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鸟
好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是快乐而
足的。每
里,上班之余,打点一
三餐,饭菜端上桌,高呼“开饭了”饭后,清理着儿子的书包,帮他背上肩,再叮嘱“注意安全,用心听课…”儿了挥挥手“妈妈,再见”微笑着目送儿子远去,然后,料理家务,抖落围裙上的尘,对镜理云鬓,上班去。匆匆复匆匆,日子在忙碌而平和的节奏中一天天一年年的过去。一晃十多年了,
如斯,儿子在我微笑的目送中渐渐成人,丈夫在工作中事业有成,而一个曾经天真浪漫的少女,在岁月的磨炼中也成为一个能干而勤劳的家庭主妇。
岁月如一条平静的小河,许多的记忆已随着
月流逝。只是,有一段日子,时时在淡淡的孤寂中,在略略的忧郁中不经意地飘入脑中,在淡泊而
足的生活里留下一道别样的风景。
那年,强壮的丈夫突然病倒,高烧持续不退,不得不转入武汉住进磨山脚下的一所医院。丈夫住院需要护理,儿子上学还需接送,自己上班也不敢多耽误。那段时间,我奔走于云梦武汉之间,如旋转的砣螺,被生活的鞭子
得团团转。病
上的丈夫显出难得的柔弱,一扫往日潇洒之态,满眼里是使人感动的依恋和温柔。黄昏时,我们轻握着手,散步在磨山脚下的林荫道旁,久久不舍归去,久违的温情使我如少女般的脸上浮起羞涩而兴奋的红
,我们或高声谈笑,或默默无语作心灵的交流,直到完全被夜
笼罩…
夏日的午后,我们坐在医院中一片浓密的树荫里,远处宁静的山林里,传来声声鸟鸣,宛转动听。丈夫静听一会,问我:“你听,那有节奏而略显凄凉的鸟声是叫的什么?”我认真分辨,有一种声音凄凉而清脆,我仿鸟声:“咕咕咕---咕哇”“不对,是苦哥哥---苦哇”“这是什么鸟?”“不知道,我们就叫它
苦鸟吧,它是在叫我呢。”望着丈夫那因病而瘦弱憔悴的脸,感受着被丈夫握着的温热的手,我的心中溢满温情和责任。我说:“这样的日子会很快过去的,只要我们努力,我们的生活定会红红火火。”
黑色的日子很快过去,丈夫很快康复。
日子如一条古老的小河,
唱着同样的歌静静地
过。丈夫风风火火地干事业,儿子刻苦努力地求学问。我仍如往日,为家中的一
三餐、为营造家庭的舒适温馨忙碌,依然是在微笑中目送儿子上学,依然是为疲惫而归的丈夫送上一杯热茶,为丈夫、为儿子的成就而心满意足。只是,那磨山脚下的温情已成心中永藏的温馨,在略略的失落中不经意地飘入脑中,为平淡的日子送来一缕馨香。
一个周末,偶尔翻看杂志,读到《爱情新辞典》,于是,认真寻找“
子”二字的定义:“
子──在追求幸福中失去自己的女人。”暗思片刻,似解非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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