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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235章
 第231章初生牛犊

 “噹”一声,候君集手中的匕首被一杆大挑到了天上去,候君集万分不肯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小孩儿年约十四五岁,身高有七尺左右,细穸臂,双肩抱拢,前发齐眉,后发遮颈,头上梳着月双抓髻,末梢系一红头绳,圆圆的脸,弯弯的眉,一对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透着机灵。最为重要的是,他的手里拿着一杆比他要高上下少的亮银大,他正是用手里的大把候君集的匕首打飞的。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见人就捅刀子啊?你是坏人吧?”孩子收回手中的,警惕的问候君集。

 候君集呆呆的看着孩子,一会儿害怕一会儿疑惑,害怕的是方才若是伤了孩子,自己追悔莫及,疑惑的是这孩子才多大一点,怎么就有如此的武艺。

 “我问你话呢,你傻愣愣的看什么呢,要是再不说话,我拿扎你。”孩子看候君集不说话,调皮的道。

 “这位…小英雄,你别扎我。我以为你是我的仇家,一时没看清楚,你千万别怪我。”候君集知道这都是自己的错,连忙解释道。

 “你的仇家?”孩子听了望向候君集身后的树林“林子里好像有很多人追过来,都是你的仇家吗?”

 “都是我仇家。”候君集回头一望,见林中隐隐约约的有不少人影晃动,暗叫不好,这一耽误,只怕再也逃不走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仇家,我看你一定是骗人。我去问问。”孩子好玩天,拖着大,往林子边跑去,候君集在后面忙叫他道:“小英雄,你别过去,他们很凶。”

 正说着,林中猛的跃出两匹马来,冲着小孩就奔过去了,马上的骑兵似乎没看见小孩一般,冲候君集大叫道:“你别跑。”

 候君集看小孩身在马下,十分的危险,大惊失,高声呼喊道:“小英雄,小心啊。”

 孩子听见候君集的叫喊,似乎没看见奔马似的,还回头一笑,与此同时手中大抡起,竟然疾若旋风,只一瞬间,完美的画了一个弧线,两个骑兵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连叫都来不及,就被大打落马下。两匹马受了惊吓,视眼前的孩子如同恶魔一般,向两旁跑去。

 “好法。”候君集本被孩子的这一手镇住,猛听林中传来一声赞赏,一员老将跃马而出,身后是三百虎狼一般的亲兵。

 来人正是双将定彦平,天下法的大宗师,手中双罕逢敌手,威震大将南北。候君集见他追了上来,暗想今就要葬在此地,可别连累了这孩子,便开口道:“小英雄,此事与你无关,你快快回家去吧。”

 那孩子瞧了眼定彦平和他身后的三百人,回身对候君集道:“他们这么多欺负你一个,实在好不要脸。”

 那三百亲兵一听,个个出怒容,心说这是哪家的孩子,实在太过狂妄。定彦平则望着孩子,一副好奇的样子,开口问道:“我说你这孩子,姓甚名谁,法是跟什么入学的?”

 孩子一撇嘴道:“我说你这老头,姓甚名谁,法是跟什么人学的?”他学着定彦平的腔调,这话用他稚的声音说出来,惹的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想笑。定彦平为高权重,武艺闻名,哪里被小孩子如此的揶揄过,顿时愠怒道:“你这小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快快叫你家大人出来。”

 小孩子一叉道:“我就是大人,有什么事跟我说。”

 定彦平被这孩子的胡搅蛮弄的哭笑不得,心说还是先办正事,一会再问这孩子,便道:“你躲开一边去,我和这位朋友有话要说。”

 小孩子奇怪的道:“他说你们是仇人,你说你们是朋友,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定彦平被孩子的话说的有些不耐烦的,手中一挥道:“快快走开。”

 小孩子偏偏不走,就在中央一站道:“你叫我走开,我偏不走开。”

 候君集怕定彦平真的被孩子怒,忙道:“小英雄,你快回家去吧,这人凶神恶煞,小心他欺负你。”

 小孩子一咧嘴,出两个豁牙道:“你别看他比我年纪大,还拿了两烧火,小爷我不怕他。”

 定彦平本来就气下打一处来,碍着小孩可能是法高人的弟子亲戚,才忍而不发,一听这小孩说自己手里是烧火,气岔两肋,终于忍耐不住,怒道:“娃娃,快快滚开,不然我一挑了你。”

 定彦平本来打算吓唬吓唬小孩子,让他赶紧走开,好对付候君集。哪曾想到这小孩子不但没被吓住,反倒对定彦平道:“你要挑了我?你等着,你别跑啊,谁要是跑了,谁是乌王八蛋。”他说完,噌噌噌的奔着候君集跑过来,越过他,转到山谷里去。定彦平以为他跑了,刚要上前擒拿候君集,就听一声马嘶,小孩子竟然拉出一匹马来,他把马的肚带一紧,飞身上马,动作竟然潇洒漂亮的很,在马上坐稳了,小孩子手里亮银一摆,纵马直奔定彦平而来,口里还呼喝道:“老头,你别跑啊。”那架势就要和定彦平厮杀。

 小孩这一下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定彥平一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就见小孩儿纵马过来了。对方虽然是小孩,毕竟手里拿着大,方才也显示出几分本领,他不敢怠慢,双一横,护在前。

 小孩飞马冲了过来,也不说话,手里大一拧,分心就刺,招式老辣狠毒,哪里还有一点童稚的样子。定彦平心道来的好,左手往下一,右手一探,故意没用头,而是用杆去打小孩。他本意是不想伤人,想先把他打下马再说,没想到小孩手上一使劲,大的后把一抬,前把一翻,尖一转直奔定彦平的小腹扎过来了。小孩个子虽然小,力气也不够打,可是胜在身子灵活,法也出奇的快,大出定彦平的意外。幸亏定彦平身经百战,一拧,一缩肚,闪过了大。这一虽然没扎上,却让定彦平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这娃娃法不俗,看起来有点眼,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定彦平毕竟是天下闻名的法宗师,小孩虽然上来先声夺人,显示了非凡的实力,定彦平却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如今镇定心神,双要开,两个人你来我往战在一起。小孩初生牛犊不怕虎,舞动银,上下翻飞,如飞龙在天,山舞银蛇,上崩下滑,里外磕,托、拉、崩、摆,窝、挑、盖、打、砸,要的是虎虎威风。定彦平越战越奇,觉得这法实在熟悉的很,一时却联系不起来,他这么一琢磨,一个下留意,小孩大奔他面门扎过来。定彦平一侧头,尖贴耳扎了过去。本以为闪过了这一,哪里知道小孩的大一抖,尖一翻,口中喝道:“老头啊,着!”原来他的大尖下藏了五把铁钩,平时隐藏在缨底下,一般人看不见,这个时候他尖一抖,直奔定彦平的腮帮子就去了。小孩这一下毒的狠,若是被铁钩钩上,半边的脸皮都得被扯下来。定彦平一瞧这法,脑子里立刻蹦出一个人来,知道不好,一摆头,尖的铁钩没有钩着他,堪堪的闪避开来。他这一回又吓出一身冷汗,一拨马,闪了出去,离小孩远远的。小孩儿看他退却,哈哈大笑道:“老头啊,你服气不服气?”

 “我说娃娃,你和罗艺是什么关系?”定彦平火这个大啊,他一生纵横天下,难逢敌手,被这小孩三番五次弄的手忙脚,如今看到他上的铁钩,立刻想起他的法正是北平王罗艺赖以成名的五虎断门法,他和罗家颇有渊源,怕这孩子真是罗家的人,虽然恼火,也不好再动手了。

 “罗艺?”小孩一听这名字,似乎有些来气,恨恨道:“我不认识什么罗艺李艺的,小爷我姓姜,单名一个焕字。”

 定彦平一听,心说姓姜,难道是传闻中姜家集的人?据说哪里人人都会用,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他怕弄错,又问道:“你确定不认识北平王罗艺,也不认识罗成?”

 “我不认识。”小孩姜焕斩钉截铁的道。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定彦平放下心来,既然没了顾虑,他就要打败姜焕,活捉候君集。他说完话,双一摆,这一回是使出了真功夫,小孩也不惧怕,上去噼噼啪啪和他打在一处,一连十几个回合,定彦平是招招进似闪电,小孩可就有点支持不住了。他的招式越来越,气吁吁,汗浃背,再没有一开始的牛哄哄的劲头了。候君集看着着急,可是却帮不上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姜焕愈战愈怯,知道自己抵挡不住,虚晃了一,大声道:“我打不过你。”说完掉转马头就跑。定彦平被他戏弄气恼多时,哪里能叫他跑了,在后追来,高喊道:“娃娃啊,你现在后悔可晚了。”

 姜焕一看定彦平追了过来,心惊跳,都快急哭了,大声喊道:“爹爹啊,快来救我啊,这老头要杀我。”

 姜焕这么一喊,只听马挂銮铃之声,山谷之间转出一匹马来。姜焕大喜道:“爹爹,你快救我。”

 定彦平抬头一瞧,见转出的这个人下骑匹白龙驹,手上提着一条五虎亮银。马上的人声道:“我儿莫怕,为父在此。”

 第232章天下第一

 一看到这人,定彦平不由的了一口冷气,眼前这人不知怎的让定彦平想起了二十几年前初见罗艺的情形。定彦平第一次见到罗艺的时候,只感觉他如同一匹苍狼,为人桀骜,绝世独立。而如今转出来的这人,三十来岁的年纪,素衣银白马,身姿雄伟,仪态非常,眼中出来的目光孤傲寒冷,正和罗艺一样,好似荒凉的大漠中,孑立落寞的狼。

 姜焕见了来人,大喜过望,策马跑到他的身后道:“爹爹,这老头好不要脸,净欺负人。”

 男子淡淡一笑道:“焕儿莫怕,爹爹替你教训他。”

 定彦平听得大怒,厉声道:“你又是何人?”

 “在下姜松,字永年。看你双在手,武艺不凡,难道是定彦平吗?”男子姜松道。

 “哼,算你有眼力,正是老夫。”定彦平道。

 “果然是双将,我多年寻找,今的幸叫我碰见,少不得要见识见识阁下的双。”姜松好整以暇的道。

 “你胆子倒大。”定彦平愠怒道“倒要看看那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还请不吝赐教。”姜松说着,手里银一横,拱手道。

 “放马过来吧。”定彦平见他骄傲,有心要教育他,双一分道。

 姜松也不客气,纵马而来,手中一抖,顿时绽放出七朵花。定彦平一瞧,心说你还说自己不是罗家的?这分明就是罗家里最有名的杀招梅花七蕊。定彦平法高明,当然知道这招如何去破,他右手一个海底捞月,从下往上一杆正撞在姜松的上,姜松“唉”了一声,势顿时被破,他怕定彦平趁势反击,杆一横,护在身侧。这一招接过,两马错,错镫过去。两人心里都是一声赞叹。定彦平赞的是姜松一击不中,防护周到,没给自己留下破绽;姜松赞的是定彦平老当益壮,深,轻松破掉了梅花七蕊的法。

 两人调转马头,重又冲锋而来这一次姜松不再鲁莽,一平,并不发先手。定彦平双一合,也没有先动手的打算。姜松心里想的是双的厉害之处在于后发制人,自己可不能先下手。定彦平想的是看看姜松还有什么本领,何况双若是先动手,破绽较大,自然也不想先出手。两人都有意争后手,这一冲竟然相安无事,对冲过来,心里都是一凛,知道对方已经识破了自己的意图。

 两马再冲,定彦平斜眼一瞥,看到候君集正四处张望,看起来有逃跑的打算,他心里着急,若是阵图被此人偷走,虽然对方不懂得破阵之法,也是十分难为。他怕候君集趁着姜松着自己的关头逃走,一咬牙,两马对冲之际,双刺去,一招“双龙搅海"。姜松见定彦平心浮气躁,心里暗自高兴,瞅着双过来,把手中大一举,一打二拨三平杆,正是破双的必胜之法。定彦平一见对方的架势,心里哎哟了一声,知道不好。若是换了旁的使双的,必定是死在当场。可定彦平是何等的人物,一栽身,镫落马,算是躲过了姜松的

 定彦平一落马,胜负立分。姜松把马一勒,放声笑道:“双将,也不过是得虚名。”

 定彦平摔的七荤八素,哪里还有分辨的力气,身后亲兵一拥而上,十几人奔姜松杀去,十几人去救定彦平。姜松见人杀来,脸上一寒,喝道:“不知死活的人。”手中银一抖,飞马上,他法通神,连定彦平都不是对手,更何况他的亲兵。只见寒光到处,十几亲兵纷纷惨叫倒下,个个咽喉上一个血窟窿。

 定彦平见状,知道不敌,拉了一匹马,上马叫道:“你们不是对手,撤。”

 众亲兵见姜松如此神威,全都骇然,一听定彦平的话,转身就逃,不多一会,走的千干净净,只留下姜家父子和候君集。

 候君集怔怔的看着发生的剧变,根本没有想到定彦平就如此败退下去。直到姜松勒马过来对他道:“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不过追你的人己经走了,你若是不想在这里等死,就快走吧。”

 候君集本想和姜松说上几句,想起怀中的阵图是重任在身,便道:“我叫候君集,是瓦岗山上的人,蒙二位英雄搭救,将来必有重谢。”

 姜松没搭理他,转身策马向谷里走去,看情形是要去山上的庙里,倒是姜焕笑嘻嘻的过来道:“原来你是瓦岗山上的人啊,上面好玩吗?”

 “当然好玩。”候君集知道这父子二人都有打能i寸,如今自然要讨好姜焕。

 “那我有空去你们山上玩吧?这谷里就我爹和一个老和尚,没意思。”姜焕道。

 “随时恭候。”候君集忙道。

 “你可别忘了啊。”姜焕嘱咐了一句,跟随父亲去了。候君集不敢多耽搁,也闪进林中。定彦平一败,围林的士兵混乱不堪,候君集穿的本来就是隋兵的衣甲,趁着局蒙混了出去,一路飞奔,不多时便回到了瓦岗山。

 山上早就发现长蛇阵里大,兵马来回调动,众人不知道候君集尚怀忠出了什么事情,一直在焦急等待,看到候君集回来,是又喜又忧。

 “我说候兄弟啊,你总算回来了。”一看到候君集,程咬金眼泪汪汪的过来,就把鼻涕往候君集的身上抹,抹了半天才觉得不对味“我说尚兄弟呢?”

 候君集面色一黯,和众人把来龙去脉一说,大家是悲喜两重天,悲的是尚怀忠落入杨林手中,生死未b,喜的是候君集盗得阵图,破阵有望。

 “尚兄弟落在杨林手中,咱们须的早点动手搭救他才行。”薛仁贵道“我先参研阵图,请诸位这就给杨林下战书,约他三后破阵,免得夜长梦多,定彦平再更改机关。”

 程咬金道:“正是,咱们一定得救回尚兄弟来。”

 众人哄然应诺,都憋着劲,要营救尚怀忠,击破长蛇阵。

 薛仁贵和秦琼徐世绩研究了两的阵图,这一在金銮殿里召集所有将佐,济济一堂,薛仁贵为破阵主帅,摆下点将台,坐在当中,桌上放着金翎令箭,秦琼徐世绩分列左右。帅台之下,上至大魔国皇帝程咬金,下至大小偏副将领,一个个盔明甲亮捧列在两旁。

 薛仁贵满身戎装,怀抱帅字令旗,目光威严肃穆,扫视一圈,缓缓开口道:“各位,明我们瓦岗山出兵攻打长蛇阵,这一仗关系到瓦岗山的生死存亡和尚怀忠兄弟的性命,万万不能马虎,若是有人玩忽职守坏了大事,军中自有十七条戒律,五十四斩,别怪本帅无情。,

 程咬金带头道:“薛兄弟…薛元帅,我们都听你的,你就下令吧。”

 众将也齐声道:“大帅放心!我等愿听从军令,万死不辞!”

 “既然如此,我就下令了。”薛仁贵说着,连珠箭一般的拿起令箭,一个个开始发令。

 “裴元庆听令!”“在!”裴元庆自从跟随父亲归降了瓦岗山,一仗都没打过,早就急得浑身发,如今见到薛仁贵第一令都交给自己,高兴极了,大步站出来,脯一,施礼道:“末将听令。”

 “裴将军,你掌中八卦亮银锤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咱们山上的第一条猛将,长蛇阵的

 阵门乃是一杆三丈高的大门旗,寻常兵器奈何不得,若想破阵,就要先砸倒门旗立威,不知道你能否胜任?”

 “没问题,我要是砸不倒,就提头来见。”裴元庆一听这太简单了,有点不过瘾啊,刚要再请命,薛仁贵又道:“你一砸倒门旗,对方会有个引阵的将领,来把破阵的人马引进阵门去,这人必定是个猛将,你一入阵就与他战,能杀就杀,不能杀也要把他住,莫叫他支援中央。”

 “好咧。”裴元庆一听有仗打,高兴的都要蹦起来了,上前接过令箭。

 薛仁贵伸手拿起第二支令箭:“雄阔海听令!”

 雄阔海急忙上前施礼:“末将在此!”

 “一进长蛇阵,必定有一将带兵前来厮杀,此人就是长蛇阵的蛇,也是个猛将,你能杀则杀,不能杀也要斗住,可能做到?”薛仁贵道。

 “包在我的身上。”雄阔海昂首上前接了令箭。

 “王君廓,王伯当听令。”薛仁贵又拽出两支令箭。

 “末将在。”二人上前一步。

 “蛇之后,会有两彪人马上来,领头的两将就是蛇的双目,我要你们二人抵挡这二将,可能办到?”

 “大帅,这事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二人上前接令。

 如此一个个传令下去,翟让战阵中蛇化,秦琼带兵攻打蛇头,单雄信带兵攻打蛇尾,使其两边难以首尾呼应。齐国远等八彪将军带兵冲击长蛇阵的七寸,使其中枢混乱。分配完毕,还剩下最后两支令箭。

 “候君集,盛彦师,丁天庆听令。“薛仁贵道。

 “末将在。”候君集三人等候了半天,终于等来了命令。

 “你们随我冲杀入阵,直扑阵眼。破阵之时,阵眼上会有八旗子号令四面,你们的任务就是把所有的旗号都砍断,破坏阵眼中的机关枢纽,好叫大军冲阵。”薛仁贵道。

 “得令。”三人知道事关重大,小心翼翼接过令箭。

 “剩下这支是给谁的?”程咬金一副跃跃试的样子,就差口水了,薛仁贵看了看他一笑道:“皇上,你就由徐世绩和魏征陪着在山上看热闹吧。这一支令箭,我是为那位姜松留着的。”

 第233章五分VS方天化戟

 “姜松?”众人都是一愣,从候君集的叙述里来看这姜松虽然武艺超群,却是个世外高人,薛仁贵难道有办法能请他出山来帮忙不成?

 “杨林和定彦平都是当代名将,绝非常人能敌,这位姜松手段高超,我想明和候兄弟去拜访他,若能请他来相助,对我军破阵,必然大有裨益。“薛仁贵解释道。

 众人听了,心道的确是这么回事,人家既然能打败定彦平,在当世来说,武艺算得上项尖级别了,真要是能加入瓦岗山,山寨的实力一定大为增强,获胜的机会也大得多了。

 命令分拨完毕,众人各去准备,第二天一早,薛仁贵和候君集瞧瞧下了山,绕过长蛇阵,来到那候君集误入的林中,大概是定彦平败的太惨,不敢去找姜松的麻烦,林前无人看守,二人十分顺利的穿过树林,来到谷中。

 刚一走进谷地,候君集就看见姜焕正在远处一块空旷处卖力的练呢,一条大被他耍的虎虎生威,薛仁贵看了,不由的一怔,姜焕的法怎么和罗成的那么象?

 “薛兄弟,他就是姜焕。”候君集一指道。

 薛仁贵点点头道:“这孩子根基不错,假以时,必定会是个法高手。”

 两人说着话,向姜焕走过去,姜焕这时也看到两人,一见候君集,笑着跑了过来,远远就道:“你不是那个候…候公吗?”

 候君集哭笑不得,忙道:“我叫候君集,不叫候公。”

 “哦,记错了,不好意思啊。”姜焕挠挠头,调皮的一笑“这个人是谁啊?”他瞧着薛仁贵的方天化戟,有些好奇的道。

 “这位是我的朋友,名叫薛仁贵,听说是你和你爹救了我,特地带了礼物来感谢。”候君集道。他和薛仁贵特地带了些山上产的糖果干,满满一个包袱,此时交给姜焕。姜焕年少心,打开来一看,喜形于,拿了块糖果进嘴里,贪婪的起来。

 “你爹呢?”候君集见姜焕吃的高兴,忙问道。

 “我在这里。”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回应,姜松闪身而出。

 “姜先生你好。”候君集一见他,忙行礼道。“这位是…”

 “我这里不你们,还请早点离开。”姜松脸色一沉,打断候君集的话。

 “姜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候君集忙道。

 “快滚。”姜松猛的吼了一声。候君集一怔,望向薛仁贵。

 薛仁贵一笑道:“姜先生,如果我所知不错的话,你用的兵器叫做五分尖下有五个钩子,每个钩子上还带着个轮,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姜松听了“咦”了一声,仔细瞧了瞧薛仁贵,看看他马上挂的方天化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薛仁贵。”薛仁贵恭敬的道,他己经基本肯定对面这人的身份了。

 “你是薛家门的人?”姜松奇道。

 “正是,在下的父亲名叫薛英,字文举,江湖上人称双飞龙。”薛仁贵道。

 “原来你是薛英的儿子啊,难道你是来为你师伯定彦平报仇的吗?”姜松道。

 “不敢,小子虽然和定彦平有故,如今却是敌对双方。”薛仁贵道。

 姜松听了这话,脸色连续变了几变,追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薛仁贵简明扼要的把自己家的祖训说了,又说定彦平早年学成之后,再无音讯,成了大官以后就把师门给忘了。他一直说道父亲年老体衰,不幸惨死在北平府的事情,姜松听了,不惊道:“没想到老英雄竟然如此下场,罗成这厮造孽啊。”

 薛仁贵听了他的话,心里更是确信了几分,便道:“小子说的全是实话,不知道姜先生的法可是姜家集的姜百善老先生传下来的五虎断门吗?”

 姜松道:“世上名,非薛即姜,你是薛家门的传人,认识我这法也不奇怪,姜百善就是我的外祖父。”

 薛仁贵一算辈分,自己和姜松恰好一辈,忙改口道:“原来是姜松大哥,小弟这里有礼了。”说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薛家和姜家是使的两大世家,两家的关系几百年来一直都不错,如今既然话说开了,姜松也就没那么拒人与千里之外了,总算出个笑脸来,微微点了点头。

 “姜大哥,姜家集在登封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薛仁贵看关系缓和了不少,忙问道。

 姜松脸上掠过一丝不快,沉沉的道:“这里清净。”

 薛仁贵道:“姜大哥是名家之后,法遁神,前几打败了我的师伯定彦平,可算是当世第一名了,为何要屈居在这山谷之中,何不出山建功立业,成就不世的功勋呢?”

 姜松冷哼一声道:“天下相争,为的无非是名利二字,于我而言,又有何用?”他性格孤傲,此刻傲然独立,山风吹过,衣角翻飞,一身绝世异人的风姿。薛仁贵和候君集看在眼里,都心生赞叹。

 “姜大哥此言差矣。”薛仁贵道。

 “哦?你倒说说哪里不对?”姜松道。

 “大哥法当世无双,自然没有争霸之心,淡泊足以明志,可是我这姜焕侄儿天资聪颖,一身的好本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和大哥一起在这山谷隐居,不是浪费了吗?”薛仁贵道。

 姜松一愣,半晌猜到:“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姜大哥,我本来以为你是个万中无一的人物,好生的敬仰,没想到你却为了一己之见,要毁去令郎的一生前途,这哪里是为父母的道理?”薛仁贵并不气馁,语气变得咄咄人o

 “你这是教训我吗?”姜松冷冷的道。

 “不敢。”薛仁贵忙道。

 “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无非是要攻打长蛇阵,需要一个人帮你对付定彦平。所以才来请我,不是吗?”姜松张口把薛仁贵的心思说了出来。

 薛仁贵被揭破了心思,却不在意,道:“小弟的确是这么想的,不知道大哥肯不肯帮忙?”

 “叫我帮忙?很简单,只要你能战得过我手中的五分,我就帮你,你若是战不过,就给我滚的远远的,别叫我再看到你。”姜松道。

 “一言为定。”薛仁贵等的就是姜松这句话,从马上摘下方天化戟,斗志昂扬。

 姜松本也是爱如命之人,遇到薛仁贵这样的法世家的传人,当然想要切磋一下,当先取来自己的五分,和薛仁贵站在对面。

 “我手中的名叫亮银八宝子母鸳鸯五分,乃是天下闻名的奇兵,你可要小心了。”姜松道。

 “我手中的是方天化戟,当年温侯吕布的武器,也请大哥小心了。”薛仁贵也道。

 二人都是盖世的英雄,心意相通,通报了兵器的名字,各自摆开势,四目圆睁,沉静了片刻,猛的一起呼喝一声,人影纷飞,一一戟,斗在了一处。

 姜松的走的是刚猛凶狠的路线,正和了五虎断门的“断门”二字,大舞起,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尘土之中,光天化之下,也如同鬼魅一般。看的候君集心惊跳。

 薛仁贵的方天化戟带起雪亮的银光,正所谓一戟光寒十九州,及戟舞到快处,薛仁贵整个人就是一团寒光,所到之处如同风雷,霹雳裂天。看得姜焕鼓掌叫好。

 两人都忌惮对方的能酎,初时都是试探,几招过后,姜松芒一盛,花开七朵,正是梅花七蕊的招式。薛仁贵吐气开声,化戟海底捞月,戟刃敲在杆上,花影顿时纷纷凋零。姜松一击不中,撤步护在身前,杆一横,恰好架开了薛仁贵趁机攻过来的一戟。薛仁贵抢得先手,当然不能放过机会,化戟一平,闪电一般向姜松的前。他这一招化法为戟法,不单有中平的威力,更因为化戟另有锋刃,控制范围大了一倍,无论姜松如何闪避,都难免手忙脚,到时候只要出破绽,薛仁贵就可以趁机获得胜机。

 姜松见化戟袭来,脸上闪过一丝嘲讽,出乎薛仁贵的意料,他并没有左右移动躲闪,居然一个铁板桥,上半身向后一仰,化戟顿时刺了个空。这铁板桥虽然不是什么高难的动作,可是使出来容易,再想翻身起来就慢了,实战之中若不是性命危急,寻常不会有人冒险使用。姜松这一举动虽然打出薛仁贵的意料,却也卖出了全身的无数破绽。薛仁贵心里大喜,正要回戟去打,只见眼前窜,杀机扑面而来。他惊出一身的透汗,也是一个后仰,同样的铁板桥姿势,姜松的大擦着他的额头过去,只差分毫,薛仁贵就性命不保。

 两人同时在地上打了个滚,同样一个鹞子翻身跃起来,看看对方也是尘土满面,不惺惺相惜的一笑。方才姜松仰倒之际发,薛仁贵反应迅速,间不容发的躲开,都非寻常人多能办到,候君集和姜焕看的惊心动魄,想叫好又怕惊扰了二人,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场中,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场面。

 姜松了长长一口气,托起手中,抢步上前,一直奔薛仁贵面门而来,如果叫罗艺,罗成,定彦平这样的名家看来,立刻就能认出,这是五虎断门中的绝学“金三点头”也叫“抽屉"。所谓抽屉就是这招本是三式,第一招直刺面门,回来奔哽嗓,再回来奔小腹,端的是厉害非常。

 姜松这一刺过去,薛仁贵凝神戒备,手里化戟一卷,上前来。

 第234章决战长蛇阵

 姜松这头一发力飘忽,留着后手,只等薛仁贵招式变老,就刺他的哽嗓。可没料到还没等姜松,就见薛仁贵身子向外侧一扭,手里的化戟往下一拍,戟杆正好在了姜松的杆上,这正是破抽屉的唯一招数。薛仁贵这一,不但破了抽屉,还顺带抹着杆,一戟削向姜松的手指头。姜松无奈,一缩手,可就完全失去了先机。

 方天化戟乃是霸道的兵器,以三国时的猛将吕布用的最好,薛家门虽然以法著称,对戟法也有些研究,薛仁贵融合祖上传下来的戟法和法,自创了一路“白龙戟法",此刻舞动起来,步步进步,方天化戟如同一条银龙,龙头能攒,龙口能刁,龙身能靠,龙爪能抓,龙尾能摆,剁,刺,探,片,,带,勾,拦,钻,挂各种招式连环使出。姜松被连连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薛仁贵眼见姜松无力反击,手腕一抖,绝招“白龙穿心钻”使了出来,有破山翻江,破甲刨心的威力,姜松死命一挡,可惜他只能握在的后端,力量不匀,被化戟一击,虎口剧震,大顿时手落下。

 姜松大被卸,胜负立分。

 “承让。”薛仁贵收回化戟,行了个礼。

 姜松脸色苍白,默然半晌,终于道:“我败了,随你处置。”

 “姜大哥,小弟不过是侥幸得胜,若不是我曾跟我爹学过如何破解抽屉,只怕己经丧命在此了。”薛仁贵一边是为姜松开,暗含着却是在责怪姜松出手狠辣。要知道抽屉下少有活口,若是薛仁贵不知道破法,早己经横尸当场。薛仁贵有心教训他,却念着还要请他帮助对付杨林定彦平等人,才没有发火。

 姜松听了,更是惭愧,拾起道:“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可说的。你若是叫我帮助破阵,绝不推辞。”

 “既然如此,请姜大哥随我上山,共商大事。”薛仁贵喜道。

 姜松点点头,回身对姜焕道:“孩啊,咱们走一趟吧。”

 瓦岗山上摆下连珠水席姜松姜焕,明就要破阵,并无酒水,因此众人以茶代酒一起敬姜松。姜松自从上山脸色一直沉着,此刻见众人殷勤,才勉强出笑脸来,和众人敷衍着喝了一轮茶。倒是姜焕从小过惯了苦日子,见了山上的山珍海味,珍奇美食,可算是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

 一一见了过面,喝过了茶,薛仁贵捧过一支令箭对姜松道:“姜大哥,这次破阵事关大魔国的国运,瓦岗山上十万人的性命和尚怀忠兄弟的生死,必须一战成功。破阵之时,请你帮我敌住定彦平,我自对付杨林,你能办到吗?”

 姜松一笑道:“定彦平是我手下败将,何足挂齿。”说完接过令箭,略顿一顿又道:“我只是履行诺言帮你破阵,成功之后,自会和我家孩儿下山去,你们可不能阻拦。”

 薛仁贵知道姜松桀骜,而身世似乎和北平王府罗艺罗成有关系,知道他不会真心投靠山寨,便道:“只要破阵成功,一切都由你。”

 商议停当,众人吃吃喝喝,等候着明的大战。

 第二天一大早,瓦岗山众人都早早的起来,薛仁贵,候君集,雄阔海,王君廓这些个武安福的部属都在脸上画了油彩,免得相以后惹出什么麻烦来。准备停当,数万大军分成几路,由着各路的头领带领,放了三声号炮,打开山门,蜂拥而出。大魔国和大隋的大战一触

 即发。

 丢失了阵图,定彦平也被半路冒出来的人打败两件事让杨林十分的发愁上火,好在定彦平说就算得了阵图,不懂的破阵之法也是白费。杨林这才略微放心下来。等到接到大魔国要打阵的战书,杨林和定彦平分配好了各路的将领,两人亲自坐镇中央,就等着大魔国的人来自投罗网。这只听山上炮响,大魔**队杀奔下来,一路奔蛇头,一路奔蛇尾,一路奔七寸,定彦平在中央的高楼上看了,惊奇道:“敌阵中竟然也有明白人吗?”

 杨林吓了一跳,忙道:“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定彦平道:“莫怕,只要咱们守住中央来回调动,决无问题。”

 杨林还有些不放心,提起虬龙下了楼,带上几家太保,来回巡视。

 瓦岗先锋官裴元庆和哥哥裴元龙、裴元虎一马当先,带了五千人马下山而来,远远就看见了三丈多高的门旗,裴元庆一举手中的八卦亮银锤高喊道:“兄弟们,随我砸了门旗,破阵去啊。”就带头冲了过去,瓦岗将士士气汹涌,齐声呐喊,随着裴家三兄弟一起掩杀过去。门旗之前的隋军有数千人,一见瓦岗军开始破阵,团团结成阵势,可这些隋军哪里抵挡的住裴元庆的无敌双锤,甫一接战就被打得哭爹喊娘,脑浆残肢漫天飞。有人高呼放箭,弓箭手箭如雨发,裴元庆舞动双锤,上护其身,下护其马,飞马上前,冲进弓箭手群中,只杀得隋军死尸翻滚,刀遍地。

 正在隋军抵挡不住,裴元庆眼看就要冲到门旗下之时,两员隋将高呼着冲杀而来,要拼死护旗,正是杨林的十二太保丁良,十三太保马展。两人飞马杀来,一左一右,一刀一就要将裴元庆拦下。裴元庆大笑道:“你们也配做小爷我的对手吗?”手里两柄大锤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左手锤扬起,砸向丁良,丁良挥刀去挡,被这一锤砸的两臂酸麻,刀顿时手而飞,裴元庆复起一锤,将他砸得脑浆崩裂,死在马下。那边马展吓的心胆俱裂,转身想逃,叫裴元庆从后面赶上,一锤砸在背上,骨断筋折,一命呜呼。两人一死,手下的偏副将一起上前。裴元庆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飞起大锤,将他们打得兵器飞,纷纷落马。转眼之间,隋军纷纷逃窜,门旗孤零零的竖着,裴元庆纵马上前,看那旗杆有碗口细,他双锤奋起“哐”一声打在门旗上,门旗一晃,哗啦啦的倒了下来。瓦岗军见此,齐声欢呼,声震大地。

 门旗一倒下,长蛇阵猛的裂开一条隙来,一员大将闪了出来,坐下乌金铁骝马,手中金背砍山刀,正是杨林麾下虎将魏文通。

 “裴元庆,你既然砸倒了门旗,可敢跟我进阵吗?”魏文通大声道。

 “小爷难道怕你不成吗?”裴元庆哈哈大笑,打马冲了过去。魏文通调转马头,冲进阵去,裴元庆三兄弟带领人马一起尾随追了进去,而其他破阵头领也都一起涌了进去。薛仁贵候君集姜松丁天庆盛彦师众人带领五百记阵图的兵,一进阵中,立刻按着图上的路线,直奔阵中央机关枢纽所在之处去了。与此同时,秦琼,单雄信,八彪将军三路人马一起发动,三处牵制长蛇阵的兵力,一时四面烽烟,遍地杀声。

 杨林在中央听见喊杀,心里焦急,大声为楼上的定彦平道:“彦平兄,形势如何?”

 定彦平正看见薛仁贵的一路人马正往这里冲过来,连忙下了楼去,对杨林道:“有人冲着咱们来了,快准备敌。”

 一冲进阵,裴元庆就盯住了魏文通,冲上前去和他杀在一起。裴元庆力大无穷,魏文通刀法精通,两人战在一起,一时竟然也分不出胜负来。而众人刚一进阵,阵里就闪出一彪人马,一人高声呼喊道:“大将左天成在此。”

 雄阔海笑道:“你就是那个蛇吧?我来战你。”说着铁一摇,冲杀过去,和他杀在一起。左天成*人称金刀将,在刀法上也有独到的本领,雄阔海虽然勇猛,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左天成被雄阔海住,其他人趁机继续往前冲,刚走几步,又是两彪人马杀出来,左边是杨林的十太保黄昆,右边是十一太保曹林,正是蛇的双目。王君廓和王伯当笑道:“我们哥俩的生意来了。”两杆大刀一起抡过去,和他们战起来。

 黄昆曹林被挡住,翟让趁机率队继续前进,正上身为蛇化的尚师徒,两人斗在一处,也是难分伯仲。

 长蛇阵的蛇头上的将领都被住,隋兵失去指挥,被裴元龙裴元虎带兵冲击,连连败退,若不是仗着机关陷阱,只怕早已经崩溃。瓦岗军惧怕机关陷阱的威力,并不敢急进,都在等待薛仁贵奇袭阵眼的消息。

 薛仁贵一行人一路冲杀,绕过无数的机关陷阱,杀退十来拨的隋军,眼看就要冲到阵眼,一员大将挥杀来,正是八马将新文理。

 “瓦岗贼寇,你们己被困在在阵中,还不投降?”新文理大声恐吓道。

 薛仁贵笑道:“区区长蛇阵,被破在即,你怎么还不逃命去?”

 新文理大怒,挥马掩杀上来,薛仁贵看准他的路,上前去,方天化戟翻飞,如同龙行九天,招招凌厉,封锁住新文理的。新文理眼花缭,哪里抵挡个过,一个不小心被薛仁贵的戟杆打在背上,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血出来,他知道抵挡不过,转身就逃。

 薛仁贵也不去追,和姜松等人继续前行,绕过两道机关,眼前正是阵眼麒麟阁。

 第235章长蛇覆亡

 “候君集,丁天庆,盛彦师何在?”一见麒麟阁就在眼前,阁下就是杨林和定彦平,薛仁贵立刻厉声道。

 “末将在。”三人一起道。

 “一会我和姜松斗住杨林和定彦平,你们就算豁出性命也要给我冲上阁去,毁掉所有机关,砍断八色彩旗。”薛仁贵命令道。

 “遵命。”三人起兵器,严阵以待。薛仁贵布置妥当,和姜松道:“姜大哥,走吧。”姜松一点头,也不等薛仁贵,打马飞奔过去,手中大一立,高声道:“定彦平,你这手下败将见到我还不快去逃命?”

 定彦平一见是姜松,先自了一口凉气,继而怒道:“你果然是瓦岗狗贼的同,既然敢进长蛇阵,就别想活着出去。”他说完,提起双,对杨林道:“靠山王,你守着麒麟阁,我要和这反贼决一死战。”

 杨林想要阻止,定彦平却己经飞马杀了出去,姜松长啸一声,大一抖,和他战在一起。两人这边一战,薛仁贵也一亮方天化戟,直奔杨林而去。

 “何人如此大胆。”一见薛仁贵杀过来,七太保苏成,八太保苏凤一起杀过来,薛仁贵冷笑一声:“不知死活。”手中化戟一甩,照着苏成了下去,苏成双鞭一举,就要架住,哪里知道薛仁贵半路变招,一化戟。苏成措手不及,挡了个空,薛仁贵反手一戟正刺在他的口,鲜血狂,倒栽马下。苏凤那边大怒,金瓜锤呼一声打过来,薛仁贵挥戟一挡,开金瓜锤,戟从下一捞,把苏凤前豁开一个大口子,五脏哗啦啦的落了一地都是。

 杨林在后面看到,只觉得天旋地转,大怒道:“你杀我儿,我可饶不了你。”他阻止了身后要冲上去报仇的高明高亮,叫他们把守住麒麟阁,两虬龙一摆,飞马来战薛仁贵。

 候君集,丁天庆,盛彦师三人见杨林和定彦平都被住,立刻带领部下一起冲杀向前,顿时和高明高亮战在一起,丁天庆战上高明,盛彦师战上高亮,候君集杀翻数个拦在身前的隋军,第一个冲进阁中。想起尚怀忠被擒,如今生死未I-,候君集虎目圆睁,大发神威,每一刀落下都有隋兵惨叫倒下,众隋兵见他睚眦崩裂,披头散发,如同魔鬼,都惊恐万状,哪里敢挡。

 候君集杀倒身前的隋兵,照着阵图上的记载,沿着楼梯冲上阁去,踹开一处木门,里面正是机关枢纽的所在。候君集暴喝一声,砍翻冲上前来的两个士兵,连肋上中了一刀兀自不觉,他每走一步,下来的血都在身后蔓延。阻拦他的隋兵看他不要命的样子,早吓得腿都软了,哪里还敢阻拦。候君集把隋兵赶散,冲在机关枢纽前,奋力用刀砍去,直把刀都砍得卷了刃,才把所有的机关枢纽都毁掉。这些枢纽一坏,长蛇阵的机关陷阱再无作用。候君集不顾身上的疼痛,返身又冲到阁顶,杀散上面的隋兵,将八色彩旗一一砍翻,长蛇阵外八个方向的隋军失去了指挥,顿时成为无头苍蝇,再被秦琼单雄信八彪三面冲击,立刻混乱不堪,倾覆就在眼前。

 蛇头方向鏖战的瓦岗众将一见麒麟阁上的彩旗落下,齐声欢呼起来,瓦岗军立刻冲杀进了阵中,从内向外,两面夹击布阵的隋军。

 隋将们一见彩旗落了,顿时都慌了神,黄昆本来在和王君廓搏杀,撤见彩旗落下,以为阵眼被破,先自破了,刀法一慌,顿时叫王君廓抓住破绽,一个粘字决沾上了他的刀,黄昆发力想要甩开,王君廓的力气却比他更大,刀上用劲,往下一,黄昆吃不住劲,一个大撒把,转身就要跑,王君廓哪里容他逃走,催马追过去,一刀剁下,当把他斩成两段。

 黄昆一死,曹林也慌了,王伯当刀法非凡,他早就抵挡不住,此刻心慌意,更加不是

 对手。王伯当瞅准破绽,横刀献纂,扫向曹林额头。曹林惶恐,一个大低头,仓惶躲过,等再一抬头,王伯当的刀又扫了回来。噗哧一声,人头飞起,血柱涌。

 两家太保一死,王君廓王伯当率领瓦岗军四处冲杀,挡者披靡。魏文通本在和裴元庆厮杀,望见隋军崩溃在即,心里焦急如火,大刀虚晃,拨马就走,一边走一边大喊:“不要换,听我号令,弓箭手退后放箭,其他人结阵拒敌。”

 听到魏文通的号令,隋军稍微稳定下来,有偏副将领指挥弓箭手退后,列成一捧,一阵箭雨过后,瓦岗军损失不少,攻势被暂时遏制。裴元庆见了,心中大怒,心道薛仁贵看重我,叫我作为先锋,如今被你魏文通跑了,我如何代。他飞马冲上前来,大声道:“魏文通,你莫要走,给我纳命来!”

 那边一阵来,裴元庆双锤击出,打落了大半,却还是被一支冷箭中臂膀,裴元庆一咬银牙,把锤夹在腋下,伸手一掰,硬是把箭杆折断,重又杀奔上前。王君廓怕他有失,慌忙把早准备好的蘸牌手调拨上前,护在裴元庆身前。裴元庆受伤之后,更是勇猛,在藤牌手的护卫下,拼死上前,终于将弓箭手前的隋兵杀散,跃马冲进弓箭手中间,身后王君廓王伯当也一起奋勇杀敌,将弓箭手冲的七零八落,再也组织不起来。魏文通见阵势又被突破,急得嗓子都喊破了,裴元庆忍住胳膊上的疼痛,杀出一条血路,来到魏文通面前喝道:“魏文通,你休要走,今天你我不死不休。”

 魏文通见裴元庆胳膊上还留着半截箭杆,心道你带伤和我打,这是自寻死路,别说我欺负你。他本来忌惮裴元庆的力气,此时也不怕了,见裴元庆双锤打来,横刀一架,裴元庆胳膊受伤,力气弱了不少,一锤砸下去,魏文通纹丝不动。裴元庆心一寒,双锤并起,双龙搅海锤打出。魏文通花刀一拦,斜削裴元庆的手指,裴元庆无奈,中途变招,此刻他左臂血如泉涌,就连提锤也十分费力,如何还能作战,不得以右手锤一招黑虎单掏心砸向魏文通的刀背,这一招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魏文通横刀一挂,轻松的闪了过去。裴元庆打完这一锤,实在没了力气,再也无力继续进攻,呼呼直气。魏文通看裴元庆的确是疲力竭,心下大喜,花刀抡起,喝道:“裴元庆啊,你去死吧。”说着一刀砍了下来。

 裴元庆看魏文通的刀要砍下来,心说这下坏菜了,眼见性命不保,他也豁出去,右手暗中蓄力,在花刀举到最高点,要落没落的一瞬间,奋力一抛,手中的锤甩了出去,魏文通哪里想到裴元庆还有这一招撒手锤,被一锤正打在脸上“砰”一声脑袋如同个西瓜一般爆裂开来。一代名将,丧生在这长蛇阵内。

 杀死了魏文通,裴元庆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下马来,幸亏裴元龙和裴元虎发现不对,飞马过来相救,不然他只怕也要送命在这军之中。

 魏文通一死,蛇头几乎等于崩溃,秦琼的人马从外面也攻杀进来,长蛇阵已经被毁去了一半。尚师徒和左天成见势不好,撒下翟让和雄阔海,飞也似的逃向阵眼去了。

 尚师徒和左天成一跑,隋军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整个长蛇阵的蛇头顿时土崩瓦解,瓦岗军士气大振,一起向中心阵眼涌去。

 此时的阵眼里,杨林和定彦平都是心急如焚,阵眼的彩旗一落,两老就知道事情不妙,等到蛇头那边传来如雷的欢呼,他们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欢呼是瓦岗军的,可就算他们想去帮忙,眼前的两个狠角色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的。

 薛仁贵一杆化戟,姜松一杆大,犹如催命的阎罗一般绕在杨林和定彦平的身边,两人一招一式小心翼翼,唯恐有失,哪里还有功夫去管蛇头。薛仁贵和姜松虽然见两人都有些焦躁,却知道对手乃是名将,不敢冒进,因此只是斗。倒是一旁的丁天庆和盛彦师手段利落,三两下将高明高亮斩杀马下,一拥冲进阁里,一面杀散抵抗的隋兵,一面搜寻尚怀忠的下落。

 薛仁贵和杨林都了一会,从蛇头方向冲过来三员隋将,远远就大喊道:“王爷,定老元帅,蛇头被毁了。”

 而蛇尾方向也跑来两人,高声呼喊道:“父王,定老元帅,蛇尾被毁了。”

 蛇头过来的正是尚师徒左天成和他们在路上遇到的新文理,蛇尾方向过来的是罗方薛亮,他们两人和李万李成镇守蛇尾,结果被单雄信杀了李万李成,攻破了蛇尾,两人抵挡不住仓惶逃回了阵眼。

 薛仁贵看到这些败将,知道长蛇阵一破,虚晃一戟迫退杨林,姜松那边见了,也和定彦平分开。薛仁贵放声笑道:“老杨林啊,你认输不认输?”

 杨林见到这些心腹将领败回来,知道不好,又见缺了不少的人,忙问:“文通和其他太保呢?”

 尚师徒和左天成哭丧着脸道:“魏将军被裴元庆给打死了。”

 罗方薛亮也哭道:“其他的兄弟都叫瓦岗反贼给杀了。”

 杨林哎哟一声,扑通一声落下马来,晕死过去了。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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