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小人推君子,只道口蜜肚中脏。(
冯谦道:“少侠请讲。”
罗志笑道:“不论此去几人,罗某都能保其平安。”
冯谦一怔,这罗志下山,为的便是保护自己一行,此刻重复一遍,却是为了哪般?不过冯谦看的出罗志绝不是愚笨之人,他这么说,定有用意,转念一想,却便明了。
其实罗志话中的意思倒也明白,那就是说冯家谁去关外,他不管,不过这一趟因为有他罗志的保护,那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罗志身后毕竟是崆峒名门,所以此话一出,那冯平的眼睛登时一亮,喜道:“爹!你看那罗大侠都说了没有危险,此番出关,不过是苦些罢了,孩儿还能忍受,要不苦些也算不上磨砺。”
冯谦被冯平说的有些心动,不
看了看唐逸。自己儿子的小算盘是因唐逸而起,言语内外又有意无意的针对唐逸,老人心下有些愧疚,毕竟自己也算是利用了自己的这个侄子。
可老人这一看,落在冯平的眼中却变了味道,心下不由得更恨。
唐逸见到冯平看过来的眼神中更加敌视,心道这当真是无妄之灾,自己根本就对冯家产业毫无兴趣,那冯平也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是不快归不快,唐逸此刻却不得不开口,毕竟母亲的身体需要长期静养,而自己这份护卫的活计虽然收入颇丰,可却当不得长久,一旦自关外回来,哪还有十两一月的收入?这冯平又是冯家的少主人,自是能避就避。
想到这里,唐逸道:“这里本没有侄儿说话的余地,不过想来冯弟去关外历练总是好事,只要冯弟出关,侄儿拼了这性命,也会保得冯弟周全。”
唐逸这也算是表明了心迹,冯谦闻言暗叹了口气,朝冯平道:“平儿既然有这份心思,那我便答应了,不过你要先应下三个条件。”
冯平一心出关,莫说冯谦提三个条件,便是三十个,怕也答应了。
见自己儿子喜不自胜,冯谦眉头皱的更紧,不过仍是继续道:“第一,这大漠白
酷热,夜晚苦寒,狂风黄沙时时肆
,可说是世间最恶的地方。”说着,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此番平儿随为父出关,既然是历练,那一路之上也就不会有人特别照顾于你,你可晓得?”
冯平闻言,点头道:“孩儿晓得。”
冯谦再道:“虽然此行有崆峒派高义,使了罗少侠前来相助,这护卫就不再需要多少,可随行的驼马货物仍需要有人来驱赶。出得关外,队里每人都有职责,不带闲人,你虽是我的儿子,却也不能例外。既然你不能引路又不通武艺,那最少也要照顾一匹驼马,这便是第二。”
冯平闻言,稍一犹豫,却也点头道:“孩儿明白。”
唐逸在旁看着,却是心道:“这冯平为了出关,倒下了大决心,只不知他出关之后,是否能坚持的下来?”
冯谦看着冯平应了自己两个条件,点了点头,当下再道:“这第三不过是个警告,大漠上遇到马匪却也罢了,有罗少侠在,自不会有什么大碍,不过这大漠的天威却是难测,更非人力所能抵挡,平儿你可要想好,这一趟不只是吃苦担惊,一个不好,性命可也难保。”
冯平闻言,登时一呆,他要出关,却是仗着有那崆峒派的罗志保护,毕竟是生在平凉,又混迹市井,崆峒派的厉害那是早便知道的,所以依他所料,此行最多吃点苦,却没想到仍会有性命之忧!
可冯谦说的确实在理,这天威最是难测,别说是那罗志,就是崆峒派的掌门亲自前来,也不可能抵的住,更惶论再来保护其他人?
唐逸听到这里,心下却是一悟,暗道:“看来冯伯心里还是不想自己的儿子去冒这险,这才连连吓阻。”
话说到这里,饭桌之上一时有些个冷清,冯平在那沉默不语,显然是在犹豫,冯谦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下也是矛盾的很。
冯平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冯家这家业香火还要指望着他,老人心里根本就不想冯平有哪怕一丝的危险,所以冯平要出关,冯谦自心里的不愿意。不过矛盾的却是如今冯平被自己的言语唬住,老人心下却又有些遗憾,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魄力,敢想敢为?
唐逸在旁,当然不会
口,这是冯家的家务事,就算那冯平要出关的起因很可能是因为自己,但也正因为如此,唐逸才更不会出头。
冯谦、冯平、唐逸这三人各有心事,都自沉默,那罗志看了,却反是长笑一声,放下筷子道:“不知冯老可知一句谚语?”
罗志这一笑,正好打破了桌上的沉默,冯谦忙道:“少侠请说。”
罗志笑道:“那谚语倒也简单,不过只有七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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