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二)
议政院所在的位置是以前天王府的荣光大殿。
荣光大殿也叫金龙殿。
天王洪秀全在拜读《新约》中,见到“三
建殿”以为“朕乃爷(上帝名为爷火华,洪秀全认为自己是上帝的次子)生是三
,建爷、哥(上帝大儿子耶稣,因洪秀全是上帝二子,耶稣自然是他哥哥了)殿诛魔蛇”之凭据,于是在荣光大殿之后,依次修建了基督殿、真神殿。
按照洪秀全的说法,真神殿是天父之殿,基督殿是天兄之殿,至于金龙殿,自然是他这个天王之殿了。
荣光大殿是洪秀全主持重大会议、决定军国大政、宣布圣旨、接见朝觐者的地方,自然不能太寒酸了。大殿重檐原顶,高广的大殿内,不管是樑还是栋,全部用黄金装饰,庭柱用朱漆雕着盘龙,樑上绘有五彩,门窗用绸缎裱糊,墙壁用泥金彩画龙虎狮象、群鸟花卉,地面铺着大理石。让人叹为观止。
英法联军与淮军攻占天王府后,为了抢劫天王府内宝贝,三方狠狠火并了一把,彼此损失不少人,到最后,天王府也被他们放了把火,烧成废墟。
宏伟的荣光大殿当时也倒塌在熊熊大火中。等解放军收复南京,天王府已是一片瓦砾。
杨沪生搬到南京后,既然以天王府为他临时住所,这里自然也成了新中国权力中心。可眼前一片废墟,各项工作千头万绪,瓦砾上如何可以工作?于是在荣光大殿旧址上,又新建了议政堂。
跟曾经著名的荣光大殿相比,低矮的议政堂自然显得很土气,木头搭建起来的房子,风一起,四面都可以灌进去,夏天让人热的要死,冬天又能把人活活给冻死。幸好现在是秋天,说冷不冷说热不热,不然一些找杨沪生来办事的大小官僚,宁可在外面请示,也不肯到房子里受罪。
“益谦兄,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杨沪生还没进屋,先冲里面嚷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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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司令,今
我是求告老还乡来了。”
杨沪生一看,可不是!四十有五(虚岁)的洪仁衷诤印⑼贩⒁咽腔ò祝成霞∪獍枷萁ィ衷谟掷乓徽趴喙狭常雌鹄闯闪肆杏嗟脑憷贤范?br>
从外貌看,说是告老还乡,也没什么不对的。
可杨沪生这里,在管理上能了解点国外先进经验的,并且用得上的,不外容闳与洪仁┤恕?br>
了解国外的不光容闳与洪仁褂幸桓稣碌麓荆皇亲魑涸鹩胗⒎ㄌ概械恼碌麓荆衷诿丫舨豢晌牛诎傩湛蠢矗碌麓臼粲诼艄笕俚暮杭椋罨ι淙缓苄郎退丛菔辈荒苤赜茫悦夤诜炊陨螅阶詈笞约撼闪斯录夜讶耍茄炊幻馈?br>
杨沪生打着哈哈道:“说笑了,益谦兄正当壮年,是告得哪门子老,还什么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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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洪仁筇究嗑罨ι藕槿诗的手,很是关切说道:“外面风凉,还是进去说吧。”
“益谦兄,我看你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里有结没有解开。”进了议政堂,将洪仁玫娇妥罨ι潞蠼疤獾闫啤?br>
“刚才听史政委说,有些湖北劣绅跑到南昌找你诉苦去,益谦兄是为此事前来南京寻求解决办法是吗?那些过街老鼠有什么好心烦的?为这点事情,益谦兄就要辞职,这也未免太过了吧?”
“诉苦是诉苦,却谈不上劣绅。况且此乃大事,并非一点小事情。”
“哦?愿闻其详。”
“杨司令难道不知湖北民情
愤,一场民变正在酝酿中么?”
“益谦兄,你这也有些太危言耸听了吧?”杨沪生不以为然说道:“解放军现在正势如破竹,直取京师,满清灭亡指
可待。至于解放区,现在各地开展土改,给无田之人分以田产,无地之人给予土地。大军所向,百姓箪食壶浆,又哪有什么民变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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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益谦兄以为我们解放军是欺良
善,让百姓无以生存下去的祸害不成?”
“虽非如此,却不远矣。杨司令,没收全部土地,分与无田之人,此事自然是好事,但过犹不及,虽一心为民,然行抢掠之举,却非国家之兴。”
“还请益谦兄有什么就说什么。”杨沪生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心里却十分不舒服。
杨沪生不是两眼一抹黑的瞎子,这几年他走了不少地方,浙江、安徽、江西、湖南、湖北,这几个省份都留下了脚印。
农民没有土地,就要起来造反。作为**思想崇拜者,对土地问题自然是极为关心的。一路上的现状,让杨沪生觉得触目惊心。
不管是清廷控制区,还是太平军控制区,杨沪生看到的土地都是高度集中在少数一些人手里,也许战争缘故,土地租赋负担过重,浮收勒折惊人。
作为租种地主土地的佃农,一般他们要将产量一半交给地主,有的还高达六七成到八成,这让人家如何生活?
拖欠租子吗?杨沪生在占领温州后,看过衙门里的《大清律例》,按照《大清律例》“佃户拖欠租课,欺谩田主者,杖八十,所欠之租照数追给田主。”
了租子,地主老爷说不定还要找你麻烦,你要没
,那更不是自己往死路上撞?
湖北人口众多,杨沪生私下让人计算过,一个人要想能基本维持生活,他必须有农田四亩才成,可湖北这里别说没有田地的佃农了,就是普通自耕农,人均拥有的田亩也不到两亩,差了一倍还多,生活自然难以维持。如果遇到灾年,只能卖儿卖女以求活路。
农村是如此景象,太平天国能起事,并且席卷半个中国,还是最富裕的,这也就不难理解了。
正是因为眼见如此,杨沪生才认为自己所作所为完全出自正义,并且是合乎天理,顺应民心的。洪仁狄蛭粮模庇忻癖淇赡埽罨ι匀蝗衔馐俏Q运侍粲阼饺擞翘臁?br>
如果是林归航、汪道正说土改不好,是糟得很,杨沪生倒可以理解,这些人虽然是商人或者是从商人家庭出来的,可他们自己在农村就有田产,属于封建地主,纵然当了国家领导,思想不可能马上扭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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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田亩制度》第一就是土地制度,把天下田亩按照产量分为三类九等“凡天下田,天下人共耕,此处不足,则迁彼处。彼处不足,则迁此处。凡天下田,丰荒相通。”使天下人“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
暖。”《天朝田亩制度》中,分田方法为“照人口不论男妇,算其家口多寡,人多则分多,人寡则分寡,杂以九等。”
杨沪生怎么看,怎么觉得《天朝田亩制度》形容的社会像是**社会(当然,也有可能是原始**社会,这就看你如何理解了。)。
虽然因为各种原因,这个制度并没有实行,反而因为太平军膨
太厉害,设置的天朝总圣库没了银子(修建天王府需要耗费大量银两,到英法联军与淮军攻进天京时,天王府还在继续扩建中。),粮食供应也
渐紧张,为了筹措粮饷,不得不照旧
粮纳税“以充军储而裕国课”但太平天国毕竟理想中的社会是《天朝田亩制度》中所形容的社会,这个不容置疑。
见先进就学,这是杨沪生众多座右铭之一。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搞的土改,有部分是按照《天朝田亩制度》做的,这个洪仁裁从忠炊裕?br>
“杨司令,征收田亩,分与众人,此事老朽自然赞同,只是杨司令,这土地改革虽好,却要慎重。一时疏忽,造成后果将难以弥补。”
杨沪生听的有些暗暗皱眉头,这个洪仁还茸约耗瓿ぜ杆辏趺淳鸵欣下衾狭耍?br>
“家有薄田者,乡间总有一定威望,此等之人只能安抚,反之动
不休。如今杨司令使贫民近乎豪夺,令乡绅失去田亩,纵然乡绅原本对我们保有好感,如今也只会齿冷…”
看样子洪仁龊昧巳绻罨ι荒哨桑透胬匣瓜绲淖急噶恕8罨ι祷耙簿筒辉谡扒肮撕螅荒敲纯推?br>
按照洪仁担庑┑刂髟诩蚁缍际峭访嫒宋铮傩瘴ㄋ锹硎资钦啊6罨ι越跚康潦侄危ㄒ涣揭勇蛞荒逗锰铮匀皇乔康猎谇澜倭耍庑┯型酚辛车募一锾锏囟济幻皇樟斯ィ庑┤嗽诰啵隙ㄒ鹄茨质碌摹?br>
现在这些乡绅有钱的千里迢迢跑到南昌上访,没钱的聚集在武昌哭诉,给洪仁腿葶瓤构ぷ髟斐杉笱沽Γ还馑槿诗现在干不下去了,连容闳都有些支撑不住,有开溜念头。
为了平息人地之间矛盾,土改自然是要进行下去的,洪仁谡夥矫娌荒芊炊浴5衔谕粮牡耐保挂展说刂骼喜评妫荒芙虑樽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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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沪生觉得洪仁行┰谒等瓶诹睿盗税胩旎暗扔诿凰怠?br>
土地要收为国有,然后再分给农民,以解决自古就存在的矛盾。杨沪生也知道以温和方式解决土地问题是上策,只是要不以强盗手段收买土地,那么只能支付给地主合适的价钱。可现在政府金库中又真的没什么银子,难道让杨沪生的军队当强盗,去打劫掠夺银子吗?这样不更是让军队受到人家唾骂?
杨沪生并不觉得乡间土财主有什么了不起的,平分土地,这在广大农民眼中是好得很的运动,可以焕发出他们最大热情,不然杨沪生也不认为靠自己几十万军队,就能让几千万百姓重新分配土地了。
可这样的运动到了肯定要受到损失的地主老财那边,自然是变成糟得很的运动。只是自己的参议会中又有众多人出身于这些地主老财家庭,他们胳膊肘不可能朝外拐,在触动了自己集团利益后,这些议员与闹事的土财主肯定是沆瀣一气了。
多年带兵,杨沪生与参议会没了什么联系,他的话在军队中是至高无上的,可放到参议会中,有多少人听却很成问题。
军人有服务之义务,议员有人格之尊严。杨沪生不知道这句话是参议会中哪个混蛋说的,他只知道参议会中很多人有这种想法,并且为了他们尊贵的尊严,不惜与自己作对。
杨沪生又不能因为参议会违背了自己意愿,动用军队强行解散参议会…要这样做,杨沪生认为自己跟军阀也没什么两样了。
民主,纵然知道你是正确的,而别人是错误的,在民主幌子下,你也必须少数服从多数。可这世界,很多时候,真理并不掌握在大多数人手里。何况参议会中,又有多少人能代表更广大的普通自耕农甚至佃农?
这时候,杨沪生是深深怀念独裁的好了。他要是金口玉言的皇帝,现在还怎么可能存在这种问题?
“益谦兄,你的想法我知道,我也正为此事烦恼。您看此事如何解决?”
“杨司令,田亩是要收购的,不知您看发行债卷如何?”
“发行债卷?”
杨沪生这才想明白,当出头鸟的是洪仁驹诤竺媸够档氖侨葶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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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倒是个好主意。老史,你看这债卷应该如何发啊?”
“我看可以发行十到十五年国债,利息嘛…订的比银行略微高点。财政部现在没钱,无法提供必要经费用来收购农村土地,那么我看收购土地就用这些长期债卷来充数吧。以实际价格支付地主债卷,等十年、十五年后再回购这些债卷。”
“你这不是跟银行抢生意?”杨沪生笑了起来。
容闳还兼了国有银行董事长一职,要是债卷发行人家觉得有利可图,纷纷抢购债卷,他银行不是要喝西北风去?
“况且那些没什么见识的土财主如何知道十年、十五年后我们一定会还钱给他们?他们要是不肯接受债卷,难道让我的战士用刺刀
他们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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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无理取闹了。不过这主意我看可以,我们财政现在是紧张了一些,但对英法战争结束没多少时间,对外出口刚刚恢复正常,以后外贸上面会恢复的。只要外贸一通,钱财方面不会有太大麻烦,这也是应急办法。”
杨沪生一松口,洪仁胧繁彼煽谄?br>
俩人都知道杨沪生在土改方面是相当
进的,这个杨沪生恨不得将所有地主都从老家赶出去,没收他们的田地无偿分配给劳苦农民。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军队总司令是这样的想法,他的那些战士在执行土改中,就无法无天了。
既然土改再次回到和平赎买道路上,那么以后这事情军队一般不会
手(带了那么多债卷,倪峰不怀疑他们贪污舞弊才有鬼),而是有地方政府来做,与地主之间关系也不会再那么紧张。
“益谦兄,既然这问题算是解决了,我想,告老还乡的念头也可以收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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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沪生皱了皱眉头看着史秉誉。自己已经帮洪仁饩隽斯赜诘刂魃戏媚质碌氖虑椋飧龊槿诗还说什么告老还乡,杨沪生觉得这有些不识抬举。
史秉誉知道杨沪生是说什么也不会放洪仁娴娜ビ蜗飞搅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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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苄闯觥蹲收缕氛庋恼碌挠钟屑溉耍俊夂槿诗是太平天国那些王爷们一面旗帜,他要是走了,不管原因是什么,那些已经失势的王爷们肯定会认为这是杨沪生在整人。搞不好在下面弄点小动作也说不定。为了这点,杨沪生也不会放。
史秉誉笑道:“议长,参议会事情用不着过虑,此事我会与你共同分担。走吧,到南京这么长时间了,城外紫金山我还没去逛逛,议长你可是这里老
人了,能否带我过去看看?”
“呵呵,虽然到这里我是略比史政委早上两年,可当年龙脖子外既是清军江南大营,纵然想去看,也无法过去。”洪仁ψ耪玖似鹄矗牧伺囊路!凹热徽裉煊姓夥菅判耍揖偷贝胃喟桑 恢钏玖钍欠褚煌瓮妫俊?br>
“我?”杨沪生指了指自己,摇头笑道:“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现在前方战事正急,这里还有很多军务等着我处理。”
洪仁苁峭ㄇ榇锢恚肮笆值溃骸叭绱死闲嗑透嫱肆恕!?br>
“益谦兄慢走。老史,难得益谦兄过来你又今天有空,你就带益谦兄多玩玩吧。”
“用不着你说,我知道。”
看着史秉誉拉着洪仁隽颂焱醺罨ι砘氐揭檎谩?br>
杨沪生在屋里转了几圈,扭头冲外面喊道:“小王…叫政治部林部长马上到这里来一趟!”
没多少工夫,满头大汗的政治部林海静部长出现在门口。
“首长,您找我?”
“进来吧。”杨沪生摆了摆手,淡淡说道。
进了屋子,杨沪生手指了指椅子,林海静很是听话坐了下去,可坐下没多少时间,见杨沪生脸上
晴不定,背着手低着头在屋里兜***,林海静又站了起来,提心吊胆看着杨沪生。
“老林啊,你说说看,我们解放军是拯救全体中国人,还是扶植一部分做福做威的官僚?”
林海静不知道杨首长怎么突然提出这个不成为问题的问题。既然提出来了,他马上响亮回答道:“当然是拯救全体中国人!把那些骑在老百姓头上的反动统治者拉下来!”
杨沪生点点头,又开始低着头,兜他的***。
林海静回味半天,觉得自己回答问题并没有出格,这应该是标准答案,一点错误也没有,可杨首长这样提出来,肯定有问题。问题在哪儿?林海静不知道。
走了几圈,杨沪生抬头看着屋顶自言自语道:“全中国是穷人多?还是富人多?”
“穷人多,八成以上中国人都是穷人,只有极少数人才是富人。”
脸上一直
晴不定的杨沪生终于
出一抹笑意。“你倒是明白事体。”
“哪里。这个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林海静后背开始淌汗了,说了半天这些都是再
浅不过的事情,好象也用不着让他这个政治部部长专程过来探讨这些问题吧?可他又不能怀疑杨首长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只能有什么答什么。
“那些富人钱都是怎么来的?他们有没有欺
穷人?”
“工厂主、商人有没有欺
我不清楚。福州罢工是有那么一回的,不过首长您过去后,事情很快就解决了,好象工人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杨沪生点头督促道:“继续说。”
林海静走到杨沪生身边,继续说道:“至于农村,除解放区之外,可以说穷人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光租赋过重,浮收勒折也是极为惊人的。不是如此,我军也不可能迅速拿下大片国土,军队扩充极快了。”
“嗯…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打土豪,分田地是受到全体百姓拥护的喽?”
“自然如此!”
杨沪生摇摇头疑惑地说道:“不会吧?…就我所知,打土豪分田地就不受到地主拥护,不然那些地主也不可能跑到参议会要求我们主持公道了。”
林海静听出了一点味道,人一松弛下来,脸上也
出了笑容:“杨首长,那些地主怎么能代表广大人民群众?他们自然不希望我们剥夺他们继续剥削穷人的权力,要闹事是很正常的。只要我们派出大军,杀他几个,剩下那些人自然就老实了。”
“不能杀,杀是绝对不能杀的。”杨沪生脸上收敛起笑容,很是严肃摆了摆手。“我们是解放军,不是谋财害命的土匪!那些地主也是因为看到自己多年家产毁于一旦,想不开才要闹事嘛!要是换了你林海静,看到自己积储多年家产没了,你能高兴的起来?”
“这点,我们应该理解人家。只是为了劳苦大众,他们该做的牺牲,也是应该做出来的。”
林海静刚有点头绪,给杨沪生这么一说,又搞
了。只能做出佩服状,道:“首长英明。”
“地主们想不通,他们可以慢慢想,只是…唉。”
“首长出了什么事情?”
“只是我们参议会中,却有些人立场不稳,与那些地主老财穿了同一条
子。这真让人感到寒心啊!”杨沪生很是痛心疾首,一脸悲愤。
林海静一听就要炸了,眉毛一拧。“哦?难道参议会中那些议员胆敢反对我们进行土改?!”
“唉,我们某些参议员出身不是很好,他们也是出自地主,跟那些闹事的自然走的很近。乡间进行土改,这等于在割他们心头
,参议会中对土改可是提出不少争议啊!”“娘的,这些家伙还有没有王法了?首长,让我带兵把那些兔崽子们都抓起来再说!”
杨沪生好象突然清醒过来,一脸疑惑看着林海静。“你怎么能想着去抓议员?那些议员都是人民选出来的,他们代表人民行使权力嘛!虽然有时候受视野影响,看问题不是那么准确,可这只是内部矛盾,议员的人身安全是要得到绝对保护的!怎么能带兵去抓他们呢?你带了战士过去,我们不成了反动派?也真亏你林部长想的出来!好了,没什么事,下去吧。”
给杨沪生这么一训,林海静有些灰头土脸朝外面走。没走几步路,又给杨沪生叫住了。
“林部长,我今天好象没跟你谈什么事情吧?”
林海静迟疑下,说道:“没有…首长,好象今天这天气出去郊游很不错。”
杨沪生笑眯眯看着林海静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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