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记录我的生日
44年前的今天,不满19岁的母亲,把我带到了人间。
不知道,我的一声啼哭,她那时,是不是和不到20岁的父亲一样,是惊喜还是恐慌?
儿时的我,也许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而我却起死回生,健康地活着,让父母对我有了更多的怜爱,拥有同龄孩子不一样的关怀和温暖。
上学时,那时的伙伴,只有家长用布
的书包。而父亲给我买的是一个红红的软软的皮书包。
我拿着它,却不想要。唯一让我觉得不好的是,它不能斜挎于肩,傻傻地和比我年长三天的小姨换了她的布书包。当时,小姨惊喜的目光,此时还在我眼前闪现。而年轻的父亲在一旁却没有责怪我,笑了。
父亲常常谈起我小时侯的琐事,竟然清晰地记得我启蒙的学费是两角钱。而我今天也记不起,我的孩子读一年级时
纳的学费了。
四年前,我无意中翻看了父亲的回忆录。厚厚的
记本里,我找到了父亲极其详细描述我的篇章。
我叹服父亲惊人的记忆力!而我却不能保证,在我孩子40岁时,如果我还活着,我会记得她小时侯的一切。
在父母身边时,我的生日,总是有母亲煮的红鸡蛋。而生在腊月29,我唯一的弟弟,母亲却总是忘记了给他这样的款待。
因为家境在村里算得上殷实,我穿的衣服和鞋袜比村里的同龄伙伴要新的多。不知道,我象谁,也不晓得我愿意是谁,在大人和孩子的眼里,我怎么放出来的是一丝傲气。
记得,有天在外婆家。在纳鞋底的外婆,对我说:“你总是大着个
子。”我好奇地看着外婆。用双手合抱自己的大腿问:“我的
子哪儿大啊?”
外婆和在一旁的外公同时望着我笑!
我那时不知道,方言中的“大
子”是指傲慢。
这种傲气,可能显示于我的身上。那是为我拥有智慧精明的父亲和善良淑达的母亲!
离开父母的我,每年的这一天,或者前一天,双亲都会送来问候,提醒我的生日。
前天,父亲打来电话。让我记住自己的生日。
因为牙痛而连声音也变了的父亲说:“这几天,痛的没有睡好觉,精神也很差。如果,你过生那天要好点,我和你妈可能要来,再打电话你…”
我静静地听着父亲有点吃力的语音,有种想流泪的感觉。我无声地听着,感受着来自父母的疼爱。
已经60多岁的父母,还这样牵挂着他们的女儿。而我给了双亲什么呢?连一句问候也不曾有过啊。
面对双亲,我除了感谢,还能有什么呢?我除了幸福地
出炽热的泪,还能给予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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