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怀疑
“我不相信这家伙,”里卡尔多毫不隐晦地表达了他对狄宁的敌意,要知道兽人一族最重视对部族的忠诚和责任,向狄宁这样背叛自己家族的人,无论有什么理由,里卡尔多也难以对他产生好感“或许他的确想对付阿班库斯家族,但那又如何呢?这种人是毫无信用义理可言的,他可以毫不在乎地背叛他的家族,更何况是我们?我们对他来说难道比家族更重要么?”
“唯有这一次,我赞成大狮子,”丽娜说“我也不相信这家伙。”
“艾丝崔尔,你的意见呢?”楼主的问道。
“我能说的是,狄宁的实力和能力我可以保证,”艾丝崔尔说“但对他的人品信用我不能做出任何保证。”
“看来我的信用不被认可啊,”狄宁苦笑,随即把目光望向了唯一还没有表态的雷札德“我现在只能祈祷你们决定问题的方式不是投票制了,你似乎拥有决定权?”
“不,我没有,”雷札德笑了“但我可以试着说服他们改变主意——如果你能先说服我的话。”
“哈,要是我没能说服呢,”狄宁环顾四周“你们就要一拥而上,把我大卸八块了?”
“对付你需要四个人?别开玩笑了!”里卡尔多喝道。\“我一个人来对付你。”
“你这是所谓地表人的武道精神么?”狄宁问道“真是毫无意义,我被围在了这里,就算和你决斗一场,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赢了只是换个以逸待劳的对手,输了就得把命赔上,单挑也好。群殴也罢。没有本质区别了。”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丽娜嗤之以鼻“我们的目地只是打到你,难道还要和你见个高下不成,不过我很赞同你的话——所谓的武道精神一点意义也没有,所以我们不如现在就开始屠杀大会吧,身为黑暗精灵,你可别对我说你对这样的结局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哎呀呀,看来我今天孤身到这里还真是失算了。”狄宁故作惆怅地叹道“本来还以为终于出现了一个可以打倒阿班库斯家族的机会。现在看来终究是不可能。这里的五个笨蛋,将会全部丧命。”
“哼,言下之意是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对上阿班库斯家族必死无疑了?”里卡尔多厉声问道。
“事实就是如此,”狄宁摆出一副无所谓地姿态“现在说这些也没意思了,动手吧,我会在地狱里恭候各位地大架,相信这里没有能上天堂的人吧?”
“你以为说上一通大话。我们就会心存顾忌不敢动手?”丽娜冷笑道。“那你就打错算盘了,危言耸听的货
我杀了不知道多少。再加你一个也不错。”
“狄宁,”艾丝崔尔突然说道“把你所知道的关于贡多夫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你真的要这样做?”丽娜惊道“这是放虎归山啊,能抓到这家伙的机会未必还有第二次。”
“其实这一次也不能算我们抓住他,”艾丝崔尔叹道“
近如果不是他自己送上门来,我们是无法
住他的,他毕竟是我地同胞,也并非阿班库斯家族的人,如今他主动来找我也并非为了争斗,,是是存着和谈地心思,所以原谅我无法对他痛下杀手,希望你们能理解。”
“你对同胞地情谊我可以理解,”里卡尔多点了点头“但你要考虑清楚,这家伙两面三刀见风使舵,他刚才自己也说了,贡多夫对他有救命之恩,但他也并不领情。这样的家伙如今就算你放了他,他也不会感谢你,说不定还跑去阿班库斯家族通风报信,为自己谋取奖赏呢。”
“狄宁啊,你干嘛老是做出这种样子?”艾丝崔尔悠悠地说“轻佻、油滑、什么都满不在乎,以前在刺客学院,所有人就对你的评价都很低,觉得你是个完全没有荣誉感的人,但你其实真的如此么?”
“哼哼,”狄宁笑了笑,但表情却有些异样“想不到当初最得到导师好评的艾丝崔尔你竟然不是这么看我的么?不过无所谓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不,你的自尊心比谁都强,所以你才恨你地家族,因为他们剥夺了你地荣誉,”艾丝崔尔说“这些事情,我也是后来才体会出来的,所以,狄宁他是绝对不会再回到曾经抛弃他地阿班库斯家族去报信的,他的自尊不会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一点我有自信。”
“哼,既然如此,我自然相信艾丝崔尔,”里卡尔多后退一步让开了路“你走吧。”
“都说了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感谢你的,”狄宁古怪地看了艾丝崔尔一眼“你们父女都是奇怪的人啊。”
“或许吧…”艾丝崔尔轻声说道。
“狄宁先生,”雷札德突然说道“你要走,我不阻拦,但是你是否也该留下点什么呢?”
“你要什么?”狄宁回望过去“难道要我付赎金?”
“呵呵,”雷札德笑了“你这样的实力,折算成金钱应该也很值钱了,但现在不是谈钱的时候,我只希望你把你和我们共享一个有关于阿班库斯家族的情报就行了。”
“什么情报?”狄宁皱起了眉头“我都很多年没回去亚索尼亚城了,我知道的基本上艾丝崔尔都知道。”
“那就说不通了,”雷札德说“你刚才的他提议我记得很清楚,你持有蜥蜴骑士团副统领的令牌,并且通过乔装改扮可以把我们邻近阿班库斯家族内部,是这样吧?”
“是的,”狄宁点了点头“但你们不是不接受我的提议么?”
“因为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没有解决,”雷札德说“你承认在这个计划种有很大的风险,并且不保证我们会面对任何情况,是么。”
“的确,”狄宁说“我根本不知道阿班库斯家族内部有什么准备和防范,但可以肯定那绝对不好对付。”
“问题就在这里,”雷札德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却毫不介意给我们领路,这是为什么呢?要知道既然你和我们同行,就意味着把自己置身于和我们同样的危险中,假如你真的对里面的危险毫无把握,那你又怎么会如此的满不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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