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仓惶出走
他一口气就跑到了医院里,小雅已经睡了,只有小丽还做在小雅的
边,小丽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就问道;你这一天到哪里去了?我看你的神色有点不对哦,
谢琅平时的镇定功夫是很好的,只是刚才出了这样的大事才慌了神,现在一听小丽的话就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这样的事是不能跟小丽说的,如果让她把自己的事告诉家里就不好了,当下就装作没什么事的道;没有什么,我怕你一天不见我心里着急就跑快了一点,我现在有点事要办,你的衣服给我一套,撞小雅的人已经给我找到了,但我现在这个样子去不好去找他,我怕以后会有麻烦,所以我想化一下装。
小丽对他的话一向是不打折扣的,就给他拿来一套衣服道;你也就随便的教训他一下就行了,可不要弄出什么事来,你就是化了装弄出事来也不好的,听说现在的公安很厉害的,如果被他们抓住就不好了,虽然你的功夫好不怕,但是会给家里带来麻烦的。
小丽的话真的是说中谢琅的心思了,他要是一个人的话那是不怕的,但如果给自己的父母带来麻烦的话那就不好了,他现在是想化了装到外面去躲一段时间,他听说现在破案用警犬闻一下就可以找到人,自己现在是非走不可的了。他穿好了小丽给自己的衣服就对小丽道;我现在要去了,你就睡吧,我等一下回来就去酒店去睡了,就不来打扰你们了。谁完就走了出去。
他知道现在得赶快去火车站,如果在短时间没有火车的话就坐汽车走。他知道那些警察在短时间是找不到自己的。因为自己去那里是化了装的。但自己还是走得早就越好。因此他就快步的往火车站走去。现在也已经很深了,街上已经很少有人走路了,以他的速度不一会就到了火车站。
他刚到候车室服务员就对着二他道;你怎么还不上车,车已快开了。原来夜里搭车的本来就很少,这时夜已很深了,这时来的人都是坐这次车的,服务员也把他当作了他是坐这班车的。他没说什么就进了站,见车真的快开了就上了车,他本来就没有目的地,车开到哪里都无所谓,他心里暗暗的道;车到哪里就在哪里下车。
车上的人都睡了,谢琅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他的对面躺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见他坐下友善的笑了笑,小勇没心情去理他,就在靠窗的坐位坐了下来。不过那人的眼神很正,不象大多数的男人那样
的,他不由对他有了好感。但自己现在实在没有和人说话的心情,也就顾不得那人的感受了。
他学着对面那人的样子在坐位上躺了下来,不一会就
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小勇是被一阵吵闹声给惊醒过来的,他爬起来一看,原来是查票的快过来了。有一个人因为没有买票和查票的吵了起来。他把包打开把钱掏了出来准备补票。但他把钱拿出来就楞住了。因为他左看右看也只有十块钱。他这才想起自己是从来不带钱的。这十块钱还是小丽硬要给他的,说如果身上不带一点钱是不行的,如果连坐公共汽车的钱都没有是会被人笑话的。现在只有十块钱。但自己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了,想来就是把这点钱全部给他们也是不够的。
对面那个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见他看着这点钱发楞就说道;你不用担心,昨天晚上已经查过票了,我已经帮你买了票了。小勇道;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不怕我不给你钱吗?再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里?那人笑道;我一个人要给的是这些钱,而帮你买票的话也多不了几块钱,我不知道你要去那里,但帮你买的票是可以坐到终点站的。我是看你睡得好好的,不忍心让他们没叫醒你。
谢琅一听他的话就说道;你说的话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你说的这个样子?坐到终点站只要几块钱?那人道;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在外面走的,现在的慢车都是在车上买票,你只要给了十块钱你就可以坐下去,而且你坐多久都没有问题,只不过是没有票的要是大站的话要出去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谢琅不相信的说道;那其他的人就不管了吗?这不明显的是中
私囊吗?那人道;大家都是这样的,你说他怎么去管?现在是谁先收到钱就是谁的。是不是他们要分的倒是不知道了,不过收钱的人都是把钱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的,你看一会就明白了。一块两块他们会补票,十块以上他就问你要不要票,不要票的话就只收五块。如果你
了十块钱,你坐到哪里都可以。
谢琅听了他的话半信半疑,就把眼光向那些查票的看了过去。过了一会那人的话就被证实了。事情果然和他说的一样。不由惊讶的道;这个世界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人道;我看你很有正义感的啊,要是你也在这里混下去说不定你的正义感就没有了,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罐,只要你沾上了边你想保持原
是不行的。就拿这些人来说,如果你不和他们一样,那你是在这里站不住脚的,他们会千方百计的把你赶下去。如果你要保住工作的话你就只能和他们同
合污了。再说这样做既有钱进
包又可以保住工作,就是再有正义感也会被丢到大海去了。
他们这样做,难道那些当官的就不管?
那人道;这些慢车上的人都是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是上不来的。就是在那些快车上也是有外快赚的。你只要把钱交给服务员就行了,他可以保你到你要去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经常在外面走吗?
那人笑道;我从十三岁就在外面走了,到今年已经三十年了。
难道你没有读书?一般这个年纪的人都是在学校读书的啊。
那人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书读的,我三岁的时候死了母亲,十三岁的时候死了父亲,我拿什么去读书?能不饿肚子就不错了,不过我还是读了四年书的,我读四年级的时候我父亲就病了,我就在家照顾他了,他治病时欠了不少钱,死后又欠了一大笔。这些帐就都在我身上了。
那你还真够可怜的,你是怎么过来的?
那人道;我父亲死后我就跟别人出外打工了,那时大人做一天是两块五
,我做一天是一块五,但第二年我就拿大人的工资了,出外打工很公平的,你做了多少事,就可以拿多少工资,是不管年龄大小的。我十四岁的时候就有现在这么高了,能挑二百斤。几年的时间我就把钱还清了,后来就存了一点钱就做了点小生意。
那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吧?
那人笑道;受点苦算什么,人一生下来为什么会哭呢,就是因为有太多的苦在等着他,也就是苦难的开始。人受点苦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要在苦难中
失自己。
谢琅道;你这人倒是很乐观的,那你现在过得很好了吧?那人道;也无所谓好不好,有吃有穿罢了,现在的社会比以前好多了,只要你肯做事是不用担心饿死的。
这时那些查票的过来了,到谢琅这里的时候连望都没有望他们一眼。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们走后那人就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骗你?
谢琅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是相信你的,但看到他们来还是有点紧张,那人笑道;没有出过外的人都是这样的,多走几次的话就没问题了。
谢琅觉得这个人的经验还真的是很丰富的,不由的问道;你现在到哪里去?是去做生意吗?那人道;我一个亲戚在外面包工,有点小事要我去处理一下。
谢琅一听忙道;你能不能帮我跟你亲戚说一下,让我去他那里打工?我已经没有钱了。那人道;我看你娇滴滴的,你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的力气可大得很。那人道;就是你能做,这么白白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黑黑的太可惜了。我倒是听他说要找一个做饭的,你能做吗?不过做一个月只有一千块钱。
谢琅道;可以的,我小时候就学会做饭了。那人道;那就跟我去吧,我一说他不会不答应的。
谢琅高兴的道;那就多谢你了,我叫谢灵,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那人道;名字只是一个人的记号,知不知道没有多少关系的,我比你大,你叫我一声大叔就可以了。
你这人真怪,连名字都不肯告诉别人。那人笑道,我和你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就是告诉你不几天你就会忘了,这和不告诉你有什么区别?
谢琅有点不高兴了;我现在没钱吃饭就要比你低一级了吗?
那人笑道;你以后会比我要高几级的,你这叫做英雄落难,这就和你现在扮做女人一样,现在还在潜伏期,时候一到你就会展翅高飞的。
谢琅吃了一惊道;你知道我是男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那人笑道;你不要吃惊,别人是看不出来的。我是从你说话的时候看出来的。你开头说话的时候用的是女声,但后来和我说的多了也就没有戒备了,不知不觉的就
出了男声,而你没有一点女人的矫
造作,说话的习惯和男人一样,我这才有点怀疑,想不到被我一蒙就蒙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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