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好大好大的酒楼
登云楼处在天都城最繁华的位置,在看到它之前未希和胡畔怎么也想不到登云楼竟然有这么大。三楼相高,五楼相向,高低起伏,参差错落,楼与楼之间以飞桥栏槛明暗相通,西楼第一层高得几乎不象是这个时空的建筑。
两层的彩楼
门矗立在酒楼前,楼内还装饰了只有皇家贵胄才可以用的藻井。好一座登云楼,难怪皇帝要让三皇叔把它送给她们,三皇叔想必心痛得都要滴出血来了吧。现在这座规模庞大的京城第一酒楼已经是她们的了,想到这里,两人都有些激动起来,这简直比童话还要美好啊!
登云楼掌柜正为两家公子焦头烂额,听说主人来了,忙苦着脸飞跑出来。胡畔看着那掌柜的苦瓜脸,心里一动,想到一个问题。
边跟着他们往里面走,边轻声对未希说:“接下这么大的酒楼,我们有麻烦了。”
未希兴奋得眼睛不知往里看才好,一路上东张西望,听胡畔说有麻烦了,怔了怔回过头来:“什么麻烦?这酒楼经营得超级
啊,只要我们接手后不砸就没问题。”
胡畔皱了皱眉:“你有时候还真天真得可以。你想想,这么大的酒楼接手了,谁来管?靠我我们两个肯定不行的,除了公主的身份什么都没有。没有根基,不了解这里的一切。再有,接手后,酒楼里的原班人马你让他们去做什么?难道几百人全部解雇?以这酒楼后台老板的身份,光是酒楼摘牌子换主已经是件大事,如果咱们接下来再一折腾,我简直不敢想下去…”
未希笑得很灿烂:“傻姐姐,这酒楼是皇帝哥哥扔给咱们的,可不是咱们自己厚着脸皮要来的。”她
低了声音伏在胡畔耳边悄声说:“他们要斗,随他们斗去,所有难题自然也是他们去解决,我们只要玩得开心就可以了。”
刚上到西楼最高层,就听见一个包间里传来阵阵怒骂。三皇叔当先走了进去,站在一边看着那两个正在对骂的公子,微笑不语。萧声和程无咎也跟着进去,这三个人好象给包间带进了一种莫名的压力,狂怒中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住了口,迟疑地回过头来。
基中一个长相文弱些的最先反应过来,只是气得手脚直颤,行动慢了些,被那个相貌俊俏的左公子抢了先。左公子几步到了三皇叔跟前行了礼,又向萧声和程无咎见礼,目光在未希和胡畔身上掠过,眼中
出些疑惑,却也没太在意她们。二人不
哀叹自己恐怕是被当成了丫环。
三皇叔白了左公子一眼,冷哼一声走到蒋公子身边,温言道:“蒋贤侄,难得来我这里坐坐,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蒋公子定了定神,终于开口道:“王爷要为小侄做主…我好好的在这里和朋友喝酒
诗,那左家小子忽然上来说要包下整个西楼,要赶我们出去。他父亲是当朝宰相不假,我父亲也不是好惹的吧…”
未希和胡畔听了都暗暗好笑,这傻瓜身体有病,连脑子也病了不成?在王爷开的酒楼上闹事,居然还抬出自己老爹助阵,你爹爹再大,大得过皇叔吗?那天在定国寺里皇帝请客吃饭,吓得那左伯夷相爷魂不附体,左氏父子和三皇叔的关系有多密切不言而喻。不知蒋公子的爹又是何等大人物。难道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生的儿子竟如此草包。
左公子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轻佻地说:“蒋公子此言差矣,蒋国公是抚远大将军,战公赫赫,我是很景仰的,只是蒋国公的儿子嘛,嘿嘿!”
三皇叔把这两个菜包挨个看了一眼,左公子立即噤声,蒋公子本来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三皇叔回头向胡畔和未希道:“这两年想是年纪大了些,精力越来越差,诺大的酒楼里每天无数事情要
心,想撂开手不管,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手。眼下终于给我逮到了这个机会,可以放下这些重担…”他絮絮叨叨东绕西绕,不知究竟想说什么,未希和胡畔也只有静静地听下去。左公子和蒋公子脸上却
出惊讶的表情,心中猜测这两个不太起眼的女孩是什么人。
三皇叔的诉苦终于告一段落,开始畅想未来:“从今
起这登云楼就换了主人,两位侄女若有什么需要三叔帮忙的只管说就是,象今
两位贤侄呕气,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有些
子还真是不大好解决。”他顿了顿又说:“听皇帝说起这酒楼的新名字,实在令我很期待啊。将来定是要强过现在的登云楼,成为北芪国第一酒楼了。”
未希看着那左公子和蒋公子脸上忽然现出了然的神情,心里一动,疑心他们两个在这里“小打小闹”是三皇叔这帅叔叔有意安排的,是要给她们个下马威吗?这手段也太低级了。
左公子笑道:“皇叔怎么不早说,原来这两位姑娘就是新赐封的公主,”他
起衣摆过来行礼:“左天暮参见二位公主。”蒋公子见状也忙来行礼,弄得未希和胡畔手足无措。
萧声忽然问蒋公子:“蒋兄方才说是和朋友在这里喝酒,蒋兄的朋友呢?”
蒋公子这才想起找他那位朋友,却是往窗外看,象是有些吃惊又有些担心,冲窗外说:“云石,你当心莫要掉下去…”
众人好奇,都去窗边看,唯有左公子在一旁皮笑
不笑地说了句:“蒋兄真是怜香惜玉啊!”因为西楼最高,从窗户看下去,离得最近处是另一座楼的楼顶,正有个和尚背对着这窗口站在屋瓦上,一身月白色的僧衣在风中翻卷,那和尚回过头来望着窗口的众人,忽然一笑。
这边的众人看着他回头一笑,都不由得有些呆了,只见这少年僧人长身而立,面如冠玉,目如朗星,
红齿白。一身僧袍朴素无华更将他的面目衬托的皎好如少女,那娇
的红
如花瓣一般让人想要亵渎,而他神情温文,风采潇洒,却又非世上任何女子所能比拟,让人顿生可远观不可近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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