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老君庙，老君庙，它，不是庙，而是地名，位于陇西境内，河西走廊最末端，嘉峪关西南方，祁连山下。

　老君庙虽在关外，却热哄非凡。

　嘉峪关，长城最末端，城高数丈，气势宏幛，和玉门关同称生死关。

　迸人有云：“若出嘉峪关，两眼泪不干。”蓬此大漠飞沙滚滚，想活还得老天同意才行。

　祁连山，祁连山，好牧场，山高峻，白雪罩顶，山下一片牧草，驰骋草原上，大漠儿女疏狂不羁。

　再来镇，位于老君庙以北百三十里，祁连山下，纯小镇，猎户集散区，为外及中原必经之地。

　再来镇，再来呀再来，去了又再来，当然它并不是对所有人而言。

　镇东，反视祁连山，高山陡峭，拔雄伟，直耸云霄，表现其—稳，壮。

　初冬时分，寒风人，白雪纷飞，山头银白一片，如梦似幻，美，美得令人舒畅，美得。

　令人豪气万丈。

　斑山上，银龙直泻，是万丈飞瀑，奔腾而下，有若千军万马，咙咙之声，震汤澎湃，只听得令人心神舒畅，豪气千里，朗异常，舒服已极。

　承着飞瀑是一深水湖，名曰：“莫塔”

　“莫塔，莫塔。”在当地，即是死亡之意。

　“莫塔湖”深不可测，冰冷澈骨，加上飞瀑往下冲，故名虽是湖，而波涛汹涌非常，比之长汪三峡水势，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走龙王殿，莫临“莫塔湖””此乃当地传之言，可见当地居民对“莫塔湖”恐惧之程度，何其之深。

　“莫塔湖”鹅不浮，落水即死，人一死多，鬼魂立现，人那能和鬼争？当地居民，莫不以此为区，亡魂地皆教鬼神而远之。

　然！竟有不怕死者？

　有！

　只见鬼地，死湖西南方，地势较平，有座甚是古老之小茅屋，看样子，还住了许多年。

　小屋前为一庭院，四周自有竹篱笆，也许久失修，篱笆有的已倒塌，有的已盘满山藤茅草。一副古陋样。

　小茅屋，屋顶茅草；巳被雨洗刷得泛白，古旧腐蚀不堪，屋前有一排栏杆，田字窗。门前右上方，挂着一块匾仔细一看，字体歪歪斜斜，共写有“通吃小”四字，刻划甚新，必是新造之物。

　而这些字，说它像乌爬的，亦不为过，就像老鼠用尾巴沾上墨汁在桌上打转所留下来似的，怪里怪气，无法想像。

　如果能有勇气将这种乌爬的字，挂出来的人，不是疯子，想必也有点自我陶醉的狂人吧！

　初冬已至，大地萧索，枯黄草叶映残雪，太阳西斜，彩霞照小屋，更显得古意盎然，有若神仙居一般，那来鬼魂之说？

　蓦地…

　“老头！我回来啦！快开门接我呀！我累死了！”

　从小道传来一阵，悦耳之孩童叫声，张眼望去，只见一小童正昂着头，边跑边叫边跳的往茅屋奔去，神情之间甚是得意，其手中挟有一包不小之东西，及一斗大之干瓠酒葫芦。

　他！年约十四、五岁，结实而高大，身着一套浅蓝色衣服，问有白色带，平底黑色鞋，左袖口有个大补丁，虽然衣服甚旧，却洗刷得干净泛白，实，但并不憨厚，眼眸深陷，鼻如刀削，笔高耸，头上斜绑着一束头发，再配上一个爱笑的小口，怪，真是怪，天真而透着点气，古怪，又洋溢着精灵。对他—只有芙，谁见了他，都会发出内心之微笑，并对他产生一种亲切感。

　他人怪，名字更怪…杨小。

　人未进门，他已笑嘻嘻，嚷了又嚷，有点表现与戏弄之味道，而那种表情，亦如小孩得了大奖，要回家让父母夸跃一番，神气已极。

　“老头儿！吧什历？耍宝啊！整天待甚家里，俺回来了，你也不招呼一声！什么玩二（意）嘛！”

　只听他这句话，就知道，他必是个难之“狠”角色，连自家长辈都叫老头了，可见他是如何的“没修养”双脚微蹬，一招“金龙穿塔”只见他如大鹏飞掠一般直庭院，干净俐落，优美已极，微微翻身，已四平八稳的落在庭院。

　“老头！你再不出来我…好！”他往手中那包东西看了看笑道：“这包香和酒，我看只有自己吃啦！嘻嘻！”

　嘴角一翘，神秘笑了笑，接着就把酒葫芦打开“咕噜…”仰头喝了一大口“哈！好酒好酒！”他想装装模样看老头会不会嘴馋得直撞出来！可是喝了三四口还是不见人影，***！不灵啦！杨小一看自己平常贯用之计俩，现在不菅用了，心情有点纳阎。

　“敢情老头子不在…也好！省了我这包香和酒，”很快的他已找到让自己高兴的理由，也不再纳闷了。

　“呀…”门一关，探头寻视一番，他发现老头并没有走，在上睡着了。

　“原来老头睡着了，满会享受的嘛！”

　屋内！呈四方形，两铺，分别在左墙及右墙，正中央置有一张四角桌，两张板凳，桌后面窗口前，是一茶桌放有茶壶及碗筷，左窗口则是书桌，堆着几本旧书及文房四宝，如此而已。甚是简陋。

　“通吃！”杨小突然放声大吼，音如霹雳，震耳聋，他想吓吓老头，看老头是否会从上蹦起柬。

　结果他失望了，老头还是老头！一点都没反应僵般的躺在上。

　“黑皮，怎么今天都不管用哩！”摇摇头，他觉得今天不太一样，以前管用的招数现在都不行了，他想：“老头，你想耍我，葡萄成！还早得很哪！嘻嘻！”蹑着脚尖，一步步小心翼翼，有如小偷般，走向老头前。

　只见老头一身青衣，满头银霜，满脸皱纹，五官分明鬓髯斋。想必年轻时必是英俊拔之人，而现在老头睑上，苍白吓人，无一丝血，状若死人，恐怖异常。

　“怎么搞的，老头病倒啦！”杨小见状，亦觉得老头出了毛病跋忙伸手探探老头鼻息不久又摸摸老头脯，不多时，他自莒自语道：“死了！可真行，说死就死，是有一套！”

　语气之中非但无悲伤意，还感到有些得意状。

　转身喝口酒，抿抿小嘴，走向四脚桌前，将手中香及酒葫芦。置于桌上，随手揽一樟木板凳，反身放在老头前坐了下来。鼻子他哑然一笑，凝目而视，从老头头部仔细的看到脚尖。

　突地…

　“喝”一声，杨小已跳起来伸出右手“啪啪！”两响，打了老头两个耳光，神情激动，有若猪叫般的吼起来他吼道：“死老头！想不到你也有落入我掌的一天，死了也算啦！平都是你打我，现在可轮到我了，哼！这叫千里迢迢，履报不，善恶到头来自有我来报，嘻嘻，十年风水轮转，憋了十年，真***虽（倒霉）呀！”

　本是愤怒，但说到后来却笑了起来，可见他心思是何等变化无常，至于“天理昭彰，履报不，”八字，他倒是真的不懂，只仔念“千里迢迢屡报不”了。

　“哈…哈…”他昂头大笑，笑声震天，很是得意。

　“***，老头，你死，也要看时间，我老人家刚上门！你就给我触霉头，难怪我今天手气不顺。”“啪啪！”又是两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他打得甚有节奏，像是坷鼓一般，结果愈打愈起劲，小孩一使起子来，就呵呵笑个不停，要是老头地下有知，他不气死才怪。

　其实杨小他和老头住了这么多年，那有老头死了，他会不悲伤的道理？只是杨小天生绝顶聪明里气，很少有事情能瞒得过他，可惜他就是“不务正业”整天鬼混，老是跑到镇上赌博，要他念书，他却说：“书，就是输，摸了书（输）那还有啥搞头？”刚才他从老头的头看到脚，就知道那老头是闭气诈死，反穿棉懊装佯，有意整他。那知一山还有一山高，老头这次又失算了，一顿苦头是免不了的。

　平常这老少俩，就是这样如此诈来诈去，可惜老头每次都尝尽苦头，就是赢了，也赢得痛苦万分，理由很简单，因为杨小，就是这一行的大行家，他不使诈已是万幸了，还想要去诈他，这可是在老虎嘴上拔牙，自找苦吃。

　打累了，杨小双手一摊，装出无可奈何之样子，他叹道：“老头儿，我不是真的想打你，只是…只是平常你活在人间时，打人打得太多，现在你死了，到阎罗王那里，免不了要上刀山，下油锅，这：多么痛苦啊！虽然你平时常偷打我，但您放心，我老人家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向阎王爷告密，可是别人就不同了，你打了别人，别人一定会向阎王告密*破坏你的形象*为了使你向阎王有个代，我也只好打你了，要知道，我打在手里，痛在心里，但为了朋友，我只好牺牲我的心肝，让它痛，这总比你，上刀山，下油锅来得好些，舒服些！”

　“老头：到现在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件事，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安心的向阎王说，你已经被我杨小修理过了，平时我常烧香，阎上爷他看在我面子上，会放你一马的，切记！切记！老头，千万别把我的话忘了！否则你这一顿可是白挨啦！”

　耙情他打人还有这番大道理，其实他不知道老头有没有打过人，像他这种人，也不会向阎王烧过半柱香，他也不晓得间是否真有上刀口下油锅这种事！吹！他就是能吹，想到的，听到的，看到的，都可以。照他这么说来，倒有点感人肺腑，不知老头听了心中感觉是如何？想必很感谢这位忘年之吧！

　“老头，你等等，让我想想，看还有什么话要代你！”说完他站起来，只手背负，在屋中踱来踱去，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时而叹气，时而窃笑，有时摇头，有时又猛点头“好吧！随意啦！”他走向小书桌，拿起文房四宝“我杨小今生今世这是第二次沾墨汁，说来老头你满幸运的！喝！”一声令下，挥如飞，如有神肋，小宣纸上立即出现一道道人之蚯蚓。

　说他鬼划符，一点也不为过，因为他自己也不知他在画些什么？真是“神笔”

　这一生中他第一次动笔，就是写屋前那块匾额“通吃小”四字，那四字一共花了他三天的时间才学会，可算是异常辛苦了，第二次倒是相当轻松，三两下，就清洁溜溜了。

　写了许久，他拿起来，左晃晃，右晃晃，觉得不太满意，又加几笔，直到他出满意笑容为止。

　拿着神笔，及这副鬼划符，很是得意的走到老头前。他轻轻道：“不幸得很，老头，你莫名其妙的就走了，连茅山道士都来不及请，只有小代劳啦：这副…“送终符”虽然不怎么好看，可是却藏尽天上各种通行秘语，你好好研究，将来也好出人头地！我书念得不多，也写不出什么好鸟蛋来，请多多包涵包涵。”

　他深深一揖，将那幅“送终符”成一口，在老头嘴里，还像和尚一样，双掌合十，念了一句“鹅米豆腐”神秘而庄严的笑着。

　“春天啊啦啦的好唱，滴哩哩的百花咕噜噜的开呀！山上有山神，地上有地神，水上有水神，人上有人神，南无，鹅米豆腐，南无，鸭米豆腐…”

　他像节舞狮般足足做了半小时的法，才停下来。

　“老头，我想你长得这么丑，到阎王那奥，难免会给他印象不好，一定会吃暗亏，我替你整整容，也许阎王爷还会夸奖你，选你当驸马爷呢？嘻嘻…”笔一晃，他呵呵笑个不停。

　一说完，他已迅捷无比在老头额上写下一个王字，又在他胡子上画了两撇，然后在下巴打个圆圈。

　“这大概有点像王八乌吧！嘻嘻！”

　“哈哈…”杨小捧腹指指老头“王八”脸，大笑不已。

　“老头，我不是把你整得多难看，最少，我在你额前写了一个王字，想必阎王必定看得懂这个字，人说：“王见王，必死棋。”搞不好，你把阎王爷克死了，换你当上阎王，那时候说有多神气…不对是鬼气，那时侯说有多鬼气，就有多鬼气，哈哈…”笑也笑够了，整也整够了他想：“既然死了，总该哭几声才像，好吧哭就哭！呜呀…呜…老头…呜…”嘴角往下一拉，他立印嚎啕大哭，泪如涌泉，夺眶而出，哭得梨花带雨，海棠泣血，生动真。

　他哭在眼里笑在心里，他觉得自己很有演戏天份，说笑就笑说哭能哭，突然他有一个想法—到京城去唱戏，也许会赚钱哩！

　“老头，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我独自就走了呢？你叫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怎么过？呜…老头，你醒醒，快醒过来啊！”“我也不想活了，老头，虽然你时常打我，用针刺我，可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如今再也没人会打我骂我，你的心倒蛮狠的，有一套啊！”“老头，我本想娶好多好多的老婆…像皇帝一样多，来侍候你，谁知道我一个都还没到手，你就翘了，你这不是太可怜了吗？老头，你叫我如何是好？难道你要我不娶老婆？黑皮***你来，搞什么嘛！”

　“…每次有香，我都分你一半，现在连要分的人都没有了，老头，你何苦呢？老头，，你醒醒吧！我要你，我要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呜…老头呜…你快醒来吧：呜…”

　扬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如丧考妣，如失其子，甚是可怜。

　一阵哭声中，眼眸红肿黯淡，语音沙沙哑哑，再要哭亦无泪…

　“好吧：该收摊了，以免龙体欠安…”

　他想：“就是老头真的死了，我也兜是有情有义，难道还真的哭死不成？黑皮，少来…”

　“老头你该看到，我由有泪哭到无泪，由有声哭到无声，我好累，你地下有知也该原谅我，也会于心不忍的，再说…我急。”他尴尬一笑“也实在憋不下去了，我上上茅坑就回来，你灵魂也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超渡你，请你吃“大餐”有香的，有辣的，嘻嘻！”

　他拜了三拜，举足往门口行去，但侧头一想，又折回桌前，啜口酒，拿起香笑嘻嘻往门外走去。

　走至庭院不远处，找块巨石坐下来，边啃香边哼小调，盏茶功夫一过，肚子已像南瓜般大。

　“这香真多，只吃了一半，就撑得肚皮涨涨的。”

　摸着肚子，觉得已无法再装下。

　“好吧！死人也吃一点。”

　擦擦油嘴，随手捻茅草，边剔牙，边望着“莫塔湖”湖水依样翻腾，有若鬼泣，令人不寒而栗。

　他想：“这老头又不知在耍什么花样，被我整得如此凄惨，还有心装下去！这是什么原因？会不会真的死了？不会吧！罢才我还发现他活着？那…也许他没装过死，想装一次像样一点的来耍我，…哼…老头！你以为我杨小是三岁小孩，管看不管用？妈的…”他站起来甩甩手臂。“等一下我就来个火葬，让你骨无存，我就不相信你不出来，好！就这么决定。”

　心一笃定他笑了笑，拿起地上香，往小屋走去。

　当杨小走出室外时，老头醒了过来，他还真不敢动，他怕一动就会被那鬼灵发现破绽，而前功尽弃，只见他脸颊，被打得实在很痛，红肿如刚出笼之馒头。

　摸着面颊：“好痛，这小子下手好重，一点都不留情…还好，总算挨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真知我装死，还是已被我瞒过去了？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好像是真的，但…他不可能拿对死人打得这么重啊！我这次用息**，除了保存心脉一点元气外，其他可以说和死人完全一样，他不可能曾发现我诈死，会不会地想我现出原形？或…唉！真拿他没办法，本来想装死，希望他以后好好练功，好好听话，谁知道竟挨了一顿打，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花招呢？看来也只有装到底了，***！上茅坑还带香！”

　他越想越不是味道，舒舒服服的香不能吃，竟白白的被痛打一顿。

　“这小子，真拿他没办法，唉！”老人又叹了一口气。

　想到这里，杨小细碎脚步声已传来，老头一惊，马上运功闭气，恢复原状。

　杨小一走进来，偷偷瞥了老头一眼，将香放回桌上。

　心想：“老头呀！老头，你***死人，脸上还会长馒头，这倒有意思了，看来，你不是普通人哪！嘻嘻…”死人当然是不会长馒头，可惜老头已经被打得头昏脑神智混沌，这些苦，他是白吃了。

　“老头，你真是生不逢时，死也不逢时，这么大冷的天气，你不怕死了到阎王殿领不到衣服穿吗？我看这样好了我将你全身用酒洗过，再给你加上几件衣服，然后捡些枯树枝，替你加加热，暖暖身，你说这漾好吗？”

　杨小倒说得非常诚恳。

　老头一听心中暗道：“完了，这家伙，怎么会想出这点子来，***，要好好死一下都不行，还没到地狱就得上刀山，下油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老夫怎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虽（倒楣）死了。”

　不久杨小很快将老头衣服下，并倒杯酒在老头身上，开始涂抹起来，口中还不停唱着小调：“摸啊摸，在这里，摸啊摸，在那里，一摸摸到姑娘的脸，咬呀真漂亮…二摸摸到姑娘的手，姑娘的手儿细又白呀…三摸…”

　杨小哼的是院的十八摸，敢情他把这老头当成女了，其实杨小并不懂得这条歌之由来，就连院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懂，他听镇里的人唱过，觉得很好听很顺口，就学了起来。只见他没边没边，其乐也融融。

　老头这次装死，真可说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他听到杨小在唱十八摸，有点哭笑不得，只有心中叹道：“杨小啊！扬小，到底有什么事才能使你心疼，才能使你伤心呢？”

　杨小邢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永远是快乐的，他从不知道什矮是难过，什么叫痛苦。

　抹遍老头全身，杨小才替老头穿上衣服，然后从身上拿出四颗骰子，在手中晃个不停，骰子撞得卡卡作响。

　他道：“老头，今天手气不怎么好，扔的都是瘪十，看现在怎么样？若好的话，我就厚厚的葬了你，若运气还是瘪十狗屎运，那我只好一把火烧了你，将你骨灰倒在“莫塔湖”叫你与大地同在，也替我省了不少麻烦！”

　杨小着骰子大叫道：“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

　“通杀！”他将四粒骰子往地上一丢，骰子如陀螺转不停，不久转力已竭，停倒于地，一个六点，两个二点，一个四点。

　“黑度，又是瘪十！损人啦！”

　失望之余，他只好摇摇头，脸上表情，又如输光全部家当般，好苦。其实从懂事以来杨小邢所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掷骰子，算算也有十余年了吧！此项功夫对人来说，虽不能称天下第一，也可说是举世少有丁。

　他可以一口气扔十八个骰子，而且点数都是一样，也能以听声辨数的方法，猜出人家扔的点子是什么？

　大概他觉得这门功夫，已能打遍天下，所以他才刻上“通吃小”四字，挂在自己屋前。

　他倒不懂得客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次也不例外，瘪十就是瘪十，看来老头运气不怎么好。

　“呵呵…”捡起骰子，揣入怀中，他道：“老头，对不起，今天日子不吉，是黑七，逢赌必输啊！你将就将就点，痛苦很快就会过去了，我马上替你超渡！”

　随手一超，状若无物将老头扛出屋外，竖于屋檐栏杆上。

　“老头，你不是要看我的飞刀练得如何吗？好吧，我就献丑献丑，否则你在间就无法见到这么精彩之飞刀喽，这多可惜？”

　话音一落，随身一闪，一招“长虹贯”已使出，有若一道彩虹划过空中“飞燕投林”“鲤鱼打”“咻！”一声，他已姿势优美的落在二十步开外庭院里。

　“老头，我这就练给你看了，每次你都拿我试试掌力，这次我享你试试飞刀，这样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我这飞刀可十拿九稳，只有那一稳，还差了点，你若不幸挨了刀也只龙怪你平常不用心教，到头来害我有“失手”的机会，反正你已经不是人身，是鬼身，应该不怕间的刀了吧！”

　这老头还真沉住气，一动都不动。

　杨小转身背向老头右手一扬，飞刀一闪即逝。

　“嘟”一声，薄叶飞刀直穿老人发髻，钉在墙上，好准！

　“不错不错幸好不“入”师命。”他猛点头，对于这次所之飞刀甚是得意。

　突地寒光再闪“嘟嘟…”一连七响，杨小纵身，或斜飞或腾空，各由不同角度，连发七把飞刀向老头。

　“糟了”杨小大叫一坚，飞身落地尴尬笑着。

　只见最后两把飞刀，向老头鬓边，把鬓须给割下来，差点耳朵都不见了。

　“对不超，真对不起，但这种事对我来说是时常发生的，请你多多原谅！”

　杨小双脚一蹬，倒回到老头身前，他边拔飞刀边说：“老头，你一直说我飞刀练得不好，将来怎么跟人家在江湖上混饭吃，你一直夸耀昔日飞刀门是如何如何，我看也差不多如此水准，***，这不是百发百中吗？你还嫌弃什么？将就将就点，含笑九泉去吧！而且我又没和人结怨，也没仇可报，学这些鬼玩意特别麻烦你知道吗！”

　拔到最后一枝，正好是头上那枝飞刀，他灵机一动“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不用到地狱去了，只要我把你变成和尚，那老头，你就可以到西天找如来佛吃早餐啦！”

　他拿起刀子“唰、唰、唰…”很快的就把老头的头发一刀刀的刮得光。

　“啪啪”杨小打了老头两个响头笑道：“你的头还蛮圆的嘛！”

　随后他又拿出一些油沾在那光头上，并抹得它发亮。

　“差不多了，嗯！连我都要认不出来，如来佛更一定认为你是少林得道高僧！”“啪”他又打了一下。

　“好吧！我们该举行葬礼了！”

　杨小捡了一些枯枝架在庭院，然后再将老头放在木材上，随即转身到厨房拿些碗盘和锅子，再走到庭院，他将酒倒入碗中，也将香放在盘子上，都弄好了，他才将供品摆在老头体前面。

　点起香，杨小很诚意的拜着，然后将香在地上，并顺手偷喝碗里的酒，随后拿起锅子用木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他很慎重的敲着锅子。

　咚咚…咚咚咚…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一想到包青天要斩人时，也是如此叫，所以他也叫，而且叫得有板有眼。

　“老头，你安息吧！”

　他将剩余的酒泼在木材上，点起火，准备火化老头。

　火势由小而大，劈啪劈啪响着，从外围一直烧到里面眼看就要烧到老头衣服。

　老头没动。

　杨小也没动，他在看老头是不是真的死了。

　火烧到老头的衣服…

　杨小有点担心。

　火势将那老头噬掉了！

　杨小有点后悔。

　但突然…

　那老头笔直的跳起来，蹬蹬蹬，两手伸直，像僵一样，往杨小蹬过去。

　“哇！妈呀！”杨小拔腿就跑。

　老头体穷追不舍。

　起初杨小真以为是变，跑得比什么都快，现在他偷偷回头看看老头，只见老头不停拍打身上余火。

　“老头，原来你是诈死，我还以为变了呢？别追了好不好，我们和谈。”

　“臭小子，俺老人家想死死看，也容不得你如此对待我的遗体。”老头愤怒异常。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有如流星般快速的往高山上纵去。

　“老头，我不是有意的，你音我眼睛都哭红了，而且我还怕你到阎王那里被挨打，不得已才打你，你要体谅我的苦心才好。”

　“臭小子！谁稀罕你哭，你他吗的恩将仇报，我老人家平时待你如何？你竟打得我脸肿得像馒头，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老头，这可不能怪我，我是试试你有没有救，才…”

　“住嘴！”老头截口道：“那有人这样试法，八成你是看我没死，故意整我。”

　“老头你别这么说，我要不如此做，那你叫我如何？你如真的死了，小一个人怎么活在世上呢？你想想看，那件事只要你代，我不是都替你办得好好的？”

　杨小看不行了，来软的。

　“而且我这样做都是替你想，虽然你死了…我是说刚才；你说那件事我不是为你打算？就是你不幸到阎罗王那里，阎王要是欺侮你，我知道了，我还会追到地狱放把火将阎王殿给烧掉替你出这口气！”

　他竟把不可知的事情享来作保证，以表示对老头的情感，说有多深，就有多深。

　“那你也不用把我理个大光头我当和尚啊！”老头的口气有点软了。

　“老头，要是你不当和尚，还是会被火烧成和尚，那不是一样光头吗？我是想与其如此，不如先给你理光头，扮成和尚，说不定不用到地狱去，老头我这是为你好，”扬小一想到这些就想笑，只是现在不好意思再笑出来！

　“我不管，臭小子，今天非把你修理一顿不可，”老头口风又硬起来。

　杨小看老头不肯善罢干休，也不甘示弱。

　“老头！我这是为你好，谁知道你竟诈死来骗我的眼泪，我从懂事以来那有哭过？你是第一个使我哭的人，你还不足？不要说理个光头，要是别人理十个，我也不会哭一声，别以为你多委曲，好吧！有本事你来呀！你来追呀，只要你追到我，随便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神气！”

　杨小自视跑功天下第一（这不是轻功而是跑功）从小他就是跑给人追的能手，再加上这几年那老头的有意训练，用“金针渡”方法，打开他道气孔，使他不用像平常人要换气才能呼吸，他是用道孔呼吸，所以天下已经没有人跑得过他，但轻身术，他还是要苦练才行。

　老头气道：“臭小子，学了一点东西就敢卖乖，我要不把你捉回去好好修理一顿，你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谁不知道天有两个股高，地无三尺厚，笨！”

　原来人们常说股翘得半天高，两个股刚好一天高而肚子是无底，用尺量也不超过三尺，肚子既然号称无底，那当然比地深了，虽是一些歪理，可也勉强说得过去，尤其又是杨小他说出来的话，死马也变活马了。

　老头闷声不响，猛提真气纵身而起，追向小，右手一扬“大悲指”隔空点，直往小左后腿“曲泉”点了上去。

　杨小只觉身形震了一下，微微迟滞，互后腿“曲泉”有点麻，但只慢了一下那老头已迫近两尺。

　老头又一隔空打，身形再次近三尺。

　杨小“曲泉”连麻两次，感到不妙，他正想转身斜掠时，不幸已到了瀑布上端，这是一处悬崖，以前他曾在半山纵身随瀑布而下，但这次在顶端太高了，他有点怕。

　“***，什么地方不好选，选到这条路！”

　一迟疑，他“曲泉”又被点中，老头已离他不到九尺，杨小只好拼命往山上冲去。

　寒光一闪，一支细如牛的金针已刺中杨小“曲泉”。

　杨小大惊，回身一纵，手掌一扬，一把飞刀向老头右肩，随身往老头左上方去。

　老头身子向左偏，右手大悲指点向面而来的飞刀“还早得很哪！”老头笑着出招“叮”一声脆响，飞刀已斜飞肩头而过，他左手一挥，七支金针分别向杨小“曲泉”去，老头更加抢势，大喝一声，拼出全身功力作最后一击，其势如虹，奇怪无比。

　杨小只觉“曲泉”连中七元，连麻七次，身形也连顿七次，等到要想再纵往正方时，一只手掌已捉住他那束头发，使他动弹不得，瘫痪于地。

　“呵呵！要捉你还真不容易啊！”老头得意笑起来。

　“死老头，暗算人家，算什么嘛？大狗熊，大无赖！”杨小不服的叫着。

　老头笑道：“要不是如此，怎能捉住你这小子？”

　“这不是真本领你得意什么？还亏你自称大侠，好不要脸！”

　杨小想这是又要被痛打一顿，不骂点回来，真过意不去，反正被他打已是三餐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我看天下除了我以外，没人能逮得到你了，”老头得意的又笑起来！

　“什么天下除了你以外，不要脸，脸不要，要不是你连施八次金针刺向我”曲泉”，使我麻了八下，要不是今天都是“瘪十”我也不会选中这条死路，而让你有机可乘，哼，老不修，不要脸，还好意思说你能捉得到我。”

　老头提起小往回路奔去。

　“嘿嘿！你以为这是侥幸？我告诉你，这叫姜是老的辣，我要不知道你全身道皆有气孔，我要不知道你水功了得，我要不知道用金针向你同样一个道打丢能使你暂时嘛一下，我也逮不到你，这些都是经验，何况还是我一手把你造成的呢？自家人打自家人，还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

　“老和尚，别得意，今天我要不是你被我整得连和尚也当了，我会让你逮到才怪，要是平时，我早就从瀑布顶端跳下去了，还轮到你逮着？这叫辣椒还是小的辣，懂吗？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么老了，还不懂得害臊！”

　“这么说是你让我的罗？”

　“这还用说，别的不提，光说跑给人家追，我可从不落人后。”

　“那你这不是和狗一样吗？”“什么狗？！这么难听，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没…***老和尚，没什么？”

　老头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连这都不会。”

　“谁像你七老八老了，我还是小孩，慢慢学总是会的。”

　老头叹道：“只怕你不学，只怕你来，则我那会你练武？”

　“不是我不练，但学了这么多武功干嘛？我又没仇家又不靠这行吃饭，难道要我去考状元不成？当状元未必赚得比我多，我跟你说，再来镇都是一些穷小子，瘪十，一点也炸不出油水来，再几年到外地，什么中原啦！北京啦！只要我手这么一扬，钱财就滚滚而来，这时侯，你就知道我“通吃小霸王”的厉害了。”

　“唉！你只知道赌，除了赌以外好像什么事你都没兴趣似的，真拿你没办法！”

　“老头赌有什么不好，我可有数十年之经验，（他故意说成数十年）每赌必赢，而赌技和跑功一样，天下第一，难道上个月挂在门口那块木牌是假的？这辈子，我赌定了，当定“通吃小霸王””

　谈话中，他们已经回到小屋。

　老头将扬小“曲泉”之金针拔出来并散去他“至”上之真气口道：“小！别再闹了，我连和尚都当了，你就少给我出鬼主意，我也不罚你，只怪自己诈死，本想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会如此结局，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诈死的？”他摸摸被打肿的面颊。

　小笑道：“这还不简单，你忘了我有气？我门得很，用感觉的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老头道：“我相信有的人有这种感觉，就像蚂蚁知道住处要淹水，所以他们会搬家。鸽子知道飞回原来的地方，狗的鼻子特别灵，能追踪猎物，你有这种感觉上的本能是不错，但也只有七分把握对吗？我一定还有破绽被你发现。”

　“话是没错，起初我并没有感到你死亡，只见你睡得好好的，后来我用手探你鼻子时，蛙然你没气出来，但我手指一接触到你的皮肤时，你有一点点的收缩，虽只是一点点，这也表示你没死，何况死人是不会收缩的，再来死人应该…”他笑而不语。

　老头很快的追问：“应该如何？快说，别卖关子：“杨小呵呵笑道：“也没什么啦：每次我杀狗时，只要狗一断气，它们肚子里的粪便，就统统排出来，而你又没有，这不是很大的漏吗？”

　老头忽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怎么这么笨，这和尚当得一点也不冤，哈哈…”老头大笑几声拿起酒葫芦向小，他道：“我今天要醉他一醉，***诈死哈哈…”“老头，你可别真的醉死了，这次我可不只理你光头，让你当当和尚就算了嘻嘻…”“不然你要我做什度？还有什接比当和尚还惨？”

　“尼姑，你看怎度样？”

　“你敢！”老头一扬掌，打向小前。

　“砰”小没躲，结实挨了一掌。

　“哈…”一老。一少，大笑不止。

　不是小故意不躲，而是小已经习惯了。

　老头为了训练杨小的身体，一三餐都要痛打他一顿，然后用金针渡将杨小放在药桶里浸，并将药水加热，使杨小能适应挨打，而且可藉此保住性命。

　这种日子已有十余年，杨小从以前怕痛，一直到现在每天不被打、不被煮上一煮，还真不习惯。

　小脯：“老头，你自个喝吧！和你折腾了大半可累死我了，我要好好休息，否则对我的‮腿双‬有点过意不去。”

　说完他已走向翻身趴在上。

　老头叫道：“别伦懒，以前叫你怎么睡，就给我怎么睡，否则就别睡了。”

　“是，老头”小白了老头一眼，起身拿着两个杯子，一个置于头一个放在尾，他纵身一跃，身形已横摆于上，刚好两个杯子，一个垫头，一个垫脚，就像一座人桥架在上，也有一点像被催眠般。杨小一动都不动。

　耙情杨小打坐的方法和别人不同，他利用全身真气贯注全身，使其身体保持平衡，而能平放在小杯上，就这样，杨小睡着了。

　老头独自喝闷酒他想：“该教的都教了，只是火候不够，而这小子又不热心武功，只要学会也不再求，别的可以用，但内力一途谁也无法强，但没有内力，打出的飞刀伤不了高手，使出的招式没办法制敌，真不知使他如何爱上武功，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使他认真学习，看来老夫错了，此子天生聪明，骨骼清奇，只是太乐观，没饭就吃蕃薯也没关系，而且尽出一些鬼点子，馊主意，倒有一点游戏人间蛮不在乎的样子，对于武林存亡…我看他运武林两字，都未必搞得清楚，看样子是要让他到外面走走让他多尝点人生甘苦，说不定会改变他的观念，好吧！等这一两个月，他金针渡成功了。就让他出去外面走走，希望他别把江湖弄得一塌糊涂才好。”

　老人心中有了决定喝起酒来也特别舒服。

　xxxx

　第二天，卯时已过。

　杨小自动醒过来，他见到老头倒在桌上睡着了，小走下，拿件外衣盖在老头身上，独自走出门外。

　天已很亮，初冬，很冷，还带有雾，罩住四周。

　小照已往一样练功，他只练大悲指和飞刀，其他如“大悲掌”和“孤星剑法”他很少练，因为他觉得练掌法和剑法，没有指法和飞刀来得有用，所以地的指力和飞刀登堂入室，而掌法和剑法只有五成火侯，他还自己发明“子三招”虽然好玩，但却时常用在和老头切磋武功上。

　所谓“子三招”也就是“来三招”第一招主攻：攻敌之必救，攻敌之必死，以敌之破绽，使敌无法反攻，而改守势，也就是以攻制攻。

　第二招是守：将敌之攻势化去，敌攻势未到中门，我先守中门，故剑未到要害，我先守要害，守敌之必攻，守敌之想攻，步步先机。

　第三招主杀：敌出必杀之剑，我亦出必杀之手，那就要看谁的功力强，谁的招式快，谁先制对方于死地。

　虽只是三招，却连绵不断，正是武学最高境界—有招似无招，意一动而招立生，如此生生不息，永不终止，有如浩瀚干坤，无涯无境。

　杨小未必明白这些道理，他只知道那些招式繁杂得很，练起来很累，倒不如这“子三招”来得有意思，随便打嘛！只要一个“快”字就成了，他想跑得快，就没人追得上，若招式比得快，也一样和赛跑一样相同吧！

　在庭院里，杨小胡乱练着，只要老头不在，他不会认真得将招式从头演练到尾的。

　不多时，他兴趣已失，也不再练，心想：“老头昨天喝醉了，待会儿到湖里捉几条鲤鱼煮汤，让老头喝喝，可以帮助解酒。”

　说着他就将外衣退下，出一身结实的肌，他只着一条水靠，右脚着一把匕首，显得非常雄壮和威武。

　杨小走到湖边，对水势汹涌的“莫塔湖”笑了笑，抬头望着山之最高顶，他在算时辰，因为“莫塔湖”的鲤鱼要到出时才会出来觅食，平常都躲在石中捉不到。

　对于“莫塔湖”他已有十余年之经验，下水就像走在路上一样，而且远比路上舒服，他能从道孔换气，在水中也能，所以他不必澹心溺死，再加上他对水功的偏爱，连“莫塔湖”怎么汹涌险恶的水势，十年前他都敢下去，何况现在。

　他自比赌功和跑功天下第一，而水功天下第二，原来在“莫塔湖”有一条千年鲤鱼，开始时他始终捉不到，现虽然可以捉到，但玩了十几年的水中伙伴，多少也有点感情，连那条大鲤鱼看到杨小到水中，都会游过来陪他玩耍，也因此杨小为了对大鲤鱼兄的尊敬，所以他自称水功天下第二，将第一留给那鱼伙伴了。

　山顶白光不断增强，慢慢照到“莫塔湖”

　“是时候了”杨小纵身一跃“噗通！”他已潜入水中。

　有的湖或江河，上面水势汹涌而水下平静，但“莫塔湖”上下水势都一样，因为瀑布往下冲，还形成了不少漩涡，难怪人人害怕。

　扬小有如识途老马，驾轻就的，很快就避开那些强来到湖底西南方较平静的地方，他击手拍两声。不久有条暗红鲤鱼约有他身形这么大，从远方游来，杨小上去在它头上摸几下，然后就在水中追逐起来。

　别说同类，那条大鲤鱼见到小鲤鱼还是照吃不误，杨小和大鲤鱼边追边觅食，就这样不出三刻钟，吃了，他才轻松的将附近小鲤鱼捉了三条串在带上，再次又和大鲤鱼玩耍。时间已将近中午，杨小觉得有点累，他才拍拍大鲤鱼，然后反身往茅屋方向游回来。

　当他窜出水面时，老头已含笑的站在湖边望着他。

　“老头，你醒啦！”杨小笑着爬上岸边问道。

　“小，功夫练了没有？又可伦伦找你那位朋友了？”老头担心他功夫没练就跑去玩。“练啦！很认真的练！你看，手都红红的。”他将右手伸出来，果然掌心有点红。

　“好好！你将鲤鱼炖好等一下吃，洗澡时间又到了，你不觉得身体吗？”老头笑笑的说。

　“有一点，好，我马上来。”

　杨小将鲤鱼提到厨房，刷洗干净，生起炉火，将鱼放入锅中，加点水和调味料，随后折回院子。

　只见老头已将装药水的铁桶架在火炉上，并生起火。

　杨小走到铁桶前，运起内功，脚扎马步，两手抱，此时老头立刻以金针刺向杨小全身要，老头认之准，动作之快，实属罕见，不久，老头已好金针。

　老头道：“小成了，开始吧！”

　杨小点点头，双脚微跃，跳入药桶里，他立即收掌收腿，抱元守一，有如一座佛像，坐在桶底，连头发都淹在药水之中。

　老头开始生火，火势熊熊。

　菜水由初温到高温，到沸腾，桶里药水，不时冒出气泡，而杨小却浸在水里，这种练功法，真是吓人。

　整整沸腾了一个钟头，老头才将火势减弱。

　一会儿，杨小跳出水面，只见他全身肌绷紧红如樱桃，每个道都有深孔，恰如金针大小，而一股股白气正由那些道孔徐徐吐出，尤以头顶“百会”为最大。

　现在可以看到道孔，若过些时刻温度降低了，孔口就会收缩，没注意到，也就看不出来。

　不久，白气尽，道孔自然收缩，老头将金针一一拔出。

　皮厝也由红色转为淡红色，渐渐再转为正常之颜色。

　杨小这才了一口气道：“老头怎么样！”

　老头道：“我用金针渡手法，将你全身道及经脉疏通，又用一百零八种稀少药草调和而成的药水，洗你全身，算算日子也已十年多了，还好你毕竟没让我失望熬了过来。”老头顿了硕又道：“这些方法是由少林达摩易筋经中得来的，你可知道少林武学为天下武学之根本，尤以易筋一门，除了达摩祖师以外，无人能练得十层，而你今天虽不能说是金刚不壤之身，但老头我已将你身体培养得超乎常人，你可以不受道控制，就像昨天，我金针渡你“曲泉”，也只是暂时使你麻一下。你可以用道孔换气，因为我已将你全身道孔打开，又用‮物药‬经过十年的煎熬，使你气孔不致于再收缩回去，这可以使你达到武学最高境界“气由心生，来自四面八方”只要你全身不被涂上金粉，你是死不掉的；而这一百零八种‮物药‬有的是天下至毒，你既然能在里面呆十年没事，我看普通毒药也伤不了你，但也不是万毒不侵，总归一句我如此把你胎换骨，只是要保住你内心元气不失，这样不论你受到任何伤害，都来得急救治，可惜你有这么好的条件，就是武功一团糟，真是可惜唉！”

　老头叹气不已。

　杨小道：“老头别叹气，其实我也蛮用功的嘛！”他伸出左手拍拍老头肩膀，煞像大人安慰小孩一般。

　老头：“用功是用功，都是些旁门小道，掷骰子，跑给人家追，否则就躲到水里，这算那门功夫嘛？”

　“这也是功夫，别人要学，我还不愿意教呢！”

　“你知道这些除了逃命，一点也不管用，将来你遇到高手，你会吃亏的。”

　“什么高手不高手，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遇到我你还不是吃不完兜着走！”

　“这是你老头子知道我的密，别人那有这么好过？我一巴掌就把他捏死。”

　“唉！算啦！和你说，永远说不过你，还好再一个月，多煮几次，以免有什么意外，使功夫白废，等煮好了你就到中原替我办几件事情，”“什么？老头，你要放我回娘家啦！”

　其实杨小是孤儿，自小就街头那来娘家，他是把中原当作娘家，可见他多么想到中原玩。

　“这下可有得玩了，阿三，阿四等等我，我马上给你们俩来个惊喜，黑皮***，憋了十几年，得救啦！”

　小时候，杨小有两个一同的难兄难弟，但自从他被老头捉来以后，就和那两位兄弟分开了，杨小很想念他们，现在一有机会，难怪他会大叫得救了。可惜那时候大家都是小孩，而且又是儿，居无定址，杨小也不晓得阿三阿四现在到了那里，然而杨小对他们有很深厚的感情，他也有信心能找到这两位难兄难弟。

　老头笑道：“不错，我要让你到中原玩，我也有事要到天山一趟。”

　“老头，你不跟我回中原？只要你跟了我，小保证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这句话杨小倒不是吹牛。

　老头是有心要让他到外面闯，吃点苦头，将来也好教导，以便完成他的心愿，他道：“小，我不能分身，否则我也会跟你去中原吃香的…”

　“喝辣的：”小高兴得截口喊起来。“对，吃香的，喝辣的，哈哈…”老头纵声大笑。笑声响彻云霄，震得山谷嗡嗡作响，久久不能平息。

　“哈哈哈…”杨小也大吼起来，虽没有老头震得山谷嗡嗡响，但他那大喉咙，可震得老头直叫受不了。

　杨小得意笑道：“老头怎么样，有一套吧！”

　小道：“小意思，还有更大的，要不要试试看？”

　“不不不！”老头连说了三个不字，他道：“我还想多活几年，你就饶了我吧！”

　小叹口气无奈道：“自古英雄皆寂寞，也罢，随你去吧！”

　xxx

　冷风淅淅，疏雪初歇，老树凝霜，银光闪耀，入眼皆是凉心意，有愁者，愁更愁，欣者，喜上加喜，触景能生情，忧与喜，但看人心深处。

　然只有一人，从不触景生悲，无他人，杨小也；雪大，泡冰糖水喝，雨大，沐浴免挑水，忍的理由处处是，怪哉怪哉，乎！乎！

　再来镇，为一乡集小镇，只一条街道，约百余户，以猎物易为多。

　两家杂货，一家营，三家酒肆，一家茶，一家客栈，如此而已。

　居民纯，豪迈大方，喜烈酒，十足大漠儿女风范，皆以打猎为生，过得甚是清苦。

　寒冬已至，猎物尽藏，镇民也里起皮袄，聚集一堂高谈阔论话当年。

　镇东有一小茶，只七八桌，木茅屋，状甚简陋。

　寒雪已停。

　蓦地—

　“小二哥！我来啦！”

　此乃杨小标志，人未到而音先至。

　小二哥一见小从镇外奔来，高兴向其招手叫道：“小，你来啦！进来坐坐，大冷天茶小二哥，年约二十余相貌半平，然却是小好友。的，我沏壶热茶给你。”

　小鼻孔出两道白气，依然衣衫单薄，一点不畏惧寒冬，他笑道：“小二哥，不必了，我是来找二楞子的，他在不在？”

　二楞子，亦是孤儿，落再来镇，小二见其甚是可怜，将其收容，他只十一、二岁，不能自立，平时替小二打打杂赚点零头。孩童遇孩童，当然有深厚感情，尤其像小此种人，朋友自然不在少数，凭其如此能混，能吹，能赌，能喝，再来镇上上上下下莫不视他为开心果，小亦乐得，本人只应天上有，世间那有杨小？

　小二笑道：“小，二愣子他和大牛在南端大榕树下玩耍，今天生意不怎么忙，他自个儿就溜出去了，你到那里就可以找到他。一小道：“那我先去找二楞子，回头再跟你聊聊。”

　小二笑道：“别忘了等一下再来，我等你。”

　“好，我等会再来。”

　走出茶，已往南端大榕树奔去。

　小二哥憨厚老实，乐天知命，不善言词，这正是小所喜欢者。

　小天生具有一副悲天悯人之心肠，对于一些孤儿，伤残、贫苦者，皆尽力支助，其认为，天下人都应像他一样，无忧无虑，快乐欣做，他要将快乐带给他所有之朋友。

　不久，他已到南端大榕树。

　此榕树盘错节，双人合抱亦差了点，树根旁置有几张石块长椅。

　只见有几名孩童，不畏严冬在此嬉戏。

　“二楞子，二楞子！我来啦！”杨小已嚷嚷走过来。

　众孩童，抬头一望，惊笑道：“是小！”

　“小，我在这，快来！小胖、小田和大牛都在，快！”站着一名三撮头发，脸形皎好，身穿青色旧棉袄之小童，正伸着手向小招者，他正是二楞子。小胖，一身胖嘟嘟有如皮球，十一岁，像小弥勒佛。大牛则名符其实，壮大如牛，十五、六岁，要比小高出半个头，大鼻、厚、细眼、着蓝色棉袄。小田最小，只有九岁，五官适中，清秀可人。他们皆足猎户人家子弟，平过得甚是清苦，但只要过得去，小孩都是知足而快乐的。“哇佳佳！诗口口，好，你们都在。”

　小所说者，皆是这夥小孩才能听得懂之口头禅。

　“哇哇佳”：意味着有点可惜和叹气的样子。而“诗口口”则是非常得意而有赞美人家之意。

　反正他们都是一些小孩子，一叫上口了，改也改不过来，其实也不必改嘛！

　二楞子抓着小左手问道：“小你怎么好几天都没来，我们好无聊，真想去找你哪！”小田清脆之声音已传出来：“小，我爹昨天打了一只小山猪，他说要给你一点，怎么样？很好吃喔！”小孩可爱之处，就在于天真无，语意纯真。

　小：“小田，先替我谢谢你爹，回头我会去拿！对了我还得弄点茶叶，给你爹，对吗？”

　小田天真笑道：“小，我以为你忘了呢！”

　大牛道：“小田，小答应过人家的事，他是不会忘记的，赶明儿小一定载上一马车到你家去，让你爹笑个口合不拢。”

　“哈哈…”小田笑道：“那我爹一定高兴死了。”

　小胖：“小，你今天是不是要那个什么？卡啦呀卡啦的？”他笑眯眯的望着小。

　小胖不懂掷骰子，只听小说：“卡啦呀卡啦。”他也有样学样。

　而小也是听大人说过，只要赌博和女人，用上这句话就错不了，他就来个断章取义，卡啦一番，原意是形容男人风甚有办法，但用作赌，也未尝不可。

　小笑道：“当然，最近手气不同凡响，杀他一个人仰马翻，血成河，然后大家吃红，老的也算上啦！”

　“哇！好耶！好耶！”众小孩狂叫不已，因为他们帮主，已经大发神威，他们少说也会喝点汤。

　大牛问道：“小，我们找陈大户他家少爷好吗？他已问我好几孜，说什么时候才能碰到你，他想报仇，小你怕不怕？我只有两个铜板。”说着一翻口袋，他已拿出两个铜板要交给小当赌本。

　小抿着嘴叫道：“笑话！大爹…不！大哥我，什么时候怕过谁来？收下！”他接住大牛双手继续又道“今天不用你们的钱，而且你们准备一人分十两银子，拿九两回去，一两留着好过年。”

　他倒像极了一派帮主在分赃，钱还没赢到手，就来个家家有。

　大牛笑道：“好，那我去通知陈家大少爷了！”说完他已转身。

　“等等！”小道：“大牛，别急，我算算看要叫他带多少银子来才够。”他喃喃道：“小胖、二楞子。大牛、小田、还有小二哥、加上小胖他家、大牛他家、小田他家…一共一二三…八，八十两，干脆凑个一百两好了。”他叫道：“大牛：你这就去通知陈家大少爷，叫他准备一百两银子，你就说我带了二百两，够他赢的，若没有一百两，我不跟他赌。”

　大牛、小胖、二楞子、为之咋舌、一百两，足够他们全家用一年还有剩哩！

　小笑道：“客气什么，快过年啦！俺没岁钱发给你们，还当什么老大，你爹他们都对我不错，我也要孝敬一下老的，省得他们不让你们出来；没关系，赢多了，就享回去，告诉你爹他们，就说是我送的，他们一定乐得…直叫诗口口。”

　原来小时常在镇上赌，有时侯也和大人赌，当然也常碰上小胖等人的爹，老少就来个哥俩好，那些爸爸们，都知道小运气很仔，每赌必嬴，而且都会将他们输的钱，还给他们，赢了笑哈哈，输了也笑哈哈，所以他们皆视小为大救星、大福星。所以只要小孩将钱掌回去，说是小给的，大人也不追究来历，还恨不得小孩也学上这种本领，天天有钱领。

　在这外地区，除了打猎以外，还能干嘛？小孩长大了，也一样上山去，什么功名，考状元，在这里可不管用，赌赌小钱也无啥关系！大人对于小孩之将来看法很简单，老头是什么，小孩也是跟定了，故而他们过得清苦，但也快乐，偶而发发小财，亦是人生乐事也！

　大牛：“好，我去叫他，但不知他有没有这么多钱？”

　小道：“没有也想法子叫他有，他家是大地主，有的是钱，叫他口袋装满了再来找我，不够向他爹要几两，他要个十两，他娘、他妈、他姊姊，他妹妹，他姘夫拼姘，他掌柜的都要个几两就够了。”

　小可不知道家庭里面是如何称呼，如何长幼区分，只好将他脑袋瓜子所想到的统统念出来，他想这样总会对上几个吧！

　大牛道：“那我去了，你等我，一下子我就回来。”他迈出大步，已往镇尾陈家奔去。

　小一看大牛已走远，心想：“这陈家小子，不怕死，上次输得子，今天还想报仇？报个！报仇？”呵呵笑了一掉转身向大夥，他道：“二楞子，小田、小胖，我告诉你们，我爷爷下个月要叫我到中原，你们有没有兴趣？”语气之间，充满兴奋。

　小对外人，皆称老头子为爷爷，但事实上，杨小是在十年前，被老头带到“莫塔湖”他们俩之关系，到现在都还没搞清，当然这问题出在小身上，因为他觉得老头子已叫习惯，何必花时间去改口？而老头子亦一直保持沉默，甚至连姓名都没告诉小，就这样，两人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但无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有深厚的感情，这感情已超乎祖孙或师徒了，这感情，也只有他两人才能明了，别人是无法窥探的。

　二楞子惊道：“小，你要离开我们了？”他有点紧张。

　小笑道：“放心！二愣子，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不回来，又到那里去？我是想问问你们是否要到中原玩玩，很好玩的耶！”人还没到中原，他倒先吹中原很好玩，但说其是赤子心也未尝不可。

　小胖拍手叫道：“小，我要去。”

　“嘻嘻…”小长笑不已，他那真的要人去，只是想在徒子徒孙前表现一下自己长大啦！和其他人不同了。他笑道：“小胖，你爸爸会答应吗？”

　小胖一想到他爹，什么兴趣也没有了，他道：“小还差几年才行，你先去，以后我再去找你。”

　小田道：“小别忘了把那什么地方的东西，带些回来让我们看看好吗？”

　“嘻嘻…”小笑个不停，他发现自己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快人快语道：“好，没问题，下次我回来，你们统统有奖，有什么，我带什么，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玩好的，来我教你们玩骰子。”他从口袋拿出四颗骰子兴致“注意啦！首先要看准丢到那里，是碗，还是杯子或是在桌上，地面，然后秤秤骰子，看那边轻那边重，虽然差别只是一点点，但练久了一点点也够用，看！就是这样。”他石手转着骰子调整一下方位：“然后念咒语。”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豆干呀！”大吼一声，他已将四颗骰子丢在地上。

　骰子转了一会儿停下来，第一颗四点，第二颗四点，第三颗四点，妈的，都是四点。

　“哇！好耶！好耶！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小趾高气扬，肩头直耸，嘴巴抿得像只哈巴狗，他笑道：“没问题，你们要几点，就几点，今天我烧了香，也拜了佛，神在我手上，不信你们试试看就知道了。”

　果然，小胖他们要几点，杨小就掷几点，看得他们目瞪口呆，真叫我的妈呀！

　玩了半小时，大牛已奔回来。

　“小，小，成了！陈大少爷叫我们在他家后门那座小土地庙等。”口气大牛又道：“他说要见见你带的银子才赌，否则他不玩。”

　小一听叫道：“黑皮***，神气活现，他以为到土地庙，土地公就会保护他？作梦！要输钱还要找人家麻烦，好！这次非赢他二百两不可！”说着他已拿出一张又旧又黄的破纸来：“银子倒没有，不过银票却有一张，是上次一个过路人输给我的，我又不识字，但上面有好几个圆圈，开头的又不是筷子，而是蚯蚓，那人说是五百两哪！可惜再来镇没有钱庄换也换不开，留在身边，如同废纸，今天拿去向陈大呆换换也罢。”

　小牛也目不识丁，他笑道：“好，这就成了，但不知他要不要？”

　小那道：“废话：大呆他比我还想赌，否则他也不会三番两次来找我，就是我们只有两个铜板，他也赌得笑呵呵，他***，他是个活生生的赌鬼。”

　大牛笑道：“等一下我也押两个铜板。”

　小道：“可以，不过你押错了那只好光着子回家啦！”

　大牛笑道：“输了也没关系，我们快走别让他等急了。”他知道小那是不会赢他的钱，故而答得如此开心。

　小手一招叫道：“走，大夥，卡啦呀卡啦去…”

　众人向北边土地庙行去。

　“姨川这小子还没来？”

　大牛：“大概快来了，我们等一下如何？反正时间还多着，等他一下，又有何妨。”

　“也好，二楞子，你带小胖、小田到附近玩玩，我和大牛到陈家大院看看。”

　二楞子笑道：“小，你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小笑道：“大牛，那我们走，到陈家后院看看。”

　两人同行，往陈家大院奔去。

　陈家后门，在土地公庙以南百丈处，不久即到。

　大牛在后门敲着门，小声叫道：“小龙，快出来呀！小已经来丁。”

　里面没反应，大牛又敲了好几次。

　杨小有点不耐烦：“我进去看看，围墙只有两个大人高，难不倒我。”话音一落，他已腾身，轻而易举的翻墙而过，落在院子里。

　院子有花圃、假山、小桥水、红亭玉栏，甚是典雅接者是一排厢房，朱栏画栋，很美。

　“***，有一套，这么漂亮法，”小他边走边欣赏，这外难得一见的好景。蓦地“小龙，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一阵细碎脚步声已传来，发话声像是女人。

　小一听闪入暗处心中窃笑不已，暗道“小龙是要拿银子来侍候大爷我的！”

　“大姊，镇上有只白色小北京狗，听说是中原带来的，我想买下它，只差十两银子，你先借我，下个月我还你，好不好嘛？”

　“小龙，看你！又来了，上次你还说要买好马，结果弄得灰头土脸回来现在又要买这些小东西，你不怕爹生气，把你关起来？”

　“姐：这次不会啦，我只是买小狈，不会像上次一样，你就行行好，反正我是向你借，一定会还你的！”

　“好吧！不过可别让人给骗了，带只土狗回来呢！”

　说着已传出衣柜碰撞声。

　小叹道：“***，这小子不老实，这再来镇最近半年已很少听到狗叫声，宁静得很，那来中原狗，若有也轮不到你，我小早就卡啦卡啦，吃喽！”

　原来这镇上无论是什么狗，只要碰上小，那可真是命中注定要上桌了，近半年来，他努力扑灭狗叫声，果然成绩斐然，为了打探香行踪，他不时故意找人谈话：“最近晚上好像很安静嘛！”语气之中，存着开玩笑心理。而镇民们也以为冬天到了狗儿也要过冬：“外面太冷了，狗儿都躲在屋里不出来，外面就显得安静了。”小一听暗自窃笑：“是嘛，都躲到我肚子里暖和暖和啦！”

　杨小他是逢狗便杀。

　他觉得小龙还没凑足一百两，也不急，一翻身出墙向大牛道：“大牛，别急，我们休息一下，小龙还在替狗洗澡？”大牛纳闷但也不多问，两人奔回土地庙。

　未时一过。

　“来了，来了！哇！还带帮手啊！有意思，有意思！”

　只见小道上已来了三个小孩，皆着丝绸，一眼便知是富家子弟。

　“小，小，我来啦！”是小龙的声音。

　“嘎？！小勇，李姐也来了？这下可惨了，***！”小感到不怎么舒服。他知道女孩人家，大部份输不起。

　李姐长得眉清目秀，编有两条长辫子，红色绸缎长袄，有几分泼辣味道，她和小勇是姊弟，镇外李家千金，比小大两岁，刁钻得很。

　小龙、小勇年龄和小胖他们差不多，人也长得很讨人喜欢，但眉宇之间带有一股任，骄纵之态。

　李姐叫道：“小你干嘛？一见面就骂人？是我得罪你了？”瞪着水汪旺大眼睛直往小瞧去。

　小无奈苦笑道：“可不是吗？逢赌莫见女人，那是必死必输啊！”这是他的经验谈，因为女孩“输，就会赖帐”而且还会哭哭啼啼。他最不喜欢和女人赌钱。

　李姐噌道：“谁赖过你了？你可不能口说无凭，侮辱人家！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恰查某！”小暗骂一句，他道：“叮叮叮，叮当叮哪！上次在街上哭的，不知道是那家小猫？妙妙！哭得好可怜哪！好伤心啊！”他是说上次李姐输光了不敢回家，当街就哭了起来那趟事。

　“你…”李姐伸手就要打。

　小轻闪躲掉这一拳：“怎么？我说的可是小猫，还没变成小狈、小猪算是对你客气了，你还想打人哪？来呀，谁又怕了谁？”他也想打李姐几个耳光。

　“李姐，小别闹别闹！”小龙立即上前拦挡在他俩中间“再闹被人家听到了，什么都别想玩，静一静好不好？”他想这一闹，要是传到老爹那里，这还得了，别捉狗不成，吃了一大堆狗屎。

　小只想气气李姐，害他上次赌得不，并非真想吵架“这次我要让你输个光，着衣服回去。”

　“你敢！”

　“有什么不敢，我看你连人也输掉，做我的寨夫人算了，嘻嘻…”李姐奇道：“什么是寨夫人？”

　小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急个什么劲？”

　小勇：“小，别闹了，我们开始玩吧！我是骗我爹要到小龙家玩，等一下还得赶回去，夫！我们来玩。”

　小：“好吧，你们既然想早点翘，我也不耽误你们的青春，走，到庙里去。”

　几个人两步三脚已到庙里。

　小双掌合十向土地公拜三拜，道：“土地爷你好，没事向你借用一下桌子和酒杯，等一下赢了再给您添香火钱。”说完拿起酒杯，倒掉水酒，摆在桌上“可以了！”

　小龙从口袋掏出大小十几锭碎银：“小，这刚好一百两，你点点看。”

　他还真老实，一百两就是一百两，还要叫小点，看样子，是输习惯了，知道迟早是人家的，先点后点都一样。

　小看也不看：“好，不错，一百两，不过你放心，俺最讲义气，你输了，我会拿点盘给你，让你加加菜，吃吃狗，使你无后顾之忧。”

　小是怕小龙全部输光了，连买狗的钱也没有，回去无法向他姊姊代，故而有此一言。

　小龙钱一到手，早已将话忘得一干二净，他还以为小要他买狗吃，他道：“我不吃狗，买别的行不行？”

　小：“随便你爱吃什么，就买什么，我可管不着。”他转向李姐，他道：“李姐你呢？还有小勇。”

　李姐拿出两个金元宝，一个约抵一百两银子：“如何？这够了吧！一个是小勇的。”她很得意的笑着。

　小：“够是够了，不过你等一下难免要当衣服，我先占个价。”凝目看了李姐一会儿“我看你衣服就算五十两好了，寨夫人二百两，先说好，等一下可不准加偿，否则我不收。”

　李姐叫道：“什么寨夫人嘛？”

　小邢叫道：“就是做我的小老婆，懂吗？没学问。”

　李姐脸一红笑骂道：“谁要做你的小老婆，神经病！”

　李姐正是情窦初开之尴尬年龄，含情脉脉，她老早就喜欢上小了，只是无法将自己深情吐，只好以吵架来发，每次吵嘴她总觉得快乐无比，只有如此，她才感觉到小在注意她，现在小说要她当小老婆，她恨不得这是一件真实的事，可惜这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小：“你笑？你以为我真的要你当我小老婆！我是要你天天洗衣作饭种菜，侍侯我爷爷，哼！好命？”

　“你”李姐咬咬嘴：“作饭就作饭，你以为我怕了不成。”她赌气的说出口。

　“怎么？还没输就要到人家家里作饭，也不怕镇上的人笑，弄不好，还说我拐跑你呢！”

　“你”李姐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龙：“小，别再说了，我们玩吧！对了你的银子呢？”

　小从口袋拿出一两银子丢在桌上。

　“一两？！”小龙，李姐及小勇很失望的叫着。

　小：“这有什么稀奇，对你们可以说一两也不用，不过为了守信用，别急，还有。”

　他从口袋掏出那张五百两银票晃了晃，一看，这是开封“吉祥钱庄”的银票，五百两怎么样？”

　李姐接过手看了看：“没错，但在这里又换不到银子。”

　小：“放心，赌赢赌输不赌赖，我是要让你们知道我没有骗你们，钱，我是有，只要你们有本事赢，我保证给你们换银于，只I怕8你们没这个本事满。”

　李姐：“哼！别得意，今天可不一样，小龙，用我们的骰子。”

　小龙从口袋拿出四颗骰子放在杯中“小，今天用我们的骰子，好吗？”

　小：“都一样，是你作庄呢？还是我作庄？”

　李姐：“我作庄，先押大小再押点数。”

　小：“行，你摇吧！”

　李姐得意笑了笑，拿起酒杯开始摇了起来。

　“下下下，别担心，有我在这次押小”小很有自信的往小押，大牛他们也跟进。

　“开：二个六、一个么、一个五、十八点大！吃小赔大。”李姐笑得很开心，第一庄，旗开得胜。

　“哇卡！”小瞪大眼睛叫道：“不可能嘛！”

　小胖他们失望的看看小。

　小邢苦笑道：“有鬼，妈的！有鬼！”

　李姐又摇了骰子，照正常这次也是小，但小吃了一记暗亏突然改口叫“大”结果是大，大牛他们又笑了。

　就这样有吃有赔，小心中纳闷，头大如米斗，怎么都猜不准？他已怀疑骰子有诈。

　“来，赌单双。”

　李姐笑道：“好…”这次小下单，被吃，第二次下单，又被吃，第三次还是单，一样被吃。

　李姐笑哈哈，小勇小龙也笑哈哈。

　而四位小表看到老大罩不住了，有点担心。

　小心中直叫看：“邢门！门！一定是假骰子，不知道是灌铅，还是水银。”他叫道：“不押单双，比点子。”

　李姐：“好”他将杯子打开，拿出骰子。

　小心想：“只要骰子到我手中就知道是什么玩意了。”

　李姐：“我押十两。”

　小：“好！”小龙：“我也押十两。”

　李姐一扔，加起来是九点大叫道：“好！天门。”她沾沾自喜，因为点子就是九点最大，再下来就是对子了，难怪她会这么高兴。

　小将骰子，在手中秤了一下心道：“***，原来是灌了铅，”转了转骰子他已能辨别较重的是几点，较轻的是那几点。笑了笑大吼一声：“脸盆哪！”骰子转了又转，第一个停下来五点，第二个五点，下两个也是五点“脸盆！果然是脸盆，***大风吹土地庙—老神稳稳。”“通吃！”

　李姐脸色一变，吃了一记马后炮，她又拿起骰子扔了四个二高兴叫道：“是丫头！”

　小笑道：“丫头比不上扫把的，嘻嘻…，”骰子一扔“扫把啊！”果然又是四个三。

　只要李姐掷两点，他就掷三点，李姐地，他就天，李姐可是屡况愈下，转眼钱都输光了，小龙也差不多啦！

　小看看他们意犹未尽笑道：“怎么？还想玩？”

　李姐：“借点给我，下次还你。”

　小：“算啦，谁要你还，我不说好了吗？衣服一件十两，全部五十两，人值二百两，换不换？”

　李姐不信，她明明作弊，还会输，可惜她没想到碰上天下第一赌鬼投胎的汤小，注定要倒楣。

　“借就借嘛！”李姐下外衣丢给扬小。

　小笑了笑，不客气的收下来。李姐这次押大，结果没起，不到十秒钟，衣服变成别人的了，她想：“这小子难道真敢把我捉回去不成？先骗骗他二百两再说，赢了再还他。”遂又以身子抵押借了二百两，小龙也借一百两。

　小很大方，让他们玩久一点，借的嘛！总不能这么快就解决了，但三刻钟一过，他俩还是倾家产，骨无存。

　小呵呵笑道：“不幸得很，土地公今天站在我这边，你们可不能怪我喔！没关系，下次再来。”

　小龙前后共输了二百两，李姐和小勇一共输了四百两，很惨。

　小要算算总账了他道：“时间也差不多啦，你们也输光了，我看就此收摊吧！小龙，这十两你拿回去还你姊姊，其他的有空就拿给二愣子，我下个月要到中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要还喔！赌赢赌输不赌赖，我不你什么时候还，只是我不在时二楞子他们有困难，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否则我回来，有你好受。”

　小龙：“我一定还，但你什么时候再来？”

　小：“很快，我爷爷代的事办完我就回来。”

　李姐输光了连身子也押给小，愣在那儿，不好意思开口。

　小知道根本不可能带她回去，但也不能如此善罢干休他道：“李姐，那你就跟我回去吧！澳天我再到你家说媒。”

　李姐没想到小会来这一招急道：“小你别当真，我怎么能跟你回去，不行：不可以”“这可由不得你，谁叫你要输给我，输了就不能赖。”

　“我回家拿钱还你就是吓，我不能跟你回去，我爹会打死我的。”

　“怎么，你当我是呆子、竹、还是子头？叫小勇回家请你爹来赎，否则我不放人。想赖？没这么简单。”

　“哟！凶起来啦！怎么样，我就是赖定了，怎么样你敢把我怎么样？”她两手，很是凶悍。

　“哇哇佳：来硬的，输了还卖乖，好！”好字刚说完小一飞身越过桌子“啪”一声，轻轻打了李姐一个嘴巴“嗯，好香哪！”闻闻石手又道：“值十两银子。”

　“哈哈…”大家都在笑，连小勇也在笑。

　李姐楞住了惊叫道：“你，你…”“你什么你。”“啪啪啪啪啪…”小一口气打了二十来下。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这二十来下虽然不痛不，但李姐那有受过这种气“呜呜…”已哭了起来。

　“站住！”小大吼一声：“再哭，再哭就把你衣服剥光。什么玩二（意）嘛：“女人可以被打、被骂，但很少忍受得住衣服被剥光，李姐一惊煞住哭声，像突然间被了一个大馒头似的，憋悠住了。小道：“我就知道女人一输就想哭，一哭就闹个没完，反正我也打过了，二百两我不想要，衣服你带回去，这种爱哭的老婆我也不敢要。”他转身向二楞子、小胖、小田、大牛，他道：“我们回去吧！”

　说完，人已向镇东走去。

　李姐楞在那儿，心中若有所失，是感激？是惘？还是伤心？她也难以分辨，眼望着小消失在转角处，怅然若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龙安慰道：“其实小很好，他从不耍赖，而且也不会为难人家。他是跟你开玩笑的，你的衣服，他也还你了，你的嘴巴也没被他打肿，钱输了是我们运气不好，而且我们还用假骰子，没被小打烂脑袋，已算幸运了。”

　李姐幽默道：“可是我就是不服气，每次都输给他。”

　小勇道：“这有什么办法，人家天生就是赌鬼投胎，连土地公都怕他，我们算什么？走吧姊！我们回去。”

　李姐填道：“不要，我不甘心。”

　小勇道：“姊姊再不走等一下爹问起来我可要照实说，到时候你别怪我。”说完不理李姊，他已独自住回路走去。

　“喂喂喂！小勇等等我嘛！我回去就是。”李姐已追了下去，再凶悍的女孩，也是会怕她爹的。

　小龙也像斗败之公，垂头丧气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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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边走边比手划脚，眉飞目笑，说些大道理，吹虚一番，其实赌归赌，没有一点真本事是不行的。

　小：“二楞子，咱们今天满了不少银子，分赃啦！统统有！”

　二楞子惊道：“小邢，这么多银子，我们怎么敢拿，给我们一点点就好了。”

　小：“怎么可以，二楞子，我要到中原去，一时之间还不能回来，谁赚钱让你们花？我是要你们拿着银子，必要时也可以用！这年头求人比求什么都难，我可有敷十年之经验，基于这些教训，我可不愿意看到或想到朋友和我一样去求人家，那种气憋都憋不住，我来分。”说着他将银子分给大家，自己一两也不剩：“二楞子二百两，大牛三十两，小胖三十两，小田三十辆。没了，回去交给大人二十五两，留着五两当岁钱。”

　二楞子惊道：“小邢，你怎么会这么多给我，我用不着这些银子的。”

　小笑道：“二楞子，你和小二哥，都没有爹娘，要是有事，想找人帮忙都找不到，放着点钱你放心，我也放心，如果没用完，我回来再还我还不是一样。”

　二楞子没说话，他知道小的用心。再说已没意思。

　大牛：“小你呢？你一点都不用吗？”

　小潇笑了笑道：“不用，只要有狗的地方，我就饿不死。只要有人的地方我就有钱赚，况且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好花的，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很能混哪！”

　大牛也笑道：“中原一样这么好混吗？”

　小：“当然，中原人都呆呆，听说他们连马跟驴子都搞不清楚，这种呆头鹅，很好杀，三两下就解决啦！”

　众人听得眉开眼笑，因为小枉他们心目中已是一位无所不能的超人，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可惜杨小偏偏是吹牛的能手。

　小看看天色觉得已近黄昏，也该散夥了，他道：“小胖、大牛、小田天色已晚，你们回家去吧！”

　小胖笑道：“那我们走了，别忘了要到中原时，要通知我们喔！”

　“一定，本王要走，总该有人送行才对。”

　他们告别小后，兴高采烈就往家里跑，报佳音去了。此地只留下二楞子一人。

　小掏出一两银子道：“二楞子，这一两银子是给土地公添油香钱，有空你替我去烧个香虽然刚才我只是开玩笑，但玩笑归玩笑，能够作到不失信，那就尽量作，如果今天输光了，我也是没办法，只好失信啦！”

　二愣子：“好，我也要烧个香保佑你平安，早点回来。”

　小笑道：“不必啦！我是金刚猪，克不死的，走我还要到小二哥那里拿些茶叶！我们一起走。”

　说完两人已往茶走去。

　寒风轻吹，冰凉意已上心头，斜残挂，更映出小镇古凄清。突地—“得啦得啦…”一阵急促马蹄声已传遍小镇。

　镇东一匹黑马已往街道狂奔而来，其势之快有如电掣风驰，流星追月，快得令人窒忌。

　此马一看即知是大漠名种黑龙驹，长得俊逸非凡。

　马上依稀可见是位黑衣姑娘、黑色劲装、长靴、扎有两条辫子，手执黑马鞭，除肤外，全身尽黑，配上黑龙驹，给人有一种威严而泼辣之感觉。但人却很美。

　一入街道，黑夜姑娘像是有意逞威风叱叫一声，马鞭直黑龙驹“嘶…”黑龙驹似能体会人意狂加劲道，电也似的狂奔小镇，也不管街道行人是否避得开。

　“呀！小田：”杨小已看到小田正在路中央。原来小田拿着银子高兴的往家里跑，他正在小前头悠哉悠哉的逛着街道。平常镇上那有这种冒失的骑土，何况又是在冬天，等到小田已感觉到马匹往自己奔来，想避已是不及，眼看他就要被黑龙驹踩到了！

　“啊…”小大吼一声双目尽赤，腾身往前冲去直扑小田，其势如虹，有若一道青云，令人无法看清。

　“砰！”小已将小田往前推开，自身因冲力已竭“啪”摔在地上跌了一身泥，就在电光石火之中黑龙驹已“呼…”一声，划过小背上，只差一点就踩到小身上。

　“***嘻嘻…”小一看小田已险，而自己虽然摔了一身泥却安然无恙，很自满的笑着“不错，辣椒还是小的辣，嘻嘻…”谁知道笑声还没笑到一半，背后黑影一闪“啪”一声，小已挨了一鞭“哇”身形往前滚去，一个“懒驴打滚”摸着背后，已站了起来，身形未稳只见那黑灰姑娘一脸愤怒的又追上来，马鞭一扬直往小身上。

　“哇卡！”小大叫一声一招“推窗望月”双手抄往马鞭“臭丫头，我没找你就算你好运了，你竟敢偷打我，妈的，你以为我好欺负，咬唷！”话音未落黑衣姑娘已打一支袖箭直取小口“死男人谁叫你挡道。”语音虽美但却泼辣异常。

　“黑皮，”小大惊一招“鹞子翻身”往左闪避开短箭随手已放出一招“翻云覆雨”这次他不是打人而是打马头，他想打人不如打马，存心想让黑衣姑娘跌个“狗吃屎”

　“嘶…”黑龙驹头部一阵剧痛人立起来，犹踢前腿“啊！”黑衣姑娘惊慌叫着，但她技术了得并没有因此而被摔下来，叱喝一声马鞭又往杨小头上罩走。

　“来得好！”小怒吼一声身形微晃数下反手一抄，已抄住马鞭叫道：“臭娘们，骑马也不长眼睛撞了人还敢打人，***，什么东西！”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挡我黑龙驹的去路。”

　“什么黑龙驹白龙驹？黑皮***，等一下我通通拿去涮马，连你也一起涮了。哦！好痛呀！”他背后鞭伤又起了一阵剧痛，忍不住伸手去摸伤口。

　“你敢动我“飞龙堡”一下，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语气之间充满任与乖张。

　这时街道上已围了许多人在看热闹。

　黑衣姑娘更是见人已多，更是嚣张，‮腿双‬一挟，又纵马向杨小邢踩去。

　小轻身微闪，已潇避开，现在他有心情开玩笑了。

　“什么玩二（意）嘛“飞龙堡”、飞猪堡，我叫小怕过谁来？你这个臭女人，骑马也不长眼睛，想撞死我的朋友，要是撞到小田了，”他往小田一拍：“不要说一个臭猪堡，就是十个臭猪堡；我也要叫你们天天吃猪屎！放猪大便，嘻嘻嘻…”骂到最后他觉得飞龙变飞猪很好玩，所以就笑起来丁。

　要是汤小知道“飞龙堡”是武林第一大堡，也许他已偷溜了，那敢骂出这番话，但如果真的已卯上，他也未必含糊任何人，这就是他的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家好，但已没办法做到家家好时他会叫道：“谁又怕了谁？”硬是来个玉石皆毁。

　“你敢侮辱“飞龙堡”你不要活了！”左手一扬，她又打出一支袖箭直取小左眼“好狠的女人！”小“大悲指”一弹，轻易将袖箭弹开：“臭娘们，你想打死你老公是不是？专门暗箭伤人，要暗箭我多的是。”“咻—”一支闪亮柳叶飞刀已在黑衣姑娘衣领上：“怎么样？比你行吧！太岁头上你也想…来，真是一副猪眼，光摆着不管用啊！”黑夜姑娘没想到这位“邋遢”小表身手如此了得，自己想闪避飞刀都力不从心，不由得脸色变了数变，厉道：“你敢杀我，我爹是飞龙堡主，他不会放过你的。”

　这姑娘正是“飞龙堡”之掌上明殊韦瑶琴，从小就被家人宠惯了，现在眼看自己“不管用”自然而然就想到她爹—名闻天下之“飞龙堡主”韦亦玄。可惜杨小不是个走江湖的，这个账他可不买。

　“嘻嘻…杀我？哈哈，我还想连他都杀了，杀我？”寒光冉闪，飞刀已直取黑衣姑娘部。“呀！”黑衣姑娘大叫一声赶忙闪躲以为自己“中奖了”小嘻嘻直笑道：“别急，我还不想叫你股开花，马鞍没关系的，我一向很喜欢放马后炮，得罪之处请多多原谅。嘻嘻！”

　黑衣姑娘仓皇失措，又是惊慌，又是愤怒，突然她娇叱一声故意纵马踩向小，一支袖箭已向站在旁边的小田，来个“擒贼擒王”

　“哇卡！”小那想到这恶毒的女人会来这一招，怒喝一声一个“长虹贯”甩掉右手马鞭往小田去，但袖箭已出其势如出岂是小所能追赶得到，情急之下“咻！”只好用飞刀打掉那支袖箭，只差毫厘小田就一命呜呼了。

　黑衣姑娘一见小背后空门大甚是得意冷笑一声“喝”五支袖筋已取向小背部“看你这次往那里逃。”

　“哇呜！”小觉得背后已有五缕劲风袭来，可恨自己悬在半空中无法变换身形，只得拧身出飞刀用力一挡“呃！”左肩已被一支袖箭中，人也摔了下来，一见血小已恼火“妈的！”大喝一声，不退反进直冲黑衣姑娘，其势之猛有若负伤老虎，锐不可当。

　黑衣姑娘一见这小子受了伤还如此霸道，心中一寒也不敢再战，一调头“喝！”纵马逃开，往镇西窜去。

　“逃？看你往那逃！”再喝一声，他已狂追上去，施展出他那天下无敌之跑功“呀！”三个起落，再一个翻身，右手已揪住马尾“拍！”黑衣姑娘一鞭又在小肩头，小不闪不避，便接下来，右手一挥飞刀将马尾斩下，两脚往马股一蹬翻身笑嘻嘻落在地上“嘻嘻一个漂亮的女孩骑在没有尾巴的马上这…嘻嘻…哈哈…”就有这样的人，宁可挨上一鞭，也要将马尾斩下来。天下除了他，已找不出第二个了，他愈想愈好笑，已当街狂笑起来。黑龙驹被踢中部，悲嘶一声，往前狂奔，不久就消失在镇西，没有尾巴的马，实在不怎么好看。

　小检查一下自己伤口，还好袖箭力道不足伤的不深但也了不少血“啐！”他吐一口口水在地上恨道：“妈的！真虽（倒楣）我还没见过这么狠毒的女人，连小田的命也要，下次一定把她的头给剔光，今天便宜她了，只割马尾巴！也好，嘻嘻！让她风风光光的回老家。”说完已走向小田。

　群众对这戏剧的发展，不觉莞尔一笑，不时对小招手，小又再次的当他们的开心果了，不久他们也各自散去。

　小走到小田身旁替他检查一下：“小田怎么样？那里不舒服？”

　小田：“没有，只是股有点痛。”

　小笑了笑：“没关系，只要没受伤就好，改天我把那女的抓来，让你踢她几下股，越重越好！你回去吧！天色有点暗，别让你爹担心了。”

　“谢谢小，我回去了。”说完他已往家里方向走去。

　二楞子走了过来：“小，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这女的好恶劣，大概是中原来的。”他也恨死了那个女人，语气之中充满愤怒之意。

　小狠道：“有什么了不起，都是一些狗仗人势，你看到她三言两语就是什么“飞龙堡”什么她爹的，十足的狗仗人势，别忘了…”他伸头在二楞子耳边笑道：“我是专门杀狗的哈哈…”说完他已狂笑不止。

　二楞子他虽然也想笑但他还是担心小伤势，他急道：“小！我是问你伤势怎么样了，看你，还有心开玩笑。”

　小：“受伤？谁不会受伤？我也时常受伤，这臭娘们的箭算什么？小儿科，小猫还差不多！人？好像在替我抓一样，你放心，我爷爷说天下没有人能够要我的命。”伸起左手转着表示他受的只是皮之伤。

　二楞子一看放心道：“刚才我还你捏了一把冷汗，想不到你武功如此了得，以后我可放心了。”

　小笑道：“差不多啦！逃命倒是有一点，武功高强那我可没有这份本领，你看，我不是跌了一身泥？那来的武功高？”

　二楞子：“那是你要救小田，才会如此，否则那女孩一定伤不了你。”

　小：“说的也是，人说走桃花运会倒楣，我还没走，就先虽（倒楣）了，黑皮，瘪十，下次我要把她辫子割掉才甘心，今天便宜她了，走吧！我得赶回去我爷爷在等我呢？”

　说着两人回茶，喝口茶吃几个包子，聊了一阵，小已拿着茶叶，老酒及一些卤味，告别小二哥及二楞子，反往“莫塔湖”

　一路上他时而笑，时而怒：“什么“飞龙堡”臭龙堡，下次我可要一个个把你们理光头，男的当和尚，女的当尼姑，这叫…我佛普渡，广开善门，不对不对…妈的！叫什么…叫超渡亡魂好了，对！超渡亡魂，哈哈…”他愈想愈有趣，已忘了刚才的凶险一路笑回家。

　寒风再起，斜已逝，柔雪轻飘，夜又将来临。

　在通吃小。

　老头看小灰头土脸也不是第一久，已经是习惯了，他笑道：“干嘛？是不是考武状元啊！考上了没有？”老头也是一有机曾就会调侃小，以资报仇雪恨。

　“呵呵…”小笑道：“考是没考上！倒被恶狗咬了一口，满痛的。”

　老头笑道：“不错不错，这叫终吃狗，终于被狗咬了，哈哈难得难得，是什么狗呢？凶不凶？”

　“是飞狗，而且是母的，就是母的我才会被咬伤，你说母的能不凶吗？”

　“‮狗母‬？可真难得，再来镇好像没有会咬人的母炯，那里来的？”

　“飞龙堡。”

　“飞龙堡？！”老头站了起来很是吃惊。

　“怎么？这‮狗母‬大有来头？”

　老头不语，独自踱来踱去似在想什么，不久他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一直在贺兰山银川一带，难道已经发展到这么大了？…嗯，也许吧！都十年了。”

　“老头你在胡说些什么？“飞龙堡”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好是坏？好的就拍拍股算了，要是坏的我可不能放过他们，尤其是耶条‮狗母‬。”

　老头叹口气道：“也说不上来，看起来是正派人物，但我老是觉得有点问题，小；这也是要你去办的其中一件事情。”

　“真的？”小笑呵呵，他是愁没有机会到“飞龙堡”找那丫头算帐，这下子可合对了肚脐：“这下子可碰上了，臭‮狗母‬！咱们真有绿啊！”脑袋一闪，他已想好对付韦瑶琴的方法，乐得舞手划脚，不亦快哉。

　老头一看，怕这小子闯下大祸他笑道：“小，在还没了解“飞龙堡”底细之前不能太难为人家，虽然他们势力一天天增加，但他们可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武林同道的事，你只可以暗中侦察，懂吗？”

　“我觉得“飞龙堡”都是一些牛鬼蛇神，不是什么好路数，要不然那有这样的女孩出现。”由于韦瑶琴的霸道不讲理，小已对“飞龙堡”甚是“感冒”

　“小，你不可太武断，江湖你可没闯过，很多事是不能以常理推断的。”

　“我这又不是用常理推断，而是用歪埋推断，他们连一件事都没做错，就表示每件事都错。”反正他是认定“飞龙堡”不好，干脆来个推断。

　“别胡说！常理推断的都有错，那歪理更不用说，你少给我来。好好准备一下，再几天就到中原吧！”

　老头知道小是个惹事，要是被他上了，就像粘上糖，甩都甩不掉，他怕小一使子，将“飞龙堡”弄得一塌糊涂，这就罪孽深重了。

　老头：“到中原磨练一下自己，别老是不务正业，整天混在赌场里，没出息！”

　“喂喂喂！老头，你磨我还不够惨啊！要不是我中气足，差点就死在你手中，你还想整我？”

　“小！不是要你吃苦，而是去磨练经验，就像今天，你要是有足够的对敌经验，就不会受伤，也不会跌得满身泥，何况你的武功又是一团糟，唉！q真拿你没办法。”

　“呵呵…”小一看到老头每次说自己武功差，都会得意一笑心想：“死老头，你故意把我抓来叫我学武功耽误我的青春，嘿嘿，我偏不学你又能怎么样？想要叫我混江湖？窗都没有，还有门？”想归想，他还是很认真回答老头的问题：“老头，不是我不行，是那丫头用袖箭暗算小田，我赶去救才挨了一箭。”“你还嘴硬，如果你有经验一定会想到小田在附近很危险会被敌人利用，所以你会叫小田走开，这样她不就无机可乘了吗？要是你武功好，她的袖箭也伤不了你，真是死要面子。小呵呵笑着没有反驳。”以后记着，和人过招一定要无后顾之忧，否则宁可保护所顾虑之人或物，如果你的顾虑被对方制住了，你也差不多啦！虽能反败为胜但大多得不偿失。”

　“是。”

　老头瞪了小一眼填道：“有伤一定要治疗，不管是大是小都一样，敌人最有可能在你受伤时再来突击，伤没治好，动起手一定会吃亏，快去治伤，人在江湖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别人你还照顾个！还不快去治伤？”

　“是！”小暗道：“***，在外面被狗咬，回来也被咬，倒楣透顶了。”

　“什么！你说什么？”老头突然大吼起来。

　小吓了一跳急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狗咬人很厉害哪！”他有意说老头是狗。

　“知道就好，快去治疗。”

　小邢窃笑不已，想到老头被骂了还不晓得，就精神为之然，得意已极。

　其实小伤口已凝结，可是老头有令小也不敢不遵拿着金创膏涂一番。

　老头也知道小血有很快凝结之功效，这是浸药水的结果，但为了让他知道有伤必须马上治疗的道理，所以还是要他涂上金创膏，可谓用心良苦。

　“小，这几天你要加紧练功，不懂的赶快问，趁这几天我们还在一起，还有机会切磋，否则你到中原要问可就没人了，那时说有多麻烦，就有多麻烦。”

　“是，我用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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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伴雪，银白泛光，水声咙咙，夜依然柔和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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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这一个多月小未出“通吃小”半步，认真练功。但因为即将离开老头，想到相聚十余年未曾离开一刻，而现在已届分离时刻，心中总是难受，所以他在这些日子里，尽量听话，不吵嘴也不让老头生气。

　而老头也对小期望很高，除了加强武功和“金针渡”以外，还说了一些江湖常识及该注意的地方，以免他吃了暗亏。

　时光如梭，转眼一个半月已过去。

　这一天。

　老头很早就起来，砌壶茶，独自在庭院自斟目饮，老脸沉重异常，有时望着天有时看着飞瀑，不时叹气，他知道，小离开的时刻到了；心中竟忍不住离愁之困扰，一阵阵空虚孤寂凄凉意涌上心头，许多年来这种深得不能再深的感情已扣住他了。

　良久良久，好像一切都静下来一般。

　“老头，你在外面吗？”小之声音已传出来。

　老头：“我在庭院。”

　小走出茅屋坐在老头身旁。

　老头摸着小头发叹口气道：“小你该走了。”语气充满悲凉意。

　小没说话憨坐于地，两眼无神默然望着远方。

　老头眼眸含泪再次开口道：“小，你该走了。”

　小目光转望老头，两人目光一触，老头微抖霎时将头转向别处，他怕再看下去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

　离愁苦，苦离愁，一个是风烛残年，一个是天涯孤雏，别离将在，无限依依，无限感伤。

　“老头，谢谢您的教诲，使我不致变成野孩子。”

　“小，别说这个，这许多年来，那天你不在孝顺我呢？虽然有时候你恶作剧，但现在一想起，我也想笑，你给我的回忆太多太芙了。”

　“对不起老头，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

　老头再次摸着小头发轻笑道：“小你整理一下：今天就走，早点丢才能早点回来，千万别辜负了我的期望，我的一切希望在你身上了。”

　“老头，什么希望？你有什么希望；告诉我好吗？”

　老头言又止叹口气：“其实也没什么，我是希望你这次去能快快乐乐的玩，安安全全的回来。”

　“老头你又是要代我替你办事吗？”

　老头笑道：“事情并不重要，你到中原玩顺便办就可以，成不成没有多大关系，你别放在心上。”

　“那您总该说出来让我听听看。”

　老头啜口茶沉思半晌才道：“没什么，只是你到中原注意一下现在武林两大帮派“飞龙堡”与“神武门”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要注意些什么呢？”

　“最近十余年来，江湖中有许多人失踪，这些人当中有年轻人，也有武功顶尖的高手，我觉得他们失踪和这两大帮派有关，你注意一下就可以，不必太认真。”

　小喃喃道：“失踪高手…“飞龙堡”…“神武门”…有点复杂…”他道：“好，我记得就是，还有其他事吗？”

　“我有位朋友在终南山西天峰，有空你到那里走一趟，说我很想念他，叫他到“莫塔湖”一趟，你走了，也该有个朋友来陪我。”

　“终南山，西天峰…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李，字孟谷，喜欢穿白衣，那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你去了很简单就可以找到他。小笑道：“我一定把他给请来陪您…对呀！请到他我事情也办完了我可以跟他一起回来。”小很高兴：“这不用几个月嘛！”

　老头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怎么玩得够呢？你放胆去玩，玩到有两种情况你才回来，第一，你发现有一种针很细，比我们用的金针还细，它有个名字叫“黑血神针”记住“黑血神针”这四个字。你看到它时，就得马上赶回来。第二种情况，那就是少室峰之“少林寺”鸣钟二十四响时，你也得赶回来，无论你在做什么，都必须立刻赶回“莫塔湖”千万要记住我的话知道吗？”

　“看到“黑血神针”我可以马上回来，但“少林寺”钟敲二十四响…我又不是每天都在“少林寺”说不定他们偷偷的敲，我没听到，这怎么办？”

　小话中有话，他想既然听不到“少林寺”的钟响，那他们必定是“偷敲”的，要不是偷敲，自然大家都听得到，他鬼灵怪，脑子闪得比任何人都快，将来误了事，也能有个借口。

　老头可不知道小心思，他道：“小，你不用耽心这些。“少林寺”执武林牛耳，其分寺遍天下，若少室峰之“少林寺”钟响二十四下。不到半天全中原的寺庙也都会跟着响二十四下，你只要不离开中原就一定听得到，我这次是要你到中原，你可不能跑。”

　“原来如此，那我倒真的没法不听到了，好吧，你说说看“黑血神针”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星目微闪激动的道：“我只能告诉你“黑血神针”天下至毒，黑色而透明，比绣花针还细，被刺中的人，立即毙命，它也是你唯一的克星，你中了“黑血神针”虽然不会霎时丧命但也全身瘫痪，如果七天之内不服解药，还是一样曾死，最可怕的地方是中了“黑血神针”之后，全身找不出一点症状，就像睡着一般，无迹可寻。”

　“哇佳佳！这么厉害法，我可要小心一点。”

　“不过你放心，虽然天下有十二支“黑血神针”但我想会出现的只有一两支，其他的都在一个人的手中。”

　“谁？”

　“他…”老头顿了一下幽幽道：“那个人我见过，但不知道他名号，但我相信他决不会用“黑血神针”伤人。”

　“若他的神针遗失或被窃呢？”

　“这…这就很难说了，只要你小心，我想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小也想：“对呀！我不惹它，难道还怕它不成，大不了跑给他追嘛！”想到这里，他也不将“黑血神针”放在心上。纯乐天不怕死派：“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吗？”他想最好能将老头之事一次办完，也好干自己的事，到京城混，吃香的，喝辣的。

　老头从身上扯下一块铜钱大的玉佩，金绿色，里面刻有龙凤图，精致非凡，拿给小，他道：“这是玉佩你带在身上多少有点避作用。”

　“避？”小心道：“这不克死我了？”但他还是从老头手中接过来，心想作个纪念也不错：“谢谢老头。”说完将他揣入衣袋里。

　老头笑了笑轻叹道：“该说的都说了，你也收拾一下早点出发，也好早点回来。”

　小点点头，反身走回屋里，随手包着那套替换之衣服，留恋一下四周景物，才走出庭院。

　“老头，我收拾好了。”语音已充满伤情。

　老头强笑道：“都带齐了吗？”伸手又拿出一锭银子：“路上好用！”他知道小能赌，但还是怕他为钱所困，只想让他多带点钱总是不会错。

　小接过手哽咽道：“老头，我走了，您多保重。”说完已慢步往篱笆小径走。

　老头含泪望着小挥挥手哀笑道：“小，你也保重，别太任，好好的照顾自己。”

　“老头，爷爷！再见…”小一直想称呼老头师父或爷爷，但老头都没答应，小只好在这一刻叫声爷爷，以舒展地那许久之愿望。

　终于小已走远了。

　老头望着小消失之倩影喃喃道：“小，再见了！”说完泪已轻，无限关怀已将附于小身上。

　苍芎青蓝，水滔滔，枯草摇曳，道尽离愁苦。

　蹒跚与无奈，老头已怅然步回小茅屋“通吃小”将从此而安静下来。

　再来镇上。

　大牛、小胖、小田、二楞子、小二哥、小龙、小勇和李姐，他们各自作了一个花圈送给小。

　尤其李姐今天更是漂亮。

　小戴上花圈，终于他还是走了。

　望着小背影，李姐已在轻泣。

　大牛他们也着。

　小二哥没哭，但他那表情要比哭还难过。

　他们都有一个愿望：“小*希望你快点回来。”

　小纯真的友情已深深留在他们心中，小的笑声再也无法使他们忘怀。

　众人哼着小教的歌曲：“在那没有月亮的晚上，只有我们在嬉戏，在这没有星星的晚上，你的歌声冉冉传来，啊…我的朋友，我永远喜欢你，我永远须要你…在这欢乐的时刻，你的笑声洋溢着，在这悲伤的时刻，你的安慰袅绕着，啊…我的朋友，我永远怀念你，我永远祝福你…”哼着，哼着，一曲曲，一句句，穿过高山，绕过云层，直到永远，永远… 　m.PｉnGｇXs.C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