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下)
发觉自己的手被捆住了,不但是手,连她的脚,她的身子,都被牢牢地加上了一层束缚,用力挣扎,那绳子反而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就当她仍在努力挣扎的时候,一个闪着寒光的利刃
面而来,最后穿透她的身体,心口一凉,却没有任何的痛感。“你斗不过我,永远都斗不过我!”虚幻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那是裴冷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一声大过一声的在空间中回
,直将她的意志包拢,再打碎,最后,什么也不剩了!
“啊!”方拓惊叫的坐了起来,看看周围,是自己的房间,月光照了下来,在地上留下一层苍白的霜,她用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脸,那个梦实在是太清晰太真实了!在梦中,那两条绳子的末端可还系着布条,一个布条写着“道德论常”一条写着“世俗理法”
“怎么会这样?”她
着
气,头上的每个汗
孔开始觉得刺疼,浑身凉飕飕的,转头一看,那窗子还开着,外面的世界和这屋里一样,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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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捂着头,晃晃悠悠的下地推开窗子,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心跳加剧,浑身乏力,窗外的整个世界只是昏暗一片。
“凡为武道者,以意为主,以气为辅,以招式步法为之兵卫
得力整,先须形整;
得形整,先须意整。是以习技之初步功夫,一曰调身,身松意者内也,形者外也。先练意,后练力,先求松沉,后求柔活,再达刚强,以先天之灵意,导后天之拙力,由是意动形随,力由内发,刚由内生矣,由是则柔而不软刚而不僵矣”院子里,顾文宇正在教导白仙衣剑法口诀。
在白仙衣那清脆悦耳的朗诵声中,方拓的精神竟然好了不少,穿上衣服,徐徐走出房间,再信步
走出院子。已经是中午了!自己竟然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师兄!”看到方拓走来,坐在石椅上的顾文宇弹起来:“前面肖夫子找你!”他的眼睛又放回到白仙衣的身上:“背完了,就扎个马步吧!”又转过头面向方拓:“等了有半个时辰了,也不让我们叫你!”
“肖子颜?”方拓诧异道:“他来做什么?”
“谁知道!”顾文宇坦开双手:“他说,你不出去他就不走!”完了还向方拓眨了两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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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居客栈
“阿拓!我为昨天的话向你道歉!”肖子颜将杯子斟满酒,双手递到方拓的面前:“请你原谅我!”
“你这是第五遍了吧?”方拓无奈的叹口气,将酒杯接过来,却放到了桌子上:“我都说过了,你昨天根本就没做错什么!你这人怎么那么死心眼?”
“嘿嘿!”肖子颜尴尬地笑了两声:“你昨天走那么急,我以为你生气了!”
“服了你!”方拓翻了翻眼皮,就将注意力放在一直低头不语的肖梦莹身上,笑道:“梦莹怎么不说话阿?你哥哥可是用给你洗尘这个理由请我,我才来的!”
“是啊!”肖子颜终于看出妹妹的反常,也关心道:“你平时最话多,怎么从西京回来就这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事情!”肖梦莹这时候抬起头来,看了其余两人一眼,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有些不舒服!”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要不要看大夫?”肖子颜想抓住妹妹的胳膊,却被挡了回来。
“不用!我可能是路上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肖梦莹的声音还是那样虚弱。
方拓也站起身来:“真的不要紧?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现在肖梦莹的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
,连那嘴
也不再红润了!看样子可病得不轻阿!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肖梦莹勉强的笑了笑,接着将自己贴近方拓:“兰姐姐不用担心我了!你和我哥哥在一起,我怎么好打扰?”
“你在胡说什么?”方拓苦笑连连,手掌抚向肖梦莹的肩膀:“你很冷么?”她奇怪的问道,她的手掌清楚的传递过来一个信息,对方的身体在发抖!
“没,没!”肖梦莹的神态有些慌张,轻轻推开了方拓,自己往屋里奔去。
肖子颜看了眼方拓:“我去看看!”说完就追了过去!
而方拓站在那里,眼睛一直望着肖梦莹离去的方向,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这一切,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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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府,方拓第二次与余文杰的新婚
子江紫云见面,上一次也就是第一次也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而已。
好一副人间图画!方拓情不自
的站了起来,她完全被江紫云的美深深的震撼住了“眉似
山山更秀,眼若秋水水更明”“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还有什么“袅娜
肢纤纤手,足屉金鞋步步香。”这些句子根本不足以形容江紫云的美丽。也难怪那么
线条的余文杰会为江紫云倾倒了!
“嫂子!”方拓走上前去,深施一礼道:“小弟方拓给您见礼了!”
“噗!”江紫云莞尔一笑,整个大厅都跟着亮了起来:“这里可只有妾身和兰妹妹二人,不必那么多礼!”
“哈!”方拓尴尬地笑了笑:“嫂子都知道了!”想想也是,余文杰恐怕在大婚的第一天就把自己卖了!
江紫云来到主位上坐下,示意方拓也入座“妹妹的名声这么响亮,妾身怎会不知?”说完,她将双手秀气的叠在腿上。
“不要妹妹妹妹的叫了!嫂子叫我阿拓就可以!”方拓苦涩的摇头:“但愿嫂子听到的都是好的内容!”
“好不好!不都是出自上下两片嘴么?”江紫云轻轻叹口气:“这世间的人,有几个不被流言所害?”
“关键还是自己吧!”方拓若有所思的说。
“自己?”江紫云的手抚上左手的一串玉石手链:“如果世事也能自己主宰,就好了!”
方拓盯着她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嫂子的手链很别致,文杰兄送的?”
“不,是朋友送的!”江紫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不自然。
“我想也是!”方拓欣然一笑:“他可没有那种眼光!”她又看向那珠子:“这手链很配你的气质,很漂亮!”她犹豫了一下:“嫂子,我能否仔细看看?”
“当然可以!”江紫云把手链
进她的手里:“这若不是好友所赠,妾身就送给你了!咦?你怎么也有一个?”她看见方拓竟然在怀里掏出一串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的手链来。正是怜香留下的天魔珠。不仔细看,这两个“手链”无论从颜色,大小,形状来说竟然完全一样!
方拓没有理会江紫云的惊呼声,她将两个手链放在阳光下仔细的对照。
“它们竟然一模一样?”江紫云也好奇的凑过头来。
“不一样!”方拓摇摇头:“我这个
泽偏暗,而且玉石上没有刻上图案!”她将天魔珠妥善的收到怀里!又举起江紫云的手链研究起来:“你这个
泽光鲜,玉石上还被刻上了字,上面”她却没有将上面的字念出来,而是直接将那“手链”还了回去:“嫂子,不只道是谁买的这个,在那里买的?”
“他现在人在南方阿!”江紫云的脸上爬满苦涩。
“这样啊!”方拓站了起来,扑扑手:“中午了,我该走了!”
“怎么不再坐一会儿?文杰很快就回来了!”
“嫂子!”方拓的下巴微微抬起,用很轻的声音说道:“女人发愁,愁上加愁,三年变丑,五年变老啊!”她转过身,目光直
向江紫云的眼睛:“有的事情,你自己得做个选择,当断则断阿!若是拖泥带水只会让大家都难过!如果”她顿了顿:“你选的是另一条路,文杰那里我帮你说项!”说完,她长叹口气:“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
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好诗,真是好诗啊!”接着再没理会江紫云的反映,大踏步的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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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清坐在方拓前面,语气有些抱怨:“一出去就是大半天,你可真忙啊!”说着说着,她皱起眉头,将鼻子凑近方拓闻了闻:“你身上的味道不对!”
“你那是什么鼻子?”方拓失笑,她自己闻了一下:“这是今天刚换的衣服,我也没喝酒,味道怎么不对?”她怎么闻不出来?
“你今天的身上多了一种东西!”理清一个闪身,坐到她的旁边:“是种不应该出现在人界的气息!”她手上的佛珠飞快地转动着,风,从窗口溜进来,冰冷的空气!凝聚成诡异的气氛!
“是么?”方拓看她说的紧张兮兮,心里也有些相信,不过她还是嘴硬道:“你闻错了吧!”
“不会!你今天都和谁接触过?”理清的表情庄重而又严肃:“那可是鬼气,很浓重的鬼气!”她停顿了一下,朝四周看看,又小声地说:“你知道鬼魇么?”
“鬼魇?什么东西?”
“鬼魇,异地冤死之人在死前,手指指向家的方向,默念三遍家乡的名字,它就会变成鬼魇回到家乡!”理清叹了口气:“一年前,我曾跟随师父遇到过这种东西,所以我很熟悉它的味道!你是遇到它了!”
方拓笑了笑:“原来是想回到家乡的冤死鬼,那你还那么紧张!”
“冤死鬼?”理清狠狠的白了它一眼:“它是没什么大本事伤害人,但是,它不能在人间驻留超过7天!一旦超过七天,它就会失去一切理智和记忆,成为一具活尸,更可怕的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它的家乡,也就是它出现的地方的所有人都会变成僵尸!”
“你在开玩笑吧?”方拓扎扎嘴,没想到这世界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依你身上的气味,你们做过亲密接触,你的朋友里,是不是有刚从外地回来的?”
“外地回来?”方拓惊骇的猛地站起身来:“肖梦莹?”…
今天就这些了!我感冒了!在发烧!今天去打针,但愿不会被当作**“看护”起来才好!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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