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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英雄珍重(五)
 方拓将乔木送出客栈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大雨刚刚停下,乌云渐渐消散,空中却仍飘飞着细细的雨丝。长街上的鲜血已被雨水冲净。清冷的风中,一个孤独的人慢慢地走远。

 她怔望着那背影,脑中却还在思索着方才的谈话内容。

 “你怎的还不进来?站在街上浇雨很舒服么?”这时容越走出,拉了她一把:“别人都在看着你呢!”

 方拓这才回神,醒悟自己站在这里确实显眼,尴尬地笑了下,跟着对方返回。

 到了客栈大堂,容越的目光在她脸上凝视了一会儿,抿了下嘴,又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那脸跟苦瓜似的!”

 方拓惆怅地叹了口气,回身看了看天色,口中叉开话题道:“该吃晚饭了!”

 “我…我不饿!”容越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容僵止隐去,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最后一点血也不见了。

 方拓回望她一眼,心中忆起被围攻时她那极度恐惧的神色,心下了然。

 “喂!”容越看到她的神情,不服的嘴硬道:“我可不是因为看到那么多血才吃不下饭的!”

 方拓无奈摇头,却并不答话,刚巧客栈伙计端着一盘牛经过,味道飘进鼻子,容越口一闷,扶着桌子便呕吐起来,但却又吐不出什么,难受得很。

 方拓见状,连忙将她拉到大堂的角落,一手握上她的胳膊输了道真气,一手拍着她的背,口中安慰道:“不要紧,以后习惯…”可话到这里就嘎然而止了。

 一阵清凉传入经脉,容越顿时觉得舒服不少,也察觉到她的异样,抬头正看见那紧皱的眉头和凝重的面孔。

 “是不是又有人来了?”她紧张地起身四处张望。

 “不是!”方拓闻言展眉,冲她歉意地笑笑:“我还有事要办,你若累了就自己回房歇息吧!”说完转身就朝自己的房间走,竟对容越在身后的招呼好不理会。

 “什么啊!回房能办什么事?”容越疑惑地嘟囔起来,却也知道有些事情她是不该管的。

 “这位姑娘。”那边店伙计也看到方才容越呕吐的情形,连忙走了过来献殷勤道:“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小的替您找个大夫瞧瞧?”

 “不用!”容越烦躁地摆摆手,转头,第一眼便瞥见伙计手中拿还未送上桌的那盘牛

 不由自主地,她又想到了那头颅横飞,鲜血溅的情景,终于忍不住“呕…”

 方拓关紧了房门,返身走到桌前,拿出杯子给自己倒了茶水。想了想又倒了一杯,然后往身后瞥了眼:“我差点以为你被我吓到再不敢现身了呢!”

 “怎么会?”轻笑声凭空出,赤现出身影,没用吩咐便取了一杯茶,嘴里调侃道:“你还没忘了待客之道嘛!”

 “客‘人’在哪?”方拓做了一个朝左右观望地动作,口中更是在那个“人”字上加重了语气。

 赤抿了口茶,眉头微皱一下:“凉了!”将茶杯放下,找个椅子坐下来,抬头,目光定在她的脸上:“就像那小丫头说的,你有心事啊!”方拓淡淡地道:“我好得很,哪来的心事?”

 “你的脸上明明刻着‘我很郁闷’这四个大字啊!”赤翘嘴笑了起来。

 “那你这算不算明知故问?”方拓脸上的表情凝固稍许,道:“为什么每次在我取得重大进展的时候你才会出现,其余的时间跑哪里去了?”

 “我是专门给你解惑的人啊!”赤脸上笑容依旧,只是眸光有了微不可见的晃动:“你不也曾说过我是跑龙套的么?”

 “解惑的?”方拓苦涩的撇嘴:“怎么每次你来之后我更糊涂了呢?为什么就不能一次说个明白?”

 赤状似无辜地耸肩:“我也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阿!”

 方拓深深地望他一眼,转身坐下来,却不再说话了。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抿起冰冷的茶水,望着映在窗纸上的月光,眼神离,似乎在思索什么。

 赤终是笑不出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身子靠向椅背,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方拓最先打破了沉默:“你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说着放下手中的杯子,里面的茶水早就一滴不剩了。

 “只是过来看看!”赤活动了一下身子,犹豫一下,又补充道:“其实我大可以不必出现,该告诉你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不该说的你也问不出来!”

 方拓见他出口把话封死,忍不住苦笑起来:“你倒是学聪明了!”停顿一下,幽幽道:“赤,你既然是天魔,为什么要这么帮助我呢?”

 “这是我的宿命啊!”赤低声的回答,语气中带着七分惆怅三分苦涩。

 “宿命!”方拓喃喃念叨了两句,给他一个笑容:“这还真是玄妙的东西,能把原本不相干的人或事联系到一起!不相信都不行!”

 “某些…”赤咧开嘴角,似乎也想笑,但那笑容到了一半却又因某种原因收了回去:“某些人的命运早已经是安排好了的!”

 “不知我算不算某些人其中的一个?”方拓轻轻地叹道。

 “不用这样试探我!”赤终于笑了出来,但那双金灿灿的眸子里却盛满了悲凉之:“你怎么连我都开始不相信了?”

 “我真的很想相信你!”方拓面朝向他:“但你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明明很多事情与我有关,你却始终瞒着不说,换你该怎么想?”

 “不是我故意要瞒着你,而是没到时候啊!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的!”赤眨了眨眼睛,轻吐口气:“你是不是又要问什么了?”

 “不错!”方拓点头,又看向他,眸子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告诉我,那对父女是不是你下手杀的?”她说的很慢,仿佛说出的话都经过了逐字逐句的斟酌。

 “什么父女?”赤出怔仲的表情。

 “别装糊涂!”方拓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一步一步地近:“顾文宇找人陷害我的事情!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清楚?我想来想去,虽然也可能是他杀人灭口,但他连陷害的事情都承认了,没必要再隐瞒什么,而且那对父女死的实在蹊跷,除了你,我不知道谁还有这么大的能耐…”

 赤对上她的眼睛,心头颤抖,最后,选择了沉默。

 这时候,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门外传来的交谈走动之声隐隐约约,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没人起身去点燃桌上的蜡烛,所以房内一团模糊,只有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渐渐被过窗纸的月光拉长了…

 容越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的衣服后,心情好了不少。也感到了些许的饥饿,走出房间便要到楼下去吃东西。

 在行经方拓门前的时候,里面突地传来一阵怒吼,接着“咣当”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她顿时紧张起来,急惶惶地推门而入,却猛觉眼前一花,接着感觉有柄利刃抵在了额头。剑刃散发着莫名的寒意,冻的她脸色发白,心脏也似乎停止不跳了。

 “是你!”耳边传来方拓那熟悉的声音。只是此时,她的声音格外的冷,就像刚刚出鞘剑准备饮血的剑,带着浓浓的煞气。

 “是,是我!”容越舌头打结了。

 “下次记得敲门!”方拓那张精致的脸在走廊光把的映下,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容越感觉额头上的冰冷消失了。不由,眼睛扫向房间里面,却什么也看不真切:“就你自己?”她问道。

 “你先出去吧!”方拓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她。

 容越还要再问,但眼前一花,方拓的脸一下子变成了僵硬的门板!无奈之下,只能气愤的甩甩袖子,噘着嘴下楼了!

 “我要吃饭!”到饭堂里,她发似的喊道。

 “姑娘要吃什么?”立时有伙计过来招呼。“随便!”正是晚饭的时间,食堂里已经坐满了人,她被伙计领到唯一的一张空桌前,正待坐下,却正见周围的食客在盯着自己瞧,恼羞成怒地冲身边最近的一个人火道:“看什么看?信不信姑娘把你的招子挖出来?”

 那人连忙回头,小声嘟囔道:“一个姑娘家还这般凶!”

 容越本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此时也感到自己过分,顿时脸上发烧,自觉羞赧,想要说什么,却又拉不下面子,只得低头坐下,等着伙计上吃食。

 正在时候,却又听得耳边传来清脆的呵斥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那语气,竟与自己一般无二。

 抬头,伙计正领着两个人往这边走来,最显眼的是一位明眸皓肤,光彩照人的白衣丽人。而在她身后,紧紧跟着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粉雕玉琢般的女孩,那女孩正气嘟嘟地噘着小嘴,嘴里还愤恨地念叨着什么,显然,她们这对出色的人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也正是这些杂七杂八的目光引得小姑娘不满。

 “姑娘,没有空座了,您看能不能将就一下。”伙计走到容越身前客气道。

 容越点了点头,注意力仍集中在那个女人身上。

 “多谢姑娘!”那白衣女人冲她颔首微笑,接着便拉着那小女孩坐了下来。每个动作皆是完美动人,看得人赏心悦目。

 离得近了,容越更清楚地看到那女人,心中除了微微妒忌之外就满是赞叹了,真是漂亮啊!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是特别。不自觉的,她在心中对比起女装的方拓和眼前这个人来。

 那女人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视,回望过来,脸上闪过一抹陀红,紧接着便低下头去。这更让容越惊了。她现在觉得眼前这人更加漂亮好看,方拓还是穿男装看着顺眼。

 “娘,别光低着头,赶快吃饭!”那女孩坐下来,看也不看花痴一般的容越,直接从筷筒里取了筷子到那女子手中一双。

 “她,她是你娘?”容越,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口中惊呼起来

 “是啊!不行啊?”那女孩显然心情欠佳,瞪着她道:“值得这般大呼小叫么?”

 “没什么!”容越诺诺的道:“你娘很年轻漂亮啊!”竟连那女孩的语气都忽略掉了。此时她心中满是疑问,这女人看上去年龄不大的样子,怎么会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儿?

 “妹妹,我真的很漂亮么?”谁知那女人竟摸着自己的脸,冲她欣喜地笑起来。这本是很不合时宜的一句话,由这女人说出来,却充满了别样的意味。如果说之前给她的印象是一个成的女,那她现在绝对是少女似的天真表情

 “娘啊!”那女孩似乎很是头疼,朝四外看了看又将脑袋凑到桌子中间,很小声地说道:“你下次不要说这样的话好不好?”

 “为什么?”那女人可爱地吐了吐舌头:“难道我又说错了?”

 “反正,不太好!”女孩瞥了容越一眼。筷子在桌面上狠狠地敲着。

 这时,饭菜都已经送到了。

 容越有趣地看着女孩在她娘的碗里堆满了菜,心里暗笑,这一对母女可真特别,女儿的行为倒向为人父母的,而做娘的却那么天真,完全倒转了过来。

 “够了乞儿,这么多我根本吃不下!”那女人为难地看着碗中的饭菜,又转向女孩,那目光竟是可怜兮兮的。

 “快吃吧!”女孩见她还不动筷子,急忙将口中得满满的饭菜咽了下去:“待会儿还要坐船呢!”

 容越听她如此说,好奇地开口道:“这都天黑了,你们还要坐船?现在还有船么?”

 “是啊!”没等女孩开口,那女人就回答了:“我们自己买的船,上岸来就是来买些吃的东西回去,船里没吃的了!”

 “你们要去哪里啊?在这里住一夜不成么?”容越又问,不知为何,她一见面前这女人,就对对方产生了好感。所以也就多问了几句。

 “我们要向东!”那女人吃了一口菜,又对女儿商量道:“乞儿,咱们在这里住一晚怎么样?”

 这一下,容越再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

 女孩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又面向她娘,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不行,咱们必须尽快找到师父把事情告诉她,要不然麻烦大了!”顿了顿,又说:“咱们不是说好了么?上来买了东西就走!你说要在这里吃饭,我也同意了啊!怎么你又反悔了呢?”

 “我只是觉得留在这里比较好!”女人皱着眉头:“我的预感很灵的,咱们还是住一晚吧!”

 “娘啊!你不是说这一路都依我的么?”女孩挑高了眉毛,放下筷子摇晃着她的胳膊,说的话也换成了撒娇的语气。

 这一手十分有效,那女人果然不再坚持了。

 “快吃饭!”女孩满意的收回手,又回头瞪了容越一眼,那神情明白无误地表示:都怪你多事!

 “小妹妹,我只不过问问嘛!”容越不悦地皱眉,她觉得对方实在太过分了。要不是看在那女人的面上,她早就和这小女孩吵起来了。

 “这世上坏人太多了!”那女孩翻了翻白眼。

 “你怎么敢肯定我是坏人?”容越抬高了音量:“我脑门上刻着‘坏人’两字么?”

 “你脑门上也没刻‘好人’两个字不是?”女孩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接着又将注意集中在饭菜上。

 “你…”容越气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不要生气!”那女人见状,连忙起身拉她:“我女儿刚被一个漂亮女人骗了,心里不舒服!妹妹不要见怪!”

 “她算什么漂亮女人?长得跟鬼似的,亏得我师父对她那么好,不但传授武功还帮她报仇,她良心都被狗吃了!”还没等容越有所表示,那女孩就大喊起来:“以后不要跟我提起那个女人!”

 容越诧异的转头,那女孩连忙别过头去,转头的刹那,她分明看到了那擅动的娥眉和眼角沁出的晶莹眼泪。心里的怒火却没有方才那么旺盛了。

 重新坐下,默默的吃起饭来,而那对母女也是谁也不说话了。这一桌的气氛沉默了。

 可能那女孩也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飞快的扒干净碗中的饭菜便站了起来,叫来店伙计将账结了。也不管她娘吃没吃,拉着她便离开了客栈。

 而等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容越才反应过来,她还没来得及问对方的名字呢!

 同一时间,江宁城。

 夜幕下飘出一曲悠悠的琴音,伴随着低般的歌声。冷幕白坐在檐下,仰面倾听,雨水击打着树叶,合着歌曲,发出叮咚的水声。身旁蜡烛跳跃着,将他的影子投到了雨幕里,也是跳跃着的。

 “谁道闲情抛掷久?每到来,惆怅还依旧。花前长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歌声渐渐细微,最终飘逝在了夜雨中,他长叹回神,重新将手中的纸张看了一变,眉头却越皱越紧了。

 “冷郎…”云巧儿从琴前站起,走到他身边,柔声道:“夜深了,你还不歇息么?”

 “我还不想睡!”冷幕白翘嘴笑了起来:“你若困了,就先回房吧!”

 “我陪你?”云巧儿试探的问了句,见他眼中没有半分的不悦,这才放心。微笑着将身子贴了上去。

 冷幕白转身将她抱在怀里,下巴磨娑着她的秀发,喃喃道:“江湖多事了啊!”说完,又止不住的长叹。

 云巧儿瞥了眼他手中的纸张,心上人烦躁的情绪,她岂能忽略,但她心里有分寸,更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是绝对不能过问的。

 冷幕白眼望着雨帘,继续说道:“再两个月就是长风续弦的日子了,咱们明天动身如何?”虽然是询问的话,但他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云巧儿将脸靠在他肩头,嗯了一声,慢慢抬起脸来,眼中却闪过一丝忧愁。

 “你怎么了?不开心么?”冷幕白宠溺地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调笑道:“不愿跟我去么?那我找别人好了!”

 “我愿意!”元巧儿急忙道,这时才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脸色不涨得通红。

 “你真怕我去找别人么?”冷幕白眨眼道。

 她轻轻的点头,接着却垂下眸子,叹了一声。

 冷幕白脸色凝滞了一下,吐了口气,抱紧了她:“走的时候,顺便南下回老家一趟吧!”顿了一下,又低头看了她半天,直看到她面困窘之,才轻声说道:“巧儿,咱们成亲吧!”

 “成…”云巧儿不敢置信的抬头,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突然的提出来。

 “怎么?你不愿意?”冷幕白眯起了眼睛。

 “我…太突然了!”云巧儿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了。听到那句梦想许久的话,内心自然满了喜悦,却不知怎的,还伴着一丝另样的味道,涩涩的,苦苦的。

 “那你到底同不同我成亲?”冷幕白追问。

 云巧儿羞赧点头,她知道这时候是千万犹豫不得的。

 “你觉得突然么?”冷幕白目光移转到檐外,眸子晃动,喃喃念道:“我是怕啊!”“怕?”云巧儿闻言,不解的反问。

 “怕!”冷幕白失神半晌,蓦地大笑起来:“我怕再不娶你,你会‘花前长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啊!”说着,他握紧了手,先前困扰着他的纸张立时变成碎末消散无踪了。他笑着站了起来,将处于狂喜和羞涩中的云巧儿横抱在怀,回房去了…

 有人说方拓对待自己太过残忍,自倾向严重,话题延伸,自然作者也是自的了!先不论作者我有没有将自己带入进去,咱就谈谈这个“自

 文中能勉强称作待的,也就是顶罪入狱,照顾裴冷,雪天赤足,自残困这四段情节吧!前两个确实是败笔(因为那时候某人还不成嘛!)至于后两处,一个是大开杀戮后迷茫无措的表现,一个是迫不得已(试问,当时那种环境,只有两种选择,自残困,实是无奈之举!)

 其实,这种种举动,反而表现出主角的一种埋藏很深的情绪,那就是憎恨。方拓真的很在乎兰若冰么?也许吧!但他身体是兰若冰的阿!如果真在乎,那么对待自己的身体妥当么?所以,很可能是,她在乎,但也不是非常在乎!一切为了兰若冰,很可能只是一个借口!

 灵体的方拓憎恨兰若冰的身体,憎恨兰若冰的美貌。可能在他看来(注意,是在他看来),一切的苦难源自于兰的容貌。也有人说他爱兰若冰,这个我不否认,所以,方拓对待兰若冰的感情是复杂的~~~有爱有恨才真实不是?

 换个角度来看,方拓根本没有自,而是他,他的是兰若冰的身体!哇哈哈!当然,也少有人能准确的刨析自己,方拓肯定不是这类人。人类面对这种事情,总会尽量找到种种理由(虽然那未必符合逻辑!)然后迫自己相信。方拓也是如此。

 他将自己当成兰若冰,其实已经开始承认自己女的身份了,当然这种想法还只是在潜意识中占了一席之地。其特有的偏执还是起著决定作用!主角的左右摇摆,其实就是心理和生理强烈冲突的外在表现。至于说“负罪感”在文中是反应在方拓身上的,也既是说,那完全是他对自己的心理暗示而已,也许是荷尔蒙刺下才产生的软弱,但他不承认。

 文章到现在,还没出现她爱的女人,即便是对江秋水,恐怕也是愧疚大于喜欢,更别说爱情了!这不也是生理的原因?离开江秋水,可以看作是主角出于身份的原因在逃避!更可以看作他在巩固大后方,准备奋力一搏!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根本不爱对方呢?

 之所以哭泣,或者是离别的无奈,也许是伤感,她伤感什么?是伤感自己无法给江秋水什么,还是伤感自己对“女需求”的淡漠呢?(或许解释成,他没办法爱上女人更合理一些!)当然,要是这样下去根本没什么意思,踏歌行也没有写下去的必要了!

 一个正常的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也许会坚持立场,但他能坚持多长时间?生理上的影响是悄悄发生的,潜移默化中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所以,方拓在新版中是一个怪人,或者说是一个偏执狂,那种近乎病态的坚持又让他断定了自己男的立场。也只有这样一个人的心智才能与生理带来的影响相抗衡!

 至于小强命,哎!那也是作者我的仁慈表现不是?同真正的文比起来,俺的小说,主角疯了还会清醒,残废了也可以治愈,死了更能复活啊~~~起码!俺给了他超~~~一的攻击力(物理攻击)。双倍的HP,相对较高的智商(注意,是相对!),超~~好的人缘,超~~~美的容貌,高贵的身份以及大帮的男女知己。作为一个YY小说,《踏歌行》已经基本合格了。

 又有人说:“你的主角咋那么背?”话不能这么说,各位先看看背景,北宋初期,虽然相对元明要开放的多,不过在古代,女人总是被迫的不是?主角跟整个社会对着干,能剩一口气就很不错很不错了,更不要说人家现在活得还满“滋润”的。

 一句话:在古代,女本来就是受迫的,不被迫,那才叫意~

 有人说,主角抹脖子再去投胎才是正确的选择!哇哈哈,自然,投胎是8错,不过,英明神武才智无双的作者我早就考虑过这种情况!我会让手底下的人轻易离控制?怎~~么~~可~~能~~~

 请看下面这段话:

 赤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其实,当我若不救你,你便会更惨!”犹豫一下,才说道:“根本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你的魂魄同兰若冰的身体分开,你知道么?若不将你救活,你就永远被困在那里了,尸体在哪里,你的魂魄便会在哪里,身体变成尸骨了,你便呆在尸骨里,身体风化了,你的魂魄也就消散了。这才是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啊!”“他便是这个天!虽然不知为何如此待你,但你若逆天行事,那代价可是很大的!”赤眼中闪过飘忽的神情。他轻声道:“他将你的魂魄困在身体中,你是不会得到解的!你死一次甩不了,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是无用!”说完这句对方拓来说异常残忍的话,他的身体便渐渐的淡化了,最终,消失不见…

 引用完毕…

 记得小说里主角早就不在乎自己的别了!但接受女身份是一回事,会不会认命又是另一回事情了!性格决定一切。她现在其实只是个朝圣者~~~~

 有时纵酒高歌豪气冲天,有时对月轻叹哀婉戚绝,自卑同时自赏,爱自己又恨自己。这样一个两极化严重的人物,就是《踏歌行》的主角方拓。他可怜!可爱!可悲更可叹!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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