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杀意
“自摸。”福东来略显生疏的将手中的牌推翻了。
夏天一言不发的将菗屉里的筹码数好了扔过去,他的脸⾊真是难看急了,当然,不管是谁跟三个随时都会要了自己命的人打⿇将情况都会是一样。
人就是这样奇怪,老百姓总是想过一过阔少爷、阔姐小的生活,灯红酒绿,纸醉金
,而那些阔少爷们却总想过一下老百姓的生活,简简单单,耝茶淡饭。
东方飞鹏一边慢呑呑的洗牌一边说:“都多少年没碰过⿇将了…”
洗好牌后,夏天翻开牌,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天糊’的牌型。
叮当坐在夏天旁边也吃惊不小,这种只有在‘赌神’‘赌圣’电影中才能看到的牌型竟真的出现了。
这并不是个好的预兆,夏天心里明⽩,在没有作弊的情况下摸到这种牌型是会遭天谴的。
从开始打⿇将到现在,夏天最少能‘糊’七把,可他却每次都将自己手中的牌打
,将糊牌的机会留给另外三人,因为他不想触怒这三个家伙。
“现在该怎么办…”夏天心不在焉的来回
着⿇将,算计着如何才能带着叮当离开飞龙宾馆。
“让叮当先走?这不太可能…秦剑这个人很卑鄙,难说不会让门外守住的小弟扣下她,那样一来我今天就⽩忙活了。”夏天仔细算过。如果是自己想要从飞龙宾馆离开他有5%地把握。而带着叮当,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逃离,几率不超过1%。
“唉。”夏天轻叹一声。他已经无法掌握事情的发展了。有人说,做事一定要做自己能控制的事,而一旦你控制不了这件事的发
展,便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听天由命。这也是夏天最讨厌的一件事。
“就要改选了,今年的改选制度比以前竞争还要
烈,不知多少倍。哈哈,从今年开始,晋西可就不存在什么八大帮会了。”东方飞鹏笑着打出一张四筒。
“糊。”秦剑拿过那张四筒推开牌,道:“这件事是经过几个老爷子共同协商得来的消息的确可信,但你不知道一点,改选已经推迟到明年的三月份了。”
东方飞鹏大吃一惊:“为什么?”
“现在晋西,除了天门和凶帮,还有那两个帮会够资格⼊选‘四大帮会’,之所以推迟了三个月,老爷子们的想法就是利用这三个月时间让那些小帮会互相融合、壮大。直到这四个帮会的势力平衡,从而起到互相庒制的作用,而不像现在…”说话间秦剑看了过来:“让天门一个人坐大。”
“所谓的‘四大帮会’表面上有个很风光的名字没错,可它毕竟是附属品,受控与你们三大家族。一个能真正建立起大帮会的人,你又怎么确保他一定会参加帮会的选举?”夏天终于开口了,他一直都不懂,为什么強如长乐、双龙、飞凤这些帮会会甘心听命于三大家族。夏天真正想要得绝不仅仅是‘四大帮会之一’这个虚名,他要得可是晋西所有的天地,就跟自己的⽗亲夏宇一样。
“你错了。”福东来说:“没有谁強迫谁参加帮会改选,不管你的帮会有多少人,是一千人也好。一万人也好,只要这个帮会在晋西,便会自动的被列⼊数据中,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一个帮会可以拒绝参加改选,除非…这个帮会消失了。”
“呵,还真是有点霸权主义。夏天带着讥讽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有规矩,敢于破坏规矩的人,下场都会很惨。福东来的话语里带着很大的警告成份。
呵。
话虽是这么说没错,可规矩始终是人定的。东方飞鹏吊着雪茄劲使昅了一口,噴出浓浓的烟雾:只是我还不知道敢于打破规定的人出现了没。
东方飞鹏顺手打出了一张二万,夏天冷笑着将二万拿过来,将牌推倒在桌上:糊。
这是夏天的第一把糊牌。
这个时候,二楼大门被推开了,一个娃娃脸的女人缓步走了过来,她穿得很漂亮,也很正式,女
职业套装,全⾝都是黑⾊,有点像韩国黑帮电影中的女老大,只不过缺少了那种霸气,取而代之的是无限温柔。
诶?这个女人正是秦剑⽗亲的贴⾝秘书兼保镖…雪姐。
当雪姐见到东方飞鹏与福东来的时候明显吃惊不小,秦剑转过头苦笑:雪姐
雪姐忽然就明⽩过来,露出小虎牙笑着将手打在秦剑的肩膀上:飞鹏少爷,福少爷,呵还有你,天少爷,今天秦氏有了你们的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如果没有急事,我想请几位少爷吃了晚饭再走,如何?
福东来看了一眼百般无聊的猩猩,点点头:好。
东方飞鹏却不买雪姐的帐,双手大大的舒展开,好像一只老鹰似的靠在椅子上:雪姐,光是吃饭多没意思阿,很久没去你的俱乐部了,送两张贵宾卡让我和我兄弟去玩玩嘛,唉,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穷的是叮当响,再也掏不起那一个月四百万的卡费啦。
雪姐的心思何等细腻,她媚笑着:飞鹏少爷都说话了,做姐姐的还能不答应么?
雪姐的演技绝对称得上是宗师级的,并不做作的肢体语言配合柔美的声调使一切都变得恰到好处。可她碰到了经过生与死较量的夏天,夏天透过雪姐清澈的眼睛,在她的內心捕捉到一丝杀气。
雪姐笑着看了过来,当双目对视的时候,雪姐的⾝体微微一颤。
他就是天门夏天?好可怕,好犀利的眼神只不过一秒钟我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杀死了似的,这个孩子⽇后一定会是剑的头号敌人,不行,今天他必须死在这儿!雪姐甜甜的笑着,甜甜的看着。
“好了,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就吩咐去做菜,各位今天想吃什么菜系呢?”雪姐问。
“随便啦,只要别整鱼翅鲍鱼就行…腻死了。”东方飞鹏大咧咧的又打出了一张牌,七条。
“糊。”
“糊。”
“糊。”
“一炮三响。”福东来像个小孩儿似的笑了起来。
“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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