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快哉
很快,陈宮就连退二百里,连续4天,
本不敢恋战。
张燕也停止了追击,难道这么容易,就将扬州拿到手了?
带着这个疑问,张燕回到了扬州附近,不过依旧没有进城。
任何人,如果送你一座城池,你不会希望是一座空城。
张燕当然希望扬州繁华,他也可以有所依仗。
所有人似乎都达成了默契,无人出进扬州。
在刘辩大营…
“公台,你认为我等可有胜算?”刘辩忧心重重,这次带来的队部一共有8万,数量上不少,但是却依旧让他担心。
袁术势力庞大,手下谋士众多,能正善战的将军也为数不少。
此时来了个张燕,号称此地无敌,从无败纪。
加上陈登的2万大军,后面纪灵与审配带来了4万大军,数量达到了11万之众。
原本以为一个小小扬州,带上三五万兵⾜够,却不想如今带了8万,竟然在兵力上吃了大亏。
“不妨事。”陈宮似乎并不着急。
“公台这是何意?我们兵少将寡,如何能敌?如今三路大军,如何能敌啊。”
“主公莫慌,这三路大军,属下已经悉数退去。”
“什么!?”不光是刘辩,就连吕布他们都惊讶起来。
“是的,我已经全部退去。”
“愿闻军师⾼策。”
看着刘辩如此谦虚,向来不动声⾊的陈宮也有些动容起来。
“主公,你看。”陈宮铺开地图,上面已经将三路敌军的位置标了出来。
“此乃陈登所在。陈登,徐州逃亡至今,窜至袁术处,得袁术兵两万,必然是来联合张燕。但是当⽇他借词推托,不肯出战,就说明袁术对他起疑,包括后面纪灵大军前来,必然是为了监督陈登。”
“陈登小人,必然有其用心,如此一看,他必是想去投袁绍。又因为纪灵在其后,不敢造次。那⽇我观他军中,多为老兵残士,不够战力,就⾜以说明问题。此人必然是想看我们两虎相争,谁赢就投靠谁,或者就赚了便宜而去,奈何不了他。”
“我们只需战胜张燕,必然可以使陈登带兵来投。虽然战力不強,却也有两万余众,⾜够应付,充当后勤没有问题,就算是当前锋使也未尝不可。”
听了陈宮之言,吕布连连点头。对于他而言,场战杀敌靠的是实力,像陈宮这般不费兵卒就能让人投诚之术,他也确实佩服。
所以他开口问了:“那张燕那路呢?”
“嘿嘿,张燕号称关內无敌,未尝败纪。不过我观其人,言过其实,
本不堪一击。我只许将军一万人马,去敌那张燕5万大军,并且不带军师,只凭将军一人之威,教一下那贼寇,这大汉亲王只威!”
吕布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虽然觉得兵力相差5倍有些过分,但是被陈宮这般褒奖,如何还能拒绝。
当下点头答应:“好,只需8ooo人马即可,但是我要带⾼顺一同前往,没有副将,就一个光杆将军,似乎无法显出我的地位。”
他觉得1万和8ooo相差不大,索
就说少些。
无奈陈宮摇了头摇:“将军只需一人前去,我相信将军必然能够凯旋而归,⾼将军还是留下来保护主公好了。”
刘辩笑笑,历史上张燕
本就敌不过吕布,因此他想了想,也就点点头道:“吕将军乃我汉室天煞王,小小一贼寇如何能够抵挡,朕相信你一定能凯旋而归,到时候定然为将军设宴。”
“如此,那我就带8ooo人马!”
陈宮笑笑,点了点地图上另外一点:“此处兵马有4万,乃是袁术手下精兵強将,不可力敌。”
“那军师的意思…”
“天机不可怈露。”
众人笑笑,心照不宣了。
是⽇,大军出,吕布亲率8ooo骑兵去战张燕。
张燕很快就
上吕布,这次他是集合所有战力,老巢都不要了。
一见吕布前来,再看⾝后的军队比自己少的多,顿时哈哈大笑:“吕布小儿,都闻你勇猛无敌,怎的生了个人头猪脑啊。”
吕布看着他没有说话,似乎非常不屑。
“此地乃是平原,平原之地,不可能给你用战术火攻⽔淹。而且此时⽇正当空,你也妄想偷袭。我实在想不明⽩,陈宮有何能耐,竟然让你前来送死,又无援军支援,难道是准备向我张燕俯称臣了么?”
“呸!”吕布大怒:“军师此为是觉得我只带8ooo兵马便⾜以全歼你5万大军,我乃当今天子义兄,又是皇上亲封的天煞王,你一小小蟊贼,安敢在我面前撒野!?”
“哈哈哈哈,那个小子,那个小子,哈哈哈哈!”张燕笑的几乎都快岔气了:“小小皇帝,也敢妄自称大,真是不知死活!”
“侮辱少帝,简直找死!”吕布顿时觉得愤怒,刘辩待他不薄,虽然他也是有野心的家伙,但是当一个皇帝如此对你,你还能苛求什么?
如今名誉,地位,全部都有了,做皇帝反会招来万千骂名,所以他觉得,这辈子够了。
如今要做的,就是帮助刘辩收复江山,到时候,自己就是天大的功臣,堪比开国元勋。
所以说,吕布其实并不算傻,他还算有些自知之名,如今看来,当初刘辩的豪赌却是对了。
刘辩当初冒着生命危险,自己收服了吕布,这就成就了⽇后大忠之臣。吕布失去了追求颠峰的官爵王位的乐趣,全心全意的将追求定在了杀将上面,因此,从此刻起,吕布俨然成了一位杀神。
“杀!”吕布一拍马腿,⾚兔心有灵犀,顿时冲了上去。
这时候,张燕本
自己上阵,却听闻⾝边一将说道:“大王,区区一个吕布,何劳您亲自动手,待我前去会他一会。”
说话的是张燕的侄儿名叫张表,也算一员猛将,但是比起张燕来却是要差上几个档次。
张燕虽然听过吕布大名,此人勇猛,却也不以为然。
自己号称无敌,在此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本无人不服。这倒好,来了个号称无敌的吕布,他也想先让人上去试一下吕布的⾝手,一会斗起来也好别坏了自己的名声。
张表拍马冲上前去,他使的是一对大铜铁锤,可以表示出自己的力气非常之大。
吕布一看来了趣兴,顿时大喝一声:“汝是何人,我从不杀无名之将!”
“我乃张燕之侄张表是也,贼人吕布,休得猖狂,拿命来。”说完冲向吕布。
吕布冷哼一声:“小小贼子,我乃汉室亲王,汝敢反称我为贼人,简直愚不可及。”说完依旧站在原地,没有闪避的意思。
张表顿时大喜,原本自己武器短小,上阵吃亏。锤子的作用在势大力沉,很容易秒杀敌人。但是缺点就是往往与人对战,没够到别人就被人打了。
这时候吕布不动,他如果忽然加,就可以在瞬间突破,如果给他近⾝,单凭吕布手中长戟,应该无法和自己硬磕。
这么一想,张表觉得吕布实在是大意,自己拣了个便宜,可以杀死吕布。
只要给他近⾝,随便一锤,就可以结果了他。
正当张表冲上去,拿大锤子砸向吕布的时候。吕布却不屑的哼了一声。
转眼之间,大锤已经朝着吕布的脑袋砸去,吕布冷眼一撇,手中方天化戟硬是往上一磕。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吕布竟然以卵击石。
但是结果却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武器脫手的,竟然是用锤的。
大锤飞出,张表的虎口开裂。
“小心!”
没等张燕喊完,张表的人头已经飞了起来,同时⾝子被吕布挑起,重重的砸在地上。
“混帐!”张燕怎么都想不到,张表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砍死了。
他不由得对吕布的力气重新作出评估,看了一番之后,才骂张表太蠢。
原来张表的锤子不过二是来斤,但是吕布的方天化戟加一起却⾜有四五十斤。虽然说长柄武器没分量,但是好歹过于耝了,也能抵消一些。
这还不算,吕布所骑乃是⾚兔宝马,刚才烈猛碰撞,⾚兔
本不动分毫,这也是很关键的。
反观张表战马,被⾚兔吓到,
本不敢过分冲刺,力道就少了许多。
这还不算,马蹄印子很
,而⾚兔四蹄下凹,却纹丝不动,也是厉害。
如此一来,他去找原本力气就比他大的吕布,那套锤子砸人论的拼杀就成了儿戏,不得不说,死的确实冤枉。
“可恶,吕布,我要砍下你的脑袋,为我侄儿报仇!”说罢张燕就冲了出来,直奔吕布。
吕布依旧在马上,似闲庭信步一般,从⾝后菗出张弓来,拿箭一搭,顿时就
了出去。
,这需要很⾼的箭技,张燕
本来不及反应,只见箭
门面而来,马上从马上摔了下去。
就是这样,依旧被
到了肩胛骨,加之摔下马后,受伤更重。
几队士兵急忙冲出来将其拖回,张燕少许救治之后就在那里骂阵:“吕布小儿,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就会使卑鄙手段,当面偷袭!算不得英雄!”
吕布哈哈大笑:“当面如何偷袭,张燕,你不是摔傻了吧。”说罢又取出劲弓,对准敌阵的张燕便
。
这次是拉了満月,张燕大惊,急忙扯过一个山贼,顿时那山贼被一箭
中,瞬死当场。
“可恶!吕布小儿,我跟你没完!”张燕知道自己兵多,如今唯一的机会似乎不在武力比拼上,而是自己的绝对兵力。
虽然自己的兵马士气不旺,敌人的士气⾼昂,但是怎么说敌人不过8ooo余众,自己则有5万大军,没道理会输给他的。
就如他之前所预料的那样,吕不的军队在平原上又无军队支援,
本不可能打出战术来。不过他的队部是清一⾊的骑兵,这点上来说,自己是比不上的。
“张燕,你可知道我吕布号称飞将,所带骑兵乃是天下第一,你还不快快受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张燕都快气疯了,之前的伤都是硬伤,此时已经不觉得疼了。
他穿上盔甲,骑上战马:“吕布小儿,你敢不敢与我战上三百回合,我们好好较量一下。”
“如你所愿,只是你别后悔。”吕布说完瞬间冲了上去,方天化戟拖在马后,⾚兔开始狂奔。
这时候,⾚兔的雄壮和度充分被体现出来,比起一般的军马而言,⾚兔不但更加強壮⾼大啊,而且度要快上好多。
就是如此,吕布竟然大喊到:“杀!”⾝后8ooo骑兵竟然不顾強弱差距,直接杀了过来,气势惊人,似乎胜利就在眼前。
就在这样的气氛带动之下,张燕手下的強盗军反而个个都开始惧怕起来。吕布好象一个杀神率领着无数铁骑冲杀过来,声势浩大,让人有种由心而生的恐惧感。
吕布所率的铁骑确实強悍,虽然只不过几天时间,但是里面掺杂了自己以前的老部下,老带新,气氛上来之后,加上他这个主帅一马当先,自然士气大涨。
在此种情况下,敌人
本无法阻挡,觉得眼前的敌人就好象神灵一般不可战胜。
“张燕,纳命来!”吕布仿佛天神一般杀进敌阵,与张燕
手两个回合,张燕感觉不能敌也,拍马准备逃跑。
按照纸面上的军队而言,张燕不管吕布军队士气⾼涨,打是铁定打的过的。
但是如今吕布竟然如此厉害,随时可能斩杀自己,这样一来,他不得不逃。
若是自己不逃,纵然队部能得胜,也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张燕只得转⾝逃跑。
这样一来,军队一见主帅逃跑,纷纷开始往回撤,怎么喊都无功用。
“谁能挡我!”吕布直接一戟挑飞一个阻拦在他与张燕之间的士兵,那士兵也算无辜,不就是跑的慢了些么,遭遇横祸,直接被挑飞。
“啊!”士兵带着凄厉的惨叫声从张燕头顶飞过,他带着惊恐的表情往后看吕布,看到的却是吕布的武器——方天化戟。
直接一下,张燕的头被打烂了。
“张燕已死!投降者不杀!”吕布狂吼一声,顿时原本属于张燕的队部一动都不敢动,偶尔有几个还在跑的,跑了几步就现事情不对。
吕布的铁骑自然比人快,那些还在跑的就成了靶子,被人杀死。
远处陈登的细作看到如此情形,马上回去禀告了陈登。
陈登一听,张燕竟然率领5万士兵被吕布8ooo打败,而且是完败,吕布军几乎没有伤亡。
不光如此,张燕还被吕布砍了脑袋,不堪一击。
“可恶,看起来我必须得去投靠皇帝,就是不知刘辩会不会接受我。若是他有意谋害我,我岂不是狼⼊虎口?”
“报!有一人自称是将军故
,说来救将军!”
正当陈登在思考问题之时,却被人打扰了。
陈登考虑再三,自己似乎没有什么认识之人啊。
“哈哈哈哈,元龙兄,一向可好?”进来一人,陈登细细观之,猛然一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州十万百姓被坑杀的始作俑者,陈宮是也。
“陈宮!竟然是你!?”陈登大怒:“来人,将其拿下!”
陈宮哈哈一笑,陈登⾝边两名士兵被人直接打飞出去,竟然是张辽。
周围的士兵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张辽已经将刀架在了陈登的脖子上。
“陈宮,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我这里来,你就不怕走不出去么?”陈登恨恨的说道。
“我有何不敢?我不过是一说客罢了,死我一人,又有何惧哉。反倒是你,若是有什么二心,就当先我一步而去,为何还有空关心我的生死呢?”
陈宮话里有话,说自己是来做说客的,当即就让陈登明⽩一二。
“退下!”陈登将士兵喝退,张辽也识相的将其放开。
“将军是来做说客的,你活少徐州杀屠百姓,莫不成你以为我会学你,以臭万年?”陈登有些不屑。
“遗臭万年?哈哈哈哈!”陈宮冷笑几声:“想来公不过一丧家之⽝尔,想要遗臭,也不够格吧。”
“哼!纵然不能留名青史,总比你这个无道之人好些。”陈登也是书之人,自然不会觉得陈宮这样的人能与之为伍。
“元龙兄,你真糊涂也。”
“陈宮,你想耍什么花言巧语,我陈登自认计谋不如你,但是做人绝对比你正气。你别妄想用你的片面之词,说动我为你卖命。”陈登似乎以有求死之意:“若是我被你们杀死,那么你们也将陨命于此。能用我苟延残
之命换取一文一武两员大将,我陈登也值得了。”
“我好悔啊”陈宮捶着自己
口,似乎有些不甘:“没想到我陈宮竟然要死在这等地方,唉,难道这就是天意么?”
“哈哈哈哈,陈宮小儿,原来你也是胆小怕死之辈,我道陈宮是何许人也,原来竟然生的如此窝囊。”陈登哈哈大笑,似乎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你知道我为何伤心?”陈宮忽然反问,而且一点都没伤感之意。
“你不就是怕死么,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若是你今⽇肯给我认个错,我倒也是快死之人,是否放过你还是两说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宮大笑:“我陈宮原本以为徐州城內陈登确实人才,今⽇一见,没想到是个庸才。若是因为如此,我陈宮命丧于此,如何不要叫屈?”
“哼,陈宮小儿,你莫要在狡辩了。不过看你如此说来,我倒是要听听你临死前还有何说辞。”
“人闻徐州城內陈元龙,乃是当今有名的学士,竟然连这么耝浅的道理都不懂,真是⽩了那么多年圣贤之书啊。”
“陈宮!”陈登怒了。
⾝为书之人,他可以允许陈宮杀他,但是却不会让人侮辱自己:“你如此中伤于我,意
何为啊?”
“我说言句句属实,你若是不信,可将你心中不快尽数道来,看看我所言者与你是否相差?”
“好,其他不说,我虽然学识不如你,但是我起码是一位忠臣。你杀屠百姓,必遭天谴。”
“元龙,你是忠臣么?我岂不知你家世代忠良,怎到了你这代,却要做那
臣贼子,还以中贤自居,不觉得脸上无光,令祖宗蒙羞么?”
“你又恶言中伤于我?!”陈登怒了:“我虽然如今投靠在袁术帐下,但是也是为了替陶公祖报仇,为何不忠?”
“我且问你,陶谦官居何职?”
“徐州牧!”
“那你说,这天下姓甚?”
“姓刘…”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对,陈登说话开始没了底气。
“天下姓刘,天子姓刘,大汉还没灭亡,而等自诩为忠臣,却不思为国分忧,为皇上分担,为朝廷效劳,反而居在小小徐州城內,对大汉天子刀戈相象,此即为忠?”
陈登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但是陈宮却丝毫不让,跨前一步,接着说到:“说我杀屠徐州百姓,你可知道,对皇帝拿起武器,公然造反,可是要杀头的?”
“我…”
“你明知道陶谦是徐州牧,却不思报国,反而对天子以令斥候,不准其⼊徐州,还挥兵抗拒。如此做法,不是叛逆又当如何?”
“可是,你杀屠徐州百姓总是不对。”陈登指责到。
“徐州百姓?哈哈哈哈,你见过什么叫百姓否?”
“愿闻先生⾼见。”
“百姓为百姓之,徐州城的民众,公然帮助陶谦对抗天子,妇女送粮,男子当兵,此乃大逆不道之行也。这不是百姓,乃是暴民。我杀屠一些暴民,有何过错?现徐州从新安置了许多民众,再那里安居乐业,这才叫百姓吧。”
“他们是被
的!”
“徐州富庶,有钱有米,百姓不曾挨饿,也没有天灾。这是多年来蒙受皇恩浩
所致,何人
其?他们非但不感
,反而在家国危难之际,起兵相向,意
致天子于不义,不算暴民算百姓?”
陈登
本没想过这个问题,顿时令他汗如雨下,不敢吱声。
“我杀屠暴民有功,从新安排人住进徐州展生产,只有功劳没有过错,为何要遗臭万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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