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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前夕。野心
 外的知了在叫个不停。夏天正进入末期,不过由于]雨,天气还是很热。

 然而夏竦的话将刘娥浇得心里冰凉的。

 本来事情的发展,在她看来全部在她掌控之中,对于一个统治者来说,这一点很重要。就连石坚写的那份回奏也让她十分地满意,虽然他在言语还在责怪自己,那也是理所当然,现在石坚的脾气越来越臭,如果他听到李宸妃被人杀死,不发牢那才叫奇怪。但石坚还站在公正的立场帮自己说话,她还将那份回奏拿出来,给王曾与吕夷简以及薛奎他们看。

 现在她正准备将石坚召回来。一是海上的事件也渐渐平息下来,海客组成船队后,就没有出现船只出事的情况。除了小日本这次因为损失惨重,发发牢外,其他小国家也没有什么动静。不过这份反常让她担心,石坚回到朝中,也有一个主心骨。二是也让石坚看看,自己离开了他,朝中也安排得十分有条不紊。三是王曾贬下去,现在吕夷简独大,也不符合刘娥的用人守则,将石坚召回来,也是对吕的制肘。

 可现在听到夏竦这话,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刘娥铁青着脸问道:“有何证据?”

 夏辣答道:“太后,请勿生气。臣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臣曾看过这个案件,一是当时从上凌乱的情景来看,歹徒进入房间后就将李宸妃制服,李宸妃用什么方法开口说话,道明自己的身份?而使歹徒想用她要胁朝廷。”

 这在歹徒没有捉拿归案之前,确实是一个不解之谜。要知道歹徒为了怕她喊叫,一定将她的嘴用东西堵住,就是不是专业的破案能手,也明白这个道理。

 “二歹徒想要混进永定陵盗窃,正好混到李宸妃房间里,已经是一件巧事,可偏偏他们全是胆大包天的人,还向朝廷勒索。”

 当然,敢到永定陵盗窃,胆子已经不小了,可向朝廷勒索,那不叫胆大,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也不为过。虽然从逻辑上来讲,也能讲得通,但这种机率太小了。

 “三是为什么那些盗贼非得要毁去李宸妃地一张脸?”

 夏~地意思如果是石坚按排。他当然不会让李宸妃死去。那么朝廷一定会查找李宸妃地下落。为了使朝廷不继续查找。那么李宸妃就必须死。这个矛盾点怎么解决?现在只要寻找一个与李宸妃差不多地妇女死尸冒充一下。可是长相还是有差异地。所以毁去面容。加上现场地种种。让人误导那就是李宸妃。况且衙役也要结案。宋朝地司法机构虽然不是很完善。可有一成套地奖罚措施。比如一旦破错了案子。那么牵连着许多官员要倒霉。但这些衙役们看似在乡里作威作福。但限期破不了案。那么他们同样也要挨板子。

 “四是驸马说等到盗贼出售赃物时。将其抓获。这看似是他无奈出地办法。可明显是在拖延时间。这次风声闹得这么大。盗贼一辈子不出售赃物。那么一辈子岂不破案了?况且以驸马与皇上地友谊。听到此案。他还能在和州坐得住。也是奇怪。”

 刘娥愠怒地说:“你想挑拨哀家母子关系乎?”

 “臣不敢。”夏竦一鞠躬说道:“而且最让臣感到可地在去年驸马回京时。曾看过李宸妃。”

 “夏大人。你休得胡说。驸马只是拜访一下先帝。还在先帝陵前献上宁夏路地图。以慰先帝。具体经过哀家已经得知。他看望李宸妃也只是顺便拜访一下。”

 刘娥还为此事问过石坚。石坚也坦然相告。并且一直有太监在旁边‮听监‬。也没有说出其他不好地话。顶多安慰她宽心。这也都很正常。并且以石坚地性格。娶赵_。不拜访李宸妃那才叫奇怪。

 “太后请息怒,臣也只是就事论事。太后请想一想,以驸马的本事,只要在永定陵走上一遭,还有什么地形与布置不掌握地?”

 这次盗贼潜入李宸妃寝室易,可将一个大活人带出难。如果不对永定陵的布置有一个了解,很难带出。所以一开始审讯的官员怀永定陵有人里通外敌。虽然夏~说的也很勉强,石坚只是走了那么一趟,也没有问东问西,有一些布置还设在暗处,夏竦的说法也夸张了一点。但关健现在人们对石坚的品价,已经超过了他地能力范围。

 刘娥一张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难看,她问道:“驸马为什么这样做?”

 夏竦答道:“太后请勿担心。如果是驸马所为,他也不是对太后想要做什么。”

 这一点上,就是夏竦想要进谗言也没有办法进,石坚一不拥兵自重,二在朝中也不是贪恋政权,大不了一撒气就退居和州。

 “臣也仔细想过驸马地动机。他这是以小人之心对君子之腹,怕太后加害李宸妃,所以这才演出这幕戏,将李宸妃劫走,而等刘后百年之后,让李宸妃出现。最可恼的要是这样,他还在奏折中瞒怨太后。”

 刘娥听后气愤地说道:“你才是小人,一回到朝中就搬弄是非!退下,以后哀家再也不想听到类似地风言闲语。”

 “是,”夏竦退下。

 然而刘娥却真在心里起了心。她密令皇城司的探子,潜入和州注意石坚地动静,还派他们在全国查看有没有长相与李宸妃相似的陌生人出现。

 当然她没有得到石坚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也没有查到另一个活着的李宸妃。刘娥也不是非要一定相信夏~的话,毕竟夏竦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而且石坚继丁谓之后,第一排斥的就是夏竦。但这些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因此她在心里将信将的。这样一来,刘娥也没有了将石坚召回来的打算了。

 然而风暴终归还是要来临的,这只是风暴来临前地那短暂的平静罢了。

 在辽国上京。辽兴宗正召见耶律焘蓉,自从与辽兴宗征讨元昊,还有与

 军进攻西夏,耶律蓉表现了很高地智慧。最主要她是一名女子,不会危害到他的政权。虽然她与石坚有着暧昧的关系,在肃州城外,石坚还主动和她合奏一曲《梁祝》,但这层关系,利用得好,也可以挽救契丹大军。该死,朕还在想着这种霉气事!

 辽兴宗让宫女倒上茶,耶律焘蓉跟在石坚后面,喝茶也变得古怪起来。本来这时候喝茶的人大多喝着茶饼,有时候加上一点糖,象北方地人还加上。但石坚小时候在和州出名后,就托人到江南东路黄山那些茶山,教导炒青之法,然后带回来饮用。炒青的方法出自唐朝,可因为方法不得当,或者因为其他原因,并没有流行开来。后来石坚名气越来越大,许多人看到石坚这种喝茶方法,然后与宋朝的龙凤茶团作比较,确实这种炒青很好地保留了茶叶原有地香味,才慢慢普及。但只是开始普及,并没有真正代替茶团。象契丹还有许多人喝更落后的茶饼。

 辽兴宗说道:“蓉妹,张元走了。”

 说这话时,辽兴宗眼神里有些歉意。张元一回到契丹后,第一件事就是让辽兴宗假装与耶律重元闹出分岐,以此来惹宋朝。而刘娥通过埋伏在契丹的探子得知这一消息后,石坚已经离开了京城。所以包括刘娥以及众大臣在内,都还真相信了,还为此庆幸。

 然后就主动与天理教派来的使者谈判。

 这次谈判张元再次立下大功,他从天理教手中获得了五百万贯钱,还有几十船地铁矿粮食茶叶以及丝绸,甚至还有少量的炸药。一开始张元要价一千万贯还把契丹一些大臣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个天理教只是民间一个组织,并不是宋朝的朝廷。但张元向他们解释道,你们小看了海客的富裕,他们不是表面那些钱,还有许多偷了税务,宋朝朝廷没有办法知道而已,至于石坚那是为了想要海客发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这个使者不同意。张元强硬说,这一次我们契丹元气大伤,如果天理教不支持经济,那么我们契丹根本没有元气来配合贵教行动。他说的也是事实。这次契丹大军回来,真正是元气大伤,前后死了二十多万人,这个数字就是放在宋朝了也吃不消,况且人口基数更少的契丹。还有这时候天理教已经在海上拉开行动。

 这个使者也没有办法,最后讨价还价,终于谈成了这些援助。用他地话来说,再多我们也没有了。这些年虽然我们有一些积蓄,可马上用的地方很多。至于炸药,张元也嫌少了,不过那更没有办法,对于这种东西,宋朝管制得更严,天理教也是打着开采矿山地借口获得的。他们自己也不多。至于那种步,除了原先生产地两千多支,现在又生产出近千支。数字是打听出来了,可宋朝管制得更紧,别说天理教,就是元俨想弄出一两支来都不可能。

 但这数字与造价让契丹人都松了一口气,如果宋朝有十万八万支这种武器,也别打了,乖乖听候人家发落吧。但也让契丹人更加紧张。以后宋朝越造越多,越造越便宜,契丹人更处在下风。

 这些物资虽然不能使契丹马上就摆困窘的局面,可是也解了燃眉之急。辽兴宗还拿出一部份钱物,赏给一些随军地部族,安抚他们的民心,同时对有功的和阵亡的将士奖赏抚恤。契丹并没有象宋朝探子看到的那样,反而迅速安定下来。只是在南京到西京一带发生了一些饥荒,张元再次进谏,不去救济,而让灾民落到宋朝,给宋朝造成假像。

 做完了这些,张元才托辽兴宗向耶律焘蓉提亲。当时张元提出那个让耶律焘蓉动心的条件,就是回到上京后,使契丹立即化解困难。确实没有张元从天理教手里敲诈来的物资,契丹很难渡过这个春天。

 现在辽兴宗也看出了这个人了,才华不能说没有,但他越这样卖命,辽兴宗也看不起他了。怎么着说,他也是宋人,跟着元昊,第一个支持元昊攻伐宋朝的就是他。然后元昊对他不薄,但反起来干脆利落。一下子就将元昊卖了,现在又开始伤害宋朝,一点也不顾自己是什么样的种族人。

 但没有办法,当时他确在当着帐中文武大臣答应过张元,连耶律焘蓉自己也答应的。虽然他认为张元从人品上根本配不上耶律焘蓉,只好实行。而且他还指望着张元继续为他出力。

 辽兴宗托人向耶律焘蓉一说,耶律焘蓉说道,我想张大人误会我地意思了。我是说将我们契丹困难化解,可现在我们契丹面临大宋迫,困难化解了吗?况且天理教就是没有他,耶律焘蓉也知道会从他们手上敲下一点东西。

 辽兴宗听了乐了,自己这个堂妹明显在扯皮,强词夺理。当时在帐内商议的可是如何将回国后,国内困难地局面化解,从这一点上张元已经做到了。

 可是辽兴宗也在装糊涂,他知道耶律焘蓉明显不想嫁给张元,有一个石坚在哪里作比较。张元从那一点能比得上?

 辽兴宗将耶律蓉的原话带给了张元。事实辽兴宗也气愤,你要娶什么样的女子不行,偏偏打耶律蓉的主意。其实辽兴宗对张元相当不薄了,赏了一个很大的宅子,还有金银物器,以及几十个婢女。

 张元一听恼火起来,耶律焘蓉这不是在耍自己嘛?他还在家里准备了一皮鞭,准备好好教训这个女人。这回泡汤了。

 他就问,那么什么叫将这困难化解?

 这回得问清楚了,免得到时候上当。

 耶律蓉答道,那就是南朝真正没有能力危胁到契丹时,我就可以嫁给你。

 什么叫没有危胁,耶律蓉地意思就是什么时候宋朝灭了,我就可以真心嫁给。如果张元真有这本事,那怕他就是击杀了石坚,耶律焘蓉为了民族大义,还真会嫁给他。

 当然,首先张元得要有这本事才行。

 张元气得牙齿直咬,可没有办法,毕竟人家可不是一般人家,是最尊贵的郡主,其地位不亚于现在宋朝的赵蓉,辽兴宗与耶律焘蓉几个哥哥关系都很好,他只是一个降臣,得罪不起。

 这时候恰好宋朝提前对兹发起攻击,加上这一次大海上宋朝反应得也快。这不得不使天理教计划有所变动,但是这时张元主动提出要到大洋岛去。天理教自然大喜,虽然他打仗没有石坚利害,可也是一员很利害地谋臣。有了他在大洋岛策应,那么大洋岛将会闹得天翻地覆。

 而且张元还向辽兴宗提出讨要四万大军进入大洋岛。辽兴宗不解,现在大洋岛天理教布置了很久,听说还有西夏原来的大臣野利仁荣,安排了一些人与天理教联系,进入大洋岛为天理教训练士兵,也就是多半是土著人。宋朝在大洋岛上士兵也不多,还不是手到擒来,大洋岛这一手的目标就是将石坚引到大洋岛,然后再发起总攻,冲击大宋的中原。现在张元前往,与战略布置不符,也是浪费人才,毕竟哪里不是主战场。况且他还要带走四万大军。

 张无解释道,大洋岛目标就是吸引石坚。而且石坚为了避去刘娥地风头,或者等到宋朝真正处于危险期,对刘娥产生压力,他才会返回宋朝。但石坚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会在大洋岛布置这么多兵力。那么就有将石坚击杀的机会。如果不行,臣再从海上退回契丹继续为陛下效力。

 辽兴宗这才同意。张元不是说的没有道理,毕竟这是出其不意。

 如果将石坚击杀,那么契丹的危胁去了大半。再加上天理教的这次大场面,那么大事可成。

 现在辽兴宗说的就是这件事。张元带着四万大军从锦州出发,前往大洋岛了。当然,他们乘船时,士兵全部躲在甲板下面,不然随时会让宋朝海客发现。虽然有这么多士兵在船上,夷然不惧,但会让宋朝猜出他们地目标。不过有一门好处,现在宋朝停止了对其他国家海客的攻击,只要小心了,也不会让宋朝海客发现,况且上面还有张元坐镇。

 张元走了后,最轻松地恐怕就是耶律焘蓉,这段时间张元没有事情就到她家来串门,不但耶律焘蓉连连躲避,就是她的几个哥哥也想揍他。可看到张元对契丹还有大用地份上,才忍着没有动手。这件事也成了上京地一大笑话。

 所以辽兴宗听到他已出发地消息,就连忙将耶律焘蓉喊进宫来,告诉她。

 耶律焘蓉说道:“陛下,我早知道他要去大洋岛。”

 “为什么?”

 “陛下,你还记得刘从德地事?”

 “记得。”辽兴宗点头。那是他与天理教使者谈话时说起的。当时天理教使者说将石坚调到大洋岛,然后等到计划发动,大洋岛提前举事,将石坚拖住。而不是等到事发才将石坚调到大洋岛,那样石坚有了准备,很快将大洋岛扑灭,然后返回中原。用天理教的话来说,只有躲藏在暗处的敌人才是可怕的敌人,一旦暴出来也就不危胁了。

 辽兴宗就问那个人,你们有什么方法,将石坚调到大洋岛。那时石坚还在京城坐着太平驸马。他也没有到大洋岛避祸地意思。当然如果大洋岛出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使者才告诉他真相。原来赵祯与王素>的关系被天理教知道后,他们感到这也是一个契机,毕竟刘从德的府上不象皇宫那么难打入进去。于是派了一个使女潜入刘府做了一个婢女。现在天理教正计划让这个婢女下猛烈地**,使刘从德与王素姘媾合时,而死。然后再散布谣传,说刘娥为了包庇这桩丑闻,竟然将她侄子害死。一是打击宋朝皇室的威信。当然这也是次要的,皇室的丑事多了海去,**偷情地事明文记载在史书里。这是次要的目标,主要就是借此攻击刘娥的心狠手辣,然后再拿石坚的事做例子。这样绕一个弯子,顺便将石坚绕进去。跟着大洋岛再发动一两次小规模的袭击,石坚非得要到大洋岛避祸不可。

 这样一来,石坚也远离了朝政,刘娥也有了借口,大洋岛出事,也只有石坚能够平息。

 但张元思索了一会儿说,这样不行。现在让石坚进入大洋岛,别看大洋岛很大,你们都低估了石坚,他只要一去,你们没有准备之下,会让他很快带人平灭。到时候他反而提前返回了中原。打仗并不是你们天理教为了发展,躲藏宋朝的捉拿,某些时候有了准备,站在明处还要好些。还是不慌将石坚调走,等到计划发动时,举事为好。我到时候有办法,将石坚牵制在大洋岛。

 听了他地话,这个使者面迟之

 张元又问道,你不要不相信我的话,不然我们绕来绕去,都是要等石坚离开中原前题下才能发起进攻?

 这个使者想想也是,别看石坚只是一个驸马闲居在家,可契丹害怕,天理教也害怕。他灭西夏这一仗太乎了。而且张元地话也不能不听,别看他输给石坚,第一与石坚在战场上过手,第二他本身协助元昊平灭回鹘、吐蕃,也有赫赫战功,并不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于是回去立即禀报此事。

 耶律焘蓉说道:“那时我在想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刘娥对石坚地信任度如何。如果刘娥还是对石坚很信任,那么我们无论怎么唱,有了宋朝的支持,石坚也会将我们扑灭在萌芽中。”

 说到这里,耶律焘蓉想到她从和石坚谈判时,就开始被石坚计算,自己都不得知,一嘴碎米银牙就直咬。不过她也真害怕了石坚地算计能力。

 “如果刘娥对石坚产生很大的猜,就是天理教不去安排,石坚也会主动挑起天理教在大洋岛的发动,而去避祸。并且还会在宋朝垂死挣扎的时候才回到宋朝。毕竟没有宋朝

 ,他也独木难撑大厦。那样就会狠狠打刘娥一个耳我没有猜错,他都会留下我们契丹,这样才能使他安全。而等到刘娥死后,才向我们契丹发起攻击,因为他与宋朝皇帝的友谊在哪里,他也有发挥的空间。其实天理教所说的先将石坚调到大洋岛然后再发动,与张大人所说的先发动再将石坚调到大洋岛的区别不大。大洋岛面积多大,有那么多复杂的地形,想要拖上一年半载的,岂是张大人所说就能立即扑灭地。”

 辽兴宗听了也开始怀疑起来。

 耶律焘蓉再次说道:“其实天理教所布置这个棋子也不能说没有用途,只是用途不大。如果刘娥放开心,就是再挑拨也无管于事,刘娥对石坚产生怀,就是没有挑拨,石坚也会主动前去大洋岛。”

 辽兴宗点头。他若在中原,不能应旨不听,只有到了大洋岛,才会慢慢等到宋朝危险时救急。这样才会给刘娥一个沉痛的教训。

 “可是为什么张大人那么再意石坚提前去大洋岛,我当时就在怀此事。直到后来他提出带兵前去,我才知道他地用意。”

 辽兴宗张大嘴巴,说道:“你是说他想占据大洋岛为王?”

 “正是。陛下,我曾在石家呆过一段时间,听过石坚提到心理学这一词语。”

 辽兴宗点头。特别是石坚在马头山与元昊一战,就是抓住了元昊的心理。自己在肃州城外,带着大军雄纠纠而来,可让他当做一个小孩一样斥责,就是他在怀石坚在故意唱空城计,事后想起来那些埋伏有可能是假的,但自己就是不敢赌,这也是抓住了自己的心理。

 “我于是分析张大人的心理。他在宋朝不得志投奔了元昊。这时候他背叛了自己地族人,心理就坠入黑暗。当然元昊对他很信任,所以他对元昊也很忠心。但再次背叛元昊,他就不知道忠字是怎么写的。虽然陛下对他很好,可因为他的历史,我们契丹都是好男儿,看他地眼光还是两样的。”

 辽兴宗再次点头。契丹人豪,不要说别人,就是辽兴宗也很看不起张元三番五次地出卖自己的主子。

 “因此这时候他产生了异心,而大洋岛又让他这异心变成了野心。并且在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为什么纠我,表面上是让我惑了,实际上他在降低我们契丹对他的防范之心。”

 说到这里,耶律蓉很气愤,石坚利用她,那时光明正大地斗智。她也在利用石坚,甚至连撒泼都使了出来。而张元从一开始利用就出于猥琐的心理,不是喜欢她,而是想得到她报复石坚。这一点小心思她怎能看不出。

 辽兴宗还是不解,问道:“可也不大可能,这些人并不是他的手下,他如何保证这些人向他效忠?”

 大洋岛想要谋反的人,除了契丹人,还有天理教的人,甚至还有极个别的西夏人,以及大多数地土著人。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可别忘记了他此次前去地目标,就是要拖住石坚,为了保证手上的实力,他一定采取游斗地办法。毕竟大洋岛广大的疆域在哪里,他很容易实现这一点。然后等到我们展开计划时,石坚不得不以自己地本土为重,返回宋朝。那么他就会乘我们相互厮杀时,慢慢将手上实力进行整合。不管我们最后鹿死谁手,也不是片刻的事情,那么他也整合得差不多了。那时候等到我们火拼到最后,不管谁剩下来,也没有力量对付他。他就可以自立为王了。”

 辽兴宗惊讶地说:“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耶律焘蓉说道:“我没有早说的原因,或者希望他带着这四万契丹勇士,能真的出奇不意,将石坚击毙。”

 其实说这话时,耶律焘蓉很矛盾,从个人感情上来说,她不希望石坚死亡。但为了民族的利益,还是希望石坚被张元杀死。

 “而且他立国还有一个前题,那就是我们或者大宋元气大伤。事实我们还是占了劣势。因此他必须最大限度拖住石坚。也就是说石坚本来想等到宋朝危险时回国,那么被他强行一拖,宋朝的局面还要糟糕。如果没有猜错,他一上场与石坚展开游斗,以躲藏为主。而在石坚就要回国时,展开大规模的战争,使石坚无法离开。然后再次躲进山林。那么就是石坚回去后,救下宋朝,也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宋朝,对他无能为力。或者我们取胜,那么更好。同样他更不害怕,从军事上他不惧怕我们,况且有了地利。因此,我看到这样对我们契丹也有好处,所以没有道破。”

 “原来如此,那么朕只好便宜这小子。”辽兴宗叹道。现在他知道了,就是后悔,追也追不上了,船现在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了。

 耶律焘蓉说道:“那也未必。还是刘从德之事。陛下你也知道,那个使者返回时,刘从德已经被他们害死。如果这引起了石坚的警觉,他也会推算出原因。”

 那个使者赶回去时,刘从德已经让天理教那个婢女害死。但天理教听到使者这样一说,也就没有散发谣言。于是刘从德之死表面上看起来死得莫明其妙,连刘娥也不知道是谁害死的。但想要猜出很难,可石坚未必猜不出。

 耶律焘蓉说道:“这次天理教布置这局棋现在不但成了废棋,还有可能成为败着。这也是张元唯一有可能失败不得逞的地方。”

 说到这里,她心情更加复杂,也不知石坚能不能猜到,更不知道张元失败是她是高兴还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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