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两年之后(中)
愤怒的暮熊连续吐出好几团毒气,弄得半个斗兽场都是,李易哪里料到这家伙这么厉害,整整被麻木了半柱香时间“轰轰轰”的巴掌声也响了半柱香。
黑妞摇起了铃铛,暮熊老老实实的爬了回去,待到烟雾散去,李易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尽管
口处一片血迹。
黑妞目光稍稍有些惊讶,李易看在眼中,朝着她咧嘴一笑:“你没在的日子,我可不是白白混过来的,虽然断了几
肋骨,不过还不足以让我倒下!”
“是吗?那就继续吧,直到你躺下为止!”黑妞面无表情的摇动铃铛,暮熊转过身来,目
凶光。
看着越来越近的暮熊,李易脸上
出灿烂的笑容,果然不愧是黑妞,下手一点都不留情。不过,我的内心可比任何人都要强大!
辗转两年多过去,又到了初夏时节,李易已经快16岁了。每天在地狱般的特训中度过,他的身体更加强壮,目光却越显平静而深邃。
从二等幼体魂兽到三等幼体魂兽,从一重锁到四重锁,从能够将锁持续半柱香到整整一年,李易的实力已经发生了质的飞跃,修为更是从上级刀徒晋升到了上级初刀师的境界。
两年以魂泉为食,也让他染上了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气质。而长期浸泡魂泉,也使得他身上没有留下半点伤痕,白皙得如同女人一般,倒真象个
罐里长大的贵族少年。
四重锁使得他身上负上两百斤以上的重量,就算是大宗派的弟子都无法想象,负上如此重量和超过级别的魂兽战斗是什么样的场面。两年来的每一场战斗,都可以用惨烈来形容,黑妞总是十分精确的计算出李易的弱点,每当他克服和提升一些,就使用更强悍的尸魂兽来当其对手。
不断的战斗,不断的
血,不断的超越,李易的身体象铁一样千锤百炼,一双拳头硬如钢铁。
在同龄人过着自认为艰难的宗派式训练时,李易却过着比他们百倍艰难的日子,落后于他人的六年光
,需要用非常的手段追赶回来。
除了每
以一双拳头与各种尸魂兽的训练,李易还必须苦练刀剑技和鬼舞
。九雷斩、陨灭、鬼噬闪,这三大刀剑技在无数的磨练之下变得更加纯
,三等刀技九雷斩亦提升到第一斩就能释放出雷劲的完美状态,尤其是以铁锤作为武器来施展时,威力得已大大提高。
所有的训练都是戴着四重锁的情况下进行,可想而知道,要在这种负重下施展鬼噬闪是何种难关,李易几乎耗费了近两年的时间才真正跨越。
至于光剑,因为无法单独动用聚魂石气来操纵,所以李易没办法发挥出光剑的威力,而剑也是除了铁锤、刀和拳头外,最不擅长的武器。
随着**力量的增强,体内三气更加趋于平衡,当然最浓郁的还是聚魂石气,不断遭受的身体创伤使得腹部储存的聚魂石气不断分解入全身,其次是持续增强的自身魂气,在修为提升之后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最次的则是在经历强化的力气。
三气越平衡,李易的鬼舞
亦越能发挥出完美的效果,随着级别的提升,他已经能够铸炼出三品魂器。
除了训练,李易每天必做的事情便是在冰宫的藏书室中阅读书籍,那里是福仑斯家族世代收集的数以万记的珍贵书册,内容包揽万象,从千年传说到各帝国史,从各种魂石资料到铸器配方,从宗派历史到帝国势力分析,虽然所有记载都没有涉及到近百年的历史,但是这足以让李易沉醉在知识的海洋中。
每隔十天,黑妞和狂就会从冰道离开,将铸好的巨刀
到猎盟学院的欧柏手中,从而保证李易的特聘铸器师身份能够保持下去。
当然,对黑妞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则是
取这里的魂气。和人类不一样,魂兽不仅能够通过吃魂石来强化魂核,还能够通过直接
收空气中的魂气来提升修为,虽然两种方法相比而言,后者有些微不足道,但是长期下来亦有益处,何况这里的魂气量远远超过外界。
象黑妞这种层次的魂兽,每
收魂气的量是相当巨大的。但是一年的时间过去,这里的魂气浓度没有丝毫程度的下降。李易在研读藏书后才了解,这里的冰岩并不是简单的魂石,而是一种罕见的能够在特定情况下产生魂气的冰息石,而这里至少已有上千年的历史,魂气的蕴藏量自然丰富无比。
三、四等的配方虽然价值不菲,但是却能够用金钱来衡量。和这个罕见的修炼场所比起来,简直没有任何的可比
。更何况,在藏书室里,记载了数以百计的各种配方,若是被一年前争夺配方的众人知道古城下还有这么个地方,估计肠子都能悔青了。
两年多时间没有见过阳光,没有呼吸过新鲜空气,李易站在冰道出口的废墟上,仰臂呼啸,犹如沉睡百年后苏醒的苍龙。
黑妞懒洋洋的窝在李易的脑袋上,眯着眼沐浴着阳光。狂木然的站着,修为依旧停留在初级地剑师的境界。
有黑妞在身边,纵然是在五等魂兽区,李易也象在自家院子里漫步一般悠闲自在。有黑妞和狂之前出来的经验,他对所处的位置也有很明确。
踏着晨曦一路走来,很快就穿过了四等魂兽区,来到了一片茂密的针叶林,密密麻麻的针叶松和大片草地间或着,散发着森林植物特有的味道,偶尔有只小魂兽路过,一旦感觉到黑妞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便惊慌失措的逃窜着。
就在快走出林子的时候,李易敏锐的感觉到前面有所动静,虽然隔得老远,但是气息已扑面而来。
他蹑手蹑脚的前进,就算踩在干燥的枯木上,都没有发出一丝异响声,体内的魂气也随之收敛,让任何人都无法感应到他的气息。
在一颗松树的阻挡下,他看到了前方两拨人马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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