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真的是想给他一个机会,可他到这个时候还跟我讨价还价,看来他是一个安慰都不肯给我了。”泽叔这次对吴益民是真是失望了。
“是不是启动对他的弹劾程序?”红狼比谁都清楚泽叔有多失望,一个自己亲手扶上去的长市,一点作用都没起,再亲手拉下来,那种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了。
“我就看看他见到棺材以后落不落泪?”
“我们不能再对他抱任何幻想了。”
“你说的对,如果再抱有幻想,可能我们就得吃大亏了。”
红狼清楚泽叔心里那最后一点点留恋也即将被吴益民消耗尽了。只要泽叔不再对吴益民抱任何幻想,那吴益民才真正地成了敌人。
作泽叔的敌人是件可怕的事,但也是件光荣的事。
吴益民陷⼊深深的愁苦当中,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为何泽健当傀僵,那不是他的
格,以一个海上市长市的⾝份给一个黑帮头子当狗,他情何以堪。
然而现在的形势,岂容他任
而为,放眼望望,现在还有谁能帮他过这一关?
每天铺天盖地而来的报纸,那叫人睁不开眼的⾊*情照片,已经快淹死他了。
“谁帮帮我?”他绝望地呼叫着,现在他连家都不回了,更不要说公众场合,他⻳缩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步都不敢走出去。
阿健也没想到泽叔会用这种手段对付吴益民。
他想尽各种办法把小小留在家里,不叫他外出。想尽各种办法把那些报纸挡在门外,不叫它进来。
可小小还是知道了。
那天她上街,看到了以⽗亲为主题的报纸,看到了另一个角⾊的⽗亲。
她给这吓得钻到自己房间中,就知道哭了。
小小一哭,阿健倒不好受起来。
他想劝劝,可话从何说起呢?
“你说,我⽗亲是不是那样的人?”
“这个我怎么知道?”
“你看呢?”
“我想不太可能吧!”阿健不想再伤害一个哭泣着人,尤其她还是自己的
子,他突然想起阿七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她将是你孩子的妈。”
“是啊,她将是我孩子的⺟亲,我不应该伤害她。”
“可那些报纸是怎么回事?”
“没准备是谁故意败坏他的名声呢?”
“那些照片能是假的吗?”
“现在这人什么还做不出来?”
“你以前为什么那么说他?”
“我说的不是这个方面,我只是从他们当官的玩弄政治手段上说的。我好象还说过总统都是流氓,我所说的是‘政治流氓’。”
“真的?”
“我骗你⼲什么?”
“你还少骗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有那么多事瞒着我,不是骗我吗?”
“不需要你知道的事不和你说不等于瞒着你,更不等于骗你。”
“你跟我说,你在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
“没有。”
“你发誓?”
“我冲太
发誓。”
“你要是骗我呢?”
“没好下场。”
“怎么没好下场?”
“挨
子。”
“我不希望你挨
子。”
“那就让人一刀一刀剁了。”
“我是要你别骗我。”
“我知道了。”
“我爹的事怎么办?”小小又转了回来。
“相信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一切自有公论。”
“那我爹现在怎么办?”
“你爹是什么人?海上市长市,什么风浪没经过,这点事算什么!别担心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比我更应该相信你爹。”
“他是个好人。”
“只要你认为他是好人就够了。”
“可别人怎么看啊?”
“作人不要管别人怎么看,要管的是自己怎么做。相信上天不会委屈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爹真是个好人,至少在这个方面是好人。”
“希望如此。”
“就是。”
“好,就是。”
小小终于半信半疑地睡了。
吴长市可是依然在惊恐中挣扎。
他战战兢兢地注视着参议会。
参议会再一次服从了泽叔。
弱小的意志再一次臣服于強大的意志。
对长市的弹劾依照法律程序一步步向前推进。
吴益民眼见着自己将被扫出这间刚⼊主一年的办公室,眼见着自己将被赶下这张刚坐出点儿滋味来的宝座。
任何留恋都是挡不住即将到来的现实。
他的绝望一天天的滋涨,他就快要崩溃了。
他甚至想到朝自己的脑袋开一
,让自己的⾎涂抹这宝座,让自己与这宝座紧密地沾在一起,谁也分不开。
可他又没有这个勇气。
朝自己的脑袋开一
需要超人的勇气,他没有。
他的几个亲信也都惊恐地注视着自己的主子,他们清楚,主子倒台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那个时候他们会遭到那个恶魔般人物追杀,这一点毫无疑问,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自己为敌的人。
他们也都束手无策。
这个时候的方觉才认识到自己手里的几百人是什么?
“统统都他妈的废物点心。”
康永年,小⻩,刺儿被叫到阿健的办公室。
“我想三位也能知道请你们来的目的。”阿健说。
“有什么事您就吩咐吧。”三个人说。
“我想请三位担起二大队、三大队和四大队的担子,他们走的走,伤的伤,工作总得有人做呀。”
“我们服从组织的安排。”
“不过,现在只能委屈你们作代理,能理解吗?”
“能。”
“等弟兄们的仇报了之后,我才能要求总部正式任命。”
“我们明⽩。”
“工作上的事就拜托了。”
“我们定尽心竭力,不负所托。”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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