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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节退敌
 夜更深风更冷,寒鸦栖复惊。

 桑海·狼不耐烦的寒声道:“到底怎样了?若走请快,若不想走就全留下来吧。”声音中已经带出浓浓杀机,随声而起的是有如实质迫人眉睫的森寒杀意。这几个人当然不会放进桑海·狼的眼中,若不是他不想暴他银狼的身份,怕这十几个人都不够他狼爪几抓的。

 那亮声音即时想起,暖昧的笑道:“看了桑海大将的车中美女,我们相信大将所说的话了。但还请大将告知那女人的去向,我们兄弟好去追查。”

 桑海·狼冷声道:“她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别说我不知道她去了那里,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们。”

 我暗暗喝彩,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若随便编个地方告诉他们,反而令人生疑。

 果然那亮声音道:“桑海大将有情有义,兄弟们佩服,既然如此就不耽误桑海大将休息了,兄弟们告辞了。”

 桑海·狼冷冷道:“走好。”

 那群人来的突然走得迅速,转眼间便没入荒林间。我长出口气才想说话,就听桑海·狼低声道:“别说话,他们有人潜伏了下来。”

 我忙把嘴闭上,水越·轻漾自那次出走后就乖得出奇,抱着球球瞪着双大眼睛紧张的看着我。我把他抱进怀里,轻声哄道:“别怕,有叔叔和姐姐保护轻漾,看来我们今晚不能下去了,轻漾就在这睡吧。”水越·轻漾听话的枕着我的手臂闭上了眼睛。

 车队连夜启程,因为没有人喜欢在两截尸体旁睡觉,再者被那群人一闹大家也都没什么睡意了,不如及早赶路。

 桑海·狼为了蒙骗潜伏者,特意把蕴兰抱进我们这辆车中,看在外人眼里不难联想到是怎么一回事。蕴兰娇脸通红的偎在桑海·狼怀里,任他打横抱着慢慢进入车中,我在窥视孔中看着雄伟冷峻的桑海·狼抱着娇美柔弱的蕴兰,竟觉得赏心悦目很是般配。

 车粼粼马啸啸中我们又走了三天了,每晚桑海·狼都会抱过来一个女孩,演足狼角色。只有我看到他其实有多木纳冷硬,把人抱过来之后就会说一句话“得罪了,休息吧。”然后就自己缩在一角面壁而坐,一坐就是一夜,动也不动一下。姿势倒很象瑜伽冥想,但我知道那应该是一种更高深的吐纳之术。

 第四天桑海·狼告诉我们可以出来了,潜踪者已经撤走,应该是真正相信了桑海·狼的话。而且有那群人散播我不在车队中的消息,随后的行程也轻松了很多。正如那群人所说桑海·狼在银国百姓中的威信很高,别说没人有十足把握能杀死这有七大将之银色大将头衔的桑海大将,即使是真有这样能力的高手也不愿意遭全国人的唾弃指责,拿桑海·狼的人头去领赏。所以我们成功骗到那群人后,几乎再没人来窥探跟踪,我又可以偶尔到蓝天白云下透口气了。

 银·丹顿元年10月74(七630年10月74)午后,冬日暖

 我在车中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实在是憋得太难受了,便换上小厮衣帽拉开车门走了出去。桑海·狼那家伙自身份暴后反而因祸得福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在阳光下了,而且又得了被他斩成两截那人的大黑马,整骑在马上再不肯进车中陪我。他越来越沉默寡言冷峻冰寒,刻意拉开与我的距离,我知道他在打算去破尖山庄的事情。他与我说会把我们从绿边送出银国,出了银国我们就安全了。我想那时大概也就是他离开我们,去破尖山庄找无尖·暗夜的时候。

 我心中焦急,想找时机与他好好谈谈可他刻意回避着我,这几天我一直没有机会与他单独相处。自那次换衣事件后他似对我完全死心,言谈举止间遵足礼数,再无小心试探和深情目光。

 我开车门走了出去后,首先便看见伴在我车左右的丘陵丘峰,这俩小孩各骑一匹高头大马,神气活现的策马奔驰,眉宇间竟带着几分成年人的稳重英气。我不由嗟嘘,他俩是我在这时空培养起来的第一批手下,不过几月光景胎换骨般再见不到半分小乞丐的影子了,尤其是丘陵眉清目秀中透着股超越年龄的沉稳英,怪不得自负美貌的淇淇也芳心暗许哪。

 我向他俩招手,笑道:“你俩的骑术进步很大呀,我也想骑马了,你们谁带我一程?”

 在我心中他俩仍是小孩,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限制。他俩明显也没有想过与我男女有别,只当我的话是圣旨,我说什么他们想都不想就遵从。

 丘陵道:“姑娘来我马上吧,小峰骑术还不太熟练看摔倒姑娘。”

 我笑道:“他不行,我行呀,你又不是没见过我骑马。”但还是拉住丘陵伸给我的手,借势坐到他的身前。

 我跨坐到马上,不由兴致大发,回眸对丘陵笑道:“我们快跑一阵可好,我好久没骑马了哪。”

 丘陵银眸带着温暖笑意,点头道:“随便姑娘。”

 我心中温暖,朋友有时比爱人更令人舒服。我微笑回头,眸光对上双森寒银瞳,桑海·狼正转头看我,冰石般的银瞳中森寒无绪。

 我心情才好,不想再因他坏掉,便假装没看见的‮腿双‬用力夹持马腹,娇喝声中下马疾驰而出。

 我纵马奔驰,把所有的烦恼都统统抛到脑后,心情大好不住纵声大笑。见丘陵不敢搂我纤,只是紧张的抓紧马鞍,在我身后摇摇坠。

 便大笑道:“傻瓜,跟我你还害羞什么,抱住我的呀,若真不好意思的话抓住我的衣服好了,别掉下去摔断了你的小脖子。”

 丘陵听话的伸手抱向我的间,忽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住我的手臂,把我凌空提了起来,我才口惊呼,就落入了个温暖健硕的怀抱中。我仰头看向始做蛹者,桑海·狼板着个扑克脸目视前方,面部线条虽然十分俊但太过冷硬冰寒,让人望而却步。

 我心中不觉委屈,回头怒瞪他道:“喂,是你把我抓过来的唉,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吧,你为什么摆脸色啊?真是莫名其妙。”

 他不理我的抱怨,冷声道:“不是让你少出来吗,怎又跑出来了。”

 我气闷道:“我都快被憋死在里面了,你不是说没人跟踪我们了吗,为什么还不许我出来透气?”

 他冷冷道:“出来透气也不用非得骑马吧,还和男人那么亲密的共乘一骑。”

 我诧异的转头看他道:“你不是在吃醋吧,吃丘陵那小孩子的醋?”

 他一呆,银瞳倏的收缩,视我的目光冷笑道:“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为你吃醋?”

 我被他的冷漠态度所伤,我骨子里是多么骄傲的人啊,那受得这样的对待。

 我假笑道:“是琥珀唐突了,不过琥珀既然不是大将的什么人,大将这样与琥珀共乘一骥也有失礼数吧?”我用力推拉他横在我间的手臂,挣扎要跳下马来······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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