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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楼兰遗迹
 墨⽩“当当”两声“啸月”银尺砍在敌人兵器之上。

 两名中忍惨哼一声,跌退往两侧。

 墨⽩轰然一掌退铁冠后突然疾退,反手按在钟道临背上,真气源源输进钟道临体內,他有过给钟道临输⼊真气疗伤的经验,本来是为了探知钟道临的《无道经》行功法门,现在却能使疗伤进展事半功倍,也算是歪打正着。

 劲风骤起。

 四周蓦然庒力大增,原来一众忍者纷纷由两边屋顶扑下,梅花镖铺天盖地地朝两人掷来,向他们展开最強猛的歼杀行动。

 这些人都是⾝经百战,精于暗杀之人,这次虽然被迫正面作战,但长久以来早就培养出了默契,不须商量,首先攻击的就是对方受伤最重的钟道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只要能拖住钟道临,那么墨⽩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这时前是钟道临,后是墨⽩,两人使用轮流攻击方法,伸手拍飞天空中急速来的钢镖,一人猛攻后迅速退⼊另外一人后面调息,然后再次冲出搏杀,也只有两人的⾝法都比武功⾼明,且相处⽇久才能配合默契。

 二人缓慢但稳定地逐步推进,⾝后地上是点点的红印,不但有自己⾝上的,更多的是敌人⾝上的鲜⾎,小镇的唯一一条大路上,早已⾎染路面,成为了一条染红之路…

 两人这阵式的好处是无后顾之扰,一阵猛攻就退下休息,但却不能像刚才未受伤前般照应得灵活迅速。

 最先杀向墨⽩的是不再保留气力的铁冠与布铁⾐,俩家伙取出兵刃联手扑至,一名上忍也从暗处扑出,手中东洋刀从下斜挑着冲来。

 布铁⾐由右侧飞至,手中三棱长剑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平滑的剑背反着刺目的光,猛刺墨⽩额侧,铁冠双手套上漆黑⾊钢爪,鬼魅般移动的瘦弱⾝躯带着尖啸的风声,朝墨⽩的双眼抓来。

 那名上忍手握东洋刀,出现在墨⽩⾝前十步许处,大喝一声“阿吉死大!宏鸠嘎玛斯塔!”锋利的东洋刀从下往上斜挑而去,当向墨⽩划去,尖啸刺耳的划破空声响起,势惊人之极。

 墨⽩冷眼看着对方来势,与嘲⽔般退后的一众下忍,嘴角逸出笑意,等到两件兵器离自己不⾜五尺之遥处,劲气使人呼昅顿止的时刻,才猛然幻化出漫天掌影“啸月”银尺的锋利边缘猛劈在东洋刀的刀锋尖头,脚下一腿横踹布铁⾐的‮腹小‬,左手并指成刀,一手刀急速劈出,切中铁冠套上黑⾊钢爪的右手骨。

 两声轰鸣,一声闷响,盖过了所有兵器击之音。

 墨⽩往后晃了一晃,強把口中要噴出的鲜⾎又咽了下去,眼耳鼻孔噴出⾎丝,力拼三人下,伤上加伤。

 铁冠和布铁⾐则是同时闷哼一声,分别横飞后退,刚才脚下所踩的地面出现了深深的脚印,想把墨⽩死的愿望竟不能兑现。

 那名上忍更惨,对上墨⽩“啸月”银尺的是自己东洋刀的刀尖,一股寒气顺着刀背传来,全⾝犹如触电般剧震,张嘴猛噴出一股⾎雾,闷哼一声,一庇股朝后翻坐翻地上,要不是布铁⾐和铁冠的夹击,只这一下就能让他力毙当场。

 由此可看出墨⽩的⾼明,早看出敌人的图谋,当然若非他有惊人的武功和悠长不歇的內力绝难以做成这般战果,挫去了这两个生力军骁勇难挡的先声。

 前面的钟道临刚以五行针把一个敌人戳得骨折⾁碎,随后一脚将尸体踹的抛跌开去,还把后面的三名同伴撞得噴⾎翻飞,成一团。

 人影一闪,一位气度豪猛的蒙面忍者双手握刀,从脸前斜划而出,一抹寒光朝钟道临的脖项划来。

 钟道临一见对方体形气度,立知是上忍级别的⾼手,不同是的这名上忍全⾝⽩⾐,口绣了一只金鹰,他虽然有伤在⾝,但却夷然不惧,右手五行针大繁至简的朝对方颤抖着刺去,简单的没有一丝花架,用的是以命搏命的招数,⽇本刀道最讲究气势,一旦被庒,在对方长江大河绵绵不绝的猛攻下,将会不死不休。

 东洋刀划了个“之”字形,刀尖朝上一挑,刚好上五行针的针尖。

 “蓬!”

 气动接。

 钟道临故然是冲势被阻,被“噔噔噔”退了三步,肋下伤口渗出了殷红的⾎,那名上忍也好不了多少,全⾝剧震下,往后飞退五步,才能再双⾜点地飞了回来,露在眼罩外的双目充満惊讶之⾊,使出平生绝技“劈风断⽔流十三刀决斩”狂风横扫般卷起漫天刀影,往钟道临挥劈刺,刀刀不离要害,狠辣刁钻之极。

 他的二指宽东洋薄刃忽开忽阖,发出的刀气固是无孔不⼊,其收放无定的千变万化,教人摸不着虚实的招数,才是厉害,一时与受伤的钟道临战个难解难分。

 这时两侧的攻势已觑准时机,同时发动,也不理会同伴的尸体,就那么踩着地上的死尸朝二人冲来。

 墨⽩⾝为幻魔宗百年难遇的奇才,纵在这等混的时刻,对眼前的形势仍能完全掌握,一见钟道临被那个⾼明有点离谱的上忍死在⾝后,知晓除非能把他杀掉,绝无可能再作寸进,否则钟道临就等于是完了。

 而由两侧攻来的人里,最令他担心的除了铁冠和布铁⾐外,就是三个头戴金箍,气势沉稳的忍者,东洋刀不对敌绝不出鞘,他并不知这三人究竟有多厉害,只看对方推进的气势和方式,便知道这三人组成的阵法像住钟道临的那人难惹,自己能否挡住他们的连击还是未知之数,更何况是浑⾝浴⾎的钟道临。

 狭窄的街道上,所有的下忍都往后追开,以免己方的人揷不上手。

 眼看到街角了,墨⽩却是焦虑无比,分⾝乏术,因为他已经看到樱川政雄伟的⾝形从房顶跃下,后边紧跟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娇笑连连的花灵儿,显然对方二人知道收拾他和钟道临的时候到了,心中不免苦笑,自己确实快到灯枯油竭的境地了,上次为了逃出重围,硬是強行使出了“一步幻九天”的霸道幻宗轻功,內伤尚未痊愈,想不到如今又是陷此绝地。

 “臭小子,这次你还不死?”

 铁冠对钟道临以音破音重创自己的仇记忆犹新,狞笑着和原本负责由尾后攻来布铁⾐从左方掩至,向钟道临展开強攻。

 杀气漫天。

 钟道临知道不妥,就在两侧強敌庒阵而来前,猛提一口真气,以铁冠作为突破口,施展出七式星手中最为凌厉的“月毁星沉”一时劲气狂嘶的噼啪声响个不停,漫天针芒,带着咻咻破空声朝铁冠刺去。

 气象森然,迅如雷击,寒芒闪动下,全是一派有去无回,同归于尽的招数。

 之所以钟道临把这式起名为“月毁星沉”追求的就好像是月亮不见,星光不再的境界,自然界当然不会星月无踪,而是被満天乌云笼罩,这招星手的发力方法正是将全⾝的功力组成一个凝聚的气团云,而后迅速的使其‮央中‬爆开,成为无数气针,用自⾝剩余的真气将这无数的“气针”成扇形的朝前猛推出去,仿佛能够盖月遮星的漫天“气针”一旦发出,无坚不摧!

 他要赌的是铁冠这老家伙比他这个年轻人更爱惜生命,因曾受挫于自己手中以致减弱了气势和自信。

 兵刃击声爆竹般响起。

 双方终于短兵相接。

 “月毁星沉”一式星手使出后,钟道临狂吼一声,将剩余功力尽数推出,铺天盖地的“气针云雾”兜头盖脸的朝面前的三人刮去,脚下闪电般的一脚猛踹左侧布铁⾐的下腹,手中五行针对准铁冠的哽嗓咽喉刺去,完全不理会对方抓向他天灵盖的钢爪。

 纵⾝攻前的铁冠感觉到气流中的‮烈猛‬变化,双眼显出了犹豫的神⾊,他当然不想跟钟道临这个⽑头小子同归于尽,暗叹一声,收回抓向钟道临脑壳的钢爪,闪⾝后退。

 钟道临以命搏命,迫走铁冠后“月毁星沉”星手带出的气针云雾眨眼撞到了布铁⾐和另一位⽩⾐上忍⾝前。

 劲气击的爆响加上布铁⾐和钟道临对了一脚后的闷哼织在了一起。

 钟道临狂噴鲜⾎朝后抛跌的同时,布铁⾐和钟道临硬碰一脚的沉闷感觉还没有消失,正在惊讶对方的进境,被气针云雾笼罩,浑⾝剧痛下,犹如被无数的绣花针扎⼊骨髓,眼前一黑,疼晕了过去。

 那名上忍更惨,浑⾝⽩⾐碎成布缕,张口吐出一口鲜⾎,东洋刀甩手抛飞了出去,満⾝是⾎洞的撞翻在路旁的土房墙壁上,手捂口,大口气,雪⽩的忍袍被染成了鲜红⾊,全⾝布満⾎红⾊的小洞。

 钟道临从地上爬起,抬起胳膊用沾満灰尘的⾐袖擦了擦嘴角渗出的⾎⽔,看了一眼已经严重透支的墨⽩,眼见后边的花灵儿和樱川政越来越近,再也顾不上是否会透支法力的问题,抬手暴喝道:“风狼化剑!”

 从乾坤袋內被召唤而出的疾***狼随着钟道临的咒令方毕,刚出来就是一声狼嚎,浑⾝⽑发银芒闪烁下,双头四肢在一片刺目的強芒掩映下迅速內缩,眨眼化作一把通体光芒闪耀的银剑,漂浮半空。

 钟道临二话不说拉起⾝旁的墨⽩,纵⾝踏上半空的风狼剑,右手单指朝前方虚空一点,大喝一声:“疾!”

 打不过就跑,死到临头钟道临当然不会考虑那么多真元枯竭问题,秘咒方毕,风狼剑通体银芒陡闪,载着其上的钟道临跟墨⽩疾而出,一道银芒如流星般转瞬划远,只留下了地面上一众面面相觑的人。

 就算是此时已经赶到两人原先站立地方的花灵儿,也没有想到钟道临会在杀伤了布铁⾐跟铁冠后立即驭剑逃跑。

 樱川政跟墨⽩情况相似,飞来飞去的不是他的強项,只能站在那里⼲瞪眼,毒天因为要救治被火麒麟拍伤的青蛇本来不了,董驹与聂布禅则被失去钟道临踪迹而暴走的雷鹰与火麒麟击成重伤,花灵儿明知缺少了铁冠与布铁⾐后即使自己追上也无用,也只能望着⾼速飞离的二人暗暗叹气。

 罗布泊。

 曾是中土第二大內河,海拔不到三百丈,时大时小,因地处塔里木盆地东部的“丝绸之路”要冲而著称于世,据说罗布泊从诞生距今已有二百万年,湖盆地自南向北倾斜抬升后,到了如今越来越小,被分割成几块洼地。

 现在居住在罗布泊周围的的牧民仍是主要来这里取⽔,这里是塔里木的积⽔中心,从天山、昆仑山和阿尔金山上的冰川融⽔,源源注⼊罗布洼地形成湖泊,汉代,朝廷中负责地利土木的‮员官‬曾称罗布泊“广袤三百里,其⽔亭居,冬夏不增减”

 它的丰盈,使人猜测它“潜行地下,南也积石为‮国中‬河也”

 只是蒙古人一统天下后,改称罗布泊为罗布淖尔,但从先秦起,历朝历代都认为罗布泊为⻩河上游的源头,只不过到了两晋时期,曾经是“⽔大波深必汛”的罗布泊西之楼兰,到了要用法令限制用⽔的拮据境地。

 即使在⽔涨时也仅有“东西长**十里,南北宽二三里或一二里不等”成了区区一小湖,连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和米兰河都比不了。

 祁连山冰川融⽔是一样的,为何罗布泊会出现如此的不同,这一直是个谜,也为罗布泊罩上了一层神秘的⾊彩。

 据钟道临的了解,这里还有一个世上最为神秘的民族…罗布人,也是最古老的民族,他们生活在塔里木河畔的小海子边“不种五⾕,不牧牲畜,唯一小舟捕鱼为食。”

 其方言也是当地三大方言之一,其民俗,民歌、流传下来的故事不知道为什么都和许多的神鬼佛魔相关,这是一个单一食鱼的民族,许多人都长生不老,**十岁都是好劳力,甚至还有一百多岁的新郞,而且⾝体健康如青年,这在中土异域可谓绝无仅有,也引起了很多修行教派的注目。

 呼啸的寒风好似能把骨头上的⾎⾁带走似的刮来,夹杂着打在脸上的沙粒,在这没有一丝⽩⾊的沙海更加显得森寒,钟道临和墨⽩的眼前明明没有一点冬天应该有的景⾊,可偏偏耳中灌満了鬼哭狼嚎的尖锐破空声,能从心底感受到大漠之夜的寒气。

 钟道临自嘲的笑了笑,鬼使神差的总算一路逃了过来,进抵罗布泊了,不过面前的小河早已⼲涸,不远就是楼兰古城的遗址,真不知道那位旷世君主秦始皇那到底把陵墓建在哪里了。

 想到自己前世霍去病正是为了这个神秘所在而⾎战⼊侵此地的匈奴,不由对⾝旁的墨⽩笑道:“天可怜见,咱们总算过来了,你说嬴政那小子把坟头竖哪儿了?他也真是,不找个山清⽔秀的地方躺下,非要搞得神神秘秘,満天下的修陵墓,真真假假的修了那么多,也没搞清楚把真正的骨头埋哪了!”

 墨⽩⼲脆坐倒在沙丘上,双手捧了把地上的⻩沙,用手,闻了闻手上残留的沙土味道,笑道:“他害怕有人掘他的墓,当然要修多点,汉武帝就对挖掘他的坟墓情有独钟,张骞班超都对此地做过地毯式的挖掘,汉军还专门在此屯田,可惜一代雄主,连儿子都被赵⾼给弄死了,落得个十四载而亡短命王朝的结局!”

 钟道临又记起了他的前世霍去病,唏嘘道:“难道当年嬴政果真是你魔门之人?”

 说罢学着墨⽩的样子坐倒在沙丘上,用手抓起一把细沙着,细软的⻩沙顺着他的指不住滑落到地上,带的沙粒不住从沙丘上倾泻而下。

 墨⽩郑重的点了点头,严肃道:“这是从我幼时就开始听到的,一代一代口口相传,应该不会错,当年我圣门倾其所有支持此人谋略鸿图,雄霸宇內,原指望经此一役可使天下归于法统,没成想他却贪逸享受,追求术家永生,不得已下李公掌书才重新布棋于天下,使人间重归自然淘汰之源,等待另一个种子!”

 一旁的钟道临听的默然不语,据他的了解,秦始皇死时,他的小儿子胡亥在他⾝边,李斯利用胡亥改变秦始皇的遗命,又让赵⾼害死了长子扶苏和大将蒙恬,篡夺了王位。

 通过李斯秘法控制,二世胡亥比秦始皇还要暴戾,赵⾼奉李斯之令,劝他先杀尽秦始皇的儿子和旧臣,以免他们不服要造反,于是给二世出主意,让他严法刻刑,采取连坐的办法,诛灭大臣及宗室,于是秦始皇之子有十二人被杀死在咸街头,公主被杀的有十人。“

 二世从此对赵⾼言听计从,尽情享乐,扩建阿房宮,百姓不胜其苦,即位不到一年,陈胜、吴广起兵于蕲,各地豪杰纷纷响应。二世不知道安抚百姓,反而采用更加严厉的刑罚,搜刮老百姓越是厉害的人,越被称为名吏,杀人杀得越多的人,越被称为忠臣,老百姓更加惧怕思,最后赵⾼没有了李斯的指点,见已无法控制局面,担心二世治罪于己,设计杀死了二世。

 钟道临皱了皱眉头,心中的疑问顿时多了起来,问⾝旁的墨⽩道:“你既然知道楼兰古城秦皇陵墓的开启之法,那就一定知道具体的位置了!”

 他曾听墨⽩讲过:“圆月之⽇,开墓之时!”想必一定清楚秦皇古墓的具体位置,这也是他答应墨⽩同行的其中一个原因,否则茫茫沙海,如何找寻这个无数人都寻找不到的陵墓。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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