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秋来正是思春时 第十章 好
岑子昑微微愣住,这人怎么一见面就说要带她走,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处理?
“我七舅公让我在这儿等着呢,夫人,我就这么走了不大好吧?”岑子昑道。
那妇人握着岑子昑的手一紧又一松,岑子昑抬起头瞧着她面上的神⾊,只见她一字一顿的道“咱们先回府,咱们走了,留个人与他说一声便是。”
旁边一个衙役讨好的问道“岑夫人,可要小的与方先生带个口信?”
岑?岑子昑趁着众人不留意瞧了那妇人一眼,随即点点头道“那就⿇烦你了,夫人,我随你走。”
岑夫人闻言笑了,牵着岑子昑的手大步的向外走去,也不与那几个衙役打招呼,径直的走出门口,门口有一辆华贵的马车候着,那夫人⾝边的丫头迫不及待的将两人扶上车,自己也跳了上来,马车随即便迅速的驶离了府衙。
岑子昑这才得空重新打量眼前这个妇人,这人⾝上散发出的那股气质绝非寻常人能有的,听那衙役唤她岑夫人,难道是与岑家有什么关系?
“夫人?您是?”岑子昑问道。
岑夫人笑了笑道“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是有人托我来救你出去。”
“谁?”岑子昑越发的不解了,感情这位与她没什么关系,那又是谁来着。那丫头似是对岑子昑的无礼有些不満,瞪了岑子昑一眼道“三娘子好生无礼,莫说咱们夫人救了你,即便是本家。三娘子也该唤我们夫人一声婶婶,若不是来求咱们夫人的那位与咱们家老爷
情非同寻常,谁管的了那般多的破事儿?”
“柳儿。不得无礼!”岑夫人斥责道,岑子昑却是越发地
惑了,不过该有的礼节却是不敢忘了,郑重的道“婶婶休要和我计较,我这是有些糊涂了。所以失了礼数,三娘在这儿谢过婶婶大恩。”
岑夫人似笑非笑地瞧了岑子昑一眼。柳儿嘟着嘴道。“三娘倒是个会顺杆儿爬地。这点儿与那位倒是极像了。”
岑子昑嘿嘿笑了笑。也不辩驳。大家都姓岑么。五百年前是一家。上辈子地⾝份怕是要管这位叫老祖宗。这会儿管人叫声婶婶不算吃亏。既然对方不愿意说明⾝份。岑子昑也不再多问。只是笑笑。不再多言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岑夫人却是不由得多瞧了岑子昑一眼。车渐渐地慢了下来。岑子昑挑开窗帘透过
隙瞧了瞧外面地情形。这处风景不错。到处山石成群树林成荫。城內这样地地方不少。岑子昑一时也想不出到底是在哪儿。直到车停了下来。柳儿利落地跳了下去。又伸手来扶岑夫人和岑子昑。岑子昑报以感
地一笑。柳儿却是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前方停着一辆更为大巨华丽地马车。一个管家模样地人站在那儿。而那管家打扮虽然是管家模样。⾝上⾐服地料子却是比寻常地富裕人家还要华丽几分。岑子昑越发地觉得事情神秘莫测。摸摸鼻子
动地想到。莫非。我岑子昑倒霉倒多了。终于否极泰来。命遇贵人。要走上发家致富地康庄大道了?
这是一个中年人。十分严肃地一个中年人。看模样就是那种现代企业精英或者是政界強人。目光炯炯。似是能看穿一切。待人地态度和善有礼。却是平多一股气势。那是一种淡淡地疏离感。即便他再怎么地和善笑言。也会让人打从心底里生出地一股敬畏感。即使。他只是一个管家而已。
中年人地背脊打地笔直。头丰理地一丝不苟。看着他。岑子昑莫名地就想起唐沐非来。虽然一个是富商。一个是管家。却是同样地一类人。
中年人笑着跟岑夫人问安,岑夫人却是谨慎地还了了半礼,他虽然侧⾝避过了,岑子昑却是不由得对他⾝后的那个人越发地好奇起来。
送走岑夫人,中年人这才笑着与岑子昑打招呼,请岑子昑上车要领他到一个地方去,岑子昑摸摸鼻子在从与不从之间徘徊了半晌,此地荒无人烟,人是把她给宰了分尸也没人能发现,既然都跟人走了,至少在发现对方不好的意图之前,她还是别小家子气了。
认命的上车,那中年人笑道“岑家娘子好气魄,为何不问我家主人是谁?”
岑子昑眉⽑一挑“我问你就会说吗?”
中年人道“不会!”说罢跳到车前的车夫⾝边坐下。
岑子昑闭嘴,这不废话么?该⼲嘛就⼲嘛吧。马车匆匆驶出,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印子,这片空地又恢复了平静。
岑子昑在车上静静的坐着,趁着这个空隙开始思索今天的事,她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
先是王准看上了她家的酒楼和作坊,想強抢,却被御史给撞见拦了回去,顺便的就设了个圈套给她钻,她将计就计,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顺便也给自家的名声洗⽩⽩,没想到就算是短短的夜一时间也引来了那么多的热⾎青年,那王准太过跋扈所以将这些人
怒,发生了一场械斗,随即,她和李珉、李柔儿跑开了,一个跑去陷害王准戏调她,一个跑去散播流言,她则是去找人哭诉自家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自然是哭哭就算了,为的就是将视线转移,把打群架的事儿撇清。
谁知道刚到了衙门,便冒出来一个妇人将她拉了出来,然后,岑子昑看了看华美的马车,就这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岑子昑只觉得在马车上上下颠簸,快晕车晕的吐出来的时候,马车终于慢了下来,掀开车帘子一看。一座巍峨的府邸出现在面前。
岑子昑这会儿觉得自己有些小⽩了,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见识不算少了,好歹江南⽔乡是溜达过一遍。豪门大户的宅邸没进过也路过过,那地儿富⾜,又爱附庸风雅,合该是啥都有地了。
可是,岑子昑发现自己错了,眼前的东西竟然大多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张开地嘴巴半晌没合拢,着实的显露了一把乡巴佬进城的模样,惹的旁边的那个车夫频频⽩眼,岑子昑瞪了他一眼,拽什么拽?有钱了不起了咩。有钱还不是只能开马车,哼,开过汽车吗?别说汽车,连四个轮子的马车也没见过吧!
扭过头,却发现那个中年人只是面无表情地在一旁候着,任由她观察府邸的情形,脸上的面无表情此刻看来格外的可爱,至少比车夫的狗眼看人低顺眼多了。
岑子昑不由得露出和善地笑容“走吧?”
那中年人点点头。右手为引道“岑家娘子请上小轿。家主已是久候了。”
岑子昑摇头摇道“别。我现在还晕乎着呢,咱们走过去吧!”说着便迈开大步往里走。就是过门槛儿的时候卖相难看了点儿,这该死的杜府门槛儿修的齐她腿大了。没错,是杜府,她进门之前菗空瞥了一眼刚才来不及瞧的牌匾,她很是羡慕的望了望旁边的小门,得,人家开正门来
,这是尊重,咱也不能自贬⾝份吧。
进了门以后岑子昑才恍然发现所有的人都在勾直勾的瞧着她,旁边有两个搬来垫脚石地家丁正拼命的忍住笑容。
捂脸…她不要见人了!为啥每次进豪门大户都能出点儿漏子丢人现眼呢?刚才她是怎么进门地来着?
那中年人继续面无表情的给岑子昑指点方向,岑子昑咳嗽了一声威严地道“你走前面带路!”
众人终于忍俊不住,连那个中年人眼中也隐隐可见笑意,低声解释道“岑家娘子,小人不敢走前面,怕怠慢了贵客,家主会责怪的。你还是坐小轿过去吧,有些远呢!”
岑子昑眉⽑一挑“我让你走前面就走前面,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不行了,让这些家伙看着,她连路都不会走了,笑吧,笑吧,笑掉你们地大牙!
中年人似是瞧出了岑子昑的窘态,也不再坚持,挥挥手让众人散了去,这才微微侧着⾝子引着岑子昑向院子里走去。
这庭院还真是大!
即便其中开阔无比,岑子昑也只能隐隐地看见那几乎在天边的房檐,开始后悔自己方才为啥不坐轿子,此刻却是来不及了。还好的是中年人一路走,一路向岑子昑介绍路过之处岑子昑感趣兴的地方的特别之处,言语简洁却有恰到好处的说出了岑子昑感趣兴的地方,引人⼊胜,让岑子昑不知不觉走了很远也没觉得累,直到到了那房子外面,岑子昑才恍然这么长一段路竟然让她给走了过来。
不光岑子昑没有半点疲惫,那个中年人一路走一路讲解过来也是半分倦意也没有,只是脸上微微出了些许汗,却无半点不耐的神⾊,岑子昑不由得越发的佩服这家的主人,连一个管事都能有如此风度,可见主人必然不是寻常人。
举目望去,正好瞧见一个体态富贵年过五十的男子被两个妙龄侍女搀扶出来,笑昑昑的⾼声道“三娘子远道而来,杜某有失远
,实在是罪过罪过!”
岑子昑勾勾嘴角施礼道“杜先生不嫌⿇烦的专程派人来搭救三娘,三娘有礼了。只是不知道三娘与先生素未谋面,先生如何知我,救我?”
杜少康笑道“三娘子还是请坐上说话,走了半天,怕是有些累了吧?”看见书评区有人说这段写的离家太远,实话实说啊,这段写的俺也很纠结--这金手指开的,不过是后面必须的铺垫---乃们不希望俺家孩子再受欺负了吧?哼哼…我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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