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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良川的悲剧
 信长利用深夜渡了河。请牢记

 “好吧!在天亮之前,歇歇脚吧!”

 为了预防万一,他准备了五只船,自己就在旗本內‮觉睡‬。

 但是敌人却未发现他们的掩护队伍已经移到了上游。这令信长不噤感到好笑。

 (胜利了,义龙实在不是个⾼明的男人。)

 想到这里,信长更是觉得好笑。

 只要夜尽天明,信长便已经渡了河,与道三的势力合为一体。如果这件事被对方知道,他们一定会匆忙追回。

 这样一来,在上游的埋伏‮队部‬便可立即加以反攻,而前面便是信长最得意的洋队。

 信长的洋队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后,随即安静下来,这并不是吓人的声。他将八百支分为四队,每队分配两百支,他的安排是使第四队击结束之前,第一队也已装妥了‮弹子‬,军兵可说是经过了一番严格的训练。

 之后,他又将来到上游的一队解散,另一队埋伏在对岸,准备随时突击义龙的本队;而信长却与道三的军队合而为一。

 这么一来,义龙一定会仓促地渡河前来,这时也正是信长显‮威示‬力的时候。如此一来,洋与弓箭队可以分为两段攻击河中的敌人,只要往前来,一定会死于下。

 (蝮这位岳⽗一定会大吃一惊。)

 信长想着一心想死的道三,要是自己获胜了,他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请牢记想着想着,信长也不知不觉地发出鼾声睡着了。

 就这样从十九⽇进⼊二十⽇。

 鸣报晓时,信长睁开眼睛一看,东方已经出现鱼肚⽩了。

 “噢!天亮了,但是我们要等,川边的雾很浓,所以我们不易瞄准目标。重要的是,要让我们的‮弹子‬百发百中,所以我们必须等待雾散。”

 信长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起了

 “安静些,你们再休息一会儿吧!”

 他独自在营里巡逻着。

 “既然来到这里,不可浪费任何一颗‮弹子‬,我们要瞄准敌人的额头,然后才可开。”

 就在此时…

 下游传来了一阵叫喊声。

 此刻的信长却微微地笑着。

 “义龙这家伙,他自认为知道川原,所以起得特别早,但别去理会他。”

 就在这同时,在对岸的⼊道道三,朝着斋藤义龙的本营呐喊着。然而这阵叫喊声却让大家吓了一跳。

 尽管道三在对面没有义龙所拥有的洋,但是一直到现在他都顽固地守着本营不动。

 这件事对义龙而言,本来就叫他觉得奇怪。然而在天空将明未明之际,从对方却突然传来了“哇”的叫喊声,这种气势似乎显示不让他们进攻,这当然会令他们大吃一惊。

 “难道⼊道先生已经发疯了?”

 小真木源太侧首望着六尺五寸的义龙。义龙的脸裹着绷带,只露出一对眼睛,他也呆呆地凝视着。

 “要小心,我们的对手可是沙场老手的⽗亲呀!”

 “但是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应该不会向我们决此一战的呀!你不认为吗?”

 “不!不!我想⽗亲一定有其用意,只是不知他在想什么罢了。”

 义龙在思考中突然“哇”地大叫一声。

 “我方是由谁负责最靠近河川的地方呀?难道是竹道尘吗?”

 “正是竹!”

 “什么?是竹?我明⽩了,竹这家伙…”

 义龙的嘶哑声自喉咙深处传出。他所率领的四千余兵马中,唯一能让⽗亲⼊道⾼枕无忧的,便是竹道尘所率领的六百名士兵。义龙的心中开始有所怀疑。

 “快叫道尘来。”

 “是!”其中一名近侍立即从帐篷里跑了出去。

 “一定是这样…”

 义龙再一次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道尘与道三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默契,只要渡了河,道三与道尘的势力即可合而为一,这时候他一定会改变方向而朝本营杀过来…义龙这么想着。

 这时对岸又传来了呐喊声。

 此刻黑夜已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泛青的天空,河面上的⽩雾也徐徐飘向北方。

 “道尘来了吗?”

 “是!我来了。”

 “噢!道尘,我看⽗亲会不顾一切地乘雾渡河过来,我希望你打前锋,先渡到河的那一岸做我方的先锋。”

 “是!谢谢。”道尘回答时凝视着义龙。

 在这一瞬间,他已经明⽩义龙的心意。

 “赶快去!”

 “是,遵命!”

 道尘在草地上叩谢之后起⾝,他一脸已没什么好说的表情,往河边自己的阵地跑去,并且告诉部下说:

 “各位,你们仔细听着,我道尘被殿下怀疑是⼊道先生与道空先生一方的人,有背叛义龙殿下之嫌疑,所以我们被任命为先锋‮队部‬。然而就算我们全死了也不会有后援来,进也死,退也是死。所以我们只有为自己杀出一条活路来,冲啊!”道尘一队虽感到事态的严重,但也只好直冲往河川。

 这是义龙方面第一次的呐喊声。

 天⾊已渐明亮,义龙的机动‮队部‬也开始发现织田方的埋伏势力。

 “完了,快回,否则会遭到夹击。”

 但为时已晚。因为信长的埋伏‮队部‬已经朝着那喊叫声追杀前去,而⽔中也有信长的本队在那里等待着。

 信长引以为傲的洋队已经“砰砰砰”地发‮弹子‬攻击。

 哇!哇!到处传来呐喊和悲鸣之声,而长良川已演变成⽗子互相残杀令人鼻酸的修罗场。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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