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一坨鸟粪
事实上,纸张上的那个‘苏’字只是写得有些草了点,而被武威动过手脚后,咋一看之下,有些像‘猪’字也同样说得过去。不过被动了手脚之后,这张凭证就算是报废了,因为那‘苏贸鼎’三个字的签名就有点像是伪造假的。不过武威学觉得这东西,估计是一式三份,苏贸鼎手中一份,周父与公证处那边应该也各自存有一份。
苏贸鼎听到武威叫出‘猪贸鼎’三个字时,肺都气炸了。而蹲在门口哭泣的周绰韵差点破涕为笑。不过这时候确实不该笑出来,于是无奈的她,愣是娇俏的横了武威一眼,兀自低下头去,双肩微耸,跟哭泣没什么两样。
武威拍了拍苏贸鼎的肩膀,微笑道:“老贸啊,你也别生气,估计是帮你造假的那人良心过意不去,故意整你呢!回头找那人算账去,打死他都算轻的,收了钱,哪有这样给人办事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可是你自己的签名,怎么还能叫别人代劳呢!”
苏贸鼎听到武威这一连串反话,那是面红耳赤,脖子
大,青筋直跳,气得浑身抖。只是当他看到凭证上那个‘苏’字果然有点像‘猪’字时,不由有些疑惑,这名字,除了姓氏之外,确实是自己的笔迹啊!但在这一刻,他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当下苦笑道:“估计是当时我写的时候,有些随意吧!不过,这凭证真是真的,不是伪造的。我老苏的人品要是真坏到这份上,就叫老天爷降个雷劈死我好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老苏的为人吗?我们合作这么久,我有没有坑过你?”
嘿,你是不敢明着坑我吧!你女儿的,在背后造我的谣,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的说没坑我。武威心底冷笑,表面上却是一阵唉声叹气,道:“老贸,不是我不相信你的人品,而是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呢!”
苏贸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良久后,‘唉’的一声,一跺脚,转身拂袖便走。
就在苏贸鼎走到门口的时候,武威突然叫道:“老贸,小心头上!”
苏贸鼎一怔,抬头一看,‘啪’的声,一大坨鸟粪便盖在他的脸上。蹲在地上的周绰韵再也受不了了,‘噗哧’一声,捧腹大笑,花枝
颤。武威故意无奈的耸了耸肩,对满脸黄白臭物的苏贸鼎道“我叫你小心了吧!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呢!要是你刚才不假思索的一躲,就不会这样了。唉!~~~”
萝贸鼎暗骂一声,相信你才有鬼!当下
下外套,在脸上摸了几把,一扔衣服,逃也似的冲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只是等他一启动车子,还没开出五十米,‘呯呯呯’的爆胎声便响起来了,连着四个车胎一起爆的诡异事情,那是少之又少,路人被吓一跳之余,都不由啧啧称奇,暗道这姓苏的今天定是出门不看黄历,走了狗屎运了。
站在周家院门口看着这一幕生的武威,耸了耸肩,一脸微笑的退了回去,然后朝着天上正在盘旋的某个黑点,
出一缕灿烂的微笑。然后拿出手机,播给了钱向南“老钱啊!是我,就用你所说的方法办吧!这姓苏的太那啥了…”
说完后,转身看向站起身来,理着身上衣服,有些扭捏的周绰韵,微笑道:“怎么?刚才不是
剽悍的嘛!”
周绰韵被武威说得双颊升霞,末了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抬头道:“哥,谢谢你!你要笑便笑吧!反正我已经够丢人了。”
武威哈哈一笑,末了耸肩道;“刚才只是权宜之计,你也别当真。”武威指的是让干亲这事。
周绰韵凄然一笑,摇头道:“没关系,是我们高攀了。不过,真的谢谢你!”
武威看到她那神色,哂然一笑道:“嗐,看你说的,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打小我便想要一个妹子,若是你愿意的话,就当我妹子好了。”武威说着,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拍了拍她的脑袋,哈哈一笑。
周绰韵双颊一红,嗔道:“哥,你欺负人!”
武威哈哈笑道:“妹子不就是拿来欺负的嘛!怎么,不请哥哥进去坐坐?”
此时周绰韵才想起请武威进门。周宅坐北朝南,面临大河,主宅是座三层小洋楼,宅前还有个丈余方圆的小院。看得出来,周父在生前还是有些本事的,否则像这种有点像小别墅一般的宅子,是不可能搞得出来的。
将武威领进宅内,周绰韵提着菜刀进厨房,顺便给武威泡了杯茶。武威坐在大厅破旧的沙上,看着脚步轻快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似的周绰韵,不由有些感慨。鼻端呼吸着夹杂着轻微草药味的空气,这才想起,这女孩还有个卧病在
的母亲,于是冲着厨房中泡茶的周绰韵道“小妹,茶不要放糖,随便点就好。”
农村人与城里人泡的茶一般情况下是不太相同的,农村人泡茶喜欢用大杯子,捻一撮茶叶丢进杯中,开水一冲便了事。若是喜欢加糖的,还可以放入一两块冰糖。城里人泡茶,就喜欢用小茶壶,上茶杯了,美其名曰功夫茶。当然,功夫茶与普通茶,茶叶上也是有区别的。落风乡乡民们最喜欢的,便是用清明时节所采来的小号青茶制成茶叶,而且清明茶在他们这个地方,也是很有名气的。因为这个时期的茶叶最
,最香。
当周绰韵捧着杯搞热茶出来,俯身递给他时,让武威很清楚的从她低V领中
出来的一丝春光,幽深的沟壑中,一抹粉
一闪而逝。武威清咳了下,心中暗骂自己一声,接过茶杯,吹了吹,轻抿了口,道:“下次苏贸鼎若是还来找事,你不用理他,有什么事情,我来解决。可别再像今天这样拿菜刀来吓人了,小心伤了自己。”
周绰韵苦笑道:“姓苏的欺人太甚了,谋了我家的机砖厂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来谋夺我家的宅子,真不知道当初我爸爸怎么会与这样人面兽心的人为友。若不是知道他那凭证是假的,我也不会气得拿菜刀来吓唬人了。以我爸爸的为人,若是真有其事,绝对不会不告诉我妈妈的,因为以前我爸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妈帮着打理,像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不事先通气一声。”
武威点头道:“照你这么说,看来苏贸鼎谋夺你们家的财产,已经是早有预谋了,至少那份凭证确实是一年前的东西,而不是现在伪造出来的。”
周绰韵苦笑道:“因为我的事情而把你牵扯进来,真的很抱歉!我会遵守我们之前的约定,我…妈,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身子还没好,快回去躺着…”周绰韵正说到‘正题’上,便看到她母亲强忍着咳嗽,扶在二楼的楼梯口前,掩着嘴,惊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看到周绰韵起身朝二楼奔去,武威起身看向二楼,脸色有些尴尬。心想这位周夫人应该是很早就在那里躲着了,否则以自己的听力,不可能听不出一个人走动的声音。武威咳了下,略有些尴尬的看向这位病弱的妇人,在病魔的纠
下,这个本来只有四十几岁的妇人,如今已是满鬓白霜,神形枯槁,双眸无神,似乎随时都可能两眼一瞪,腿双一蹬,撒手人寰似的。
看到周绰韵说出那样的话来时,周母再也忍不住站出来了,气急之下,大咳起来,泪水便溢出她的眼眶,无言的望着自己的女儿,颤巍巍的伸出枯瘦的双手,捧着自己女儿的脸颊,两人的额头轻轻抵在一起。
武威苦笑,道:“阿姨,事情并不像你所听到的那样。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先让人看看你的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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