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远方的恋人(书信集二)
2003年元月18
你的文字里有花儿的芬芳
我又一次打开了你的个人文集,页面的布局明净,行文潇洒而从容,让人爱不释手。很多文章我都读过很多次了,可是依然愿意一遍一遍的读下去,透过这些文字,我在读你。
我喜欢你的散文,她们给我的感觉,像无声的音乐,又像夜
笼罩下的大海,她们是有生命的,有舒缓的节奏,也有不甘沉寂的微澜,她们在倾诉,也有所保留。可是不管怎样,我要读下去,一遍又一遍的读。我知道只有她们最贴近你的内心,或者就出自你内心,而我,我这
坏坏的肋骨,还不知道是你从哪里捡来的呢。
不过亲爱的,你一定要明白,我真的好想靠近你,近一点,再近一点。我好想融进你的生命,我不要取代任何人,我只会不停的向你索取,你必须爱我,一天比一天多,好吗。
我知道你内心深处也有柔软的地方,你保护我的同时,也需要我的体温。所以我要告诉你,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深深刺痛我的其实不是你心中那段无法释怀的感情,更不是那个善良美丽的女孩,你没有理由不爱她的,没有理由忘记她,真的。
深深刺痛我的,是你曾经受过的那些伤。你是一个细腻而
感的人,你爱笑,可文字却没有藏好你的秘密。我不忍心看你一个人与黑暗抗争,我真的希望,我能不断的为你带来阳光,还有花儿的芬芳。
2003年元月23
阅读小波,阅读你
今天和朋友聊天,无意中提到小波,记忆的匣子顿时被撬开了。你也知道我很喜欢小波的,提到他的时候我从来不多念一个“王”字。叫小波多好,一听这名字,就知道那家伙肯定机智得不得了。
我认识小波纯属偶然,你也看过图书馆里那本《王小波画传》,真是让人爱不释手。老实说小波长得一点也不好看,瘦瘦高高的,喜欢歪着头,一脸的苦大仇深,他的
子也没有否认这一点。可是,就是透过这个简单得潦草的形象,我们看到了精英的思想,这难道不是人的可爱之处吗。有一句话被说过好多次了“世界上最辽阔的是大海,比大海更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辽阔的是人的
怀。”我觉得放在内心丰富的人身上,就是恰如其分。
小波的书我没有全部看到,不过偶尔捧上一本,上课的时候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偷着乐,对我来说是颇为痛快的事情。第一次读真的很有趣,笑得浑身打颤,肚子要爆炸。后来,慢慢的,隐隐的,沉痛才渗透出来,我还不能完全理解小波的黑色幽默,那些思想,那些主义,印象中都是朦朦胧胧的,只有沉痛特别明晰。
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小波的情书。我还打印过一些给朋友们读,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小波的情书几乎可以俘获任何一个女孩的心,可是哪个女孩的光彩可以胜过他心目中的银河呢。
“只要我们真正相爱,哪怕只有一天,一个小时,我们就不应该再有一刀两断的日子。也许你会在将来不爱我,也许你要离开我,但是我永远对你负有责任(我也希望你也负起这个责任),就是你的一切苦难就永远是我的。”
“你呀,又勾起我想起好多事情。我们生活的支点是什么,就是我们自己。自己要一个绝对美好的不同凡响的生活,一个绝对美好的不同凡响的意义。你让我想起光辉、希望、醉人的美好。今生今世永远爱美,爱
人的美。任何不能令人满意的东西,不值得我们屈尊。”
“真的,我那么爱你,你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男孩子们都喜欢女孩子,可是谁也没有我喜欢你这么厉害。我现在就很高兴,因为你又好又喜欢我,希望我高兴,有什么事情也喜欢说给我听。我和你就好像两个小孩子,围着一个神秘的果酱罐,一点一点地尝它,看看里面有多少甜。你干过偷果酱这样的事儿吗?我就干过,我猜你一定从来没干过,因为你乖。”
“我在《德国诗选》里又发现一首好诗:
他爱在黑暗中漫游,黝黑的树荫
重重的树荫会冷却他的梦影。
可是他的心里却燃烧着一种愿望,渴慕光明!渴慕光明!
使他痛苦异常。
他不知道,在他头上,碧空晴朗,
充满了纯洁的银色的星光。
我特别喜欢这一首。也许我们能够发现星光灿烂,就在我们中间。我尤其喜欢银色的星光,多么美好,而且容易联想到你的名字。你的名字美极了。真的,单单你的名字就够我爱一世的了。”
“你呀,你太该过一种真正幸福的生活了:一切都让它变幻无穷,不让它死气沉沉。我也许算不上一个好人,但是就是我死也要把你举高一点呢。”
…
读到这样的话语,心就静不下来了。文字本身承载的东西是有限的,可是文字背后隐藏的那个人的灵魂却像宇宙一样令人神往。现在回想那段阅读小波的日子,我甚至觉得味道比初恋还浓烈,因为在小波身上,我看到了爱人的影子。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男人,善良,机智,富有童心,近乎夸张的想象力,特立独行,可以不那么英俊,但是一定不能不高,不能不聪明,不能没有温柔的一面。
一直在说小波,其实绕了个大弯子。我真正想说的是你,亲爱的。相信你和我一样羡慕过小波和银河的爱情,也疑惑过自己是否足够幸运,能够得到上天的恩宠,在有生之年遇到那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你把爱情看得很神圣,你只求一个可以阅读你灵魂的女孩,如果她不出现,你注定孤独。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遇到你之前,我觉得自己就像
宫里的困兽,唯一的出口是爱情。我没有退路,必须找到它,如果找不到我就会毁掉自己。我一直在寻找爱情,不仅仅出于求生的本能。可是
宫繁杂而庞大,有暗器,也有陷阱,我经过的地方都被破坏掉,自己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这就是为什么,我第二次见你就在你怀里放肆的哭出来,那时侯我觉得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我不知道离爱情的出口还有多远,可是只要给我时间
息就已经很好了。
我没想到很快转机就会出现,我在这世上度过了19年,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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