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闯入
黛静没想到王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全身的汗
都立了起来,身体也感到一阵酥麻。奇怪的是他说出这种话之后竟然神态自若,让黛静越发感到惊怕。他还在专心地对付着黛静衣服上的绳结,终于不耐烦起来,拔下墙上的剑就把黛静的衣绳“唰”地一下全部削断。
黛静显然被他这个
暴升级的行为吓坏了,竟然大叫起来:“杀人啦…救命啊…”口不择言了。话说黛静一旦遇到大麻烦的时候都喊杀人,包括试考挂科和钱包被抢,每次都能争取到足够的目光或有效的帮助。
门开了,一个人急冲冲地走了进来。王子本能地从黛静的身上弹了起来,顺手捞过被子把黛静遮严实了…一来是因为他吝啬到黛静的一点点肌肤也不想被人看到,二来这也是为自己遮羞的下意识动作。竟然在作这些事情的时候被人看到了,真是丢人到家。
当他看清楚进来的人是国王西雅特的时候,虽然他在潜意识里知道除了国王,敢这样大模大样地进他的房间的人只有国王一个人,但还是感到惊骇无比,一张脸彻耳通红,皱着眉头惊疑地瞄着他。
西雅特也感到很尴尬,讪笑着说:“对…对不起,你别误会,我不是无视你的**,而是听见里面喊杀人了,觉得事情还不应该到那个程度,就走了进来…没想到…哈哈,真是对不起…”
黛静缩在被子里,偷偷地收拾自己已经
七八糟的衣服,听到西雅特的话的时候暗暗地撇了撇嘴:老兄,你倒还来得真及时。小说网,。怎么感到像少女漫画似地。一到最紧要关头就有人撞破,害我这么尴尬。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还是为西雅特的“及时出现”感到很庆幸。如果他再晚出现个一会儿,说不定已经开始了。她要是那副模样被人瞧见,非得立即从窗户跳下去。
王子已经
离了惊骇,转为又羞又恼,咬着牙恨恨地,却又无比害臊地看着他。脸仍然滚烫着。
西雅特感到更尴尬,干笑了几声之后准备开溜:“你…你继续忙吧,我走了…其实我是来找你解释地…”
别呀,黛静张口
呼,也恨不得从喉咙里伸出手来,王子却抢在她前面说:“没关系,您要说什么的话尽可以对臣下说。哪有臣下在君主要说话时赶走君主的道理?”一来反正人已经丢了,国王再站在这儿说几句话已经没什么区别,二来他一直不想和国王有太多接触。叫自己之后再去找他还不如叫他现在就说。三来他觉得国王地行动很诡异,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把黛静调走,来这里又是干什么。
“这个。哈哈,我也知道的。这女孩对你很重要。我不是想要把她从你身边夺走,”西雅特连忙收敛羞赧地颜容。诚恳地说:“我只是觉得女孩子一天到晚像男人一样跑来跑去很可怜,二来…也许我弄巧成拙了,我是想帮助你…”王子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心张开,笑了。原来他是以为自己正因为脸皮薄而苦恼,想帮他来着。虽然在这个时代,贵族们的风气很放
,但从古罗马开始,欧洲一直在遵循一夫一
制。虽然王室在这个问题上可以有些弹
,但一般都是“慎纳”
虽然可以自由地找情人,但放
的贵族们无法
足一直偷情过日子,女人无法公开地养情夫,男人却可以在身边公开地安置几个妇情,一般要给她们一个过得去的名分,如“首席侍女”“女教师”什么地。一旦某个女人成为某人公开的妇情,人们就默认她的地位…这个地位很微妙,有一点点的事实婚姻的味道。因此身份低下的女人们追求的一般都是这个位置,但这个位置也不是这么容易被争到的。
也许国王见他对黛静很重视,应该很喜欢她,但却一直没有把她提到这个地位,便怀疑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万众瞩目的人,又是国民偶像,反而不好意思这样作。但谁看到心爱地女人一天到晚像下人一样奔忙而都会感到很苦恼的,他好心的兄长大人就自作聪明、体贴入微地想把她从卑下地地位中拯救出来,好让他不再为难。
哼。王子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还别说,他这个兄长大人心还是
好的,虽然幼稚得可以。但这么幼稚地人却可以一出身就享受世间最大地富贵和荣誉,并毫不费力地坐拥王位,实在是很令人不
的事情。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平
里那微微有些
鸷地笑容:“我真是太羞愧了,竟然没有发现您的用心良苦。”
“没关系,把你
得
然大怒,也许是我的方法不对吧。”
“不,”王子微笑着把目光转向黛静,见她的手在被子下面鼓动,不知在作些什么,飞快地瞪了她一眼:“我还以为是这个小丫头在说谎呢,”把所有的过错全推在了黛静身上:“如果知道真的是国王的命令,我是绝不会有一丝不满的。”
“这就好。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我们之间有嫌隙,因为我们是这世上仅有的亲兄弟!”也许是察觉到王子和他有些疏远,也许是一直没有机会一诉衷肠,西雅特抓到这个机会之后就买劲地说心里话,不管是否适合现在的场合。
王子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一热,竟也像一般被感动的弟弟一样含着眼睛
润的感觉点了点头,用温润的喉音说:“我明白。”
黛静一面偷偷地用从衣服上
出来的长衣绳把自己门户大开的内衣胡乱捆住,一面无比惊讶地看着这两个男人。先不提他们的身份,就是平常的男人们,在这种尴尬的情状下还能这样对话,也是奇事一件。
也许是黛静的目光提醒了他们,房间里的气氛又回复了尴尬的状态,国王支吾了几句之后匆匆离开,王子咕哝了一句“不送”
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轻轻关上之后,王子忽然发现自己的内心有种奇怪的感觉正在翻腾,就像浇铸了很久的冰墙开始融化,融化的冰水正蜿蜒着发出破坏
的热气。虽然融化的只是一小部分,而且只融化了片刻又重新冻住,仍让他心慌意
。无意间瞥见黛静已经把自己勉强整理好了,正悄悄往门边溜,撇了撇嘴捉住她的后领把她拎了回来:“你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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