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来来往往
我在网吧里跟人打了一会游戏,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也许又要制造雨天了。顾客们接二连三地离开了,今天轮值的大胖也要回去收衣服。我送他到店门口,却看到一个人蜷缩着蹲在店门口。我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只听大胖叫道:“这不是内藤小姐吗,出什么事了?”我急忙上前搀扶她,问:“不舒服吗?”
她没有回答,一脸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神情委顿。我见情况有异,抬头对大胖说:“把她留给我吧,你回去就是。今晚上也不作生意了,没关系的。”大胖又用看
狼的眼神威慑了我一阵,边走边回头,嘴里还嘟嘟囔囔些不知什么东西。我扁着嘴傻看了一阵他的背影,心想:“多管闲事。”
等大胖消失在视线中,我伸手去扶寒寒:“进去休息吧。”她却闪开了。我今天尽遇到这些事,陈琪还罢了,寒寒跟我是怎样的关系?不由瞪眼道:“干嘛,怕我啊?”
寒寒首次
出了软弱无比的模样,她又呆了好一阵,摇了摇头:“我还没吃午饭呢,弄点给我好吗?”
这时已经快接近晚饭时间了,不知她今天在干些什么,难道给人骗财又骗
不成?可她又不是小女孩了。我见这事有些麻烦,风雨又开始大了起来,便将她
进来后关了店门,到后面的厨房做饭。正在淘米时,巴斯克冰的手下送电脑过来,说巴副营长又失陷在接风酒宴中了。我充分理解他的难处,只是那些兵看到我身穿餐裙的造型,不住私下议论。我懒得理他们,边做饭边跟他们吹几句。一切准备好,只等炖菜时,那些家伙把活干完离开了。
这时空闲了下来,我不免有些想没事找事。正这时,寒寒从里面的小休息间走出来,拿着睡衣走进后面的狭小浴室洗澡。她好像真遇到了什么伤心事,看起来随时都是眼泪几
夺眶而出的样子。我简直想动用精神力量去探查一下出了什么事,不过想了想这样对寒寒很不尊重,而且她认为合适的话也一定会对我说的,于是放弃了这样的念头。顺手打开电视看起雷隆多电视台放的弱智儿童看的动画片。
不一会,寒寒从浴室里出来了。她穿着睡衣,头发
漉漉的都不管便失魂落魄地坐到了小沙发上。我连忙跳起来找吹风机给她吹头发,一边象个碎嘴老太一样数落她这样不注意会感冒云云。自大学毕业以来,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这样休闲的装扮了。
尤其还
出如此的软弱情绪,简直与她一向的角色定位不同。我边给她吹头发边生出一种荒谬的想法:如果寒寒在很早前就能在我面前
出这样需要人保护的模样,我说不定会真心爱上她呢?
“你刚才没用ghost眼镜偷看我洗澡吧?”寒寒忽然没头没脑地发问。
“咱们
归
,你这样
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啊。”我的手停了下来。今天老是遇到不识好歹的女人,真是让人心情不愉快。陈琪本来就是那样,气也是白气,怎么好脾气的、总是为我着想的寒寒也这样?
“DOMO。”寒寒简短地道了句歉。
令人难堪的沉默突然出现在我们之间。我等到时间好了,到厨房把饭菜都端了过来,然后盛饭。奇怪的事,我作这些事时,寒寒居然一动都不动,也不来帮忙。对于向来多礼的她,这实在是够奇怪的。电视上的弱智动画结束了,开始播报新闻。现在的头条新闻自然是阿尔法战役的备战情况,电视里很多
人傻模傻样地写血书请战,在领导的训话下
出智力低下的笑容。之后报道的是黄而网吧给军队人民带来了许多弊利,准备做一个特别节目来讨论之。最后才说起已经过去两天的费里亚入侵,大肆宣扬了一阵战功并预报说要采访本次战斗英雄黄而少尉。
这些尽管与我们都有些关系,可心中有事的我俩都置若罔闻。房间里除了新闻播报声和吃饭声外再无别的声音。闷头吃饭的滋味不好受,我终于有些忍不住想开口问了。这时电视上却闪过一条字幕:“今天上午,雷隆多总督巴瑞特中校宣布GDI任命书,解除原情报局长陈琪少校局长职务,任命内藤寒子上尉任情报局长。”
我瞪着眼扭过头去看寒寒,发现她也抬起眼睛向我这边看来,便开口问:“美女,当了官不请客就算了,怎么还要我下厨?”
“你好像特别喜欢捉弄当了官的人。”寒寒反
相讥道:“是不是还要当我的狗?”
她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我没有跟她犟下去,挥了挥手道:“怎么会,我们太
。
陈琪那事,我是玩她的。你没看我跟她走在一起时她多难过?再说,我跟你已经够
了,再近些人家可要说我专泡女长官了。“
寒寒没有笑,直盯着我问:”你不是这样吗?“
我没有看她,把脸侧到了一边说:”你这样说,多少有些伤我的自尊。但这有什么,谁叫我们
呢?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不要脸。“”你这样回答,真是让我失望。巴瑞特要我接任时,我还以为你会立即象对陈琪那样来对我贴身紧
。“寒寒抬起头靠在沙发上,轻声说:”她罢官后,你这一天都没去找她吧?“”我们嘛,小夫
吵架而已。“我决定岔开话题:”干嘛那么没精神?“
寒寒突然坐正了,眼睛直盯着我:”作为我们的第一任局长,你应该很清楚原因。
我看到了许多原来没有资格看的东西,其中有一个‘十年’的军律。“
原来只是这个!我仰起头,轻轻地不出声”哈,哈“了两声,用类似呻
的声音说:”坚强些,象你一向那样的坚强就没事了。十年征战几人回,考虑那么多有必要吗?“”你说得轻松,可是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寒寒的声音激动了起来:”知道这样一个对其他人会造成巨大伤害的秘密太难过了。我出来见到静的时候都不敢直眼面对她,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点起了一
烟,透过升起的轻烟看了看寒寒。她难得如此失态,脸涨得通红。
这种事真的那么难想通吗?突然她又开口了:“现在我知道你刚来这里时的表现为什么会那么奇怪了。这种事,如果你早对我说,也许我能与你一起分担。”
“如果是你先知道,你会对我说吗?”我反问道。
寒寒不说话了。我坐在那里直到把一
烟
完,按熄了烟头说:“最初知道这件事时,也许会感觉到无比失望和孤独,但总会过去的。既然知道了此事,我就劝你早做打算,在这里找个固定的凯子。又可以倾诉心中不安,又可以解决
求不满,两全之策。”
说到后面两句时,我发现寒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与她的关系实在不一般,从大学时说话就比较随便,刚才的话我也不觉得有什么过分,当下里理直气壮地反盯回去。她突然叹了口气,把脸别到一边:“黄而君,这种话不应该由我来说的,但我不想再和你这样绕弯子下去。我不知道你跟陈琪到底在干些什么,也不想理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你们之间毫无感情可言,你说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寒寒接着说:“我想,你们分手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我…想恢复我们大学时的关系,这应该是最理性和最有感情基础的选择。”
她的话一点没错,可我并不为之所动。我沉
道:“不会伤害她?也许是这样的。
但是寒寒,你根本不了解现在的我,也不了解陈琪。相比之下,我和她之间倒还更了解对方一些呢。“”你为何会如此干脆地拒绝我呢?我想你起码会考虑片刻的。“寒寒垂下了头:”我已经全无魅力了吗,或者是从来就不曾有过?“”我不是常叫你美女吗?那可是肺腑之言。“我面不改
地收拾起了碗筷:”好好睡一觉,别烦自己了。我跟你讲实话:因为你对我非常特别,所以我不打算祸害你。要是别的女孩这样找上门来,我几句好话哄上
睡几次一脚蹬了,谁又能奈我何?“
我边说着边端着碗筷来到厨房里。寒寒跟了过来靠在门上,垂头丧气地说:”是的,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似乎每天都在变化。然而我能感觉到你对我、对郭光…对你过去的朋友表现出来的仍然是纯善的一面,为什么你不肯稍微停一停,让我跟上你的节奏,让我们重新再来?“”你现在是在说气话,你需要的不是我这样的人。你只是不甘心而已,这样的心情我也曾有。算了吧,睡个觉又是晴朗的明天。“我嘴里不停,手中忙着洗碗刷筷。突然寒寒又问:”十年之后,如果你活着,我死了,你能不能永远记得我?“”ofcouse。“我已经心烦了起来,心想:”真罗嗦。没办法,寒寒再好,也是女人嘛。“”那么四十年后,你又能记得我什么?“寒寒紧接着追问道。
“也许…大概…记得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吧。”我边想边回答:“还有初吻,大概就这些吧。”
“我不要你用这样漠不关心的语气对我说话!”寒寒大声叫了起来。我回头一看,她居然已经泪
满面,不由手足无措道:“怎么又生气了,你看,说老实话也不对。果然女人还是喜欢被骗是吗…”
“你不懂女人的心,一点都不懂。我和你相处那么久,你也完全不了解我的想法!”寒寒用力扶着门口,大声
息着叫道:“第一次遇到你,我就象着了魔。她们都劝我说你这样的没有任何优点,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哪怕你背叛我,哪怕弥生因你而死,我还是忘不了你!”她突然猛扑到我怀中大哭起来,双手用力抓住我肩膀,用力之大,十指在我肌
里深深陷了下去。我大为吃痛,嚷嚷道:“放手,放手。你惹急了我,连你也一样扁,哎哟!”
寒寒手劲一点都不松,牢牢地把我按在墙上,低低地说:“我不知道你的真实心意是什么,我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如果你只是希望我主动,能更加主动,主动到没有尊严,那都没有关系,只要你接受我!”说着松开手解开了衣服,身上只穿着内衣紧紧抱住我:“你还想要我怎么样,说吧。只要你说,我一定会照作的…”
这些话与她严肃正直的一贯人品实在太过背道而驰,以至于她说着说着就痛哭了起来。我理解她的矛盾心理,但我不需要这样的牺牲。她抱我抱得太紧,我挣扎了几回没有作用,低声说了几句“放开”她也不听,当下心一横运起气来,突然间外气一张,寒寒惊叫一声,给震开了几步。我快步上前扶住她,双目凝神向她眼中看去。这还是我首次对她使用这种功夫,她惊恐地作出了本能的反抗动作,但不到两秒就软了下去。我将她抱回里间放到
上盖上毯子,轻声说了句:“好好睡。”正
转身离去,她在后面软弱地说:“留下陪陪我吧。”
“你睡一会,我不到哪里去。把那些机子装好了就过来陪你。”我冲她微笑了一下:“你的压力太大了,现在感到很困倦。睡吧,只要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说得简单,可胖子太会做生意了,他居然几手倒卖弄来了一百五十台电脑和全部相关网络设备,看来他们家族都有做
商的潜质。我就一个人,虽然体力旺盛,但毕竟少生了几只手。把那一百五十台机子全部弄出来摆放好、装网络设备和调好系统做克隆,全部整好后,已经凌晨四点半了。我溜回后面去紧挨着寒寒躺下,动作已经够轻,可还是把她吵醒了。她转过脸来看我,眼睛在从窗口
入的路灯光下闪着泪光:“我刚才失态了。”
“算了吧,我们不说这些。”我浑身
酸背痛,翻过来趴着:“来,给我捶捶。”她依言坐了起来给我按摩肩膀背部。自从大四后半她回日本后,我已经几年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了,不由幸福得呻
起来,随口感叹道:“寒寒,谁要是娶了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她苦笑了一声道:“怎么,你又后悔了吗?”我干笑了几声道:“我哪里配得上你。”
按了好一会,我喊她休息了。我俩并排着躺着,一时都睡不着。她忽然转过来问:“大黄,我始终还是想不通,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叹息道:“这种事又有谁能说得清楚?你我的热情似乎总差了一个节拍,不能跟上对方的节奏。上次出车祸之前,我其实
想向你要求重来的。可是
差
错的…还是没说出口啊。”
我们就象在谈论别人的事一样谈论我们之间曾经发生的事,说着说着,真的觉得造化弄人。我们俩在一起固然非常不容易,但造成我们分开的种种事由看起来更是非常无稽。我们就是在这许多不可思议中走到一起,又因为种种枝末细节而一次次失之
臂。年轻的时候我们并不懂爱,知道珍惜时却已经物是人非。寒寒之前说想要重新开始,但是以现在的我和她,如何能再从忘忧学园时刻的状况一切重来?人生是一张白纸,只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被慢慢涂上痕迹,甚至满篇漆黑,绝非可以格式化处理的电脑存储器,什么时候都可以忽视过去的痕迹重新开始新的篇章。这些无须说明,以我们的智力都能明白。追忆惋惜之下,好半天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寒寒问:“大黄,今后你打算怎么办?你这么用力扩展生意,真的想在这里做
氓头子了?”
“不好么?”我笑了笑。
“有什么不好,我做你的第一打手。”她笑道:“可不许让别人抢了我的位置哦,预定好了的。”
“拜托你有点追求好不好,做
氓团伙的打手有什么搞头?你不如期望我当上将军,开幕设帐,由你来当我的第一副将。那多神气啊。”我随意吹嘘着。
“也好啊,反正你干什么,我都帮你。只是你现在想做什么呢?”
我双眼用力盯了一会天花板,缓缓地说:“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自从陈琪帮我
罪,我始终找不到自己的明确目标,现在都只是走一步看一步而已。迷茫!这么说可能准确点。我已经不再是大学时那种四平八稳的人,我感觉到自己血
里的冲动和野心,可是又没有机会去一飞冲天。现在的我,仍然时时为大学那几年的经历和角色所困,不能随心所
。我总有种感觉,自己的命运好像已经与宇宙、与星空联系到了一起。但就在这个星星都没有的鬼地方混下去吗?我又不想。”
一口气把憋了许久的话说完,
口轻松了不少。寒寒一直没说话,我翻过身去看,却已经睡着了。我耸耸肩,也翻过身睡了。
一大早,寒寒就起
去上班了。现在她是领导,可迟到不得。我装机装得几乎没睡觉,困倒在被窝里向她请了假。一头睡到十点半,想到午饭后还要开门营业就实在睡不着了,只得头昏眼花地起
。我不顾眼圈发黑,穿着睡
、光着上身爬起来找茶缸漱口。一边刷得满嘴泡,一边去开门。不料门一开,
面看到陈琪站在十公分之外!这一下来得太突然,惊得我几乎把刷牙水
了下去。一时口吐白沫、鼻孔冒泡,创下本人形象恶劣之最。定睛一看,陈琪今天大大换了装扮:她把头发挑染了几缕,不再穿片刻不离身的制服,而是穿了件紧身的无袖棉背心,完全的都市妹妹打扮,再无一点GDI女军官的模样。想不到这样更漂亮许多。她见我一付猪八戒模样,噗地笑出了声。我连忙
肩膀上的
巾擦了擦脸,干咳一声道:“你去整容了吗,靓女?
按我的预案,这时陈琪就应该开始跟我抬杠了,然后五分钟左右开始第一次发飙。谁知这百试不
的预案今天失效,她反而
开心的,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一听这话就知道太阳再次从西边出来了,最近我身边的女人都有些神经质,陈琪又想做什么?懒得跟她说那么多,我打了个哈欠窜回
上继续睡觉去了。耳中听到大门关闭声,正想着陈琪已经给我气走了时,突然被子给揭开,她满脸堆笑地赔笑道:“不好意思,你还在生我的气。我当时以为…是我小心眼,是我不好,我有错。
我改,我改。“
陈琪的字典里居然有这些词语,真让我莫名惊诧。我眼也不睁地问:”怎么,我要接了这局长的位子就大逆不道了?你就不理我了?“陈琪一把抱住我胳膊,发嗲道:”过去的算了,好不好嘛…“
靠,给她嗲得浑身骨头都酥了,这下再也睡不着。我努力坐起身来,拢了拢头发,故作威严道:”妖女,你大清早的跑来媚惑我,有何企图?“陈琪摇头道:”现在不早了,我可是六点过就跑到这附近溜达来着,谁知你睡那么久。“
这一下把我吓醒了三分,支吾道:”你看见内藤了?“陈琪点头道:”是啊。昨天晚上你们一起睡觉啊?“我心中叫苦,表面不动声
道:”没错,就这里可睡,难道我去睡电脑桌?“不料这么说了,陈琪还是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你少刺
我,我就是不生气。你为了我不要复职的机会,这职位级别说不定混到回主星你也混不回来的,可见…你确实
喜欢我吧?“”我发觉你
能自作多情的,以前都这样吗?“我反问道。
陈琪不理会我的反击,直接追问道:“是有一点吧?”
她想干什么。想继续把这个游戏玩下去吗?我突然起了争胜之心,将她上下打量一回才说:“可能是有点喜欢吧,你呢?”陈琪听到满意的答案,笑逐颜开道:“我昨天晚上想你,一晚上都睡不安稳。这不,一早就跑来了。”我心想:“不妙,大大不妙。”连忙
话道:“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对你说过什么?”陈琪点头道:“互相不许爱上对方,不然散伙。”她眼珠一转,说:“我不爱上你就行啦,但确实开始喜欢你了。
你总不能不让别人喜欢你吧。我们的伟大友谊正可以体现在这些方面,有无限的空间可以进一步发展。“
我给她一阵抢白整得翻白眼,只得笑骂道:”妖女,小疯子,你想怎样?“”这样的。“陈琪这时活力无限,连忙解释道:”我们之间的伟大友谊当然只有我俩自己清楚,别人肯定看上去会觉得莫名其妙。再说,你现在要混老大,肯定需要个能撑你面子的女人,我还不错吧?在别人面前,我们互相称呼对方是男女朋友怎么样?
你别担心,一点也不会影响伟大友谊的本质。“
我瞧了她半天,心里打了好一阵算盘,点头道:”你也算带得出去,行。“
听了我的回答,她显得非常高兴。这时我的心情也开朗了起来,发现虽然惹她生气
有趣的,却及不上哄她开心看到她的笑容时的愉快。陈琪这时象吃了rmvb一样兴奋莫名,主动献媚道:”黄二你简直是心
开阔,我欣赏。说吧,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我突然有了一种恶作剧的想法,
笑道:”昨晚上没睡好是吗?来陪我睡。“
这也算考验一下她。谁知陈琪只是脸红了一下,却丝毫没有犹豫。她迅速转过身
了外衣钻进被窝。才钻进来就叫了起来:”你这被子多久没洗了?等会我给你洗。“
这个时候再废话就是傻
了,幸好我并不傻。小休息室里立即响起了狼嚎声、嬉闹声…
疯狂了许久之后,我疲累地坐了起来,点起一支烟出神。突然陈琪从被窝里伸出手捏了我的鼻子一下,很活泼地问:“你在想什么呢?”
“啥也没想,出神呗。我常这样,跟我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怎么有些无
打采?”陈琪冒出头来靠在我肩膀上,突然问:“我跟你前面几个女人相比如何?”
我边吐烟圈边回答:“这是个人**,我不想外
。”
“说说吧。你可以当我是你从街上拣回来的,不是会跟你计较过去反复扯皮的一般女友。”她愈发来了精神。
“怎么说呢?第一个都快记不得经过了,甚至有或是没有我都经常怀疑。”我低头叹息了一阵,仰视着天花板说:“其他的也没几次,毕竟时间有限。你嘛,比较特别。
我真的觉得当时说你的话一点没错,你这个人给不同的人展现出截然相反的两面。以前,你一直以你的背影面对我和我们周围的人。现在你终于肯转过身来了吗?“”无论怎样,我发觉这里只有你对我好。“陈琪轻咬着我的肩头说:”哪怕是别有用心,也只有你一个对我如此。我也没有功夫去判别真假,就算是疯狂一场好了。我会好好对你的,把以前的补回来。“
躺着又吹了一会牛
,陈琪起
下厨去给我做饭,号称要献出拿手活给我好好补补。我开始担心她做的东西会使我中毒,可是观察了一会,发现她刀法凌厉,显然是厨艺好手,不由惊诧道:”你
能做嘛,你哥不是常常大有口福?“”我才不做给死青蛙吃。“陈琪头都不回地回答:”那个家伙讨厌得很。他想干什么,我就让他干不成;他想要什么,我就跟他抢。“”真是铁血无情的兄妹关系。“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句,随即好奇道:”那你哥当时想追赵影。你…你也去泡她?“”现在我不想跟你说这些。“陈琪边回答边有意无意地抓起菜刀来耍起了旋风刀法。我立即不敢再罗嗦了,改口问:”那你撤职的事怎么办?“”你应该也看得很清楚了。我们这样的外人,唯一的作用是出了纰漏时给推上去顶罪。拖上几个月,会有机会复职,我家的关系还是
硬的。可我不想再当局长了,没意思,太累。“”只怕这种事不由得你我。“我苦笑道。
陈琪来了后,因寒寒高升而缺乏的网吧人手再次补足。因为网吧的规模一下子扩大了十倍,主顾规模也迅速扩展壮大。因为我们经常在人前人后制造视觉污染,整个雷隆多都很快知道陈琪成为了我名正言顺的马子。那些我认识的学弟进了门就先一个“大嫂”称呼过去,她却从来不害臊,总是得意洋洋地接受。她算是本网吧的最大亮点,我看许多人是为了看她而跑来或者延长上机时间的。这很容易看出来,只要分别看看陈琪、松田静和大胖值班时的帐本就可以清楚地看出区别。
跟她开始密切而正常的接触后,我逐渐深入了解到了她的另外一面。她其实是个爱玩爱闹,同时擅长煽动男人帮她打架的天才。不到半个月时间,我又因她之故在辛巴那里砸了两回场子,因为辛巴不在,对方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她的青春朝气大大影响了我,使我逐渐变得更加放肆飞扬。说不定她这样的才适合我,才适合我现在的年龄?可我不能考虑这个问题,只当和她在玩一个不知何时结束的游戏的话,我们彼此都会轻松愉快,何必去自寻烦恼?
关于我们的传闻很多,目击证人更是多如牛
。陈田夫就算是听不到小道消息的聋子(而且我可以证明他不是),也无法避免在互联网与三星内参上看到我们的消息,他会如何地暴跳如雷呢?
我真是非常期待看到。
关于更新:
此次的更新毫无理由,今后的也是,毫无理由和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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