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夜晚
在现实生活中,我知道应该学会迁就和忍让,就像那些生长在密林中的小树木一样。可是,在心灵的原野上我希望成为一棵广受
光照耀的苍天大树,恣意伸展着自己的枝叶。我也知道,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学会独立,在心灵最深处,学着不向任何人寻求依附。
我开始无助地寻找什么?渴望有人陪伴,怜惜,安慰,呵护,甚至是轻轻地抚慰。渴望生命中真正的同类,彼此的关注,呼应,珍重,患难相扶的忠诚和信任,我惶恐的期盼着一次敲门声,不管现实生活中我们关系如何,我都会以巨大的惊奇和笨拙的热情来
接他!还希望一丝真实可信的声音,一种冲动、一份问候、一句表白,或者是一场再无意义的闲聊,只要它是真实的。可是没有,我实在想不出哪个朋友会如此的灵犀感应到自己的这种需要。没有,一个也挑不出。昔日生涯中那些匆忙结下的情谊,知遇、邂逅。只是一片模糊的、形迹可疑的风景。忽然见明白了薛宝钗早贾府里受
的原因是——她本身只是需要一种形式上的朋友,一段表面年的情谊,而这群人只要能是她不落单就行。反观林黛玉,不顾一切地
迫寻求着一为真正的同类、知己。她要求共识共知,彼此的呵护,珍重和灵魂尺度的高度结合。我这颗奢侈混乱而又荒潦轻狂的心啊!满腔沸腾的热血渴望林黛玉似的叛逆,寻找一段
气回肠的情谊,但在外表却只能冷漠地不带一丝血
地投以向我微笑的人同样尴尬的一笑。
刚和朋友逛完超市,我已经觉的很累了,不想去教室上晚自习,于是实施了有生以来第一次逃课计划。回到寝室洗了个澡,眷眷地点上蜡烛,那是因为寝室的灯从不在我需要的时候亮,翻阅看(红楼梦),我很奇怪,为社么薛宝钗的言行会如此
合贾府上下的胃口,而林黛玉明知道自己嘴上的尖刻会招致许多不必要的误解,却仍是我行我素,甚至得理不饶素人。蜡烛突然熄灭了,没有一丝征兆。窗子发出破风琴般的唏嘘声。我躺在
上,任由黑暗牵引着自己的思绪。蓦然一惊:自己竟是孤独的!我害怕这个结论,仿佛一只“蛾”被遗弃在冰冷漆黑的玻璃罩里,冲不开,撞不破,划不出痕迹,甚至很有点“自我自厌”的宿命意味。一种孤立无援助的痛楚和来自灵魂深处的悲哀正愈演愈烈,像巨大的分泌黏
的章鱼用触手紧紧地抓住了我,密不透痕隙,挤
着,
噬着,沉默的力道演绎着野
的蹂躐我的体力,我的意志连想昔日的傲慢即将瓦解。
就这样躺静静地,享受着属于
自己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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