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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夏月篇 第四十九章 仿若前世
 你为何如此?”面前的男子声音幽恨,妖冶的紫眸腾里面有着不可置信和浓浓的哀伤。

 是谁,这双眼如此熟悉?我后退两步,与他隔着一段距离。只见他鬓边盛放着紫藤萝状的花纹,额间有妖冶的紫四叶草图案。

 “苏轩奕?”我叫出声,却马上想起这该是紫陨,便又疑惑地问:“紫陨?”

 他还是看着我,晶亮的紫眸里盛满痛楚,喃喃地问:“一切都是假的吗?爱情与诺言也是假的吗?”

 那语调如刀,刀刀割在心头,疼痛得无以言诉。我说不出一句话。他轻轻一皱眉,身上出的一点点哀伤都能化作锁链捆绑着我,磨得我血模糊。

 “是假的吗?”他还是不依不饶,声音越发凄楚。我下意识地后退,却见金光一闪,一柄三叉戟从他背后刺入。

 “紫陨。”我不由自主地惊呼,心里涌起铺天盖地的难过。

 “很好哇!”他咬牙切齿,身体逐渐向身后的山崖跌落,那紫眸里却陡然有了恨意。

 郁磊持三叉戟站立在旁,念着咒,反手一掌就要打向他的元神。

 “郁磊,求你。”我喊道,却又似乎并未经过我大脑,是另一个人喊的一般。

 郁磊转头看着我,炽热的眼眸蔚然成冰。那冰一样的眸子刺得我的心痛,痛得蜷曲,痛得无处遁形,恨不得上前去抚去他所有的哀伤。

 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一丝地不开心。他一不开心。我就觉得他身上散发出苍茫宇宙中零度地绝对孤独。

 “郁磊…”我低喊。他猛然别过脸不看我。一抬手并没有将紫陨打得魂飞魄散。而是发出一团光球。将紫陨囚于其中。渐渐地。那光球收缩。最后如鸡蛋般大小跌落在郁磊掌中。

 最后一眼。紫陨地脸带着绝世地愤恨。我颓然闭上眼。感觉苍茫宇宙没有一条我走地路。

 “我等你回来。”郁磊地嗓音喑哑。有哽噎。我睁开眼。看到他绝美地容颜里。满是愧疚与落寞。

 他旁边地女子正是孟婆。她正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默默地从郁磊手中接过那团光球。用白绫层层住。又施了咒。

 “交给地狱之母。放到地狱底层。”郁磊对孟婆说。孟婆言又止。显然对郁磊未将紫陨彻底灭了有看法。

 郁磊一摆手,孟婆也不说什么,化作一阵风走了。

 “我等你回来。”他的嗓音恢复了些许正常,怔怔地看着我,又说了句:“对不起。”也化作一阵清风而去。

 云雾缭绕的山巅,风不停吹,天上没有一丝光,涌满密云。

 我一人站在呼呼的冷风里,只剩下心痛,痛得不想再存在于这天地间。

 陡然,红影一闪,银发垂地的红衣男子站在面前,那银发遮住了眼睛,杀意和哀伤织涌动成寒冷的气场在我周围涌动。

 “月,请你杀我。”陡然有个声音。我吓了一跳,是我发出的,却似乎又未曾经过我的思考。

 月没有动,只那么站着,哀伤如低低的云层,层层叠叠地过来,得我不过气。

 “你下不了手?”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猛然回头,只见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红色羽纱单衣,一头红色短发略显凌乱,在肃杀的山风里手持长剑指着我。正是血魔的弟弟月合。

 “求你让我形神俱灭。”还是我发出的声音,却似乎身体有另一个我。刚才的哀伤化作了惊恐。

 “哥,喜欢她就成全她。”月合喊道,山巅的大气不安地涌动。

 我颓然闭上眼,眼前不断闪过紫眸里的哀伤与恨意,却又不断闪过郁磊眉头紧蹙的容颜。痛织成一片。

 陡然,感到背后剑气凛冽,有兵器破空而来的声音。我自知是月合的血影剑“血影一出,破魂碎魄”

 “真好。”我轻吐出这两个字。

 破魂碎魄,灰飞烟灭,便不会有那么多世俗纷扰,不会有那么多伤心与难过。

 然,那剑迟迟没有刺下,睁开眼,却看见红菱纱和血影剑在空中僵持。

 “她求的是我,不是你。”月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然后他拿过月合的血影剑指着我。

 狂风大作,山巅雾气汹涌,紧闭双目的月挥剑砍来,血的影子“嗖”地划向我。

 没有丝毫疼痛,仿若那剑并不是砍在我身上。但瞬间,我看见蓝色透明的血从我的而出,如同在水榭别院中,拔下云珠在我口匕首的瞬间,出的血

 “你维护她。”月合冷冷地吼着,便来夺月手中的血影剑。

 “这足够让郁磊那杂碎生不如死的。”月大笑起来,陡然一掌拍在我口,我只觉身体飘然而下,耳畔是呼呼风声。

 以为会骨骼尽碎,却落入温暖的怀抱,郁磊低头看我“对不起,不该留下你一个。”他的声音醇厚,清澈澄净。我心里好欢喜,仿若能呆在他怀里便是永世的幸福。

 “对不起,我爱上了紫陨。”突然,我说出来,竟是我说出来。我惊恐万分,清晰地感觉到身体还住着别人。正当我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出了一掌击打在郁磊的口,自己便离开了他的怀抱,继续跌落,耳畔是呼呼风声…

 真好,终于可以灰飞烟灭…

 一点都不好,我的郁磊我再也看不到,他一个在这世间该是多么孤寂…

 两个我烈争论,头脑里疼痛裂,混乱得不成样子,所有的人都纷纷退却,所有人的脸都互相织,所有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回

 “不要,不要。”我喊着坐起身,不断地摇头。

 “晓莲!”威严的声音响起,我猛然睁开眼,看见夏月凌微皱的眉目,伸手去抚他的眉,手伸在半空中,便凝固成一朵花,陡然想起好像很久以前我也是有这个动作,只是在什么时候呢?我想不起来。

 “晓莲,怎么了?”夏月凌抱着我,轻轻问道。

 “我梦见好多人,梦见…”我说,却陡然惊异无比,刚才梦里是谁?现在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竭力地想,只剩下头脑里虚无的疼痛,仿若是记忆被活生生地挖去了一块。于是只得颓然靠在夏月凌怀里。

 “怎么不说了?”夏月

 着我的背。我的泪便一滴滴滴落,在他的白袍上打)]不见。

 “我想不起来了。总之感觉是很哀伤,很哀伤的事。却又感觉不是我的事,不是我的记忆。我仿若旁观者,却又仿若参与其中。”我轻轻地叙述。

 “定是这些日子,你为了本王的事过于操劳,才会产生幻觉。”夏月凌搂紧我,说:“谢谢你,没有你的话,人生多么无聊。”

 这是什么话?我就是让他的人生不无聊的?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想撒娇地质问他,却不料牵扯到伤口,口一痛。

 我这才想起,在水榭别院被云珠所伤之事,还有云家世世代代的奇怪诅咒。

 “云珠呢?你把她怎样了?”我急切地问,格外担心云珠。依照夏月凌的秉,现在城林家站在他这边,云家现在已不是他手中最利的刀,他便可以抛却。此刻,云珠再出了此等事,命运堪忧。

 “她?你倒是关心她,还是要亲自处理她?本王倒只是罚她足,呆在云居,听候处罚。”夏月凌边说边安放我在上,盖上了红锦被。屋顶幽幽的夜明珠透过纱帐顶柔和地泻下来,原来还在夏月凌的上。

 “王福达,你请云三小姐过来。”夏月凌喊,王福达在屋外应了一声。

 “你要她到这里来?”我惊讶地问,强撑起身子,要翻身下

 “怎么?晓莲怕他人来打扰我们?那我就将人都撤出去这院子,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他俯在我耳边轻柔地说,贼兮兮的。

 “谁是那意思啦。我只是,只是觉得在这卧室之内谈事情有点别扭。”我别过脸,躲开他,要翻身下,却被他捉住。

 “别动。你伤口还未痊愈。”他突然用手抚上我的左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本能反应地抬起一掌煽过去,他却似早已知晓般,轻巧地躲开,并用另一只手扣住我煽过去的手,我本能地往后一倒,想倒在上,一个打滚便可躲开。

 谁知,刚一倒在上,他却是整个身子过来,得我死死的。不知道怎的,我的一双手竟被他一只手死死扣在头顶,另一只仍然抚在我的左

 “你以为本王不知你打什么算盘?”他的脸近在咫尺,绽开笑颜,整齐的牙齿,粉的舌头,温热的气息。我竟口干舌燥,很期待那个吻落下。于是闭上眼睛,却又想看看这个吻如何落下,眼睛便似闭非闭。

 于是,我看到夏月凌那厮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很恬不知地哈哈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边气边说:“晓莲原来如此喜欢本王亲近。那本王定不会辜负晓莲的。只是本王向来不欺负弱小病残,今,晓莲有伤在身,本王就暂且让晓莲失望了。”

 我心事被这厮看穿,脸上倏然滚烫。恨恨地咬了咬牙说:“别自作多情了。我对比我小的男人没兴趣。我没有正太控的…”

 “嗜好”二字还未吐出,夏月凌陡然吻住我。突如其来的吻,让我忘记了一切。他的舌趁机探入我口内,肆意、纠,继而又辗转绵。那感觉仿若喝了青灵山桂花酿的感觉,甜蜜,带着微醺的醉意。自己的舌也不由自主与他纠、嬉戏。这感觉仿若儿时一场无比愉的游戏,只沉浸于其中,忘记了时间流逝,忘记了回家晚了爸爸妈妈会责骂,忘记了夜来临会带来的恐惧。

 总之,我便一心沉浸于这嬉戏、追逐、纠,品尝那芳醇的甜蜜,体验着那一**微醺的绵,整个人软绵地沉,仿若睡在白云上,晒着太阳,懒洋洋的。

 “王爷,云三小姐到了。”陡然听得王福达在门外禀报。心里一惊,猛地一跳,推开夏月凌。

 夏月凌重心不稳往后一跌,幸而抓住了边的栏杆才稳住了身形,不怒反笑地说:“没想到晓莲竟是过河拆桥之人,享受过了,就把人踢开了。”

 “谁,谁享受了。你,你强迫的。”我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手忙脚地穿衣,却老是系不好布扣与带。

 夏月凌笑着伸手过来,我以为这家伙还要故技重施,便赶忙躲开。他却笑着说:“本王只是要帮你系带,你那带在身后打死结了。”

 我伸手一摸,带果然打了个死结,自己拼命想将带拉到前面来,这夏月国的衣服却是带与衣服连在一起,不能单独拆下。若要自己解开那结,必定就要下衣服。让我在夏月凌面前衣服,这事还不得被他说成啥呢。

 “来吧,难道你想让王福达看到你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夏月凌还是笑着替我解带死结。

 我没反抗,他的动作很轻柔,不一会儿便弄好。然后又拉着我坐到桌边,拿着梳子替我简单梳头发。他梳头发的动作很轻柔,不一会儿便梳了一个简单却好看的发髻。

 我拿着菱花镜许久没回过神来,只透过镜子看站在身后的他。心里有多甜蜜,便有多酸楚;有多幸福,便有多恐惧。

 “月凌,如果我不是莲月转世,如果我不是蓝莲花神,如果我未曾在十年前附身蕊珠救你,如果我没有一丝法力,如果我只是一介平凡穿越女子,你会否如此这般待我?”我看着他,心像涨满期待的水,期望他说“即使你只是一介平凡女子,我也会如此这般待你,只因为是你!”

 但他却还是笑意温和,伸手拍拍我的背说:“假设都是不成立的,有什么意义呢。现在本王对你如何,你却还不知?”

 果然是夏月凌的回答。心里的水陡然退却。我站起身,笑道:“也是,做人是要现实些的。”便往窗边走,准备支起窗户透透气。

 “王爷。”王福达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小了些,或是怕自己撞在刀口上,误了自家王爷的好事。

 “王福达,本王的爱妃来了吗?”夏月凌端坐在椅子上,突然这样说。

 “爱妃”二字让我抬起的脚不知往何处放,心陡然了。

 他不是一心想取消与云珠的婚事么?怎么此刻又叫云珠爱妃了?夏月凌这个男人果然还是让人看不清半点的。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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