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两载间,四四二
惊变两载间,四四二 德皇重伤之后,不仅没有治疗,反是连运内力,造就唐逸行云,此等行为,便与自尽无异,所以的方才德皇已如病入膏肓,全凭最后的一股信念支撑,不过眼下,面色却忽然红润起来。
唐逸和行云一见,心下更痛,这分明是回光返照!
德皇也察觉的出来,不过却是洒
的挥了挥手道;“这却也好,有这精力,正可将事说的清楚明白,至于将名门陷于地下,原因无他,为的是要他们认清名门之责!”
德皇的语言少有的严厉起来,往日的德皇,对谁都是和风细雨,但如今,却少有的显现怒气,就算德皇此刻全无内力,可亦是令唐逸行云二人感到威严无比,身上压力猛增,不由得又直了直身体。
德皇怒气一现即收,不过口里却并不客气:“名门大派,经过两百年的安平,显然是忘记当年中原大
的惨状!内
不止,外侮必侵,上至家国,下至江湖,莫不如是。以我中原武林之能,若不生内
,何人敢侵我天威?若中原名门的间隙不被武帝捉住,又怎敢来剑竹岛挑战于我?门派之间的私怨,江湖人自然有解决的办法,不过名门不同于普通门派,名门支撑着我中原江湖,名门间的恩怨,便已不是私怨那么简单,而是关乎中原武林的命脉存亡的大事!”
说到这里,德皇摇头道:“名门强盛,把这江湖分省而治,这是权利,可权责二字,有权必有责,既然名门能享人不能享的名声权利,那便必然要以身做责,为中原武林的安平贡献。内安江湖,外据敌侮,这才是名门之责,只可惜二百年的安平,令他们全都忘记,只记得各个私利,为了私利恩怨,甚至可以引狼入室。竟只道那狼是家犬?任人摆布?”
德皇说到这里,面上颇是讽刺,唐逸的心下忽然一动,暗道:“德皇前辈亦有七情六
,只不过往日里为了中原武林,自然放弃,如今将死,心中所积的怨气,终究难忍。想来也是,那些名门竟然为了彼此争杀,引胡人来伤德皇前辈,实在有够混帐!”
唐逸对名门的印象并不怎么好,自然心下也不留情。
行云的表情则有些尴尬,他自然同意德皇之言,只可惜他最多只能弹
万剑宗一派,就算东盟的其他三派,他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共主罢了。
德皇并没有多多干戈,随即继续言道:“陷下名门,便好似要他们好在地下清醒清醒,也让他们看看,若是争杀失败,自家门派的结局会是如何,若是中原武林因为他们彼此争杀,失去控制,又会是如何的混乱,没了名门威慑,又会有多少外侮前来屠戮!”
德皇之言,将唐逸和行云一并惊住,却不想德皇不只是为了平息名门干戈,而是为让名门好生体会争杀所带来的恶果。
“虽然这样一来,必然会有不少江湖人死于混乱之中,可终究比真正大
强上太多。”唐逸情不自
,竟然接过话来道:“如此一来,不只能警醒名门,甚至可以引蛇出
,将那些暗里窥伺中原的外侮内患俱都引出,之后名门尽出,除却后患,安我中原。”
行云在旁亦是称赞不已,虽说如此一来,伤亡难免,可与真个内
不止又被外侮趁机入侵相比,却是上上之选,再好不过。只不过此计实在有些异想天开,又需有无上魄力,才能想到,做到。
“也只有德皇前辈能做下如此谋划。”行云暗道:“往昔,没过百年,或再长些,或短些,中原便有内斗,以至内
不休,引的外侮纷纷寻至,上至家国,改朝换代,下至江湖,死伤无数,而如今二百年已过,中原武林眼看盛极便衰,争杀再难压制,德皇前辈却反手借那武帝重伤自己之机,要做一场天大的假戏,简直便如偷天换
一般。”
可也在这一刻,德皇的精神
眼可见的委靡起来,唐逸和行云忙是上前,德皇的回光返照已过,此刻竟是一字都难再说出口来。
但偏偏这时,唐逸忽然省起一事,经常困扰自己,且此事干系重大,不得不再开口问道:“前辈,不知武帝是否还有后着?是否还有沙海天山以外的实力未曾动用?若他背后实力太强,突然袭来,那我们岂不反误了自己?”
德皇闻言,奋起余力,摇了摇头,不过却再没说什么,就此长辞。
回忆起当时种种,虽然德皇前辈并没有说出原由,但显然,他是认定武帝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势力,这既让唐逸松了口气,却也因此疑惑了许久:“德皇前辈怎这么肯定?武帝那胡人真没有背后的势力,又为何苦心冒险的祸
中原?”
只可惜德皇已死,无人能给唐逸答案。
看着眼前的废墟,唐逸的眉头紧皱,这很可能是武帝出的手,虽然嵩山决战,剑神图之威力,有目共睹,应该没人怀疑埋在地下的人反还活着,更何况,这周遭天翻地覆一般,不可能个个无恙,就如被边魁掘出的陈槐山一般,即便他是魂级高手,可亦有可能被埋在土里,而不是落到地下。这等凶险,实难避免,可若不行这计策,真个决战,死伤只能更多。
不过这也只是普通人会相信,似那武帝的心里必然会有些怀疑,只不过唐逸倒不担心他能发觉出什么来,毕竟武帝重伤,不可能亲来勘察。可谁想,只不过嵩山决战后三个月,他便将这么炸的塌了?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火药?要知道当初安下封祀坛下,协助剑神图发威的那点火药,还是行云凭借关系,自京城朱家取来的。
不过如今这并不是最重要了,封祀坛已经被毁,重要的是,下面的人都去了哪里,可还安全?还是已经…
唐逸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若当真如自己所担心的那样,眼下中原武林的局面,可便难看的紧了。
便在这时,唐逸的剑眉一挑,猛然转身,却见身后不远,一个人,正遥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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