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勾魂六狱 相士对决
“四队长皇甫纯鹰死了!”
“什么?”天霸惊的从椅子上猛的站了起来。
听到黄
道长的警告,各队早就针对此事做了最严密的防范,没想到这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
十里坪,小小的四队队部里挤满面了人。皇甫纯鹰冰冷的**的尸体仰面躺在
上,那庞大的身躯早已不再温暖。
双眼微闭着,脸上一片安祥,看不出一丝惊讶或是愤怒的神色,就如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七八个随军大夫团团的围着那张
,满头大汗着正在忙碌着。因为天霸已经下了死命令:“我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你们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好端端的一个人不可能说死就死了,一点痕迹也没有,你们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来!”
虽然天霸说的极为严厉,那些随军大夫也知道这是自己性命攸关的时刻,但结果忙活了半天,七八个人都停下了手,一脸的沮丧。
结果已经不言而语了,但天霸还是恼怒的问道:“怎么?是找不出原因,还是不方便说?”
七八人都垂下了头:“回禀帮主,属下实在看不出他是怎么死的!”“看不出来?怎么会看不出来?”天霸的吼声震的房子都要倒塌“被人杀死应该有伤口;上吊而死应该有淤痕;中毒而死身体应该有毒素,骨头应该变黑;被水淹死肚里应该有水;怎么会看不出来?你们是不是根本没有脑子?还是猪脑子?再给我查,查不出来,一个也别想活!”
七八个人又一齐忙活起来,不过能够看得出来,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
“沈小聪,你把这里情况去跟黄军师说一下,看看他有什么建议?”
沈小聪接到天霸的命令,答应一声急急忙忙的转身走了。
黄
道长自引动“天雷无妄”之后,灵息消耗太多巨大,又加上被雨水一浇,不
染了风寒。前些天观了一次天相,被夜风一吹,病的更加厉害,这些天一直卧
不起,因此虽然发生了这样的大的事,但仍然未曾前来。
沈小聪走后,天霸继续看着那七八个随军大夫忙活。突然,听着外面有人大声嚷嚷:“让开,让开,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接着传来看守弟子的声音:“帮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请你速速离开!”
“我是十队的大夫,我是来看病的,大哥大姐,你们就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不行,没有令牌和帮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大哥大姐,求求你们了,这是十两银子,兄弟们买点茶喝!”
“少费话,再不走,我们不客气了!”
天霸听到梅霖在外面如此不堪,不
想出去责骂一番,却忽然想到了梅霖曾提起过,近
帮内将亡一员大将之事。当时,自己急着与黄
道长商量战后善后的事,也没放在心上。
此时想来,他既然能提出来,说不定真能让他给找到原因。想到这里,天霸回身喊道:“让他进来!”
“是,帮主,”外面答应一声。
一名看守弟子推开了门:“请进!”
梅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进屋先喊了一声:“都让开,让我来!”
那七八个随军大夫正如坐针毡,暗想如何编造谎话,先保住这小脑袋再说,却听到有人来当替死鬼,急忙哗啦啦都让了开去。
梅霖大摇大摆的走到
前,用手一摸,问道:“皇甫纯鹰是吧?”
“废话!”人人肚里骂了一句,只是不敢宣出口来。
“帮主,你想知道什么?是不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梅霖扭过头来向着天霸问道。
“不错,你如果能查出,我将重重有赏!”
“谢帮主,”梅霖深鞠一躬,接着说道“要查出他的死因并不难,我只要问问他就行了,不知帮主有没有几张黄纸,用来烧的那种!”
“哼,”天霸冷哼一声“快去拿来。”
南宫隐立即快步走了出去,眨眼之间,已经拿了一大捆黄纸回来,递到梅霖手上:“不知够还是不够?”
“太多了,我只要三五张就行!”
梅霖边从里边摸索着
出几张黄纸,边说道:“他去了鬼门关,却忘了带路费,我给他送几两银子去,他就会告诉我他的死因了!”
屋里众人看到梅霖那一脸严肃的模样,听着梅霖飘忽的话音,只觉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只见,梅霖拿着几张黄纸也不点燃,只是在皇甫纯鹰那
的肚皮上扫来扫去,口中却是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仙姑也显灵,菩萨也显灵,南天大帝也显灵,北天大帝也显灵…”
梅霖一边摇着手中的黄纸,一边在肚子里暗笑:“哈哈,老子不这么着,你们也不会佩服老子。过了今天,人人都知道老子能与死人说话了!哈哈哈哈,老子有这样的本事,四队队长的职位非老子莫数了吧?”
梅霖一直摇了一刻多钟,把屋里众人的头都摇的晃了起来,突然拖着长腔叫道:“收钱唠!”
接着,把手中的黄纸向上一扔,黄纸飘飘
的向下落着,梅霜却已经把耳朵伏在皇甫纯鹰的口上,边听边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大点声!”
“噢,噢,对,对,不错…”
“原来是这样啊!你死的冤枉?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梅霖在那里有声有
、有模有样的说着,听到的人都起了一身的
皮疙瘩,目光不约而同的向着皇甫纯鹰身上
去,好象皇甫纯鹰能忽然站起来一样。
更有人紧紧的握紧了手中的短刀,防备皇甫纯鹰暴起伤人。
梅霖慢慢的抬起了头,眼睛一一扫过众人,每个人被他的目光扫过,都是打了个
灵,好象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
“怎么样?”
梅霖听到天霸问道,便抬起了头,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甚至还
出了一丝笑容,大声答道:“他都告诉我了,他说是被人害死的!”
这句话一出口,刚才那些被梅霖目光扫过的人皆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谁都知道万一梅霖这张破嘴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自己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谁害的?怎么害的?伤口在哪里?”天霸沉声问道,听到屋内众人的耳中好似是阎罗王的口风。
“当然是小鬼子啦?难道还能是我们自己人?伤口?”
梅霖停顿了一下,故意绕了个大弯子,突然指着皇甫纯鹰的大脑袋说:“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皇甫纯鹰那硕大的头颅上,天霸的目光也直
了过去。
那七八名随军大夫却面面相觑,心想:“哼!说的简单,在那里我们能看不见?”
梅霖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众人那恍然大悟的叫声,不
问道:“怎么了?你们看不见?在这,就在这里!”
梅霖指的更近了,几乎把手指贴在了皇甫纯鹰的头上。
众人的眼睛都睁大,天霸也略略凑上去,仔细看了一眼,突然怒道:“梅大夫,你敢骗人?”
“怎么,你们什么也没的看见?”梅霖着急起来,脸上的汗珠潸然而下,不会自己又弄巧成拙吧,在自己的灵息里清清楚楚的显示着皇甫纯鹰的脑部有受损的痕迹,而且自己已经用艮天诀算过,官鬼在六爻,那是在头部,这绝不会错啊!
天霸近前又看了一下,突然高喊一声:“来人,给我把梅大夫拉出去!”
就在这时,只听一人说道:“让我来看一下吧!”
随着话音一人推门走了进来,正是去找黄
道长的沈小聪。
沈小聪去问黄
道长,只问回来了一句话:“小聪啊,有些事你要学着去处理了!”
沈小聪看到黄
道长神色惨淡,显然病的不轻,不便打扰,立即退了出来,正愁如何向天霸
差,一边盘算一边走到门边,却听到里面梅霖正在大叫大嚷,显然又闯祸了。
沈小聪轻轻叹了口气,遇到这种情况不能见死不救,虽然这大违沈小聪的本
。
梅霖一听沈小聪进来,立即好象听到了活菩萨,高叫着:“沈师兄,你快来看看,我说伤口在这里,他们都看不见,你快来指给他们看!”
沈小聪先向天霸行了一礼:“帮主?”
天霸点了点头,沈小聪便上前去,仔仔细细的检查起皇甫纯鹰的尸体来。
沈小聪的检查大异于那些随军大夫的检查,更不同于梅霖那样随手一指。
沈小聪先从皇甫纯鹰的脚开始,一点一点的向上检查,弯着
,每一个
孔都不放过,每一
腿
都要拨开看看,每一个皮肤的皱折都会用手展平。
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沈小聪却花去了一个时辰,屋里众人早等的烦了。
终于,沈小聪指着皇甫纯鹰的眉心说道:“伤口在这里!”
天霸把头凑上一看,在皇甫纯鹰的左眼眼眉的两
眉毛之间有一个针尖大小的小红点。
一名年轻的随军大夫把头凑上一看,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伤口?这么小的伤口如何能致人于死地?”
沈小聪缓缓说道:“我以前曾经在万花谷住过,所以我知道鬼门有一种毒针叫做‘噬魂针’,这种针大家都见过。但是他还有另外一种针叫做‘勾魂针’,勾魂针比噬魂针更为细小难防,只是它的作用距离有限,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除非两人面对面,距离不超过二尺,才可能发出
中。但在二尺的范围内别人岂能那么容易让你发针?有发勾魂针的间隙,远不如发噬魂针更加有效,因为噬魂针的速度要快的多。”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哼,你们的眼睛真差劲,要不是沈师兄,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梅霖听到别人都被沈小聪所说服,不
得意洋洋的道。
没有人去理梅霖,人人只是在想:“在二尺的距离内发这么细小的针杀了皇甫队长,却在现场没有留下一点博斗的痕迹,这不可能,绝不可能。要知道皇甫队长的刀盾功夫是天下少有敌手的,如果也抵挡都没有抵挡就给
中眉心了呢?”
“哎呀,”梅霖好象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不
笑道“你们就不用费脑子了,这还用说吗?来的是一个高手呗,而且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你们尽想着去查这老家伙的死因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想想如何保自己的命要紧!”
梅霖这句话倒说到大家心里去了,屋内众人皆在心中暗下打算,想着自己回去如何布防,可千万别让这可怕的勾魂针落在自己身上。
虽然天神帮人人都不怕死,但这与在战场上力战而死不一样,那死的多轰轰轰烈烈,这死的多窝囊!
天霸一挥手:“沈小聪、梅霖、南宫隐、黄胜衣留下,其余的都出去!还有你们,这些连伤口也查不出来的饭桶都给我滚!”
一名弟子在外面敲了敲门,南宫隐出去了一趟,又走了进来,递给天霸一个纸条。
天霸展开看了一下,愤然说道:“我们得到最新线报,这是鬼门六狱所为。六狱的狱长是位极其神秘的人物,至今未曾查出。这对我们来说,是一场新的战争形式,我们一定要挫败鬼门这种暗杀的阴谋,我希望皇甫队长是最后一个!”
天霸停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件事主要由南宫隐负责,你们三个有什么好的看法和建议可以提出来?”
“我有建议!”梅霖高高的举起了一只肮脏的小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哈哈,我这主意不错吧!”
“不行,这样对帮主太过危险!”沈小聪第一个反对道。
“我也不同意,我认为应该由我代替帮主!”南宫隐义不容辞的说道。
“应该是我,”黄胜衣也不甘人后的抢着说。
“你们,你们都不行,你们都躲不过那无影无踪的勾魂针,更不用说去捉人啦!”梅霖轻蔑的说道。
“你…”黄胜衣正要反驳,却听天霸沉声道:“不要争了,这次就由老夫亲自出马!”
十里坪,十一队队部,十一队新任队长“吕无绊”正在读书,烛光不停的在脸上摇曳着,那双手却是
大而干糙。
那本厚厚的书举的
高,高过了眉头。
外面几队负责巡逻的弟子的身影不时自门上划过,其实这只不过是天神帮
在表面的花招而已,真正的却是在屋内。
黄
道长和梅霖都指出下一个最凶险的人就是十一队的新任队长吕无绊。
因此,按照梅霖的主意,屋内那正在看书的吕无绊正是天霸假扮的,而真正的吕无绊则早被藏在了别处。
子时已过,天霸在屋里看书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正不知道还是要继续看下去呢,还是要去上
装睡!
却听到远处马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听的分外清晰,马蹄声急促显是有什么急事。
果然,马蹄声一直响到了门外,一人甩鞍下马,急急忙忙的冲进屋内,大声道:“帮主,出事了!”来人正是南宫隐。
“嗯?”天霸把头一沉。
南宫隐自然知道天霸的意思,天霸此时是吕无绊,自己叫错了,不过此时他却顾不了这些,急急的对天霸说道:“吕队长死了!”
“死了?”听到这话,天霸也站了起来,问道“你是说真正的吕无绊?他怎么会死?他在金童峰上被严密保护着,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我!”
南宫隐看到天霸那凌厉的目光,吓的赶紧低下了头,背上身上早已大汗淋漓。
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天霸和南宫隐连夜赶到了金童峰,吕无绊的尸体已经被放在了地上,身上盖了一块白布。
随军大夫已经学着沈小聪的样验过了伤,伤口仍然是在眉心,仍然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红点。
其余的人已经退了出去,黄胜衣、沈小聪、梅霖已经被连夜叫了来议事。
房内的气氛阴沉的如要下下雨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
云密布,人人都低着头,瞅着自己脚前的地面,没有人敢抬头看天霸一眼,只除了梅霖一幅毫不在意的模样,不断的喝着面前茶杯里的茶水提着神。
终于,天霸开口了:“鬼门阴险卑鄙,采用这种下
的手段暗杀我帮人员,这充分表现了他们的
恶。你们谁能告诉我,吕无绊怎么会死?他藏在金童峰之事,鬼门如何会知道?到底是谁走
的风声?”
一个个都把头沉沉的低了下去,都在暗想:“幸亏我不知道吕无绊的藏身地!”
天霸陡然提高了声音:“哼,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南宫隐,但我们两个绝不会
出去,另外有可能知道的就是你们几个。说,到底是谁不小心的
出去的?如果说出来,或许还能饶你不死,如果让我查出来?那你们也知道是什么下场!”
下面人的头恨不得找个地
钻进去,梅霖听到天霸这严厉的口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也把头低了下去。
天霸的目光自每个人的背上扫过,每个人都觉的如芒在背。
过了一会儿,天霸仿佛觉的自己太过严厉些,口气缓和了一下说道:“就算不是你们,你们也要给我个解释!南宫隐,你先说!”
南宫隐
了
身子,期期艾艾的说道:“这件事我应当负全部责任,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吕队长!”
“我不是要你来认错,我是要你找原因,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南宫隐把头低了下去,一言不发。
天霸知道南宫隐的性格,只要自己一着急,他就没有思路了,便不再理他,转过头问道:“黄胜衣,你如何认为?”
黄胜衣把身子
的笔直,大声道:“我认为有内
!”
“噢?”天霸眼睛一亮,显然对黄胜衣的话比较感兴趣“你认为谁可能是内
?”
黄胜衣眼睛转了转,大声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是内
,他一定还会做案的,我们总会查出他来!”
天霸的目光转向了沈小聪:“你怎么认为?”
沈小聪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认为有内
的可能
不大,知道吕队长藏身金童峰的只有帮主和南宫师兄,即使有内
他也不可能探听到吕队长的藏身之所的。”
还未等沈小聪说完,黄胜衣便大声反驳道:“就是有内
,那天神令的事你怎么解释?”
“天神令?什么天神令?”天霸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不
诧异的问道。
沈小聪本不
多事,没想到黄胜衣对上次自己苦等援兵不至,身受重伤的事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此时把这件事提了出来。
沈小聪听到天霸发问,只得把上次天神令的事说了一遍,天霸一听不
然大怒:“还有这等事?立即把六队队长马如虎给我抓来!”
抓人的事本该南宫隐去办,南宫隐听到天霸下令,立即答应一声,向外走去。
沈小聪见事要糟,只得大着胆子说道:“且慢,帮主请听我一言。当下我帮已接连有两名队长死于非命,能胜任队长之人也在
渐减少,最大的问题是,现在我帮低层帮众人心惶惶,都说皇甫队长和吕队长是被小鬼勾走的。如果再把马队长抓起来,势必更加引起恐慌,这显然是鬼门所希望的。而且如果那天神令是真的话,马队长并没有什么过错,因此我认为在我们没有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前,不宜轻举妄动,以免中了鬼门
计。我相信那天神令之事也必与鬼门
不了关系,说不定这两枉事本是一人所为。”
天霸听了沈小聪的分析微微点了点头:“不错,说的有道理,不怪乎黄军师天天说你做事稳重,能成大器。”
“谢谢帮主夸奖,”沈小聪立即起身抱了一下拳。
天霸看了南宫隐一眼,南宫隐立即回身坐了下来,天霸接着问道:“如果说没有内
,你认为鬼门如何会对我们的布署了若指掌!”
沈小聪还未来的及说话,便被生怕沈小聪把所有功劳都抢去的梅霖抢着说道:“帮主,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啊?”
梅霖这句话一出嘴,才想起自己又抢话了,又犯了多话的帮规,这可是二十军杖啊。梅霖急忙吓的把嘴捂住了。
幸好,天霸此时没有想到那一方面,只是转过头问道:“难道你知道?”
梅霖听到终于问到他了,急忙放开手,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你们都想想既然黄
军师能知道这次死的是十一队的队长,为什么人家不能知道我们换了人呢?”
天霸听了梅霖的话,全身一震:“你是说,鬼门也有一个会占星术之人?”
黄
道长会占星术,这一直是个秘密,天霸从未说出,这时情急之下,不
随口说了出来,在座的诸人才知原来黄
道长竟有如此异能。
“不一定是占星术,别的什么相术都行。帮主,你想想自开战来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会明白了!”
听了梅霖的话,每个人都在思索着开战来发生的事,黄
道长未来之前是什么样,来了之后是什么样,有多少次不可理解的行动,往往是敌人还未来,我方已在安排撤退,又有多少次是本来为极为隐密的偷袭,到那里却空无一人。
沈小聪早有这种想法,只是未加证实的事情,从不愿宣之于口而已。沈小聪也常听黄
道长喃喃自语:“这次我终于碰到对手了!”
沈小聪小心,也从不加追问。
因此,这种想法才被梅霖第一次提出来。
梅霖感觉到大家都在想,便得意的提议道:“大家不防来个换位思考,就是说假设鬼门有这样一位大相师,我们碰到的一切疑难,是不是都能想通了?”
众人这样一想,果然不错,以前碰到的想不通的事,此时想通了大半,只是还有小半没有想明白。
从上面的推断,可以简单的描绘出鬼门有一个精通相术的大相师,所以他对天神帮这边的布置可以说是了若指掌,所以他总能找出天神帮的破绽所在,每次都占了先机。
他或者是他安排了一个人偷偷潜入天神帮,使用那种叫做勾魂针的歹毒暗器连续刺杀了皇甫纯鹰和吕无绊,甚至那件天神令的事件也有可能是他干的。
但是这那面有一个最大的疑问,这个疑问就是他是怎样进出天神帮的?戒备森严的天神帮对他来说,却犹如进入无人之境?是什么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就算是天霸,也自讨不可能做到一点痕迹都不留。
除非他真的是鬼,或是神!
存在的这个疑问也没有什么,现在的关键是既然知道了鬼门有这样一位无所不知的大相师在,下一步应该如何办?
自己的任何安排都瞒不过鬼门,鬼门还有一位能自由进出天神帮的人,这样一来,就算是要天霸的脑袋岂不也是轻而易举?
主意还是沈小聪出的,还是用老办法,只不过这一次把重点放在两个人的身上,难道拼尽全天神帮之力,还保护不了两个人?
梅霖大声叫好,接着补充道,这一次把真假两个人安排在相近的房间内,给他来个真假难辨,就连房间也布置成一样,而且让这两个人不定时的更换房间,连我们自己也弄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看这大相师怎么办?
沈小聪自讨这办法对一位真正的大相师来说,简直如同是小儿的把戏,但也不便反驳梅霖,扫了梅霖的兴,当即表示赞同。
其余的人并不了解相师的能力,当然更是大加赞扬。
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确定鬼门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了,这件事自然非得问黄
道长不行。
本来以梅霖的能力算这点小事,那还是不在话下的。不过,自从月姐姐莫名其妙的失踪,得了那个至今未解的“仇神持世”的卦后,梅霖的性格有了一些不自觉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抛头
面,出风头了,而且梅霖还隐隐留着一个不能让黄
道长知道自己会艮天诀的想法,再有一点是,黄
道长现在风寒正重,再在他身上加点风寒,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到那时自己就可以取而代之了,有了以上几点,梅霖自然是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不再炫耀了。
黄
道长要齐了副队人以上所有人的生辰八字,被人连
抬出,连夜观星,很快的把消息传了过来,这一次有危险的是三队队长司马岚然。
司马岚然有险,自然不能再用天霸乔装,正在商量对策的这些人也是大眼瞪小眼,谁也帮不上忙。
让这些大男人来扮一个女孩子,就算在行为举止上装的再像,那内在的气质神韵也难以一样。
久未立战功的梅霖手又
了,扬着笑脸道:“帮主,我举荐一人,保证不辱使命!”
当梅霖兴高采烈的跨进大门,兴冲冲的对着
上来的香姑说道:“香丫头,你立大功的机会到了,我给你找了个好机会!”
当香姑听完梅霖眉毛
舞的描绘,脸当时就沉了下来:“我为什么要去?”
梅霖一怔,没想到香姑的语气这么冷淡,不过还是强打笑脸的说道:“啊?你为什么不去啊?这可是你立大功的好机会啊?说不定你立了这件大功之后,就能当上这十一队的队长了!你放心,我早算好了,这次司马岚然死不了,你也绝对没事!”
“我为什么要当队长?我不希罕!”香姑说完,一甩门走了出去。
梅霖急忙追了出去:“喂,香丫头,你吃错药了?我都跟帮主说好了,你不去可是死罪!”
香姑回过头来恶狠狠的说道:“哼,死罪就死罪,大不了我像苗姐姐一样,一走了之!”
听了这话,梅霖立即软了下来,又是打拱又是作揖:“香姑娘,不,香姑
,你就行行好,就算帮我这一次行不行?”
香姑看着梅霖那滑稽的样子,不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香姑看着梅霖拿出那个团成一团的苍龙皮,展开给自己披在身上,不
诧异的问道:“你干什么?”
梅霖一边给她披着一边说道:“这东西刀
不入,给你做件衣裳,保证你万无一失,就算他用神机弩都打不动用你,不用说什么勾魂针了!”
香姑突然笑了,杏眼眯给了一道
,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顾及我的生死呢?唉,这龙皮虽然结实可怎么穿在身上啊?也没个衣袖什么?而且也没东西能剪动它?”
梅霖晃晃脑袋,咬着手指想了想:“不怕,屠龙那
大贵人曾教了我几句口诀,说可以让这龙皮随意变形的。是什么口诀来着?”
梅霖从未想到把龙皮用于别的用途,因此这口诀从未用过,这是第一次,不
有点想不起来了。
不过,幸好梅霖记
还不坏,这还是得益于眼睛看不见,因此凡是听过的东西都深深的印在大脑里。
梅霖用手指划着那张龙皮,口中念念有词,果然那张龙皮随之变化起来,把香姑套在了里面。
香姑在里面大叫道:“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快让它变薄点!”
梅霖急忙又用手连比划,带念咒语的,终于那龙皮变成了薄薄的一层,裹在香姑身上几乎看不出来了。
武当山脚下,相邻的两间房子灯火通明,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布置的一模一样,房中同样的坐着一模一样的一个美女,同样的衣衫,同样的姿式,都是同样的手托香腮,从背影能看出仿佛满腹心事。
美女背对着窗户,一把银背斩马刀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面。
也许是风太大,不一会儿,房中的灯火会突然灭了,然后接着亮起。
灯火亮起时,那美女仍然是那样坐着,仍然一动不动。
不远处一间漆黑的小屋里,此时却是挤满了人,正是黄胜衣、南宫隐、沈小聪和梅霖。
南宫隐和黄胜衣看到灯光灭了又亮起,不
在确定着哪一个是真正的司马岚然,因为他们真正的使令是保护司马岚然不受损伤,至于另一个普通弟子的生死,那是不用放在心上的。
灯光亮了三次,又灭了三次,他们数的清清楚楚,但哪一个是真正的司马岚然,他们却一点也认不出来了,因为在这三次里她们有可能换过房间,也有可能没换过。
时间一点一点的
失着,黄
道长说最凶险的时候为戌时,现在眼看就要过了戌时,为何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难道鬼门那位大相师早算好了这边的布置?
黄胜衣小声的问南宫隐:“你说今晚会不会不来了?我们要不要撤下去?”
南宫隐还未答话,梅霖抢着自信的道:“放心吧,一定会来的!”
针对这时辰,梅霖也算过了,准确的说最为凶险的时辰是戌时三刻。
梅霖知道,要想胜过鬼门那边的那个大相师,这一次行动,仅仅是确定了对象还不行,最为关键是时间。只要确定事件发生的准确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全力防护,不出现漏
,鬼门就不会得手,胜利就属于自己的了。
因此,要想胜过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算准时间点。比一比谁算的时间准了。
戌时已经过了一刻,连南宫隐也忍不住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哑着嗓子,高声喊道:“神刀被偷了,神刀被偷了,抓贼啊,快抓贼啊!”一时之间“呼呼隆隆”整个武当山上的弟子都被惊起来了,那些埋伏在暗处的天神帮弟子也冲了出去。
神刀被偷这还了得?虽说神刀为天霸帮主所保管,但鬼门即有能预知一切的大相师,又有能随意进出天神帮的人,想偷神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黄胜衣和南宫隐再也忍不住了,就连沈小聪也不
心里犹豫,因为神刀被偷这件罪责实在太大,再加上鬼门确有如此之能,难道…?
三人正要行动,却听梅霖低叫一声:“快去保护司马队长!”
说完,一阵白烟腾起,人已消失不见。
右手边的那间屋,假扮司马岚然的香姑听到有人高喊:“神刀被偷!”
正要转过身来出门观看,突然门被人推开了,一名身材高大、身穿马刀手服饰的男弟子低着头挤进门来:“报告队长,帮主有令,要你速速安排拦截偷刀贼!”
香姑一挥手,学着苗落雪当队长时的样子,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那名男弟子慢慢的抬起了头,突然冲着香姑笑了笑“波”的一声响,一个小黑点向着香姑眉心急飞而至。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冒起一阵白烟,一人哈哈大笑着显了出来:“哈哈哈哈,好小子,你中了老子的计了!”
梅霖还未笑完,突然一下子捂住了嘴:“你
的,有毒!香丫头快追!”
梅霖话音未落“嗖”的一声,一直红羽箭自梅霖身边飞过,只听到一声闷哼,门口留下了几滴血迹。
香姑
出了一箭,听到梅霖说有毒,顾不得追敌,急忙赶过来扶住摇摇
坠的梅霖,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要不要紧,要不要紧?”
梅霖顾不得屋内的毒气大骂道:“你
的,快追,我没事,扶着我干什么?”
那人所发的毒气只是一种
*昏*药,而且剂量还少,目的是让香姑短时间失去自卫能力,以使勾魂针万无一失。
香姑关心则
,哪顾的去追什么偷刀贼啊,只是一个劲的问梅霖:“怎么样,怎么样?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声音急的似要哭了出来。
梅霖气的把香姑一推,向着门外大喊了一嗓子:“刺客跑了,快抓刺客啊!”黄胜衣的头探了进来:“向哪边跑的?”“左边。”
“左边?”黄胜衣的头又缩了回去,急急的带人去追了。
梅霖正在挣扎开香姑去追,脑中刚才感觉到的那个灵息却泛了上来,奇怪的是这个灵息自己好象在哪里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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