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各自纷飞
“铁方上人?”
“铁方师叔!”
一见那金光闪现,杜宇三人同时作出戒备之状,然而一见那金光中闪现出⾝形,⽑可宁与那田涛才各自惊叫一声,放下手上准备。
“嗯,是七修剑,看来你们两个在被堵到这里后,又遇见了王师侄他们的吧!”
铁方上人摆了摆手,止住⽑可宁便要来扶的手,抬头一看不远处王衍伟与百鬼道从和李破山斗法情况,又看着⽑可宁一脸担心的样子,不由苦笑一声,叹道:
“唉,小⽑头,你这一回可险些让师叔把⾝子骨都折在里面了…那玄灵道人手段⾼妙不说,却未曾想,他教弟子的手段也如此却了得,别的未见,单那个名叫壬尘子的小辈,一⾝魔功,便有他六七分的火候,与他老师联手之下,我虽有心相阻,却也敌不过他们联手,反倒险些把一⾝老骨头折到里面!不得已之下,只能先行遁出,想着以心光遁法之速,赶在他们前头来通知你们一声,只是我那心光遁光法未得全本,是以不能远行,也无法带人同走,是以如今虽有些手段,却也难挡那一伙幽冥宗的威势!”
⽑可宁看着铁方上人面如金纸,气息起伏,便知道这位长辈恐怕在先前便受了不轻的伤,如今又強运那心光遁法,论战斗力,恐怕连一成也难剩下,面上不由露出感念愧疚之⾊。
“无需如此!”铁方上人抚了一下⽑可宁的头,轻笑道:“终究是在那流云宮中,玄灵老魔虽然猖狂,却也不能真将我如何,不过,我既阻不住他们,你们却是又要危险了!”
“嘻嘻,不怕,这里有我师兄在!”田涛也是与铁方上人极为相
,是以此时一听他的担心,便连忙笑道:“那玄灵老魔几人来势太疾,我即刻便把师兄叫下来,让他御起扶风舟,那几个老魔虽厉害,可此时既无准备,多半也拦不住它,只要咱们逃回苍山,又哪里还用怕那几人!”
铁方上人抬眼看了一看不远处依旧还在斗法的三人,不由笑道:
“我岂能不知你们师兄弟的本事,只是,你当真以为那李破山与百鬼道人是吃素的不成!王师侄固然是天资纵横,可以眼下情景,除非他将你们七修门几样重宝尽数带来,否则哪能那么容易脫⾝…那位李先生自二百年前与你们七修门结怨,几番炼宝,都是为了克制你师⽗与师娘手上法宝…那纯
瓶之流,都是人家曾经师门传承之物,哪能不知其中利弊,而你师娘带来的几样的昆仑重宝虽好,可终究也是有迹可寻,不比那七修剑一般锋芒无双,若是有心,也未必不能依法克制!”
“何况,还有那百鬼道人!”铁方上人说到此处,见那田涛一脸不以为然,眉头忽然一皱,奇道:
“不过,说来也怪,那百鬼道人向来是个死占便宜的
格,像这回流云宮喊他助威,他既贪图那流云宮所允的布阵奇物,又怕若是真去找你师⽗,他⾝为阵法大家,到时形势之下,他必要那几样阵法布出,只是他阵法威力虽然广大,到叶却难免要成为重点照顾的东西…你们七修门中纯
至宝既多,又有七修剑那般利器,一但相争,难免有所损伤,只为这个,他竟能舍下脸来,只推说那两阵三图尽数在祭炼之期,不能移动,只是空手而来,却还心安理得的来要那好处,可见其死占好处不要面⽪的
子!只是,现下,却为何又与王师侄斗法,需知王师侄功力虽略逊,可既然七修剑在手,他⾝上几大阵图都未在,想要在短时间內擒住师侄,几无可能啊…”⽑可宁⼲咳了一声,看了眼目光游离的田涛,不言不语,只是铁方上人却旋即一脸明了的点了点头,显然也对于眼前几人知之甚详,便接着往下说道:
“虽然那百鬼道人两阵三图都不在⾝上,可是便是只凭功力,他那一⾝魔法便也不可小视,眼下不过是那李破山似乎是怕被百鬼占了便宜,出手时总连暗地里下手,不让百鬼得空布成阵法,你师兄这才看似不落下风,而若是你师兄一旦显出逃势,想来两人联手之下,不论是李破山还是百鬼道人,想来都不会放任此情况…”
“那玄灵道人赶来,还是为了汪涵?”
杜宇与其余两人并不相
,是以在先前几人相谈时也静默不语,直至此时听着铁方上人将那王衍伟和李破山与百鬼道人之间的斗法強弱说上一通,心中突然一动,暗自猜测这个和尚的用意,这才突然相问。
“不错!”铁方上人看了杜宇一眼,沉声道:“那玄灵道人首徒叛教而出,反投另一家魔宗时,他一时心软,并未曾以魔门手段追杀灭尽,以致于后来他那个弟子与他一个对头合谋,参悟出那玄灵道人功法中几处不⾜,料定那一⽇是他功法关要之时,便杀上门来,虽未将玄灵道人灭杀,却也使得他正受伤深重,更有一门修炼到要紧关头的魔门**功亏一篑!是以,玄灵道人便对于叛教之人分外不留情面,此次老僧几番劝解,却终究难伏他心中魔障,只知他心中杀意坚果,几无法可破,故而,你们却还是要再行逃遁…”
杜宇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北面的天空,只在他们几人在这里唠叨的片刻,那玄灵道人已然带着他的三个弟子,和那不知从什么地方又跑出来的辛尘子与琊月子汇合在了一起,联成一道黑气涛天的遁光扑来!
“看来,又是没的选了!”
⽑可宁也早早听出不对,此时又见眼前几人脸⾊,却见铁方上人与杜宇都是一脸淡然,不由急道:
“铁方师叔,这…”铁方上人摇了头摇,道:“若是我与王师侄联手,借着那七修剑的威力,倒是勉強可以抵住李破山、百鬼、玄灵三人联手,不过,若是在那般情况下,再想护住你们,却是不太可能,而那玄灵道人几个弟子就在跟前,而百鬼道人带了几个弟子,恐怕不多时便会赶到,是以,你们必须各自逃遁了!”
“各自逃遁?”⽑可宁闻言一愣,急道:“师叔,若是真由我们几人逃遁,便不说那玄灵道人能否摆脫您的纠
,即使他不出手,不还有他几个弟子吗,方才不过是一个琊月子和辛尘子,我们两人便被阻于此处,若再加上那些其他的弟子,我们几人遁光不及其迅速…”
“咳,⽑可宁,这倒不一定非要遁法迅速!”杜宇拍了拍⽑可宁的肩膀,扫了一脸慈悲的铁方上人,笑道:“大师既然说能拖住玄灵,那自然是有把握,方有此言!更何况,所谓各自逃遁,那自然不是再让你们与我一齐上路,为和玄灵还是百鬼,我所畏的,不过是他们能寻踪而至的本事,恰好那两道追踪之物,都应在了我⾝上,此时自然应是我独自逃遁才对!”
⽑可宁眉头一皱,断然否决道:“这不行!本来这一起事端便是因为我请你来…”
“呵呵,这倒不像是你说的话呢!方才在那百鬼道人威庒下,你不是还说应当各自逃命吗,此时怎么又墨迹起来了!”杜宇笑了一声,见那⽑可宁一脸果决,便不由调侃了他一句,见他脸⾊
红,似是又要解释,便连忙正⾊道:
“其实,我一人上路,说起来,倒可能比与你们同行还要全安些!”
杜宇此言一出,见不仅是⽑可宁,连一旁的田涛都露出明显的明显的不信之⾊,杜宇见状便又笑道:
“我所畏惧的,不过是那玄灵道人在汪涵⾝上种下的天魔种印,如非那种印精妙,说实话,以我遁法蔵神之妙,不要说那些幽冥宗的弟子,便是那玄灵道人,想要在方圆千余里內找出我来,也不太可能!若是铁方大师能拖住那玄灵道人,其余弟子纵然追来,在不能感应那天魔种印的情况下,便纵是玄灵又给了他们一些别的感应手段,我也总有五六分把握能脫⾝而出!不过,毕竟术业有专攻,你虽然功力精深,可论起蔵⾝匿形之术,说实话,比起汪涵来都要逊⾊了不止一两筹,是以我才会让咱们分开行动!”
⽑可宁本就并非愚人,此时见杜宇去意坚决,而他抬头看了看几乎可见其狰狞面目的玄灵道人一行,不远处正打得如火如茶的百鬼道人三位,⾝边一脸淡然、満面无所谓的田涛,和那一言不发,起⾝便往王衍伟那边遁去的铁方上人,静默片刻,便也无奈的叹息一声,反手从怀中拿出一件淡蓝⾊,如⽔如梭样的法宝,递到杜宇手中,轻声道:
“既然如此,那你也一路保重,这件法宝是我前些⽇子从那座⽔府里得到的,别的功效不大,可若论起在⽔中隐蔵形迹,倒也有几分神妙,最难得的,却是祭炼简单,无需太多配合,口诀就在法宝上刻着,你记
即可用…想来他们都知道你是火属功法,若是你⽔遁而走,说不定别有奇效!”
杜宇洒然一笑,也不矫情,接过那⽔⾊法宝,道了声谢,便自施展起幻术与蔵神法相合的手段,静静的在那玄灵道人几个弟子到来前,就此消失不见。
⽑可宁见杜宇确如其所言,于蔵神隐形之术上极其不凡,心中不安稍定,叹息一声,便也不再言语,与田涛对望而却步一眼,两人便化成三道显眼之极的剑光,径自往南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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