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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生死一线
 “一个小小的刺史竟然受陛下如此厚爱?”很多人出了议论。

 的确,虽然刺史官居二品,但毕竟是外放之官,来朝觐见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万万没想到,汉灵帝竟然如此看重程长风,不但以他的名义开办了这次宴会,而且还要再当众宣布、证实一遍,放眼整个东汉王朝,得此殊荣者几人?众臣向程长风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那边厢,在程长风手底下吃了大亏的袁绍更是恨的牙庠。

 程长风显然也没想到汉灵帝会这么直接的说这个宴会是为他举办的,一时间竟然有了手⾜无措之感,不过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內整理好了情绪,起⾝跪倒在地,⾼声道:

 “谢陛下隆恩,长风甘为陛下马前之卒,为我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程长风这盗用诸葛亮的话,很显然引起了这満堂“忠臣”的共鸣。

 “好个鞠躬尽瘁,死后后己!”一个声音赞道。程长风抬头一看,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曹曹孟德。

 “好你个曹,皇帝面前,那容得你放肆大声喧哗!”太监张让怒道,其时,曹腾已死,这些宦官更不把他的这个⼲孙子放在眼里。

 “你个阉人,这里焉有你说话的地方!”曹怒道。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到有不少人在心中为曹的胆⾊叫好。

 程长风见汉灵帝脸⾊越来越沉,心下替曹暗自担心,如果这样一个军事家、政治家、诗人就这样死了的话,可就太委屈了。

 “不要吵、不要闹,来、来,这里有西域请来的舞,是陛下特意为大家准备的,赶快叫上来吧。”大将军何进忽然叫道,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揷⼊他这段不伦不类的话来,一时间气氛立刻有了缓解。

 曹气哄哄坐了下去,张让也是一翻⽩眼,不再说话,大将军的面子,他们怎么还是要给几分的。

 “不简单啊…看来朝中无庸才啊…”程长风看了一眼还是一副无关他事模样的何进,心下感慨,毅然走了过去,向何进道:“大将军,小可敬大将军一杯酒。”说完,恭敬的双手平端酒杯。

 “呃…”不但卢植等人一楞,就连何进也是明显一楞,唯有汉灵帝饶有‮趣兴‬的看着这一切。

 “程大人太客气了,来、来,何某先⼲为敬。”何进虽在人前⾝份显贵,但一直没有真正的溶⼊上层的世家社会,这些‮员官‬也很少拿他这个用自己妹子的美⾊换来的大将军的位置当回事,往常宴会,都是他自斟自饮,少有人陪话,更不用说主动敬酒了。

 但今天,程长风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待他,而那语言里透露出的真诚更让何进这个市井出⾝的感到感动,本来他这种人虽然有些泼⽪无赖,但极重义气,程长风也是认准这一点才刻意结他的。

 “大将军乃洒脫之人,应为江湖之上的大英雄!”程长风说话极会体贴这人的出⾝,因此深得人心。

 “程大人真知己也…”虽然刚认识,但何进已然把程长风当成了自己在市井间厮混的兄弟了。

 两个人又谈了几句,程长风见多识广,拣出几件奇闻逸事,就让何进哈哈大笑。

 片刻,悠长的丝竹声忽然想起,程长风知道定是那跳舞的舞到了,忙告辞回到自己座位,接着,一个个⾝姿曼妙的女郞从大殿外鱼贯而⼊,她们⾝披着薄薄的轻纱,如蛇一般扭转着自己莲藕一般洁⽩的手臂,一时间,満室皆舂。

 大臣们都看的⼊,很快忘记了刚刚生的不快,就连汉灵帝也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表演,惟有曹在那里不停的喝着闷酒。

 就在这最放松的时刻,异变突生,一个敏捷的⾝影跃下房梁,直奔汉灵帝而去。

 “有刺客!”程长风的第一个想法,他甚至很清楚的看到那从头顶跃下的刺客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更从那刺客那敏捷的⾝手上,暗叫此人武功不下于张绡。

 这刺客着实厉害,一剑一个,立刻刺翻大殿內仅有的两个充当门面的噤军,然后直奔汉灵帝而去。

 而这个时候,汉灵帝被这突如其来的暗杀吓的脸⾊煞⽩,本没有一丝动作,他已经吓傻了,眼见那刺客的长剑奔自己前刺来。而他⾝边的太监张让更已经是吓得萎缩成一团,在那里⾼喊着:“不要杀咱家,不要杀咱家…

 会宴的宾客中也有武将,但参加皇帝的宴会,谁敢随⾝携带武器?而且他们大都是马上将领,⾚手空拳的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

 “救还是不救?”这个时候程长风脑中急闪。

 “救!不救的话谁知道董卓政的事情会不会提前,而且现在正是自己与东汉朝廷处在一个关系微妙但平和的过度时期,如果换一个人主持朝政,或者天下大的话,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程长风暗想,而且让他下定决心的,是刚才宴会正式开始前自己眼角余光里一旁袁绍那毒的笑容“弄不好这就是他派来嫁祸于我的刺客。”

 程长风心意已定,那刺客也正好凌⾝飞过自己头顶,情势危急,容不得他再多想,他猛的掏出一直贴⾝蔵在怀內的手,冲那刺客的手臂击,他是想留个活口,万一这刺客真是袁家派来的,正好做个证据,一举铲除他们,不再留后患。

 ‮大巨‬的声响在颇具回音效果內的大殿內久久回响,所有的人都惊愕的注视着那个刚才还⾝手敏捷的刺客,晃了几晃,手中宝剑“蜣螂”一声落在了地上。

 而却没有人我们的幽州刺史正悄悄把手中那个出了亮光,然后开始冒烟的东西忙不迭的蔵回怀中。

 “抓刺客啊!”瞬间,更大的喧哗爆在大殿里,那刺客一见失败,也不纠,一咬牙,又菗出了另一把随⾝携带的短刃,飞⾝而起,奔向了文官一侧窗户的方向,在锋利刀刃的震慑下,文官们纷纷退避,不一会他就撞窗而出。

 而这个时候,大殿门外才哗拉拉冲进来一批收执武器的噤军。

 “来人,给我把皇宮內外全部搜索一遍,不要放过一个可疑的人,给我揪出幕后的指使!”汉灵帝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呐喊着。

 “朕很愤怒!朕很愤怒!你们谁能告诉朕,这是谁派来的刺客,他又是怎么混进来的!谁能告诉我!”汉灵帝来回的在大殿內走着,⾝下是跪倒一片大小‮员官‬。

 “陛下息怒,臣有本奏!”袁绍突然出列道。

 “讲!”汉灵帝狐疑的看着他,目光冰冷如雪。

 “臣以为,在如此戒备森严的皇宮里,外边的此刻很难一个人混进来…”袁绍道。

 “别废话,你的意思是什么…”汉灵帝毫不客气的打断到,但却没有注意到袁绍眼底那一抹怨恨的目光。

 “这个,臣以为,应该是我们当中的某位大人带进来来的此刻,否则定躲不过卫兵的搜查。”袁绍说完,故意扫了一眼程长风。

 袁绍此话一出,満殿的大臣都在心底暗骂:“袁本初啊袁本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把大家往火坑里推呢么?”

 就连袁隗也是暗叫:“本初你好糊涂,这样的话得罪群臣啊!”原来,袁绍今天参这一本,他这个当叔叔的并不知道。

 “跟大臣们混进来的?”汉灵帝环视了一遍众大臣,目光愈的冷,每个人心下都忐忑不安,生怕一时动作过大,引起注意,枉做了替死鬼。

 “哼,袁绍,你果然是蛇蝎心肠,歹毒无比!”此刻,程长风更加坚信这个此刻一定是袁绍派来的。

 “哪你说是谁把此刻带进来的啊?!”汉灵帝死死盯住袁绍,下边的袁绍也是冷汗暗流,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纯属是兵行险招,只要他今天说的让汉灵帝不満意,或者不对,不但自己想除掉的人没有事,反而很可能自己就要第一个掉脑袋。

 “就是他!这个包蔵祸心,第一次来朝觐见陛下的程云!”袁绍忽然站起,一指程长风。

 “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噤军?”田丰看着不断从门外广场涌⼊偏殿的噤军,心下有些不安。

 “哼!”赵云却是冷哼一声,他今天虽然没带自己的银,但却对这些凶神恶煞大声叫嚷的噤军兵不卖帐。

 “大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张绡眼见更多的武士冲进了正殿,接着又冲了出来,四散搜索,心下很是担心。

 “不能吧,这里可是皇宮啊…难道要生政变?”余扬看着越来越的士兵涌⼊自己所在的偏殿。

 “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谁都不许动!刚才有人要刺杀陛下,惊了圣驾,你们现在谁也不准离开这里,一会将对你们挨个进行审查,如若有不听命令随便走动者,格杀勿论!”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进偏殿大声宣布着,立刻,惊慌的人群安静下来,片刻有人出了哭声。

 “子龙,一会若有危险,你不用管我们,径直去救程大人,这个偏殿有一小门可以直通正殿,你一会从那里走。”田丰悄声叮嘱赵云。

 “田先生放心,云自有打算!”赵云看着开始挨个盘问偏殿人等的噤军,暗自运气。

 “啊!”几乎所有人,除了程长风、汉灵帝、还有指正的袁绍,一听到袁绍如此说,都出了一声惊叹。

 “袁爱卿,指正可是要有证据的,不能诬陷好人!”汉灵帝冷冷道,说是程长风带人来刺杀他,如果放在几个月前,甚至在他没有亲自见到程长风以前,汉灵帝还有可能相信,但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不是傻子疯子,这个程云更不是疯子傻子,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刺杀自己的**头来?他没有当场驳斥袁绍已经给他留面子了。

 此时,程长风却不答话,一直冷冷的看着袁绍。

 “臣这样说,自有其道理证据!”袁绍此刻已经铁了心要把程长风置于死地。

 “那就说出来!”汉灵帝冷道。

 “陛下请看,这个是刚才刺客遗留下的宝剑,各位大人也请看。”袁绍从地上拾起那把刺客受伤遗留下的宝剑。

 “这宝剑怎么了?”汉灵帝奇怪道。程长风心里却是暗叫不好,没想到袁绍会用这样拙劣但实际的手段嫁祸自己,那宝剑上肯定有能给自己带来祸端的什么记号。

 果然,袁绍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毒‮忍残‬的笑,他大声道:“陛下,各位大人请看,这宝剑上清楚的刻有‘飞虎军造’字样,这个‘飞虎军’是谁的军队,我不说,大家可能也清楚吧。”说完,把宝剑双手举起,呈献给汉灵帝。

 “程云?!…”汉灵帝咬着牙齿,那把精光闪烁的宝剑上赫然雕刻着四个小字…飞虎军造,下边还有一行小字大汉中平四年元月制。

 “臣实不知!唯有忠心可表…”程长风无奈,暗骂袁绍卑鄙,这种嫁祸的手段千百年来没少有人用,虽然老旧,但真要说不清楚的话,那就是铁证!

 “程云,你不要再狡辩了,陛下对你恩重如山,你却做下如此龌龊之事,还有何面目站在这里,与我等同朝为臣!”袁绍这番话说的慷慨昂,不明⽩事情真相的人还以为他真是个热⾎男儿呢。

 “皇上,臣有话要讲!”卢植突然起⾝道。

 “卢爱卿请讲。”汉灵帝其实还是不相信程长风会派人刺杀他,奈何眼前证据确凿,他若一味偏袒程长风,怕是要引起満朝文武的非议,这样一来…因此,卢植一起⾝,汉灵帝立刻笑了,因为他看出卢植是十分欣赏程长风的,他必然是给他说好话来的。

 “陛下,这刺客当不是程大人所派!”卢植断然道。

 “怎讲!”汉灵帝忙问。

 “程大人若真有歹意暗杀陛下,会让刺客佩带他‘飞虎军’的武器么?”卢植看了一眼袁绍道。

 “唔,有道理!”汉灵帝点头道。

 “陛下,万不可放过程云,卢大人说的虽然有道理,但这正是程云的狡猾之处,他之所以不让刺客更换武器,正是要掩人耳目,盖弥彰!”袁绍一看汉灵帝有放过程长风的意思,心一横,继续道。他这话虽然是狡辩,但也在情在理,因此连卢植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汉灵帝又觉得袁绍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他还是有些昏聩,至少是遇事少断啊…”程长风看了看犹豫着的汉灵帝,又看了一眼狠狠注视着自己的袁绍,忽然哈哈大笑。

 “程云,你疯了,莫非你再找不出借口,就想借装疯来逃避么!”袁绍歹毒非常,果然是一点活路不给人留。

 “程云,希望你能把今⽇的事情解释明⽩了,不然朕也无法保你。”汉灵帝看着大笑不止的程长风。

 “陛下!”卢植一看事情朝向不利于程长风的方向展,再次⾼喝。

 “卢大人,你一再偏袒程云,难道这事情你也有勾结不成。”袁绍盯住卢植。

 “你,小辈安敢造谣…”卢植气得几晕倒。

 “老师不必生气,‮生学‬自有证据洗雪冤屈,刚才只是看本初兄紧张的模样有些好笑罢了。”程长风忽然停止了笑声,朗声道。

 “袁大人,你可知我飞虎军所用兵器都为何?”程长风冷冷道。

 “我又没去过幽州,我怎么知道…”袁绍一直不曾对人提起去过幽州的事情,他把那次江山之行当作奇聇大辱。

 “是么,我可记得你去过我们幽州的啊,并且还去了我们江山城,而且还留下了一些字据…”程长风道。

 “你胡说!”袁绍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內心更有些慌

 “哼,我胡说,陛下,各位大人,这把宝剑的确是我的!”程长风语言更是惊人,群臣哗然。

 “长风…你…”就连卢植都是一脸的不相信,而袁绍则是満脸欣喜“难道这程云见躲不过,就认了?”袁绍虽然⾼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汉灵帝并没有表现出震怒的模样,也没有叫人上来立刻把程长风抓起来。

 “但,这把宝剑现在并不是我的。”程长风接下来的话叫众人如坠云雾,袁绍更是立刻大叫道:“程云,你一定是疯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成何体统。”

 “本初兄,我并没有疯,这宝剑明明是你去江山城之时我赠送给你的啊。”程长风故做奇怪道。

 “你,你,你胡说八道…我没去过江山城,更未与你接触过!”袁绍大怒。

 “看来本初兄是贵人多忘事啊,陛下,各位大人,袁大人今年三月间的确去过幽州,说是年前回老家冀州游学,顺便来见识下我幽州景象,因我和袁大人都是同朝为官,虽然以前并不曾相识,但还是对他热情款待,而且临别时我还把我随⾝佩带的宝剑,喏,就是袁大人刚才拿着这把赠送与他,但这武器却绝不是我飞虎军所用,更不曾题字,我飞虎军所用的近战武器全部为马刀,这在兵部是有备案的。我是真心对待袁大人,但那想到他以德抱怨…反来…唉…”程云一声长叹。

 “程云,你空口无凭,休要诬赖好人。”袁绍怒不可遏,袁隗跪在那里,却是暗暗叹息“本初啊,你见好就收吧,你一个人是斗不过这个程云的…”但此时他又怎能揷言呢?此时他若说话,反而叫人怀疑是串通好了的;而且他刚刚在汉灵帝面前和程长风和好,再出来为难,怕皇帝第一个就饶不过他,因此他只能寄希望于袁绍自己了。

 “陛下,看来袁大人的确有些忘记旧事了,我可否让一证人出来佐证下啊?”程长风现在已然有成竹,问道。

 “何人?”汉灵帝问,他当然不能让程长风随随便便找个人出来就做证,那谁会信啊。

 “前待御史、冀州田家族长,田丰!”程长风道。

 “你说的是田元皓?”汉灵帝问。

 “正是。”程长风答。

 “那快快请来,他现在何处?”汉灵帝当然知道田丰,这里的大臣也大都认识田丰,甚至多有结,只因田丰为官之时,极为清廉,为人又刚正不阿,深得人心。汉灵帝其实也是很喜他的,当⽇田丰辞官还曾挽留,奈何田丰恨透宦官,去意已绝。

 “他就在偏殿。”程长风道。

 “哦,那快请来!”汉灵帝催促道。

 偏殿內,搜查还在继续,这些噤军捉贼不行,敲诈勒索到有一手,面对那些大‮员官‬的家属侍从还好点,他们盘问一下就过去了;遇到那些小‮员官‬的家属,可就不行了,一个个如狼似虎,把他们⾝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搜刮⼲净,还美其名曰:收集证据。

 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因为这些噤军都是各大世家和‮员官‬的‮弟子‬,一个个后台都很硬,飞扬跋扈惯了。

 “这些家伙简直就是披着官⽪的強盗。”张绡愤恨道。

 “错,他们是披着強盗⽪的官。”余扬反驳道。

 “为什么?”张绡鼻子皱了起来。

 “因为他们本没有強盗的悍勇,却有当官的贪婪。”余扬向来一针见⾎。

 “嘘,过来了。”田丰说道,几个噤军已经搜查盘问到他们面前,这些家伙一看见张绡,眼睛里立刻冒出了⾊的目光。

 “这个小姑娘是谁家的‮姐小‬啊?”一个噤军就要伸手。

 “拿开你的狗爪!”那噤军眼前一花,一个俊美的少年如山般挡在了他的面前,正是赵云。

 “你…你是何人,想造反么?敢骂我!”那噤军怒道,其他噤军也都刀出鞘。

 “皇上有旨,宣前待御史、冀州田家族长,田丰觐见!”一个太监突然出现在门外,⾼喊道。

 “草民田丰接旨!”田丰连忙下跪。

 “哦,田大人,跟我来吧,皇帝正等着见您呢。”那太监立刻走过来。

 “有劳公公带路。”田丰本是厌烦死太监,但此刻却故意温和道,显示出良好的关系给这些噤军看。

 “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听着,这可是幽州刺史程云大人的家眷,程云是谁你们总该知道吧,你们想想后果!”田丰起⾝经过几个噤军⾝边,恶狠狠道。

 “呃…”几个噤军忙躲闪开来,程长风是谁,他们当然知道,到不是因为程长风官衔有多大,但是他可是皇帝现在正宠幸的红人啊!而且,这个主可不是善茬!公孙瓒厉害不?堂堂的⽩马将军,手下5ooo‘⽩马义从’,6万带甲之士,甚至是他们噤军中很多人的偶像,但现在怎么样了?惹恼了程长风,家破人亡,而且朝廷上连句话都没说一声,⾜见皇帝对其的宠幸程度。

 现在如果真把他惹⽑了,他去皇帝面前参上一本,那自己的脑袋还能在么?

 “好险,差点惹到程阎王…”几个噤军立刻満脸堆笑道:“这位公子、‮姐小‬,你们坐…”然后兔子一样的跑了出去,后面的人草草搜查盘问一遍了事。

 “草民田丰,拜见吾皇,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田丰一进正殿大门,就昅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洒脫,他的睿智,一步步走来,牵动人心。

 “元皓,平⾝吧…”汉灵帝看了看田丰,目光复杂。

 “谢陛下。”田丰起⾝,一看殿內形势,心下算计:“喔,看样子刚刚生了行刺皇帝的事情,这个袁绍对自己几人怒目而视,哦,卢大人充満希望的看着自己…明⽩了…”田丰心下已经把刚才所生的事情推断出来,心下有了计较。

 “元皓,刚才程刺史说你今年三月间曾经和袁大人一起去幽州,可有此事?”汉灵帝问。

 “哦,确有此事,当时还是袁大人亲自去找的我,说什么要见识一下江山城的新气象,正好我也有此意,就随他去了。”田丰每说一个字,袁绍的脸⾊就难看几分。

 “那这把宝剑你可认得?”汉灵帝叫太监把那宝剑递给田丰观看。

 “啊…”田丰一看上面的字,吃了一惊,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心道:“这定是袁绍狗贼给我家大人设下的圈套!不过眼下皇帝如此问,定有其他原由…”想到这,他假装扫了殿內群臣一眼,看见程长风微微点头,马上道:“陛下,这宝剑是程刺史所配之物,但又好象不是,因为上面多了几行字…”田丰故意停了一下。

 “田丰,你可不要胡说,这剑我本不曾见过,程云他也本没有送它与我。”袁绍话一出口,田丰暗喜:“蠢货,这就对了,要不我还想不通其中原委呢。”

 所以,他马上接口道:“不对吧,袁大人,这剑当⽇我亲眼看见程大人送给了你,你还当我的面把玩了半⽇呢,要不我也不会如此悉此剑啊。”田丰的话有若重锤,锤击的袁绍脸⾊都变得苍⽩起来。

 “袁大人,此话怎说啊”汉灵帝声音提⾼了八度,尖锐之极!

 “我、我…不对,这田丰已经投靠了程云,他们二人早就谋划好了的,此人之言不可信也…”袁绍指着田丰。

 “袁大人,为何我的话不可信,难道是因为当⽇你在江山想要谋害我不成,我就不可信了么!”田丰忽然厉声道。

 “我没有想谋害你,我只是想教训你…”袁绍话一出口,満朝文武哗然,窃窃私语起来,袁隗更是在心里大骂:“小狗,你自己胡说也就罢了,如果皇帝真怒,必然牵扯袁家,唉!”

 看着程长风、田丰冷笑的模样,看着卢植看他不屑的目光,看着汉灵帝越来越不善的神情,袁绍醒悟过来,怒道:“田丰,你敢诓骗于我,你这个卑鄙小人!”

 “够了!”汉灵帝脸⾊已经黑。要说这田丰,是有些刚而犯上,但谁要说他卑鄙小人,那満朝文武都不能认同。

 “袁绍,你谎话连篇,欺君惘上,你说你该当何罪!来人,给我把他拉下去,关⼊死牢,严加审讯!”汉灵帝说完,拂袖而去。

 “陛下,臣冤枉啊…叔⽗,救我…”袁绍脸都吓绿了…

 “袁绍啊袁绍,莫怪我程长风无情,今⽇你不死,他⽇我必死于你暗算之下!”程长风虽然自信,但却也知道,自己并不擅长谋诡计,如若再不下狠心除掉袁绍,那么自己的未来、江山城的未来、飞虎军的未来都要时刻提防着来自袁家的‮狂疯‬报复,现在,至少袁绍一去,袁绍未来的顶梁之柱没有了,河北英杰,到时尽归其手,天下可图!

 “你要战,我便战!”程长风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袁隗,他决定再也不给袁家机会!你们尽管报复好了!我程长风绝不会怕你们!

 那‮夜一‬,多少人见识到了程长风的厉害?不管怎样,暂时是没有人再敢有动他的**头了…公孙瓒、袁绍这些曾经的英雄,都成为了他脚下的尘土。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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