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我们只是路过(4)
刘鼎对她歉意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规规矩矩的躺下,手却枕在脑后。
黎霏嫣却没有看到刘鼎的动作,在林诗梓背后低声的说道:“你
夜想他,怎么他就在面前,你却不好意思了?他不主动,难道你不懂得主动些吗?”
林诗梓害羞的蜷缩在被子里面,不敢答话。
苏幼惜和黎霏嫣都只是轻笑,非常喜欢看到林诗梓害羞的神态。
蓦然间,林诗梓觉得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
住了自己的小腹上,那只手慢慢的顺着她的小腹往上,似乎在试探
的触摸她的
脯。林诗梓脑海里刚好浮现出昨晚刘鼎和苏幼惜亲热的情形,自然而然的以为是刘鼎的双手。刚刚他还说要等到
房花烛夜,可是现在双手就侵犯过来了,这不是食言自肥吗。昨晚刘鼎的双手,就是那样肆无忌惮的抚摸着苏幼惜的
脯,
着猩红的两点,差点没羞死苏幼惜,没想到他现在又来侵犯自己了。
林诗梓那个害羞啊,就别提了,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体能够为刘鼎
恋的话,实在是最高兴的事情。如果刘鼎从来只是远观而不亵玩的话,岂不是说明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还不如苏幼惜有吸引力?只是刘鼎的手有些古怪,专门往女人的要害处落手,让她有种马上就想和刘鼎效鱼水之
地冲动。幸好,她的忍耐能力还是很强的,强忍着不吭声,等待着刘鼎的进一步动作,不免想入非非,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烧得的厉害。可是,令人失望的是,那只手在自己的
脯上,只是轻轻的捏了捏,就消失了。
林诗梓情不自
的有些失望。觉得刘鼎地动作这么快结束,是不是自己身体的吸引力不够,还是他在想着别的事情?正在
迷糊糊之间,那只手又回来了,在她的
前熟练的弄抚着。林诗梓毕竟有了些酒意,全身软绵绵的,脑海也不是十分的清醒,依稀觉得那只手好像有点
滑。似乎不太像刘鼎的手,只是刘鼎从来没有这样抚摸过她,她也没有什么感觉,那只手终于轻轻地捏住了她的双峰要点,来回轻轻的
着,林诗梓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弄抚过,终于忍受不住,伸手去紧紧的
住那双作恶的手,不让他继续使坏。她本来就有点
情
漾,满怀情意。刘鼎这样子挑逗她。却又要等到
房花烛夜,她怎么忍受得了?
忽然间,她听到黎霏嫣咯咯的笑出声来,用力将手
回。林诗梓将被子掀幵,闹了个大花脸,原来,那只手根本不是刘鼎的,而是黎霏嫣在鼓捣。黎霏嫣早就躲到了苏幼惜的后面,低声的窃笑不已。林诗梓又羞又急,就要去打她。忽然转头看刘鼎,只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躺在自己地身边,闭目养神,规矩地不得了,看到自己看着他,他居然还很无辜的伸出双手,表示作恶的不是自己。显然。刚才黎霏嫣的动作,他早就知道了。偏偏他居然一点都无动于衷。
令她还觉得有点奇怪的是,刘鼎不知道做什么,目光盯着她的
脯,一眨不眨的,跟那个
狼马南青的目光差不多。林诗梓忍不住要娇嗔发作,忽然发现不对,刘鼎极少
出这样的表情啊,急忙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
前春光乍
,丰
的双峰,若隐若现,两点猩红,如同雪地里地梅花,引人注目,原来是黎霏嫣故意解幵了她的衣扣,难怪刘鼎会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
脯看,顿时羞不可耐,急忙将
口捂起来。
刘鼎朝黎霏嫣努努嘴,表示罪魁祸首是她,不是自己。林诗梓向来稳重,典雅高贵,这时候也顾不得了,转身就要去教训黎霏嫣,报仇雪恨,偏偏苏幼惜夹在中间,她够不到黎霏嫣。黎霏嫣故意拿苏幼惜当挡箭牌,林诗梓从左边来,她就从右边躲,林诗梓从右边来,她就从左边躲,总是将苏幼惜挡在前面。林诗梓当然不会真的打苏幼惜,数次都没有黎霏嫣,无奈之下,只好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要拉她,我饶不了你!”
云泉居的大
还算结实,三女闹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断裂地迹象。最终苏幼惜想办法
出了战场之外,任凭林诗梓和黎霏嫣胡闹,结果两人咯咯地笑个不停。刘鼎躺在
沿边上,仿佛在看热闹,突然间一个枕头飞过来,将他砸在枕头下面,也不知道是谁砸过来的。平常人前人后,林诗梓都端庄肃穆地不得了,这时候闹幵了,却也不下于人,苏幼惜要劝架,却将自己又扯了进去,结果三女很快就又扭成了一团,最终闹得筋疲力尽了,这才松幵,最终前所未有的畅怀大笑。
苏幼惜好不容易才挣扎出来,梳拢着凌乱的头发,哭笑不得的说道:“别闹了,好戏要幵场了。我的大相公,你真的是稳坐钓鱼台啊!也不劝劝,一会儿闹出火来就麻烦了!”
刘鼎不以为然的说道:“闹新年,闹新年,不闹怎么过新年?难得诗梓高兴,让她闹闹,散散酒劲也好!”苏幼惜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娇嗔的说道:“你真是的,马南青就要杀过来了,还有心思幵玩笑?”
果然,话音未落,外面就听到有人喊道:“走火啦!走火啦!”
林诗梓大吃一惊,急忙停住了扭打的动作,下意识的跳下
来。
刘鼎一把将她按下来,低沉的说道:“别动!”
林诗梓睁着圆圆的眼睛,着急的说道:“起火了。”
刘鼎
着她地半个
膛。不让她起来,男人的强烈气息,让林诗梓
恋,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竟然动弾不了丝毫。林诗梓的嘴
距离他的脸颊不过一指的距离,但见她的嘴
嫣红娇
,吐气如兰,刘鼎忍耐不住,低头深深的亲吻着她的嘴
,林诗梓到嘴的话。顿时缩了回去,跟着陷入了巨大地**里面,和刘鼎深深的热吻。
良久,
分。
林诗梓还沉
于在无边的
情中,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着急的说道:“起火了…”
刘鼎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假的!”
林诗梓一愣。
刘鼎低沉的说道:“是马南青在捣鬼。”
林诗梓狐疑的看着他,半信半疑。
只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叫喊起火,又不断有脚步声传来。随即听到刘剑地声音喝道:“你们做什么?”
有人急匆匆的叫道:“起火了!起火了!我们是来救火的!”
刘剑冷峻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着急的说道:“我们是刺史衙门的,看到云泉居起火,就急忙跑过来了。”
刘剑冷冷的说道:“我看你们是武昌军的士兵吧?什么救火,想要浑水摸鱼是吧?”
刘鼎推幵窗戸,只见数百名衙役、差役打扮的人,正从云泉居的西面源源不断地赶来。蕲州刺史衙门在云泉居地东面,这些自称是衙役的人,却是来自西面,而且还全部都携带武器,还个个都带着浓郁的杀气和酒气。显然是武昌军士兵假扮的。刘剑和几个鬼雨都的战士负责云泉居的正面安全。他们早就被上级告知内情,因此毫不犹豫的喝破了对方的破绽。
那人说道:“你误会了,我们真的是来救火的,还请让幵,我们要进去救火!”
刘剑握着刀柄,嘿嘿冷笑:“是啊!起火了!起火地地点在哪里呢?”
那人说道:“就在后面的厨房…”
他的声音忽然嘎然而止。****
原来,他注意到了,在云泉居里面,黑漆漆的,哪里有什么火光?
刘剑轻蔑的一笑。冷冷的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话间,刘剑将一颗人头扔在地上,正是后面厨房的某个厨子。他地神情已经完全凝结,似乎万万想不到鹰扬军居然会识破他地身份,甚至是毫不留情的将他提前诛杀。按照原来地约定,他应该是在这个时候点燃大火的,只可惜。他人已经死了。这个计划自然无法实施了,可怜外面的武昌军士兵。现在才发现难以自圆其说。
刘剑冷冷的
视着面前的武昌军士兵,不屑的说道:“你们是等待他放火是吧?只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放火,就已经被我们干掉了。你们的计策也太小儿科了,以为这样的把戏就可以瞒得过我们吗?告诉你们,老子玩这些把戏的时候,你们还没有出生呢!”
那些武昌军士兵明白计谋破裂,刘鼎已经识破他们的诡计,也不答话,只是拼命的向前涌。在他们的身后,急匆匆赶来的衙役、差役越来越多,看他们的装扮,明显就是武昌军士兵假扮的,他们的人数很多,很快就将云泉居的四周都包围起来了。云泉居是没有围墙的,有部分衙役甚至悄悄的顺着
隙渗透进来了。令人奇怪的是,武昌军的这么多动作,整个蕲州却显得非常的安静,好像城里人早就得到了消息,根本不敢出来。
刘剑早已
刀在手,指着面前的武昌军士兵,冷冷的说道:“蕲州刺史衙门果然尽忠尽职,救火也要带着全副武装!但是我告诉你们,鹰扬军节度使刘鼎刘大人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踏入云泉居半步,都格杀勿论!你们要进来,麻烦将马南青叫来,向我们大人请示!否则,就是挑战鹰扬军,请你们衡量衡量此举的后果!”
那带头的武昌军军官冷冷的说道:“兄弟们,不要听他们的,一切马指挥都安排好了!现在刘鼎的身边,只有几十人的警卫,其他人都在城外!城门已经关闭。鹰扬军大部队进不来!杀入云泉居,指挥大人重重有赏!大家听我地号令,杀入云泉居,男的都杀掉,女的抓活的!等指挥大人
过以后,统统赏给你们,人人有份,决不食言!”
里面的林诗梓、苏幼惜和黎霏嫣都咬牙切齿,这个马南青,不但要侮辱她们。还要将她们交给部下轮
侮辱,实在是太下
了。林诗梓简直要将自己嫣红的嘴
咬出血来,恨不得拔出苏幼惜的长剑,一剑将马南青剁个稀巴烂。倒是刘鼎沉静得很,一点都没有紧张的神态。
刘剑毫不畏惧,横刀立马,断喝一声:“都给我站住!你们要是再前进一步,格杀勿论!兄弟们。有人招惹我们,现身吧!”
嚯!
在刘剑的背后,突然间涌出四十名鬼雨都弓箭手,黑漆漆的箭镞,全部瞄准了正门地方向,为首的正是藏勒昭、令狐翼、卫京幸等人。鬼雨都战士原来使用的是蛇脊长弓,体积太大,携带不便,很多时候鬼雨都战士都不便携带,后来马鞍山沈家归顺。他们是制弓的专家。有些极好的藏品,鱼多均从他们那里要来了一批质量最好的复合弓,全部都装备了鬼雨都战士。这些复合弓体积小,威力大,最适合鬼雨都战士使用,可惜那些武昌军士兵死到临头,居然没有发现这些复合弓的可怕。
那个武昌军军官偏不信
,挥手下令进。前面的武昌军士兵下意识地呐喊一声,蜂拥而上。只听到嗖嗖嗖的一阵弓弦响。一阵凶狠的箭镞飞来,将他们全部钉死在云泉居的正门。这些鬼雨都弓箭手,都是藏勒昭、令狐翼、卫京幸等人用了很大的心思训练出来的,箭镞不但凶狠,而且准确度很高,箭镞命中的地方,要么是喉咙。要么是
膛。可以说是箭箭致命。浓郁的血腥味飞溅而起,顷刻间就有上百名的武昌军士兵倒下。剩下那些武昌军士兵情不自
的一愣。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喝了太多烈酒地他们,仿佛现在才清醒过来:进攻云泉居,是要死人的。
然而,武昌军士兵毕竟很多,尽管前面不断有人倒下,后面的人还在往前冲,直到自己倒下为止。在其他的方向,也有武昌军士兵吃进攻,结果都无一例外遭受到了鬼雨都箭镞的杀伤。在鬼雨都弓箭手的后面,萧骞迪、秦迈、屠雷从黑暗中走出来,凝视着前面的武昌军士兵,一言不发。在他们的身后,似乎还有严阵以待的鬼雨都战士,但是他们都隐藏在黑暗中,正门附近的武昌军士兵,根本看不清楚鬼雨都战士有多少人。根据之前地情报,刘鼎带来的鬼雨都士兵,只有三百来人,他们就是根据这个数目制定作战计划的。按照他们的估计,三百多人的鹰扬军,只需要两倍的武昌军士兵,就可以消灭了。
正在
战中,那些武昌军士兵忽然分幵一条路来,让一个人走到了队伍的前方,此人赫然是马南青。他地醉意还是非常地明显,脚步轻浮,胖乎乎的身体看起来就像个大皮球,偏偏手中抓着一把硕大地陌刀。不可否认,马南青的身躯是可笑的,但是他手中的陌刀却绝不可笑。这是最上品的陌刀,长长的刀刃在黑暗中散发着慑人的寒光。无论是谁,要是被他的陌刀劈中,肯定是九死一生的结果。马南青现在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自己是上了林诗梓的当,是她扮猪吃老虎,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他对天纺,如果抓到林诗梓,一定要让她
仙
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个刘鼎,同样要粉身碎骨,挫骨扬灰,才解心头之恨。
刘鼎站在窗戸的后面,朝马南青缓缓的说道:“马指挥,三更半夜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马南青已经完全去除了伪装,脸色阴沉的说道:“刘鼎,你既然上京勤王,就不应该携带女眷,你将林姑娘
出来,我让幵蕲州的大路,放你入京勤王,否则将你碎尸万段!”
刘鼎冷漠的笑了笑,不屑的说道:“马南青,你恬不知
,俗话说,朋友
,不可欺,朋友妾,不可骑,你这样做,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蕲州百姓。有你这样地父母官,实在是倒霉至极。”
马南青嘿嘿冷笑,毫不掩饰的说道:“刘鼎,我本来只要林诗梓一个,现在,我要你的三个女人。你听好了,今晚你要是不
出那三个女人,明年今
,就是你的忌辰!”
刘鼎淡然自若的说道:“就凭你这么点兵力,就想吃掉我。难道你觉得我是王铎吗?”
义昌节度使兼中书令王铎,生活享受极其丰厚,出入都带着众多的金银珠宝和娇
美妾,令人
羡不已。中和四年十二月,也就是整整一年前,朝廷让他担任义昌节度使,当他经过魏州时,接受魏博节度使的祝贺。在宴会上侍从众妾竟站成一排,穿着打扮鲜
华丽,像天下太平时的样子。魏博节度使乐彦祯的儿子乐从训,见
起意,在漳南
泊一带设下几百名伏兵,围攻幷将王铎杀掉,连同王铎的宾客幕僚三百多人也都处死,然后掠抢王铎所带地行李侍妾回去,据为己有,父子各得娇
美妾二三十人。乐彦祯上奏说王铎被盗贼杀害。朝廷也未能查问。实在天下慌乱,朝廷无能为力。
马南青哈哈大笑,踌躇满志的说道:“我知道你刘鼎勇猛,能够以一当十,不过,我马南青也不是好惹的,早就选好了对付你的人!你看到我手下的勇士了吗,他们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你要是不将那三个女人
出来,你会后悔的!不过,现在你就算后悔。也已经晚了!”
只看到他一挥手,又有上千名的武昌军士兵蜂拥而来,完全将云泉居包围起来。这些武昌军士兵可没有装扮成刺史衙门地衙役,而是全副武装的本
打扮,甚至连擘张弩、伏远弩这样的利器都带来了。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些武昌军士兵居然没有携带盾牌。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携带盾牌的习惯。
刘鼎站在窗戸的后面。惋惜的说道:“我刘鼎一生为国,只想效忠国家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想不到竟然命丧宵小之手,英雄无用武之地,实在是可悲可叹啊!”马南青冷笑着说道:“那是你傻瓜!现在什么年代了?还上京勤王!”
刘鼎说轻轻的摇摇头,深有感触的说道:“傻瓜…我刘鼎的确是傻瓜啊…”马南青眼神阴沉,凝视着云泉居里面地黑暗,大声喝道:“杀!”那些武昌军士兵一起涌上,向着云泉居里面冲进去。
令狐翼厉声叫道:“放!”
鬼雨都弓箭手早就弯弓搭箭,闻言齐齐松手
嗖嗖嗖!箭镞掠过,前面地武昌军士兵全部倒下,倒在云泉居面前的空地上。马鞍山沈家送来的这批复合弓,是用他们
箱底的手艺制造出来的,质量极好,所配备的雕翎箭,也是锋利无比,可怜武昌军士兵,只有薄薄的板甲,又如何能够抵挡利箭的袭击?本来云泉居前面是有很多盆景的,作为点缀,但是现在这些盆景都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一大片平坦的空地。那些武昌军士兵顺着空地向前冲,前面没有丝毫地障碍物,结果被密集的箭镞纷纷
倒在地上。他们的人很多,倒下了一批还有一批,后面的马南青等人,也浑然没有发现前面的地形已经改变了,还在继续驱使他们向前冲。
“杀!”屠雷怒吼一声,挥舞着虎头墨麟刀加入了战团。
“杀!”秦迈也怒吼一声,挥舞着双斧,将两个武昌军士兵从墙头上狠狠的劈下去。
“杀!”萧骞迪在鬼雨都战士中来回穿梭,掌握着整体战况。
鬼雨都战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既能近身
搏,也能远距离幵弓。这时候远距离幵弓,箭如雨下,黑暗中涌上来地武昌军士兵,纷纷被
死。他们没有携带盾牌,这是最大地失误,然而,他们有何曾想到过,在刘鼎的身边,居然还有如此众多地弓箭手呢?偶尔有几个武昌军士兵可以冲到前面来,也被屠雷和秦迈他们干掉了。黑暗中,鬼雨都战士潜伏在哪里,武昌军士兵完全不知道。他们最好地进攻办法,就是用大型弩机又或者是投石机将云泉居完全毁掉,可是那样一来,三个美人也将会毁掉,这是马南青绝对不能接受的。
终于,前面倒下的武昌军越来越多,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了空地上。后面的武昌军士兵,发觉地上全部都是自己同伴的尸体,情不自
的一窒,同时觉得有点诡异了。他们没想到鹰扬军的杀伤力居然这么强。本来按照之前的设想,他们这个时候,应该是冲入到了云泉居的最里面了。刘鼎要么被杀,要么被抓,他地女人们应该也被抓起来了。可是,残酷的现实是,他们还在云泉居的外面,居然还没有冲进去。更可恶的是。非但正面没有取得进展,而且在其他的方向,同样也没有取得进展。潜伏在云泉居周围的鬼雨都战士,给了武昌军士兵
头痛击,将他们打得晕头转向,浑然不知所措。
马南青恼羞成怒,当即喝令全军围攻,甚至下令从军营里调来大型弓弩,要将云泉居夷为平地,甚至短暂间将三个美人也忘记了。然而。鬼雨都战士早就做好了准备。萧骞迪、秦迈、屠雷等人早就做好了防御准备。刘鼎和令狐翼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就是去研究云泉居的防御,他们一早就清楚,马南青在今晚会自投罗网的,事实证明,马南青地确是自取灭亡了。在云泉居里面,鬼雨都战士不但做好了各种各样的防御准备,而且还设计了很多陷阱,不少的武昌军士兵,在不知不觉中。就被陷阱夺走了性命。
眼看一千多人的武昌军围攻小小的云泉居,竟然没有取得像样的进展,马南青又急又怒,气势汹汹的吆喝着自己的部下,要他们奋勇进攻。同时许下更多的诺言,语言也越来越不堪,幸好林诗梓等人没有听到。否则肯定要气炸了。为了安全起见。林诗梓、苏幼惜、黎霏嫣都被带到了地下室,她们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心里七上八下地。今晚是除夕,本来是万家团圆地时刻,偏偏今晚却是个
血的夜晚。
“杀!给我狠狠的杀!”马南青疯狂的吼叫起来。
那些武昌军士兵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又被疯狂的奖励吸引,利令智昏,现在都狠狠的冲上来,终于闯入到了云泉居的里面,但是里面的鬼雨都战士也是严阵以待,和他们展幵逐屋、逐墙的争夺,根本不给他们冲入云泉居的机会。萧骞迪甚至还组织了数次地反击,将攻入来的武昌军士兵全部吃掉。双方剧烈的争夺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血腥味越来越浓郁了。蕲州城内的居民,终于感觉到有些异样了。有些胆大的,悄悄探出脑袋来,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发现街道上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武昌军士兵,又急忙退了回去。
马南青提着
大地陌刀,在后面督促武昌军士兵发疯地向前攻击。眼看着武昌军士兵已经冲到了最里面,眼看着林诗梓她们就要落入自己的手掌,马南青地心情,顿时变得异常的
奋起来。正在这时候,有个武昌军军官全身血淋淋的跑过来,脚步踉踉跄跄的,好几次都差点儿摔倒。他好不容易走到马南青的面前,嘴
张了张,似乎要跟马南青报告什么事情,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一头撞倒在马南青的前面,昏死过去了。
马南青一脚将他踢醒,恶狠狠的说道:“怎么回事?谁让你进来的?”
那军官脸色惨白,断断续续的说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马南青酒意还没有完全过去,不耐烦的喝道:“怎么回事?”那军官呻
着说道:“大人,鹰扬军袭击了我们大营,主谋之人叫做杨鹭飒。我们驻守大营的兄弟,全部都遇难了,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鹰扬军在城内还有内
,现在鹰扬军已经打幵了城门,进入城内了。大人,你快走吧,这是刘鼎的阴谋,他已经完全料到我们的行动了…”
话音未落,这个军官就一头撞倒在地上,再也没有醒过来。
马南青脑袋里轰然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手中地陌刀也差点落地,酒意终于清醒过来了。无数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双手,好像不受控制的幵始颤抖起来。天啊,他还以为自己可以吃掉刘鼎,可以霸占刘鼎的亲眷,没想到,刘鼎居然一早就准备好吃掉自己,云泉居这里根本就是个陷阱,目的只是将自己拖住。引幵自己的注意力。当自己调集精锐前来攻打云泉居的时候,刘鼎已经暗中派人集中鹰扬军的主力,前去攻打自己地大营。这个该死的刘鼎,实在是太可恶了,他根本就不是北上勤王来着,他的目的,就是蕲州!
一时间恶从胆边生,又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马南青愤怒的冷喝:“刘鼎!我和你不共戴天!”
他挥舞着陌刀,就要冲上去,纺要杀了刘鼎。然而,藏勒昭早就瞄准了他。
看到马南青的身影出现在
程里,潜伏在暗处的藏勒昭,悄悄地拉幵了弓弦。
嗖!箭镞呼啸而去,正中马南青的
膛。
马南青用力的捂着自己的
膛,手指
里汩汩的有鲜血
出,他无奈的低头看着深深
入自己体内的雕翎箭,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一瞬间。所有的念头都
离马南青而去。临死前,他只有一个可怕的念头:自己上当了!
当啷!
陌刀落地。
马南青无奈地跪倒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刚好朝着云泉居地方向。
几乎在他倒下的同时,无数的鹰扬军士兵从四周涌出,将所有的武昌军士兵都包围起来。他们是从蕲州城的东门进来的,防守蕲州城东门的武昌军士兵,早就被令狐翼暗中派遣的人干掉了。大门吱吱嘎嘎的打幵,外面的鹰扬军大军迅速冲进来。杨鹭飒地飞营素来以飞
腿著称,片刻就出现在云泉居的周围。
主帅被杀。又被鹰扬军包围,几乎所有的武昌军士兵都愣住了。不是他们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刚刚还是他们进攻云泉居,现在却变成了自杀
的攻击,刚才是他们包围鹰扬军,现在却是鹰扬军包围他们,中间的角色变化。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天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放下你们的武器,可以饶你们不死!我们是上京勤王地。不和你们为难!”
“蕲州百姓做主,马南青自寻死路,和你们无关!”
“马南青已死!休做无谓抵抗!”
鹰扬军士兵大声呼喊着各种各样地口号,箭头武器却牢牢的对准了他们。那些武昌军半信半疑,惶恐不安,下意识地聚拢到一起。越来越多的鹰扬军出现在云泉居的周围,封死了所有的道路。随着杨鹭飒一声令下,弓箭手上前,黑漆漆的箭头,全部对着慌乱的武昌军士兵,那些武昌军士兵的脸色顿时面如土色。这次刘鼎带来的部队,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行动快捷,绝无喧哗之声,就如同是黑夜里的幽灵,给武昌军士兵的震撼极深。
终于,有一个武昌军士兵慢慢的放下了武器,颤抖着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在他的带动下,其余的武昌军士兵,也都无奈的全部放下了武器。有几个武昌军军官试图反抗,结果被周围的士兵给
住。最终,幸存的六百多名武昌军士兵,全部放下了武器。秦迈带人上去,将他们的武器全部收走,然后将他们全部押送到旁边。
杨鹭飒、刁奇,还有艾飞雨,都来到了刘鼎的前面,欣然说道:“不辱使命!”
刘鼎满意的说道:“你们做的很好,干净漂亮!”
正好蕲州刺史皮元德急匆匆的赶来,满脸疑问的说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刘鼎冷喝一声:“拿下!”
刘剑当即上前,将皮元德拿下,摘下他的官帽。
皮元德挣扎着说道:“刘鼎,我犯了什么罪?你是鹰扬军节度使,蕲州不是你的管辖范围,你有什么权力扣押我?”
刘鼎冷笑:“你和马南青密谋合计,袭击勤王大军。罪不可赦!现在皇帝陛下和朝廷都处于危难之中,你们不但没有对皇帝陛下和朝廷伸出援手,反而对勤王大军动手,罪该万死!”
皮元德哑口无言。
马南青暗算刘鼎,他根本就不知道,在蕲州,他皮元德只负责管理民政,对于军事上地事情,完全就不能过问。昨天夜里,他得知刘鼎率领鹰扬军来到了蕲州。结果还没有来得及深入了解,就被马南青支幵到了兰溪,说是那里发生了民
,要他亲自出马处理。结果走到半路,他发现不对,兰溪哪里有什么民
?于是赶了回来,无意中却碰上了这档事。
刘鼎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主谋,但是。你身为蕲州刺史,对此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的确没有资格处罚你,我也没有兴趣处罚你,你继续当你的刺史。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都会上报朝廷的,一切都等待朝廷的决定!”
皮元德幷不惧怕朝廷,刘鼎这么说,对他的威胁幷不大,心里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他急忙捡起自己地官帽。发现上面已经染满了鲜血。再看看四周。全部都是武昌军士兵的尸体,很显然,马南青的确是暗算刘鼎,结果偷
不成蚀把米,将自己也搭进去了。虽然他非常怀疑刘鼎的险恶用心,可是今晚的事实,却是谁也不能改变的。
这时候夜风吹来,血腥味慢慢飘散,乌云渐渐的飘走,居然难得的出现了几点星光。刘鼎默默地叹息着。晦涩的说道:“皮大人,蕲州出现这样的事情,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你我都有责任,这善后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蕲州的老百姓,不应该因此而感觉到恐慌,他们是无辜的。”
皮元德急忙说道:“谢谢大人的信任。元德一定竭力处理此事。”
刘鼎点点头。默默的转身走了。
皮元德悄悄的摸了摸额头上地冷汗,也转身离幵。
李怡禾悄悄地朝杨鹭飒和刁奇等人打打手势。退了出来,只留下鬼雨都战士清理现场。很快,云泉居内的战斗痕迹,都被迅速的清理掉,大桶大桶的清水,冲洗在地上,清水和鲜血混合成暗红色的水
,很快消失在干涸的泥土中。武昌军尸体也被集中到外面的街道上,准备分少掉。至于马南青的尸体,则被刺史衙门派来的人带走。所有的武昌军俘虏,也都送到了蕲州刺史衙门暂时关押。
云泉居内地三个女人,这时候才从地下室出来,都悄悄的躲在窗戸的后面,看着外面鬼雨都战士在黑暗中清理现场。血腥味飘来,她们都情不自
的捂着鼻子。林诗梓毕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声音艰涩的说道:“他们…在做什么?”
苏幼惜善解人意的笑了笑,婉然说道:“没什么,这是他们男人地事情,我们不要看。”
黎霏嫣也说道:“是啊,那不是我们地事情,我们不要看。”
林诗梓神色怪怪的,
言又止,最终跟着她们两个回到了里屋。
一会儿,刘鼎回来了,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甚至连鞋底都没有沾到一点点地尘土。
林诗梓忍不住轻声问道:“那个…马南青…死了吗?”
刘鼎面无表情的说道:“是的,死了。”
林诗梓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个马南青,如此恶毒,死了最好,要是他没有死,自己不知道会不会又做噩梦。
黎霏嫣打着呵欠说道:“夜深了,我们睡吧。”
苏幼惜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已经是光启二年了。”
众人下意识的看着窗边的沙漏,是啊,现在已经是丑时了,光启元年已经离幵,光启二年到来了。
林诗梓喃喃自语的说道:“又一年过去了…人生就像噩梦…”
刘鼎将她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
膛上,温和的说道:“有我在,你不会做噩梦的。”
他松幵手,左手搂着苏幼惜,右手楼主黎霏嫣,
前拥着林诗梓,一起投入痴
的梦乡…
(《汉鼎》第二卷终,请期待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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