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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靠,枪毙都死不了(中)
 “最后!…你们就来了。”

 “队长,那扶桑人太可恨了,竟然让那么多华夏人跪下。呸!那些人简直不能算是华夏人,他们竟然作伪证,说不死是故意行凶,目的是为了抢他们老板的美圆,可恶,可恶之极!我们国家怎么会有这么多这种人啊!”那个女警气的满脸通红,反观我却像是讲了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或别的国家的事一样,平静的有些可怕。

 那个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我相信你的话!虽然我不赞成你的做法,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我敬佩你。如果不是在和平年代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和你一起上战场并肩杀鬼子的。”

 没想到这个队长会这么说,看来也是个实打实的华夏铁汉子:“不客气,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那位队长皱皱眉头,显然觉得我平静的过份了:“沙不死,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减刑的。你可不要因为几个狗汉和少数懦夫而对广大人民群众失去信心啊!”看来他是怕我哀莫大于心死。

 其实,我的最后一滴眼泪,并非是我哀莫大于心死,而是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为什么有人善良,有人恶,有人做好事,有人干坏事,有人可以很有骨气的与敌人抗争,也有人却卑躬屈膝地做汉。没有广告的当然,事情多了,人的性格也复杂多了,我现在明白了:

 人是大自然的产物,是先天的。所有的道德、规定、法律约束都是后天的,而先天的人有可能会遵守,也有可能不去遵守,反而去破坏种种约束,做一些违反道德、规定、法律的事情。

 比如人有生存的权利,也有抛弃自己生命的权利。每个人,一旦选择了剥夺别人的生命,那么就要面对或者承受法律的制裁与他人的报复。就像扶桑鬼子侵略了华夏,残杀了我们的同胞,那么就得有被报复的觉悟。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绝对不会被人去做。就拿美浓国世贸大厦来说,苯·拉灯就敢派人给撞了。那么,苯·拉灯一定会有敢承受美农国攻打阿拉富汗,对付基地组织,抓捕他本人的觉悟。

 而我,在眼泪滴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有了承受杀了扶桑人被判死刑的觉悟,所以我才可以无所畏惧的咬死他。

 说这些,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没有什么事人不敢、不会去做,只要做的人有了承受后果的觉悟。

 “我没有,你多心了,几百个垃圾还影响不了我的心情。”我异常平静地对那个队长说到。他叹了口气,走开了。

 …

 几天后…

 电视新闻通告:2006年9月16,由于蓄意杀害外国友人太阳帝国公民山本五十八,根据九州华…

 夏共和国刑法第某章第某款第某条,依法判处犯罪嫌疑人“沙不死”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两天后行刑。

 两天后…

 我坐在赶赴刑场的囚车上,还是那个队长和女警押送我。

 “对不起…”还没说完女警就哭了,那个队长只好接道:“那个扶桑人是个什么会社的副社长,死了牵扯上外了,你知道,咱们国家的对太阳帝国的外一直都…”队长的声音哽咽着。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可能很多人想知道,人在知道自己即将死亡前的那一段时间会想什么呢?

 过往的记忆?

 放心不下的事?

 亦或是父母?子女?朋友?

 那么我又在想什么呢?

 我似乎应该想些什么的?

 我以为我会想些什么,可是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想!

 “本来这几天我们联系了好多签名,准备联名上访,将你救下来,但是…”队长沉默了,只是用手狠狠地在座位上砸了一拳,手碰到了铁皮,血了,他也没有反应。

 我看着他,静静地,默默地,只有女警的泣声与凄厉的警笛声在空气中回,如果还有其他声音的话,可能就只有队长心里那愤怒的呐喊声了吧!

 我看了他良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下车前,队长走到我身边,对我讲了最后一句话:“你别怕,…就跟…就跟打针一样,一下子就过去了。”讲完这句夹杂着哽咽的声音的话语,队长转过了身不再看我,但我发觉他的身体在颤动着,好像哭了…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当我跪在刑场的时候,我终于想了点什么,我在想,今天几号啊!不知道死了之后有没有人祭拜我啊!

 我自幼父母双亡,院长在我十八岁那年也去了。毕业后我跟那帮同学没有联系,现在死了可能还真没人给烧纸了。哎!算了。

 “今天几号啊?”我问我自己。

 “2006年9月18!”我自己作出了回答。

 “哦…9、18啊!”呵呵…我笑了,只要每年还有人纪念9、18死难的同胞,我应该也能沾上光了。

 我只怕,只怕…以后某一年没有光可沾了…

 “砰…!”

 心脏中弹的感觉原来并不是很疼啊!血是红的!我心中出来的血是国旗般鲜的红色啊!

 对得起祖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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