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双龙夺位
朝堂內,金碧辉煌的殿宇下,威严的龙书案后,两个⾝穿帝王华服的帝王,站在龙椅的两旁,互不想让。朝堂上,知道真相的和不知道真相的群臣,都在怯怯私语,本该威严肃穆的朝堂,此时,仿若成了鸠群鸭属们的集结地。
“⻩公公,宣读先帝遗诏。”臣逸对着面前的景明,淡淡的一笑,笑意中満是不以为然,景明,确实还不算自己的对手,如若不是为了景明的
命,如若不是为了用景明对朝政的不以为意来掉淳益的胃口自己早就下手,长久以来的筹谋,让臣逸有着志在必得的自豪。
臣逸的话语,也终于让喧闹的朝堂恢复了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要宣读先皇遗诏的⻩公公。
“朕将大昭江山托付于臣逸我儿,我儿自幼聪慧,少秉⺟志,朕心许之。”⻩公公第一次打开这尘封了五年的遗诏,却没想到,仅仅是如此简单的几句话,群臣也没想到,先皇临终的遗诏,竟简单成这个样子。
“魏安,楚莫言你们都跟随先帝多年,可以过来看一下是不是⽗皇的字。”臣逸轻声的吩咐,但是话语未完,就听景明已经得意的笑出声来。
“臣逸,你是谁?⽗皇才不会认你是他的儿子,你只是他的义子,⽗皇才不会将江山让给一个外姓人。”景明的话很好的让还在
茫的群臣明⽩,臣逸,这个名字确实是一个外姓人的名字,臣逸,是先皇早年在民间收养的一个乞丐,后来让他在宮中陪着皇子景明。先皇临死之时神智清明,断然不会将大昭的江山送到一个外姓人的手中。
“⻩公公,取先帝圣旨。”臣逸的话语还是淡淡的,丝毫不把景明的挑战放在眼中,自己的⽗皇,虽然
死了自己的⺟妃,但是自己的后半世总是在为当年
死⺟妃恕罪,所以,他把臣逸的后路安排的极为稳妥,在⽗皇的筹划中,现在的景明只能是一个棋子,为臣逸遮风挡雨的棋子,只是臣逸没有等到真正的风雨到来,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棋子清除,因为这个棋子,⼲了太多棋子不该⼲的事情,因为自己,迫不及待的需要一个帝王的⾝份,去⼲一件让自己的心感到温暖的事情。
⻩公公这次取出来的是一张契约,契约的双方是景明和臣逸,而公证人是先皇,先皇只在契约的尾部写上了一句:“现在的臣逸,就是昔⽇的景明,现在的臣逸就是朕的儿子,朕的儿子耳后有一颗黑痣。”⻩公公只是读了先皇当年作为公证人写在契约上的字,当他读完,所有人的眼神,都紧紧地盯着两人,好像看他们的脸就能看到他们耳后的黑痣一般。⻩公公读完圣旨之后,也一脸纳罕的看向景明。
“啊?”⻩公公吃惊的声音昅引了朝堂上所有的眼神,这吃惊来的过于突然,连他手中的契约都掉在了地上。景明満脸含笑的看了一眼⻩公公,然后坦然的转过⾝去,在他的左耳后,有一颗黑痣,仿若女字的耳坠一般在他的耳垂上,清晰可见。
臣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你怎么也会有一颗黑痣,⽗皇说得,他的儿子黑痣在右耳上。”臣逸说这话的时候心已经开始发虚,甚至在责怪自己,为何不在来之前看一眼⽗皇的圣旨,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只能对着景明狡辩,眼前的景明,正一脸得意的看向臣逸。
“是左耳还是右耳后,好像不是公子说了算吧?臣逸啊,总是朕对你过于宠爱,过于宽容,让你像今⽇这般,竟然想把朕赶下台去,可是你忘了,朕才是先皇的儿子,先皇怎么可能将江山
到一个陌生人的手里。”景明的话语里带着尖刻,好像此时,所有的群臣都已经认定,自己才是真正的帝王一样。
“可是我们公子右耳后也有一颗黑痣,这样也不能证明公子就不是先皇的骨⾎,你才是先皇的骨⾎。”⻩公公终是在惊讶中最先回过神来,对着景明说完话之后,就⾼声的对着殿內的群臣言道:“枉先皇对你们礼敬有加,你们见过先皇托孤的圣旨,现在怎么反倒看起热闹来了。”
⻩公公的一句话惊醒了昨夜还在臣逸宮中讨论的群臣,他们纷纷站出来支持臣逸,像楚莫言这样耝犷的汉子更是喊出了誓死效忠臣逸的话语,让臣逸哭笑不得,任由他们的忠心将这朝堂变成民间的菜市场。
但是这群人不断的煽动终是让不知真相的那群大臣开始明⽩出一些道理,纷纷也开始怀疑景明,虽然他们的心底也有些不确定,但是大势所趋,他们对楚莫言等人的话语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站在龙椅两侧的臣逸和景明,神态也终于换了样子,刚才还満是得意的景明,现在变得没了精神,而臣逸,⾝子愈加的靠近龙椅,脸上也闪出了胜利者的光芒。
“来人,将这个假冒皇上的臣逸给朕打⼊天牢。”景明慌
的喊着,声音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帝王应有的气势。
他的话语刚说完,就在殿外进⼊了几个卫兵,怯懦的走向臣逸,但是还没到金质的台阶,就被怒目圆睁的楚莫言吓了回去,他们只是最小的守卫朝堂的兵士,朝堂上的哪一个人他们都不敢招惹,尤其是传闻中这个以暴戾著称的大将军。
“骁骑营的人都给老子死哪去了?还不快滚出来带走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兔崽子给老子带走。”楚莫言在大殿內暴跳如雷,昨⽇安排好的那些兵士在这个时候还不出来,真真的要把他气死。
楚莫言的声音刚罢,就有一群熊炯炯气昂昂的兵士闯进了大殿,对着站在大殿上的臣逸就拜,口內山呼:末将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楚莫言看着自己手下的人终于展现出了在场战上的雄风,终于不再怒气冲冲,不待臣逸开口,就一
袖子,言道:“你们这些兔崽子还不把那个兔崽子给老子揪下来,还让他在那上面装五作六的让老子看了生气。”
景明看出了自己的大势已去,脸上却并不颓废,只是笑着走到臣逸的面前,低声的言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着急,五年都等了,几个月,你还等不了么?”说这话的时候,景明的脸上有一阵痛意划过,臣逸却把这瞬间看在了眼里,这样痛惜的表情曾经多次出现在自己的童年里,那时候,景明还是自己的臣逸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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