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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输棋与一月未洗的臭脚
 他那难得大度的样子,让凌子枫很是奇怪,莫非文倾澜转了了吗?明明发现了,却不肯吱声,这是在为连⽇恶整她的事內疚了吗?

 但是当再一⽇,凌子枫看到盒子里放的东西时,她就有些哭笑不得了。盒子里満満的放的既不是绿⾖糕,也不是其他的糕点,而是一盒排的整整齐齐的鹅卵石。

 看那摆放整齐的样子,似乎还被人精心码放过。

 果然够狠啊。这也算是出奇招了。凌子枫強庒心头怒火,对着正在比试的二人道:“李虔惜,你下来,我替你一会儿。”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凌子枫了一下好了大半的手掌,对着文倾澜的方向一笑,心里暗自得意,好个文倾澜,今天我还不借机报仇,揍不死你。

 李虔惜闪⾝退了下来,对着她投来了然的一瞥。

 凌子枫一纵⾝越了过去,伸掌就攻向文倾澜的左膀。

 打架的第一秘诀,就是专挑又疼又不见外伤的地方揍,保证痛死他,却又抓不到她什么把柄。

 文倾澜也算是个很強的孩子,虽然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却硬是咬牙忍住,其间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向她叫停。打到后来,反倒是凌子枫有些不忍起来,下手明显比刚才轻了许多。

 “早晚有一天,我的功夫会超过你的。”在打完之后休息的时候,文倾澜在她⾝后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

 凌子枫心想,那也得等你超过我再说,在这之前,能揍你,却不揍的那是傻瓜。

 文倾澜虽然大多时候会报复她。但是每次练武地时候依然找她当陪练。即使每次都被揍地很惨。他也一声不吭。

 凌子枫对他这种精神很是佩服。至少她就做不到这一点。

 有好地师傅。才能有更大地进步。或许宮里地这位武术教头。比起她爹地本事差了很多吧。就连教地东西也大都只注重招式。不注重实际。这就像一个自诩为武功⾼手地人。未必打得过一个⾝经百战地地痞流氓。

 而她也在很大程度上教授了文倾澜如何临敌。如何去与人搏杀。不过从与文倾澜地打斗中。她地功夫也在一天天精进起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转眼凌子枫进宮已经一个来月了。天气逐渐暖和起来。文倾澜也就不让她睡鞋踏板了。

 对于忽然撤掉⾝下的东西,凌子枫显得有些不习惯,一个月的磨练,她居然已经开始适应起那种‮硬坚‬的感觉了。或许是她天生不是富贵命,鞋踏板也能睡上瘾了。

 文倾澜对于她这种没出息的行为不置可否,扔给她一个棉垫子,一块鞋踏板,说道:“你自己随便选吧。”

 凌子枫想了一下,最终决定把棉垫子垫在了鞋踏板之下。记得以前听她爹说过,睡硬的东西,可以锻炼一个好的⾝姿,为了⽇后能嫁一个天底下最好的丈夫,凌子枫还是决定克服一下眼前的困难。

 本来凌子枫可以回到自己的小院落去睡的,但是文倾澜似乎已经习惯了⾝边有她这么一个人,硬是不肯独自一人⼊睡。

 对于此,凌子枫只当成是小孩子的依赖心里,就像她弟弟凌子飞,就经常会半夜爬上她的,和她一起睡。用凌子飞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人睡太无聊了,所以应该找人陪一下。或许幼小的文倾澜也跟他一样吧。

 最近一段时⽇,文倾澜似上了下棋,找了‮国全‬最有名气的国手,⼊宮亲自教他。

 他学了一段时间后,就到处拉着人一起下,有时候会找宮中的一些⾼手,有时候也会叫凌子枫一起。对于下棋,凌子枫曾看着弟弟凌子飞下过,也稍微会点,但却从未跟过别人一起下。

 不过对于文倾澜师从国手的事,她还是相当忌惮的,想想看,名师出⾼徒,国手教出来的徒弟还会很差吗?所以凌子枫基本是怀着一种很崇敬的心态,在和文倾澜下棋的。

 在下过三盘,她两负一胜之后,凌子枫深以为自己也是顶尖的⾼手了。跟国手的徒弟下棋,她居然也能赢一盘,看来她真是一个棋术天才。

 “再下一盘吧,如果你输了,你就给我洗脚。”文倾澜推散了棋盘,说道。他输给凌子枫的那一盘棋,输的很不甘心。

 “如果殿下输了呢?”凌子枫问道。她可是个棋术天才呢,这个念想让她对自己信心倍增起来。

 “如果我输了,我也给你洗脚。”文倾澜面⾊不动道。

 “好吧,跟你下了。”凌子枫叫得一脸豪气。反正只是洗个脚而已,输了最多丢个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基本上凌子枫对自己估计的太⾼了一些,第四局没多久就结束了,凌子枫最终也没能赢了文倾澜。

 当天晚上,凌子枫端着一盆洗脚⽔进来时,文倾澜道:“今天不用,一个月之后再说吧。”

 早洗晚洗都一样,凌子枫也没放在心上,放下脚盆,自己就出去了。

 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时间拖得太长,就在凌子枫完全忘记此事的时候,忽然文倾澜把她叫了过去。

 “殿下,有事吗?”凌子枫问道。

 “你今天就履行那⽇的赌约吧。”文倾澜瞅了她一眼道…

 “什么赌约?”凌子枫眨巴着眼问。她本不记得和他打过什么赌了。

 “就是那⽇你输棋之后,要给我洗脚的赌约啊。”文倾澜道。

 时间太久了,她还真给忘了。不过既然殿下提出来,不洗也不行啊。

 “来吧。”凌子枫出门打来一盆热⽔,试了试温度,挽起袖子道。

 “等等,你先给我脫靴。”文倾澜说着,把两只穿了鞋的脚伸在她面前。

 “好。”凌子枫伸手扽他的靴子。在靴子被拽下来时,屋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极度強劲的臭味儿,熏的人一阵头晕,差点立时窒息过去。

 这叫什么脚啊,怎么会臭成这样?凌子枫用手捏着鼻子,有些愤愤的盯着文倾澜。

 文倾澜角挂起一抹笑意,说道:“一个月没洗,当然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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