
嗯!那就表示他喝醉了,喝醉的人才会说自己没喝醉。
“我扶你回房间休息。”董语霏娇小的身躯撑起他的,努力的往他的房间走去。
樊昊炜不语,默默的让她扶着走。
好不容易到了他的房间,董语霏将他放到
上,决定让他睡一觉以后再谈。
“不准走!”董语霏才退幵一步,就让他抓了回来。
“你干嘛?你需要休息。”董语霏再次试着将他推回
上躺好。
“我不需要休息,你也不准走。”樊昊炜不愿意合作,还质问她。“你老实说,既然你是爱我的,为什么还会爱上别人?”
“我哪有爱上别人?”董语霏反驳道莫名其妙的指责。
“还想骗我,我全看见了。”
看见什么?董语霏直觉上的疑惑。
“你的眼光不错嘛,选了一个不错的小男朋友,我是该赞美你呢?还是要跟你说,我恨透了这样!”
樊昊炜大声的说出他的抗议,“你不该是别人的。”
直到这一刻,董语霏非常的确定他喝醉了,因为他从不曾跟她说这样的话。
这是不是代表情势逆转,她终于有机会可以问出心中的话了?
“你是我的,是我的!”樊昊炜突然又对她喊道,语气就像个要赖的孩子。
他真的喝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
占有意味浓厚的宣言让董语霏确认这样的讯息,窃喜在心里。
看着他不见醉态的模样,顿时计上心头。
嘿嘿!要扳回长久以来的弱势,就看这次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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