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巧用胡车儿
上回书说到胡车儿也闯徐州联营,终于摸到了程⽟的帐边,却见帐內的烛火很快熄灭,又耐心的等了一阵,听到帐內并没有什么声音,方才蹑手蹑脚的绕到帐廉旁,先故意稍微弄出一点声音来,却听里面依旧沉寂,一点声音也没有,轻轻挑开帐帘,闪⾝钻进屋內。
外面的光线再差也要比帐篷里略微好上一点,胡车儿一进帐內就闭上双眼,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內可以看清东西。
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胡车儿竟然感觉微微有了些寒意,等他一睁开双眼却是吓了一跳,程⽟竟然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原来这是个圈套这个屋子里恐怕没有任何人睡着。
刚刚想转⾝逃跑,突然脖子上一凉,刚才感觉到的寒意也终于找到了源头,他略微动了一下头,却发现一把匕首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个时候,耳边传来程⽟冷冷的声音:“好大胆的刺客,竟然想来谋害本官?你是不是曹贼那里的人?无瑕,将他带到近前回话。”
程⽟却没有见过这大名鼎鼎的三国第一小偷,对他没有太放在心上,这种感觉也自然的传染给了无瑕,刀子放在前面自然也就无法让人走路,无瑕略微的将刀抬起一下,想将匕首换个位置。
胡车儿却也是个称职的盗贼系,反映速度堪称一流,不过是一时大意才中了这种圈套——任谁也不会想到程⽟⾝边有这么一位刺客中的专家,如今虽然只是个一闪即逝的机会,却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趁着无瑕手中匕首往回收的时候,一扭⾝竟然从匕首所覆盖的范围內逃脫出来。
无瑕突然间发现了他的异动,手中匕首就往回落,可是力道却与刚才的方向完全相反,难免就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停顿,就是这一丝的间隙,让胡车儿如游鱼般的滑了出来,程⽟一皱眉,就想喊人,他以为在这种情况下,刺客只有逃走这一条路了。
却没有想到胡车儿不知是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还是北庒抑的太久,竟然子套了手中的短刀直奔程⽟扑来。此时的无瑕还没有收回刀来,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只有目送胡车儿由自己⾝边闪过。
程⽟也是一惊,没有想到这个刺客竟然这么猖狂,难道他和自己之间有什么仇恨吗?心里想着东西,他的反映却一点也没有含糊,一侧⾝歪到一边躲过这一刀,另一面伸手抓住桌面上的天兵宝剑,他在无瑕示意有刺客的时候就已经将宝剑放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只是胡车儿逃脫的太突然才来不及拔剑。
胡车儿一刀刺空,将自己的力道一转,手中刀由刺转剁,又奔程⽟的
眼背心砍了下来。程⽟也被这两下子搞的有点狼狈,并非是以程⽟的⾝手来看他的招式有多难闪避,而是已现在的势姿来说,要闪避这一刀只有作个滚地葫芦,还好程⽟对形象的要求不是很⾼,就势由椅子上滚了下来,手中的宝剑却顺势抹了过去。
胡车儿出其不意的两刀不中,心中有点失望。见到对方的宝剑由桌面滑了过来,转眼已经到了
间,虽然这种情况下的力量不会有多大,要是被砍上却也不会好受到哪里,于是也向后闪⾝避过。
这个时候无瑕已经又转了回来,见胡车儿两刀下去,虽然为程⽟
退,却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伤到自己的夫君,也是急切万分,一笼手中的短币向他的后心刺去。
胡车儿虽然立功心切,却也不是完全可以将
命都不要,一转⾝,手中的短刀横扫而出,
退了无瑕,却也不纠
,又向程⽟追去。
程⽟刚刚滚倒在地上躲过了刺客的两刀,正好是面朝下,正好双臂一使力,
⾝一
,又弹了起来。没有想到⾝后的脚步声一想,
据经验来说,恐怕正向自己袭来,但是现在自己是弹起来的,惯
非常大,想转个⾝都非常困难,⼲脆手中的宝剑一举,越过自己的肩头,也不知道是哪里,就向后刺去。
一般人背后遇袭的时候往往是传肋一剑,到也十分潇洒,如今他这一剑却和潇洒、帅之类的形容词完全沾不上边,但却产生了非常好的效果,胡车儿从来没有想到过程⽟竟然会以这么怪异的姿态刺出一剑,险险没有躲开,被程⽟刮到了⾝上的⾐服,冰冰凉凉的由肩头滑过,也是惊出一⾝冷汗。
等他在稳定下来⾝形,程⽟也在地面上站稳,要说真刀真
的打,程⽟却已经不怕他,自己那么多的猛将都会过难道还怕了他小小一个刺客不成。
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程⽟主动
了上去。其实胡车儿的武艺却也没有多差,想来能背个五百斤东西夜走七百里的人,虽然有点夸张,但又岂会那么简单,手中虽然只是短刀,却是一寸短一寸险,都是些近⾝搏命的招式,加上他灵活的动作,也让人十分头痛。
程⽟这边因为太匆忙,都已经忘记了这是在自己的营寨,好在无瑕却还冷静,⾼呼数声“有刺客”然后也加⼊战团。
程⽟对付胡车儿有点吃力,同样他要想胜过程⽟也有一点难度,既然⾝法比不上他,程⽟⼲脆就站住不动,只是手中的宝剑化作一片银光护住自己的⾝躯,伺机还可以反攻,却无败阵之虞,唯一的区别就是能不能将刺客留在这里而已。
⾝边的无瑕一加⼊场战情势就对程⽟更加有利了,胡车儿的目标是伤人,所以程⽟只要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就可以,甚至连反击都是多余的事情,无瑕的⾝体灵活程度较胡车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在外围只要菗空偷袭胡车儿一下,
扰一下他的行动就可以了,现在的胡车儿不但想刺杀不成,自己反而处处受制,见情势不好,就想逃走。
程⽟看破了他的心思,手下的招式一该,反而处处
斗,两个人将对方困在了帐中。
胡车儿心中越来越焦急,听外面的声音,已经有很多敌军聚集在帐外,而且已经有士兵冲进帐中在外围虎视眈眈了,照这样的情形下去,自己定难逃一死。
又打了一阵,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机会,从两人的包围中脫出,此时的他哪里还敢停留,一低头就向帐外冲去,以他的⾝手,要是对付这些小兵看来还没有什么难度,众人只有眼睁睁的看他冲出包围。
哪知他刚刚逃出营帐,就听见他在外面怪叫连连,偶尔还夹杂着几声负痛的惨呼,片刻只听外面一个声音冷冷的喝道:“绑!”却是赵云的声音。
然后只见帘子一挑,赵云于外面进来,马上跪倒在地:“末将疏于值守,至令主公受惊,请主公责罚!”
程⽟哪里有什么心思去责罚他,见到他擒住刺客,对他说:“这个刺客也十分厉害,营盘又这么大,被他混进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情,子龙抓到他,我还要为你庆功呢,说什么责罚,还是先将刺客带上来,我要审问他。”
很快,胡车儿就被带了上来,程⽟一见,简直不敢相信和刚才的是一个人,只见他的一⾝夜行⾐上面张満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嘴,里面露出鲜红的“
”但伤口却都不深,看来赵云是想抓活口,或是⼲脆就想戏耍他一下。
众军兵将他推回到帐中以后,有在他的膝窝力踢了一脚,似乎踢的正是他受伤的部位,胡车儿痛的闷哼一声跪在地上,然后又挣扎着直起了⾝,左右的众人还想再将他按到,程⽟却觉得他也是一条硬汉子,摆了摆手,众人这才退在一边。
因为对胡车儿稍微有了一点好感,于是程⽟问道:“你是何人,因何来行刺本官?”
胡车儿一连傲然,冷哼一声却不言语,众将个个不平,程⽟还是一脸温和,因为胡车儿这一倔強反而
起了他更大的趣兴,故意
他说:“你既然敢来行刺,莫非连姓名都不敢说不成?”
胡车儿受他这一
,马上回答道:“告诉你也不妨,我乃朔方人胡车儿是也。”
胡车儿?程⽟一听到这个名字才知道眼前得人就是大大有名的三国第一窃贼,不过既然他是朔方人,想来是个外族,难怪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为了证实,他又追问了一句:“难道你就是张绣手下大将,人传能力负五百斤也行七百里的胡车儿?”
胡车儿听到对方的语气,显然说的是他的得意事,更拔了拔
脯,回答说:“正是我,不过传言有些不实,夜走七百里是真,不过没有背什么东西,五百斤的东西我也能背的起,这却是两件事情。”
程⽟一听这话,哑然失笑,知道眼前这位显然是少数民族的本
,单纯的可爱,于是又恭维了他几句,听得胡车儿也越来越⾼兴,再问行刺的事情,胡车儿已经毫无戒心全盘说出。
程⽟虽然觉得他有些呆呆的,不过却对他很感趣兴,觉得很喜
,于是命令人将他开解,对他说:“我最敬佩相你这样的英雄好汉,既然曹军不将你放在眼里,你又何苦为他卖命,不如加⼊我军,将来定可施展你的才华。”
说来说去,竟然真的就将胡车儿说动,当即投降,程⽟大喜,命令人给胡车儿治伤,并封了他一个没有实权但很显要的职务。
是夜既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营內的文武听说消息以后都纷纷来向程⽟问安,只有陈宮进门的第一句竟然是道喜,程⽟故作不知,开玩笑的问道:“公台,我遇到刺客,你却恭喜我,安的什么居心啊?”
陈宮也知道他在和自己大哑谜,于是狡黠一笑说:“主公今夜擒住了陈留城,我如何敢不来贺喜?”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出派了胡车儿以后,城內的曹军也再没有一点动静,夏侯敦在专心等待消息,城外也敌军也一直如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让夏侯敦摸不透胡车儿到底有没有成功。
突然间一天夜里,夏侯敦被⾝外的亲卫喊醒,说胡车儿已经回来了,夏侯敦连忙起⾝,到了书房,命人将胡车儿带上来,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见到妙才了吗?”
胡车儿给他行过礼后说:“回禀大将军,我已经见过右将军了——”他说的右将军就是夏侯渊“他已经放弃了兖州,正在往这里赶,应该很快就可以到达,因为怕大将军等的焦急,因此让我先回来捎个口信,今夜见过大将军以后我就要回去为他带路。”
夏侯敦又细细的问了问夏侯渊现在的状况,胡车儿也是有问必答,听到夏侯渊已经得到自己这里情况危机的消息,夏侯敦稍微放了点心,只要他赶到这里,就算陈留失守自己也不用再担心他的全安了,何况有他的兵马作为外援,自己就不一定打不赢这场仗,勉励了胡车儿几句以后就让他马上离开,毕竟他还是对夏侯渊充満了关心。
胡车儿连夜又离开了陈留城,夏侯敦在第二天就下达了准备作战的命令,他是关心则
完全没有想到夏侯渊为什么没有写信的问题,城內的众将也都以为夏侯敦是得到了确实的消息,因而都在等待夏侯渊撤退并且支援这里,又过了没有几天,果然徐州军营突然在夜里火光冲天,夏侯敦得到了消息以后马上披挂整齐亲自到城楼观看,果然见徐州军营中火光冲天,喊杀阵阵,无数的人马往来冲突,也分不出各个数来,突然间一哨人马约有千余在敌营中如⼊无人之境,破开层层敌军,竟然直杀到城下,当中一人对着城上喊道:“快开门啊,我是胡车儿,右将军的兵马已经到了,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啊。”夏侯敦一见果然是胡车儿,忙下令:“快将城门打开,放他们进来!”下面的士兵慌忙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夏侯敦⾝边的李典一皱眉,心中隐隐觉得有点不妥,对夏侯敦说:“大将军,我觉得什么地方似乎有点不对劲,为什么右将军没有和他一同回来,会不会和敌人有关系?”夏侯敦听他这么说心中也开始画起了魂,但是还没有改变命令。
这个时候下面的城门已经打开,胡车儿一马当先冲进城內,⾝后的千余人马也紧随其后,刚刚进⼊城內,突然大家将自己手中的火把都投掷到附近的易燃物上,顿时城门附近也是一片火光,夏侯敦一见大惊,知道事情不妙,这个时候醒悟的已经太迟,本来混
万分的徐州军营突然间所有人都转向陈留城,竟然连道具都不用换,径自向城门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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