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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珍妮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听完电话那头孙海宁委屈的抱怨,谈珍妮发现这件事有点…诡异。

 “海宁,你说你们现在的关系是…”搐的太阳,珍妮慢慢丝剥茧。

 “简单朋友。”

 “海宁,”珍妮谨慎地斟酌用词。“我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你们不是情人,却像情人一样在冷战闹别扭。”

 “情人?”听见这两个字,孙海宁脑中一片空白。“我们才不是…”

 “海宁,你以为像齐拓那么忙的人会没事搬到你家隔壁,每天做饭给你吃?他当然有目的啊!”珍妮叹气。

 “那是因为他的新家在装潢,所以才…”

 “像这么拙劣的理由,海宁,你是故意蒙蔽自己还是真的相信?”珍妮毫不留情的戳破。

 “…”“他想追回你呀!海宁。”珍妮放柔语气。“我多少明白齐拓的为人,他不会做白费工夫的事。”

 握著话筒,孙海宁陷入沉默。

 她不否认这些日子一直蒙蔽着自己,故意看不见齐拓对她的付出,因为她会惑啊!

 当年嫌麻烦的人不是他吗?

 无法当面拒绝她,勉为其难的和她交往,却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为了不让他为难,她才会走的这么干脆。

 既然如此,事隔四年后,他怎会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想要追回她呢?

 她真的不懂!

 而尽管多年过去,她的心仍轻易为齐拓一言一行所牵动,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坚强,仿佛只要他轻轻一勾指头,她就会像从前那样扑进他怀里。

 有时候她真恨这样的自己,好孬!

 “海宁,怎么不说话了?”

 “我…咦?”是地震!

 孙海宁剩下的话被剧烈的摇动给打断,她紧抓住桌沿,害怕地蹲下身子。

 台湾处于板块活动频繁的地震带,所有人对地震早习以为常,但这次似乎不同,摇晃得特别厉害,连桌上的水杯都被震落。玻璃掉落地面的清脆声响伴随水珠四溅,孙海宁直觉痹篇,仍感觉到一抹锋锐划过雪白小腿肚。

 “好痛!”她含泪低呼。历经二十秒,地震非但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摇晃得更厉害。原本只是左右摇晃,现在变成上下跳动。摆放在橱柜里的陶器纷纷掉下来,碎裂一地。

 想躲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她咬咬牙,忍痛站起来。不料人才刚起身,挂在墙上的巨大画框直接自她头上砸下…

 完蛋!

 孙海宁反地抱住头,等待剧痛的到来。忽然,一双健臂用力将她扯进怀里,护住她纤弱的身子。

 “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呆呆站在原地躲也不躲?”

 因为保护孙海宁,齐拓左手臂被金属画框划开约十五公分的伤口。不过他对自己的伤势并没有太挂心。他的目标是站在身旁泪眼汪汪的孙海宁。

 齐拓恶狠狠瞪住她,黑眸里风暴酝酿。

 如果他晚到一步的话,她会有何下场?头破血的躺在地上?光是想想那种情景他就遍体生寒。

 “人家太害怕了嘛!”孙海宁咬着,豆大泪珠一颗颗滚出眼眶。

 “害怕也要跑啊!”齐拓眯眸。

 “以后会跑了。”鼻子,孙海宁语气委屈。

 这里是医院急诊室,医生正在帮齐拓的伤口做合处理。看着医生一针一线穿过他的皮,孙海宁的心好痛,眼泪更是停不下来。

 都是她害的!若不是为了保护她,齐拓就不会受伤,也不会那么多血。

 “唉…没事了,别哭了。”还想骂她,却被她掉不完的眼泪哭到心软,齐拓反过来安慰她。算了,实在气不起来。

 “伤口那么深,你一定很痛吧?”孙海宁泪眼汪汪。

 “不痛。”

 “骗人,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痛?”她看了都觉得好痛。

 “真的不痛。”

 “可是…”

 “别忘了我有打麻酔藥。”他叹气提醒。

 所以拜托她别再哭了,他的心思都被她哭了。

 孙海宁鼻子总算止住泪,她偷偷觎眼他微白的侧颜。“齐拓,地震的时候,你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去?提到这一点,又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因为你的钥匙就在门锁上。”咬着牙,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我的钥匙…没收起来吗?”眨了眨水眸,孙海宁表情好无辜。

 “当然没有。”他回她一记皮笑不笑的恐怖笑容。“身为独居在外的单身女子,你会不会太没有警觉了?”

 “人总有忘记的时候嘛!”

 “你…算了。”想多骂她两句,但见她为了自己哭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齐拓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也幸亏那把被遗忘的钥匙,在地震发生的第一时间,他才能及时进屋救孙海宁,当作是幸运吧!

 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短短一句关心的话,听在耳里比什么话都来的受用。

 “谢谢。”孙海宁低头,眼眶又红了半圈。

 就是这种不经意的温柔让她难以自拔,什么自我告诫全都抛诸脑后。

 “谢什么?”齐拓皱眉,不喜欢她用这种客气的口吻,好像他们是不的陌生人。

 “谢谢你救了我。”低下头,孙海宁说得好小声,显得有些可怜兮兮。“我原本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

 好!记住你这句话,我再也不会管你的闲事!她清楚记得他是这么说的。

 瞪着她的发心,齐拓又气又无奈,他一直以为她是了解他的。

 “那些是气话,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着你不管的。”俊颜染上可疑的红晕,他别开脸。

 可恶!她非得在医生护士面前说这些不可吗?

 咦?

 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孙海宁讶异扬睫。

 “小猫,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扔下你不管的。”怕她没有听清楚,齐拓再次重复。

 是为了她对外婆的承诺吗?

 看着他微赧的侧颜,孙海宁整颗心闷痛着。

 他一定不知道这些话对她的影响有多大吧?

 所以,千万别再跟她说这种话,她会会错意的,会重蹈覆辙,她不要因为当年那句承诺绑他一辈子。

 因为他在继续这么下去,她肯定又会不可自拔地爱上他。

 回家打开灯,照出满室凌乱,一场大灾难后的狼藉。

 孙海宁扶齐拓坐下,帮他送来水和葯。

 “吃葯吧!吃完葯后早点休息,别把伤口碰裂了。”她低柔叮咛。

 没接过她手中的水杯,齐拓反握住她的纤细皓腕。

 “你…”“小猫,当年…你究竟为了什么离开我?”深不见底的眸子直勾勾望着她,终于问出埋藏心中多时的问题。

 等了这么久,连他都佩服自己的耐心。他可以感觉她还爱着自己,那么当初为何会突然消失无踪?他要求知道真相不算过分吧?

 齐拓的问题直接戳痛伤处,孙海宁小嘴好几次张了又合,好半晌,他终于涩涩吐出话。

 “如你所愿,不纠你。”

 要她说出这句话,就像要她自己拿刀划开迟迟没有结瘀的伤口一样。

 “你在胡说什么!谁说你纠我!”齐拓低斥。

 “如果你只把我当成妹妹看待,如果当年外婆的要求让你为难,你可以照实告诉我没关系。为什么要隐瞒我,却又伤害我?”情绪陷入当年的情景,美丽学妹尖刻的指控仿佛又在耳边回响,孙海宁痛苦反问。

 “谁说我把你当成妹妹看待?这件事和高有什么关系?”他俩的对话同鸭讲,完全兜不上。

 “我都听说了,你会和我交往是因为受外婆的托付,而非你的本意,所以你才会背着我和真正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

 伤痂被揭开的瞬间还是血模糊的,孙海宁抹去泪痕,受伤低喊。

 为什么他还要这样问她?事实真相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不是吗?

 齐拓脑中一片混乱,听不懂她所说的。

 “我唯一喜欢的人就是你,合适冒出另一个真正喜欢的女孩子?”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我亲眼所见!那天我去找你,她穿着你的衬衫来应门!”

 “不可能!”齐拓说得斩钉截铁。

 “明明就有!你们就在我们一起去买的大上做…做…”

 “做什么?”黑眸倏然眯细,冷冷的。

 “做…”被他阴冷犀锐的眼神瞪得说不出话来,孙海宁气恼地别过头,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泛滥。“做了什么要问你呀!”

 可恶!最坏的是他还比人凶!

 “我什么也没做!”齐拓咬牙回答。

 听完孙小猫断断续续的描述,他逐渐拼凑成模糊的印象。

 当年,会出现在他家的女人除了海宁只剩若薇,她常仗着两家的情,对他提出任的要求,只要别太过分他也尽量顺着她。毕竟它就像他的小妹妹似的。

 海宁消失的那天,若薇似乎曾找过他,还在他家硬赖着不走,而他因为和教授有约把他独留家中,原以为不会有问题…

 整件事逐渐清晰,他终于明白海宁为何会逃开了!她居然轻易相信外人的话,连和他求证都不肯。

 真是气煞他了。

 “为什么不问我?你应该要当面质问我才对。”闭起眸,孙海宁对他的微薄信任让他好挫败。

 “我该怎么问?如果你真因为心软说不出真相呢?我再怎么问也是枉然。”人家她也有话说啊!

 “笨蛋!”青筋不住暴跳,齐拓一把将她扯进怀里。除了骂她笨,就只能骂她单纯,所以才会中了郑若薇的陷阱。“真是个大笨蛋!你应该要对我多一点信心!”

 “我…”孙海宁被骂得不服气嘟嘴就要反驳。

 “小笨猫,我对你的好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我不喜欢你就不会向你求婚了。难道我会笨到作茧自缚吗?”

 好像敲开她的脑袋看看是用什么做的,如此显而易见的事实在眼前,为什么发现不到?

 “如果我没判断错误,你嘴里应门的女人是郑若薇,她是我父亲好友的独生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待她就像妹妹一样。”

 “如果只是妹妹,为何她会穿着你的衬衫呆在你家?”孙海宁不信。

 “那天她被大雨淋得透,借我家避雨,后来我就出门了。”齐拓语气坚定,和郑若薇之间保证清清白白。

 “所以你不在屋里?”闻言,孙海宁怔住。

 “我清楚记得,那天我和教授有约。”

 难怪她一直不肯让她和齐拓当面说清楚,因为人根本不在…

 说来走自己的,到底是那名美丽的学妹,还是她那深藏心底的自卑与不安?

 “你自己说,该如何补偿我这四年?”看着她神色落寂。齐拓无力地顶着她的发心,吱声问。

 一想到她竟是为了这种笨原因折磨她自己,他真是又气又心疼。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我在一起,跟外婆的承诺和责任无关罗?”沉默好久,孙海宁小心翼翼的再确认一次。

 “当然。”难道他刚才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不爱你就不会跟你求婚。”齐拓没好气地应声。

 “喔…”他好像第一次说爱她也!可惜凶巴巴的。不过她听在耳里还是很感动啦!

 “对不起,我…”爱的越深越容易胡思想,尤其她特别缺乏安全感…泪水一颗颗的掉,孙海宁后面的话说不完全。

 “你自己说,该怎么处罚?”

 “你想怎么处罚?”咬咬,孙海宁表情显得可怜兮兮的。

 基本上她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只处罚她?

 “处罚这件事无限期保留,等我想到再告诉你!”用力把她抱在怀里,齐拓轻哼,浓密长睫掩去他乍寒的眼神。

 郑若薇!

 “齐拓哥,你找我啊?”难得接到齐拓约喝茶的电话,郑若薇还特地打扮过才赴约,她笑容灿灿的和他打招呼。“坐。”薄勾起淡笑,他下巴点点对面的座位。

 “咦!齐拓哥受伤了?怎么回事?”看见他包着纱布的左手,郑若薇关心的问。

 “一点皮伤,没什么大不了。”耸耸肩,齐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薇,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出来吗?”

 “我怎么知道,人家又不是齐拓哥肚子里的蛔虫。”她娇嗔。

 “我约你出来,是想在了解一次当年海宁离开的事。”慢条斯理地啜口咖啡,齐拓不急不徐地问。

 孙学姐离开的事?

 心跳得有些快,郑若薇心虚地别开视线。“我不知道耶!”

 “不知道?”

 “当年孙学姐离开的消息是你告诉我的呀!”绽开甜笑,郑若薇企图转移话题“齐拓哥,你左手伤势看起来好严重,有去看过医生吧?”

 “是吗?不是你穿着我的衬衫,和小猫说了些什么?”没有被他影响,齐拓淡道。

 美丽脸庞瞬间变了脸色,郑若薇没吭声。

 “你要怎么说呢?坚持和你无关,还是老实招供?”

 齐拓过分轻柔的嗓音反而让人心惊,隐含着不易觉察的滔天怒气。

 “…没错,我是见过孙海宁。”不知过了多久,郑若薇咬牙承认。“那又如何?我只是说出心底话而已。”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隐瞒了,不客气地直呼孙海宁的名字。

 “你的心底话足以使她彻底死心离开我,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齐拓黑瞳倏缩。

 “我说的句句属实,她会走,是代表她心中有鬼!”她不甘心地低喊。

 “装可怜,装无辜,装清纯,她装模作样的吃定你心软,用尽方法赖住你,霸住你,这种女人难道不叫人作恶吗?”

 “够了!若薇,不要再说了。”脸色微沉,齐拓眼底有股风暴在酝酿。

 “为什么不能说?我偏要说!你本来是我的,是她抢走你!”心事积太久迟早会爆发的,郑若薇忿忿不平。

 “若薇,我不是你的,更不是任何人的东西。”美丽黑眸不带感情地看着她。

 “你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这件事我不想闹到郑伯伯那里,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齐拓冷淡丢下话,站起。

 “你、你刚说什么?你不想再见到我?”震惊的泪水冲进眼眶,郑若薇美眸圆睁。“你竟然这么说。”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长辈还一直期待他们能步上红毯,如今他却为了孙海宁要舍弃她?

 “你很了解我,明白我对背叛者会是什么态度,对你,我已经特别通融了。”齐拓垂眸看她一眼,起身离开座位。

 “齐拓哥!齐拓哥…”没想过他会做得这么狠绝,郑若薇不甘心地瞪住他的背影,泪水滚出眼眶。

 她只不过想爱齐拓哥而已,不过说出心底话而已,她错在哪里?她没有错!

 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郑若薇扬起泪光闪烁的美睫,眼里歹毒寒光一闪而逝。

 是的,她没有错,有错的是孙海宁,她不该出现,不该横刀夺爱破坏她和齐拓哥!

 若没有孙海宁就好了,没有孙海宁,齐拓哥不会不要她,他们就脑旗快乐乐的一直在一起。

 如果没有孙海宁就好了。

 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郑若薇已经数不清第几次看着电话,心中天使和恶魔在拉扯。

 她认识一些人,一些拿钱办事的狠角色,只要她拨这通电话,自会有人帮她把孙海宁带得远远的,让她永远不再出现。

 钱当然不是问题,重点是她要不要拨这通电话。

 咬着指甲,她瞪着电话犹豫,知道自己一旦这么做,就是将灵魂卖给恶魔。

 犹豫、迟疑、踌躇…直到眼前浮现孙海宁和齐拓相依相偎的亲密画面,浓浓妒意涌上心头,想起齐拓哥为了孙海宁赶她离开,她瞬间做下决定。

 郑若薇毅然决然拿起话筒,拨下心中黙背十遍的电话号码。

 不管了,即使要把灵魂卖给恶魔也罢!对齐拓哥,她绝不放手!

 “是,我会小心,又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自己。”提着刚从超市采买来的食材,孙海宁快步越过斑马线。

 手机那头传来齐拓殷殷叮咛的声音,虽然很罗唆,但她听了心里甜滋滋的,仿佛他们从不曾分开过。

 “嗯,我会乖乖等你回来不到处跑,顺便准备爱心晚餐…”

 她边讲手机边走上人行道,突然,一旁黑色厢型车的车门打开,一眨眼,人已被扯进车内,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星期一下午,街道上冷冷清清,谁也没注意有人被绑走了,装满新鲜蔬果的超市提袋掉落地面,东西滚了出来,还有未断线的手机…

 “小猫?你没事吧?孙小猫?喂?喂?”

 五天了,还是找不到人。

 再一次,孙海宁像空气般从他生命中消失无踪,使得齐拓濒临崩溃边缘。

 没有勒赎电话,没有任何消息,让他不开始怀疑是真有人带走她,还是她又想离开他了?

 齐拓每天疯狂的寻人,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他开始藉酒浇愁,下巴冒出胡碴,整个人颓废至极。

 “齐拓哥,我来看你了。”郑若薇轻轻推开未锁的门,眼前凌乱的景象令人吃惊。

 衣服杂物散落满地,得找不到可以行走的地方,而且…居然还有空酒瓶!

 素来不喝酒的齐拓哥竟然喝酒了?

 “齐拓哥,你没事吧?”小心翼翼越过杂物,郑若薇轻声问。

 低垂着眼,齐拓没回答她的问题。

 “齐拓哥,你别这么难过,你难过,我也跟着难过。”郑若薇小手细细描绘过他的眼眉。

 “…我不是说过不想见到你,你还来做什么?”

 “…”“走吧!”齐拓别开俊颜,不想多看她一眼。

 即使孙海宁已经不在他身边,他仍不要她吗?郑若薇小手狠狠握紧双拳,瞬也不瞬地望住他。

 “难道…难道就非孙海宁不可吗?”咬着,她幽幽反问。

 她激动的反应换来齐拓的注意,他微微眯细黑眸。

 “难道我就这么比不上孙海宁?”

 “…”“那女人到底哪一点好?她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做了,为何不能取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早知道四年不能让你对她忘情,应该让她消失更久才对!”

 以为孙海宁不在了,齐拓哥对她的态度会有所改变,没想到…

 消失?

 “你说让她消失更久是什么意思?”耳尖听出她话里的语病,齐拓飞快抓住她的手腕。

 完蛋!说溜嘴了!

 “快回答我!”

 “…”“快说!”见她不语,齐拓加强手中力道。

 “为什么非她不可?为什么不是我?我从小学三年级就喜欢你了呀!”甩开手,她不甘心的吼回去。

 她没错,她不认为自己有错,是孙海宁横刀夺爱,是她自讨苦吃。

 “小学三年级懂什么爱情?别盲目的把崇拜当成爱!”齐拓低叱。“若薇,回答我!海宁的失踪是否和你有关?”

 “…”“郑若薇,回答我!”他暴喝。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被他的怒吼声吓出眼泪,郑若薇颤抖地道。

 “这么说真与你有关罗?”

 不回话,郑若薇用力别开脸。

 “你不说也没关系,不过你得祈祷海宁没事,要不然我会要郑氏企业因为你的缘故付出代价,甚至毁掉整个郑氏企业也在所不惜!”

 他不是危言耸听,他真的做得到。

 没想到他为了孙海宁做到如此之绝,什么情都不顾了,郑若薇恨恨瞪着他,眼泪大颗大颗往下坠。

 “我给你最后的机会,现在不说,以后就永远别说了!三、二、一…”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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