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绑架
“公子这是何苦呢,那杨素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不过是晋王府里的一个小小主簿,怎么能和他抗衡。公子不必为了我这样一个女子,枉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和性命啊。”苏凝云站了起来抓住武安福举起的手,不让他发誓。看着离自己咫尺之遥的苏凝云,再闻着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香气,武安福心神
漾几乎不能自持,如果不是李靖在身边,真想立刻将苏凝云揽入怀中。
李靖一直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此时也道:“虽然只不过第一次见到武公子,却已被公子的才华品德所折服。苏姑娘,我想武公子的话里必有深意,你且拭目以待吧。”
武安福和李靖酒到杯干,也不再谈这些惹人心烦的话题,三人聊了会诗词歌赋,武安福根本不懂,胡乱应付着,生怕草包肚子被他们看穿。正聊着,有人敲门。苏凝云问道:“谁啊?”
门外是那个领武安福上楼的丫鬟:“小姐,妈妈问你,武公子晚上可要留下吗。”
苏凝云脸上一红道:“我房里什么时候留过人过夜,告诉妈妈,武公子一会就走。”
丫鬟应声走了。苏凝云对武安福道:“公子请多谅解,可能公子待的时间久了些,妈妈觉得奇怪。这才有此一问。”
武安福心想老子才不介意呢,你留我我才求之不得呢。可这时候要装的正经点,于是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公子再坐一会吧。”苏凝云还要客气。武安福道:“我楼下还有两个朋友,还是先走,改天再来拜访你。”
“那也好,那小女子就不送了,还望改
再和公子相见。”苏凝云也不再挽留。
李靖和红拂一样,是用轻功上来的,当然不能一起下去。他说要去和彩凤姑娘告别,武安福便嘱咐他明天到晋王府来找。两人约定好了,李靖从窗户跃了出去。苏凝云送武安福到了楼梯口,便不再送了。武安福看着她俏丽的容貌,真是不舍得离开,想到这种事情不能着急,只好一狠心,故做潇洒的挥手作别,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时间已经很晚了,二楼稀稀拉拉的不剩几个客人。武安福看了一圈没见到来护儿和王君廓,便问
公。
公道:“那二位爷带着姑娘去后院的厢房里了。公子要不要也叫个姑娘呢。”
武安福连忙摆手说不用了。本想去找他们,又一想还是别耽误他们的**了,就又问那
公在哪里付帐,
公道:“那位来总管说了,一切都包在他身上,公子尽管玩就是了,帐目自然有来总管来算。”武安福也不计较,独自走出了香罗院。月亮早爬上中天,除了香罗院的灯笼依然亮着,四处街道早就寂静无人,甚至连点灯火也没有。武安福看门口停着不少的马车,知道都是在等那些达官贵人的,找了一圈,看到了来时的马车,招呼车夫回王府去。车夫奇怪的问道:“主簿大人怎么自己先走了?”
“我有些疲倦,想要回去休息。来总管和王总管在里面玩呢,你且先把我送回王府,然后再回来等他们。”武安福道。
“好咧,那公子上车吧,咱们这就回去。”车夫解开栓马的缰绳。
武安福上了车,靠在车厢上,只觉得心神有些乏。这几天来,事情一件接一件,简直让他透不过气来。每时每刻都在和一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来往,周旋在种种关系里,简直心力憔悴。刚才和苏凝云一起本是个放松的好机会,却被李靖和红拂给搅和了,不然一定是个良宵。美人还在楼上,自己却在这清冷的夜里独自回家,武安福又想起刚刚对苏凝云的承诺来,脑子里那个一直模糊着的计划清晰了起来:帮助杨广登上帝位,借着他的残暴除掉隋朝那些有能力阻挡自己雄心的臣子,等到杨广的暴政在这大地上蔓延开来的时候,起兵灭隋。
武安福正盘算着,马车停住了。透过前面的帘子,武安福感到外面好象有很盛的火光,忙问道:“怎么了?”
车夫答道:“有人巡夜,拦在前面。”
武安福吃了一惊,一掀帘子,只见前面有一对官兵正走过来,当先一匹马上坐着个老者,一身铠甲,威武非常,他手后的官兵各持火把,几乎照亮了整条大街。
“这人是谁?”武安福不认识他,问车夫道。
“他就是当朝的太常高颖啊。”车夫道。
高颖?隋朝开国的大功臣,以知人善用而名闻天下的一代名臣。武安福知道他是死忠于杨勇的,算是杨广头一号的敌人,心知不好。可是如今的架势逃是逃不掉的,赶忙下了马车,等他过来。
高颖带着兵马慢慢走到武安福面前,看了看,问道:“何人深夜在街上行走,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回禀大人,小人名叫武安福,是晋王府的主簿,刚刚从香罗院出来,要回王府去。”武安福一躬到底,恭敬的答道。
“哦?晋王府的主簿。”高颖语气里很是诧异。他这一诧异武安福才想起来,前一个主簿于善正是给高颖送信才被抓获的,也就是说之前劫镖的事情都是高颖策划的。看高颖的表情和语气,他对晋王府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还不太清楚,可能还不知道于善已经被凌迟了的事情。
“正是在下。”武安福心里飞快的盘算着,嘴上却没停。
“我记得你们王府的主簿不是姓于吗?”高颖问道。武安福心知他想打探下消息,胡诌道:“小的不清楚,小的前几天刚来到京城,正好王府征召主簿,小人前去应征,蒙晋王千岁恩典,赏了小人这个差事。”
“哦…那你们原来那个主簿呢?”高颖又问道。
“禀告大人,小人不知道。”武安福心说老子可没撒谎,他的尸体是被扔去喂狗还是沉到哪条江里去了我可真的不知道。
“恩…”高颖捻着胡子半天不说话。
“请问大人我可以走了吗?”武安福怕耽搁太久会出什么麻烦,问道。
“你走吧。”高颖看问不出什么来,挥了挥手。武安福心里一喜,施了一礼转身就要走,就听身后有人道:“慢着。”
武安福回头一看,就看官兵中走出一个人来,一身武官打扮,他身边全都是火把,晃在脸上让人看不清楚模样,听声音很是年轻。
“怎么?”高颖问他。
“大人,我觉得这个人形迹可疑,有可能不是晋王府的人,说不定是哪里来的响马,半夜出来想要作案,为防万一,不如带回府里,严加查问,以免为祸京城。”这人道。
武安福一惊,高颖和杨广是死敌,如果被抓到高颖那,怎么可能会有好果子吃,忙道:“大人,小人真的是晋王的手下,今天是和来护儿将军一起出来的。他现在正在前面不远的香罗院,大人要查证的话,可以去那里问来护儿。”
高颖根本就没搭理武安福,对那人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来人啊,把这个人给我带回府里去,慢慢的盘问。”
武安福还要叫冤枉,已经有两个兵上前来,一人抓住我一个胳膊,向下一按。武安福虽然有心反抗,可看到四面八方足有上百人,自己又没有兵器在手,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任他们摆布。低下身去,被他们把一条绳索系在身上。
那人又道:“把车夫和车也给我带回去,以免遗漏了线索。”有士兵上前把车夫也给绑了。武安福心说这下完蛋了,若是没人来救,凭空被害死也没有人知道,他这时候才发现大事不好,张口想喊救命,才刚开口,被一旁一个士兵把个什么东西
进了嘴巴。武安福只觉得一阵恶臭,差点窒息过去。就听那兵道:“还想叫,让你尝尝大爷的袜子。”武安福一听简直气的要昏过去。就这样动弹不得又叫不出声来被他们扔上了车。接着车夫也被扔了上来,有人驾着车,不知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车夫也被捆的结实,嘴里
着不知道是谁的臭袜子,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武安福,武安福知道他想问我为什么会被抓起来。不过他就算嘴里没有袜子
着也不能告诉他是因为杨勇和杨广的政治斗争。
武安福懒得去理会车夫,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想现在肯定是在回高府的路上,要是被抓回高颖的府里,盘问起于善的事情,一个不小心走
了什么的话,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一想到这里,再想起于善被凌迟的惨状,武安福不由的
骨悚然,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怎么办是好?
马车走了不多时就停下了,外面嘈杂了一阵,有人掀开帘子,把武安福从车上拉了下去,一个人拿了块黑部蒙在他的眼睛上,有人象抬麻袋一样把他抬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一阵。也不知道高了哪里,扑通一声把他扔在地上。武安福被捆的跟粽子似的,被这么一摔,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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