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不该卖了我
高英俊一反常态,晚饭后不上书房,也不在客厅看电视,而是主动地将
子桃儿一把抱起来进了浴室,当英俊轻柔地解开桃儿的裙衫,一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一下子填满了桃儿的心,两年来的委屈就随了那温热的水
被冲刷地干干净净。
结婚两年了,丈夫竟没有碰过自己的身子,每当他们
绵抚摸即将进入主题时,丈夫就抓了桃儿的双手不让她再向下触及,好像那是一个雷区,不能逾越半步。桃儿不解,桃儿痛苦,桃儿心慌,她知道丈夫离了两次婚,但为什么她却不清楚。
高英俊是桃儿的老板,她只是他的一个普通工人,一次偶然的相遇,他惊异于她的美丽,他就把她提到办公室当秘书,人们都议论说老板看上她了,后来他果然主动追她,追得死去活来,这时她深爱着的男朋友失踪了,并留了一张纸条说不再爱她了,她悲痛
绝了半年,终于被高英俊那份执着感动,倒入了他宽厚温柔的怀抱,从此她就进了天堂,像观音似的被丈夫供着,但丈夫为什么一直不碰她呢?每当她艾怨地询问时,他说:“你是我的天使,天使能亵渎吗?”桃儿惊讶,桃儿感动,桃儿悲伤“我不要做你的天使,我是你
子。”但她没有了力气喊出来,她看到丈夫温柔含情的脸变得阴沉而烦躁。
他们都赤身地面对着睡在了宽大豪华的
上,就像进入了梦中的天堂。结婚后第一次这么坦诚相对,在洁白的水银灯下,彼此都有点不好意思。“我要你做我的
子。”英俊的双眼燃烧着
火,一贯阴沉的脸像布上了一层晚空的落霞。桃儿沉寂了很久的情
如火山般爆发,她一翻身
在了丈夫的身上,拼命狠劲地咬着丈夫的全身,感动的泪水洒遍了丈夫的每一寸肌肤。
“等等,我去下洗手间,先把灯关了,我不习惯。”丈夫突然推开她下
关灯出了卧室。
桃儿狂跳着的心突然似撞到了冰山,很快凉透了每一个
孔,她失望地瞪着大眼睛无神地望着漆黑而空
的夜,浑身瘫软成一堆烂泥在
上蜷瑟着。
突然丈夫回来了,并悉悉嗦嗦地向她身上摸来,桃儿的心又热了起来,滚烫的血
迅速直冲脑门,她很快
了上去,悲喜
集地呼唤了一声“英俊”就水蛇般与丈夫
绕在了一起。
她感到丈夫是那么有力,随着丈夫那有节奏的快乐运动,她慢慢地觉着自己是躺在了
尖上,被不断涌来的
花追逐着,涌啊,涌啊,向着那蔚蓝的浩瀚无边的大海深处涌去,大脑在意念着,快啊快啊,要到美丽的彼岸了,那感觉是曼妙的,舒服的,快乐的,无穷的;恍然,又似在登山了,那绿的树,
的花,青的草,多么令人赏心悦目,爬呀,爬呀,要到顶峰了,那就是美丽的天堂,薄雾缭绕,鲜果芳香,仙女裙袖翩飞,男朋友阿超来了,他抱起了我,我们跟着飞了起来。
“轰!”只觉耳朵里一声猛烈碎响,一阵剧烈的抖动如飞机着陆一般,她感到一股暖
从心底升上来,细密的汗珠在洁白光滑的酮体上晶莹剔透,如洒了一身润
的甘
。
她清醒了。刚才她幸福地游历了一次天堂,突然被颤醒了。两年了,今天才重温了一次与男朋友恋爱时那种
死
仙的爱,她在回味中,她闭了眼睛不愿醒来。
灯亮了,丈夫走了进来,他已经穿戴齐整如一个绅士,他看了一眼
上幸福而美丽的女人,脸上
搐了几下,悄然走了出去。
一辆豪华大奔在夜
里狂奔,像一匹
缰的野马,将一路的霓虹飞快地抛向深沉的夜幕。开车的人是高英俊,坐在副驾驶座的是阿超,桃儿的前男朋友,他们都刚从桃儿的房间里出来。
“这是十万,走得越远越好,否则你会死。”高英俊在码头将钱给了阿超,对着阿超的耳朵恶狠狠地低吼了几句,就转身上了车,只听见发动机呜咽了一声不见了踪影。
阿超面无表情,他突然觉得很矛盾,很踌躇,很痛苦。两年前他也是这样被打发的,当时他走得很坚决,因为他是有目的的。女人吧,只要有钱,天下多的是,所以,桃儿也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但刚才的消魂,刚才黑夜中的旧梦重温,虽然那只是他和高英俊的
易,但他突然明白,桃儿才是他的真爱,因为两年来,他睡了无数个女人,没有哪一个能有桃儿那种刻骨铭心。
桃儿一直陶醉在幸福里,虽然丈夫过后仍然恢复了原样,不再碰她,但她仍然很
足,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她沉浸在了一种即将做母亲的幸福骄傲里。是的,一个打工妹,有了这么大的家业,又有了家业的继承人,这个继承人又是他和英俊的孩子,她还有什么不
足呢?
高英俊脸上也有了笑容,但很短暂,就像傍晚天空中的落霞,刚才还是红彩漫天,一会儿就暗灰如铅了。
孩子快要降生了,欢喜了高英俊的父母和姑姑们,这么多年,高家总算有后了。一大家人都天天待在了桃儿那里,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一个电话打
了高家的祥和,一层
云笼罩在了家庭的上空。
电话是阿超打的,说是找桃儿,全家人都盯了桃儿看,脸上
出复杂的表情。
“你怀孕了?”低沉的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吓了桃儿一跳。
“你是谁?你咋知道的?你要干什么?”桃儿有点惊慌,她担心是劫匪,拿电话的手微微颤抖着。
“我是阿超。”“阿超!”桃儿如遭晴天霹雳,电话“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突然瘫坐在椅子上,泪如泉涌。
高英俊的母亲抓起电话,大声斥骂:“你是谁?想干什么?小心我告你。“
“哼!告我?我可是你们家的大恩人,你们可不能恩将仇报吧。”阿超的话如一
坚硬的冰
砸在头上,感觉凉嗖嗖的,晕忽忽的,不知所以。
“什么?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呀?”高妈妈气得头发如风中的芦苇。
“你去问高英俊呀,他的媳妇是我送的,他的孩子也是我送的,今天我是来要回本是我的东西。”只听“啪”的一声,对方挂掉了电话。
最后这句话,全家都听见了,因为桃儿想听就伸手按了免提键。
高英俊回来了,屋里很静,只听得见墙上的挂钟在不停的“滴答”姑姑在屋中间走来走去,高妈妈坐在电话桌上,双手环抱着胳膊,脸色铁青,头发花白的父亲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抽烟,原来为了孩子,每次来是不抽烟的,桃儿满眼含泪,耷着脑袋。高英俊“砰”地关门声,犹如一颗定时炸弹突然爆开,把一家人都吓得跳了起来。
高英俊发现了屋里的紧张气氛,边
外衣边问:“你们都怎么啦?”
“刚才阿超打电话来了。”姑姑愤怒地狮吼道。
“阿超?”高英俊惊得瞪大了眼睛,但随即没事一般径直到书房去了,留下一屋子如冰冻了似的冷寂空气。
黎明路是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那是改革开放时这座城市畸形发展的产物,到处是酒吧、发廊、歌厅、夜总会、洗浴城,宽阔的街道两边没有商业门市,都是拉了布帘子半透明地映出让人想入非非的玫瑰红彩灯,夜风里传送着女人的胭脂香味让人
醉。夜深了,可街道两边仍然密不透风的停靠着各
的轿车,只有那两个小钱的
人和打工崽们在街上游
,东瞅西瞄,眼里
出贪婪而饥渴的眼光。
阿超这大半年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他白天就跟踪桃儿,晚上就游历于各个女人之间,花天酒地地生活,当他看到桃儿的肚子
起来了,那是他的孩子啊,他是多么的激动和惬意呀!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虽然每天醉生梦死,却都不能忘怀他对桃儿和孩子的深切怀想,他要去要回来,要回本属于他的东西。所以他忍不住打了电话,所以,高英俊家也就
成了一锅粥。
桃儿找到了阿超,他们就坐在了一个僻静的小茶楼里。
桃儿
着大肚子,不发一言,眼泪只管扑簌簌的下落。阿超见了,心疼地抱了桃儿,连喊:“对不起,桃儿,我不是有意的,我有苦衷啊。”
“别碰我,你不再是我深爱的阿超了,你为了钱,你太卑鄙了。”桃儿已经呜咽成声。
“你听我说,桃儿,我是真爱你的,真的,其实这里有一个阴谋故事。”阿超也已泪水长
。
“啊?阴谋?”桃儿不哭了,睁大眼睛,疑惑地盯着阿超。
“是的。高英俊的父亲与我的父亲年轻时是战友,后来文化大革命夺权时,他们都想当官,于是高英俊的父亲举报说我父亲****过一个乡下女孩,于是我的父亲被判刑坐牢,因不服从管教,被活活打死。他爸没了对手,顺利夺了权,他利用手中的权力,大肆聚财,后来改革之风一来,他摇身一变成了懂事长,成就了亿万家业。可我呢?从小受人欺负,特别是高英俊,他比我大几岁,常常欺辱我,终于有一天,我设了一个计,利用
节放鞭炮的机会,我在他常坐的地方埋了炸狗的炸蛋,终于把他的下身炸烂。再后来,我发现他两次离婚,并且都没有孩子,于是我断定他肯定失了生育能力,于是我开始谋划,让你到他那里打工,并设法让他认识你,果然他垂涎你的美貌,于是我在他那里诈得了第一笔钱,把你
易给了他,后来,我有意找人接近他,成了他的心腹,鼓吹他借种生子,继承家业,两年,他终于心动,于是就又有了那晚你我黑夜里的重逢消魂,本来我打算得到一笔钱从此离开,等你生下孩子长大夺了他的家业,也算是报了我的大仇,可从那以后,我才真正知道我有多爱你,再也离不开你,我天天跟踪你想你,我找很多其他女人来麻痹自己,可都不能够忘怀,我痛苦不堪,于是我决心找回属于我的真正爱情,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至此,阿超已经放声痛哭起来。
“轰!”门突然坍塌,高英俊带着几个大汉手提铁
冲了进来。
“乒乒砰砰”一阵
声,阿超倒下了。
他睁着
血的眼睛,使劲伸着手“桃儿,我爱你,我要我的孩子。”声音越来越弱。
“打死你个混帐、杂种、坏蛋。”高英俊发疯般地抓起阿超使劲地敲击他的头部,然后一把将他摔了出去,那英俊而阴沉的脸被仇恨扭曲成了一个恶魔。
“啊?不要!哎哟!”桃儿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呆了,她正惊呼,又突然被摔过来的阿超猛烈地碰撞仰翻在地,她捂着肚子痛苦地哀号,殷红的血正从她两只
腿里汩汩地
了出来“你爱我,为什么要卖了我?为什么?”桃儿抬了抬手臂,慢慢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高英俊丢了带血的铁
,整了整衣衫和领带,用脚踢了两下阿超和桃儿,阴沉地说了句:“哼!想跟我斗,老子找了你近30年,果然是你。哈哈!老子要夺了你的最爱,杀了你的儿子,然后让你在痛苦中死去。走,报警,让警察来收拾吧。”
说罢,再次拍了拍笔
西装上的尘土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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