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神秘黑衣
月华如水,肆意倾泻,净尘与离宸抗衡着。我赶忙转身去查看苏轩奕,他虽昏睡着,呼吸还算正常。
我稍稍定了神,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玉佩。记得在青灵山,我们快要死时,就是它发出了夺目的蓝光灭了地狱之火。可现在它安静在脖颈间,毫无用途。
打开它的法门到底是什么?我不想我在乎的人一个个都在我身前倒下去。那女子是冥神之
,命运之神的二女儿,天上地下都惧怕的地狱之母离宸。净尘倒下时迟早的事。
血?泪?对我的泪,轩奕的血。我涌出大滴的泪,滴到上面,再沾上苏轩奕的血迹,可是它还是丝毫没有反应。
绝望自心底升起,凉彻全身。难道是天要亡我?我无力地跌坐着。
“你以为你抵挡的了吗?凭你的残魂操纵的一个傀儡就想抵挡我。告诉你,这次你救不了她!”那女子的声音充满嘲弄,只见她左手一伸,指尖已然夹着一枚银闪闪的碎魂钉。
“师兄,小心。她要用碎魂钉和地狱之火!”这女人着实卑鄙,两样一起用,简直恶毒。净尘却并不答话,只是双臂不断地倾泻出如素纱般柔和的光华,不刺目,但很温暖。
“蓝莲花。你闭嘴。一切都是你
的!”她左手一抬,凌厉之极,那碎魂钉飞速而来,穿透净尘的结界,直直向我飞来,净尘陡然向后一退,伸手来接碎魂钉,钉子没有没入我的身体,可是净尘的右臂却化作一股青烟,钉子颓然跌落在我脚边,那火趁机猛烈向我们扑过来。
净尘奋力挣扎,结起一道微薄的蓝色结界。那结界如同没有烧纸好的瓷器,在火的攻势下,呈现出
细血管般密布的花纹。结界如同在绣花竹箍上绷得太紧的丝绸,随时都会撕裂开来。
净尘脸色惨白,血从嘴角不断滴落,眼如死灰,却那样屹立着。
“师兄!”我的心疼痛无以复加,低声喊。
终于在短暂地对峙后。那结界被撕裂出小小裂
。之后是大大地口子。火苗像滑溜地泥鳅钻进来。迅速壮大势力。贪婪地猛扑过来。
我再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净尘为我而死。便一把拖住他。往身后拽。一推。他竟然维持着刚刚布结界地姿势直直倒下去。
结束吧。就在这里!离宸。不管什么恩怨都结束吧!我
着扑面而来地火。站得笔直。
然而。有人如离弦地箭从窗口嗖地进来。立在我面前。他穿黑色袍子。短发微颤。他面带着银色金属面具。他手一抬。那些火焰竟灭于无踪。
“你。你竟然——”离宸似乎要把来人生
进肚子般。那声音里地恨意比对我地恨意还要深得多。
“滚回去。否则。我让她更加生不如死!”黑衣男人一声怒喝。离宸倒退一步。面巾下那双眼溢满凄楚。
“你真是,真是…”她语调颤抖,充满绝望与悲伤,大笑着往后退,在窗边一个纵身便消失于月
之中。屋内只站着那个分不清敌友的黑衣人,我,躺在地上的净尘和轩奕。
“多谢高人救命之恩!”我走上前去,礼貌地鞠躬。
他却只是把手一挥,闷声道:“不必!”然后他走过去看了看苏轩奕,对我说:“他无大碍!”他又看了看净尘,却没有做声。
“不知恩人高姓大名!”我很想知道他是谁,连冥界之母离宸见到他都万分恐惧,必定是大有来头。难道是冥神?我突然觉得前方透亮,要是靠上这棵大树,那我蓝晓莲还怕你离宸与鬼差不成?
“不必!”他丢下这句话,却又如离弦的箭纵身而去,剩下月华静静
淌。我蹲下,看地上躺着的两人,都是绝美的容颜,苍白且安静,睡在那月光里。
风从窗口灌进来,我觉得格外冷,再看看
的位置,空空如也,连把灰都没有。我只得使尽吃
的力气,把苏轩奕搬到外间沙发上去。平
里看到苏轩奕瘦瘦的,没想到居然那么沉。我连拖带拽好不容易把他把弄到沙发上,从衣柜里拿出一
毯,替他盖上。
正准备去搬净尘,房间门却突然被推开,一个男子带着满身月
扑了进来,兴奋地抓住我的双肩,激动地喊:“小蓝,你没事,太好了!”
他声音清越醇厚,语调掩藏不住的欣喜。来人竟是夏康峻。我惊讶地看着他,在橘
灯光下,他的脸惨白,嘴角还挂着些许血丝。
“夏先生,我没事!”我暗思:难道他知道我刚刚遇袭?
“太好了,太好了!”他手舞足蹈,忘情地拥我入怀,紧紧地搂着我。他的衣服上有淡淡的栀子花香,混杂着血腥味。我惦记着屋里面如死灰的净尘,便想推开夏康峻,可他抱得太紧。我用力推了几次,却纹丝不动。
“夏先生,我没事。你放开我吧!”我只得小声说,声音里不自觉有了央求的意味。
“不!”他一口,一个字之后,却是“哇”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身子便软软地向我
来。妈的,夏康峻也昏倒了。
这下可好,三个男人深更半夜通通吐血晕在我的房间。
夏康峻比苏轩奕重很多,我觉得整个人都快被
垮。只得挪动着灌铅一样的腿,步子无比沉重,小心翼翼地把夏康峻放到竹编躺椅上,再从衣柜里找了一条棉被给他盖起来。此刻,他英俊的脸毫无血
,浑身冰凉,没一丝热度。如不是还有那么丝呼吸,还真像已经死了。
安顿好了夏康峻和苏轩奕。我这才跌撞着跑进里屋去。净尘安静地躺在地上,他右肩焦黑,本该是右臂的地方,空无一物。
我哭泣起来,颓然坐到他旁边。他来到这个时空是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他的使命只是莲月皇后,可是遇见了我,竟然让他遭受如此灾难。
“师兄,我还真是你的扫把星呢!”我轻柔地抬起他的头放在我的臂弯,试着抱他离开这冰凉的地板。
他比苏轩奕和夏康峻都轻。也难怪,这许多年来,他每餐吃得极少,并且常常以花为食,体态婀娜,如同希腊神话中伫立在水边照影自赏的美少年。想着以往的种种,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不断跌落。
虽然他很轻,但毕竟也是男人,我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半抱半拖到外间放到另一张躺椅上,从衣柜里翻了几件上好的女士棉衣给他盖上。
(今天的两章更新完毕了,很伤神,在网吧来弄。今天有人说我的文一开始不吸引男人,吓跑男
读者,后来又不够吸引女人,我冷汗直冒。可是我觉得是一个故事,男角色和女角色都是很重要的。故事精彩就可以了。不要非得分了读者群。谢谢支持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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