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玛莉
我死的很悲壮。
…,
_ㄓ╃éγ
…
(对不起,我一激动就会写些
码出来)。
我死的悲壮。
我死之前已经懂得了许多事儿,这对我不容易。
现在我不能再拉出诗歌一样的丝网,就借我早就知道它叫做笔的东西写给你们。替我写字的人和我有些渊源,不然我就不会折腾他夜里不睡趴在桌子上写,这很难为他,看见他的字很难看,我就知道他的质量也许还没达到高中生的水平。
我不知道怎么来到这个家。懂事的时候我已经住在这里好久了。我因为喜欢这里,就从来不走出去见太阳。我的家很规整,窝儿大体就是三个大的平面呈九十度角结合在一起那个地方。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里大概能有八个这样的大气的连接点,另外也会有很多小的这样的连接点,我不喜欢小里小气,从不去那些地方逛。走出大厅的门,走廊还有这样八个地方,从走廊进厕所或者进厨房,都各有八个这样的连接点。我懂事以后就觉得往下看的滋味好,于是我选择的落脚处,都在上方。
我小时候很丑,并且我不知道我能长多大的个儿,更不知道我会不会一直这么难看下去。从前这房里的那个老女处每次见到我都要大叫起来,我就赶紧走开几步,回头看她还惊歪歪地瞪着我,我怕她发神经用拖鞋拍上来,只好
着自己的丝,尽量把那个连接点瞄准了,每次都争取一次
回家以防不测。好在老女处一次也没打我。后来住进来的这个女孩子比原来的老女处忙,好久也没注意到我的存在,我也不讨厌不打扰她,夜里她开灯时我曾经紧张过,发现她不是注意我,就也不再紧张了。那天我在厕所里正背诗歌,女孩子进来一眼看见了我
在便池上方,她十分温柔地叫了一声"哦呀",说小家伙你在干什么呢,你掉下来就会淹死了。她伸出手接住我,又捧在面前笑容满面地端详我,然后把我轻轻地放在墙边儿,我当时吓的够呛,怕她也惊叫也恐惧也会找个什么东西打死我,她这等温情地打发我,叫我心里一下子产生了有生以来头一次的不平静,我三步两步一回头,她大小便全完事儿了我还没走回自己的角落,平常这两步道儿我最多用一分钟时间就能走完。
这个女孩子的手真好看。白白
,温度很好。她说话也好听。我在她手心里爬,小心翼翼地爬到她的手背儿上,她就翻过手来继续看我。她说小家伙你真可爱呀,还说早报喜夜报财现在是早晨你是要给我报喜呀,还说今天要办的事儿正是喜事儿呢。
她说,小家伙你的
股上有个红点点儿耶!
我回到自己的窝窝儿,躺在自己织好的丝网上,用力地搂过自己的
股看。呵呵,真有一个红点点儿呢!那个红点儿只有针鼻儿大小,难为她怎么看得见!
ь┏^э,δω⒌なǒ⊙∮…
我的身体由浅褐色渐渐变成了黑色,
股上针鼻儿大的红点儿可一点儿也没长。就是说,我的身体已经成年,而身体可能就永远这么大了。我知道了我是属于这小型的品种。我懂的事情多起来。每天拉丝也开始有了区别。我懂了我要靠它行走自如在窝里和别的什么地方来来回回用的丝要使劲地弄结实,
点儿保险;专门用来结网粘个小蚊子、蠓虫的丝要很细才行;窝儿口的地方要弄些防备别的什么虫子进来的保护丝要多抻拉几次,越紧越好。还有一种我经常拉的丝,细细的松松的还有点波
纹,这就是我写的诗歌。这波
型的诗歌没有实用的任何功效,可我一闲着,尤其在心情好的时候闲着,还尤其在看到房里的女孩子慈爱地注视我的时候,我就喜欢拉这诗歌。
这个女孩子爱干净,也三天两头地打扫屋里的犄角旮旯。每次打扫到我的丝网上,她都不忍挥手扫净我的诗歌。她不知道我的那些丝网是没有用的,她以为我要靠那波
型的诗歌抓蚊子吃。后来我就尽量不在最漂亮的大房间里做诗歌了,我想把拉诗歌的地方固定在走廊的背光角和厕所的几个清净地带。我不愿看到女孩子为我为难。
女孩子有一个男孩子,我说的是能在一起睡觉的那种。我听他们聊天时猜想就是女孩子第一次见到我说她"要办的事正是喜事"那天他和她认识的。女孩子对男孩子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我会爱我,因为我去和你见面的那天早上看到了喜蛛,而且喜蛛的
股上还有个红点点儿。她说的那喜蛛是指我。人们把很小的、没有肮脏感的蜘蛛都规划为一个称为"喜蛛"的品牌。
我们在一起享受了一个下午。我说的是我们,我和那个女孩子和那个男孩子。他们弄了好多吃的喝的,凉的叫冰
凌,热的叫咖啡,干的叫薯片面包,
的叫草莓果冻。那男孩子打开电视机看动物频道,女孩子戴上耳机听一个薄薄亮亮的圆盘盘。我
着秋千爬在他们坐着的沙发后面,试着自己要融合进人类生活,心想要是融合不进去也至少能凑凑热闹。女孩子发现了我,还是和原来一样和和气气温温柔柔地叫我"哦呀小宝贝你也来啦",还是伸出好看的小手让我爬上她的手心儿。她嘻嘻笑着挪动角度看我
股上的小红点点儿,并
地指给她的男孩子看。男孩子看了,说我不是普通的喜蛛,至少也是个杂
二代品种,我的母亲或者父亲则是美洲最毒的蜘蛛"黑寡妇",就是能咬死一头牛或者一个人的凶狠蜘蛛种族。女孩子说不是的,你看它多小啊又这么老实,
股又那么可爱,怎么会有毒。男孩子说
股上的红点儿正是"黑寡妇"的标志。女孩子就有点害怕了,把我放在地上对我说那你走吧,又有点舍不得,就把头伸下来把
股撅在沙发上看我。我不爱走,赖在地上不动。男孩子怨女孩子只是看我不看他,抬脚要把我踩死,女孩子就急眼说你干什么你狠打了男孩子的腿。男孩子就呵呵笑,一头拱在女孩子的
股后头,说你看"黑寡妇"
股,我就看你
股。女孩子回头给男孩子一巴掌,然后就一头钻进男孩子的怀里,亲他的嘴,又扒他的衣服,不顾弄了一地的冰
凌,使劲儿地贴在一起。他们不老实的时候,我悄悄去用长脚沾了一点儿地上的冰
凌,这白白的粘稠的东西把我冰的打了冷战,可我还是忍不住揽在嘴里尝了尝,真是美味啊,甜的钻心。我美的自己又想拉些诗歌出来,可在地上没法施展。我就伴着女孩子和男孩子做
的好听的刺
的看起来要持续很久的呻
,从墙角儿向上,向上,爬到我的角落,忘记了我不该在这个房间拉诗歌的约束,颠着接近舞步一样的节奏,看着下面人们的情
,拉出了我尝到冰
凌后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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