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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随着十的期限近,骆冰儿寻到有关凶手的线索越多,莫离的脸色也就越沈,因为他们又在山里发现三具采葯人的尸体。

 明知凶手就在前头,却无能阻止对方行凶,这让莫离的怒火累积到最高点。

 “骆姑娘…”他的视线转向她。

 “好啦,我知道你紧张。”她已经很用心在找凶手了。“可我是头一回下山,只能凭着经验找,但对方很可能是这附近的人,才会如此清楚山里一草一木,处处抢在我前头。”

 “太白山人氏吗?”他开始过滤周遭的可疑人物。

 “对。”想了想,她道出自己的分析。“那个人不止武功好、经常入山,并且手段凶残,我肯定他这样子的屠戮并非第一次,你回想一下附近可曾发生过类似惨案,也许能找出其他眉目。”

 “太白山区是天马山庄的地盘,若有恶人行凶,他们绝不会置之不理。”在他的印象里,这附近的安全已近夜不闭户的程度。

 “天马山庄很威风?”

 “关外的马匹、兽皮、葯材买卖都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

 “会不会这案子就是天马山庄的人干的?”监守自盗,外人自然无法发觉。

 “不可能!”他否定得又快又急。

 她吓一跳。“这么大声干么?难道你跟天马山庄有关系?”

 他沈了半晌,脸色阴郁。“天马山庄是我的师门。”

 她缩了缩脖子。“抱歉。”能教出他这种只问公理、不识时务的帮会,确实不太可能出现狠毒凶手。

 “不!”他深口气,几个字进出牙。“真凶尚未落网前,人人都有嫌疑,我不该有先入为主的想法,错的是我,我道歉。”

 她翻了翻白眼。先天下之忧而忧,这家伙活得是不是太辛苦了点?

 “易言之,没有证据前,谁都是清白的,你也别想太多。”

 他的手不自觉又抚上口,那道伤又开始刺痛了。

 能挥下那一剑的人还会记得要遵守律法、珍视生命吗?

 注意到他的动作,她疑惑,难道他的重伤与天马山庄有关?

 但愿她猜错了,否则以他重情重义的子,要亲手将自己重视的人送进官府,那是比死更难受的事。

 “我们继续找吧!”他相信自己的师门,迫切要找出天马山庄清白的证据。

 “好。”绕过采葯人的尸体,她穿过一处草丛,观察四周的断枝,选择了往南的方向。

 他毫不迟疑地跟着走。自从她带他寻到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后,他对她的追踪术已信服到五体投地。

 如果不是凶手的手脚太快,他们一定可以捉到人。他有信心。

 “咦!”前头,她惊呼了声。

 他一个飞掠,护在她身前。

 “目标出现了?”

 “不是啦!”她推开他,指着跟前一处低矮的山。“你看。”

 “这山有问题?”他走过去拨开山前的藤蔓,出黑漆漆的口。“看起来很正常。”

 “那个凶手一直很小心不留下痕迹,直到这山前…你瞧,”蔓草掩映处有个灰点,那是燃剩的火摺子。“这是非常明显的破绽。这山若不是个陷阱,便是凶手最终目标,他到了这里,完成任务后,心里松懈,马脚便出来了。”

 “你跟在我后头。”若有危险,他也能保护她。

 “那么麻烦干么?”她从怀里掏出一只小避,拉动机簧,出一道白色的火焰,刹那的高温让他有种窒息之感。

 焰火过后,藤蔓连同山口一起化为灰烬,没有出一点燃烧的烟气,那些东西就这么消失了,可见火焰的凶猛。

 “这是…”

 “霹雳神火。”很好用,可惜一管只能使用一次,制作也有点麻烦。“这样一烧,再多的陷阱都变成废物了,我们走吧!”

 她领头定进去,那山很浅,一下子就看到了底,两副白骨,脚踝拴着铁链,另一头则钉死在山壁上,似乎是被幽至死的。

 “这里就是凶手的目的地?”她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两个死人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莫离晚一步进来,看到白骨,眼睛一眯。“这两人来历必不寻常。”

 “怎么说?”

 “那个凶手杀人藏过尸体吗?”

 “没有。”但是这两具白骨却被妥善地掩藏起来,为什么?“凶手很怕别人知道这两个人死了?”

 莫离已经走过去检查白骨。

 “如何?”她蹲在他身边问。

 “我只能看出他们生前中过毒。”

 “可恶,又白费功夫了!”她一跺脚,老是被人耍着玩的滋味真差劲。

 “咔”他却感地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骆姑娘,烦你抬脚一下。”

 “干什么?”问归问,她还是照做了。

 莫离在她跺脚的地方扒了两下,一方翠绿了出来。

 “这是…”骆冰儿忙蹲下身,帮着扒土,不多时,两人掘出一块玉佩。玉佩通体盈绿,只有中间一道红纹,形如龙飞在天,煞是有趣,可惜她刚才跺脚,玉佩受外力而裂成两半了。

 一见玉佩,莫离颓然坐倒在地,面色苍白。

 难道他认得这玉佩?而且…她目光连在白骨跟玉佩间。如果玉佩是那副白骨生前所有,也就是说死者是莫离的旧识?

 完蛋,这家伙又要钻牛角尖了。

 “那个…莫离,对不起,我不知道地下埋着玉佩,我…”算了,不说了,他根本没在听。

 莫离颤抖着手,捧起那裂成两半的玉,记忆翻飞到遥远的过往。那年,师父过大寿,他想亲手挣一份礼物给师父,便瞒着所有人偷入太白山,不幸遇上一头大白虎。

 十六岁的他根本不是老虎的对手,险些葬身虎口,可师兄突然出现,救了他,还和他一起打了虎、剥虎皮,卖钱给师父买寿礼。

 他问师兄,怎么知道他偷入山?

 师兄说,他眼珠子一转,便是要冒坏主意,师兄担心师弟,就跟上了。

 而且师兄还答应他,不把他冒险的事告诉师父。

 待师父过寿辰那天,他亲手送上自己历尽艰辛买来的礼物,却被众人好生笑话一顿,因为那东西根本不值钱,他被骗了。

 他送的就是一块通体翠绿、中间浮着红色龙纹的玉佩。

 礼物本身没什么价值,但师父说心意最重要,所以玉佩从不离身。

 如今玉佩在这里,师父呢?

 眼望那两副白骨,他脑海里一直回着师兄说过的话:“师父、师母早在一年半前使出外云游了。”

 所以师父、师母不可能死的,师兄不会骗他…

 但是他膛上的伤好痛好痛,痛得他几乎不过气。

 *********

 莫离埋完两具白骨后,便捧着碎成两半的玉佩,坐在墓前发呆。

 骆冰儿闷到爆,又不忍打搅他,只得陪着他一起坐看落。

 月亮一点二凋地爬起,不知不觉,山林里洒落一片银辉。

 骆冰儿手抚凹扁的肚子。饿死了,这一整天,莫离神思不属,没人管她吃饭,她便饿着,直到现在。

 他还要烦多久?唉,人间的生离死别不是很正常吗?纵然不舍,但活人无论如何都不该为了死人放弃接续下去的人生。

 想报仇也好,追寻幸福也罢,哪怕只是品味着相思,也要人活着才能办到。

 摇摇头,她取了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弦。

 曲不成调,却自有音律,琴声像在对应夜幕上的紧星,每一颗星都有一段故事,都有属于它的喜怒哀乐、悲离合。

 叮叮咚咚,凤尾琴代替下能说话的星子,诉说了一个又一个关于人生的故事。

 它们有的平凡、有的高起伏、有的波澜壮阔,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情节,都有它独特的采。

 骆冰儿弹着弹着,想到了第一次在山道上看到莫离,本来没意思救他,如今,她不想离开他。

 不单为了他能喂她、照顾她,他太过重情重义的子也让人放心不下,还有他眉间不时浮现的轻愁,究竟是什么东西令他如此挂怀?她很好奇。

 随着心绪起伏,琴声也不停转折,渐渐地低缓,柔和像三月时那吹绿了大地的春风。

 “如果此刻能有壶酒就好了…”他的话声飘飘渺渺,化进了琴音里。“可惜…唉,我太奢望了。”

 “那倒未必。”琴音终于减弱到如蚕丝,细细弱弱,让风吹进了林间。“我知道一个地方藏着世间第一等美酒。”

 “深山野林也有酿酒人?”

 “美酒未必出自人手。”落下最后一缕音律,她拔腿奔向了山林更深处。

 “姑娘…”他阻止不及,眼看她跑得无影无踪。“不会迷路吧…”他忘不掉她使出踪步的可怕缺点。

 不过她刚才好像没使轻功,只是单纯地快跑,应该没事。

 望着她遗下的琴,他顿了顿,取饼琴,接续诉说人生百态的曲调。

 捉住散落林间的最后一丝余音,他弹出了平和的一曲,好似夏日的午后,热得人懒洋洋,半倚在长杨上,素手摇扇,带来似有若无的风。

 什么才是真实?他还不能完全确定,但他知道,走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便毋须再退。

 琴音一转,带着萧飒冲破了山林,直入云霄,像一柄常年不出鞘的剑,光芒乍现,森寒冷厉,划破了天际。

 正好,骆冰儿削了几只木瓶,装了酒回来。

 人未到,那股悠扬的酒香已醉人心魂。

 按下最后一个音,他站了起来。“好酒。”

 “当然好,我师父最爱喝了。”她递了一只木瓶给他。

 他深嗅一口,陶醉地眯了眼。“这到底是什么酒?竟比皇廷御更香醇。”

 “猴儿酒。”她啜一口美酒。“几年前我师父找到的,常常去跟那些猴儿抢酒喝,后来我见猴儿可怜,便不准师父再去了。也幸亏没了师父那只馋猫,猴儿里的酒又积了下少,我们今才有口福一享这世间美味。”

 砰,远远地,后头好像又有什么东西撞出声响。

 但这几天他们听惯了那些碰撞声,渐渐地,不再在意偶尔发出的怪声。

 莫离一口就喝了半瓶酒,任香气冲得脑门晕沈沈的,心头却愈发清明。

 “你不准令师与猴儿抢酒喝,那今天这个…莫不是猴儿送的?”

 “抢的。”她一派理所当然的样于。“我护了那些猴儿四、五年,今儿个跟它们取些保护费,也属正常。”

 “哈哈哈…”他仰头大笑。

 他笑得清朗,她仿佛看见一阵微风拂过他身边,扬起了发梢,无尽潇洒。

 夜银辉下,他的人彷佛在发光。

 她的心口怦怦跳,脸儿红、手脚颤,目光想要追着他,又怯怯地,不住想逃。

 “骆姑娘,我们明就下山帮你寻找童姓男子吧!”饮完美酒,他说。

 “不追凶手了?”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慢慢再查,你的身体要紧。”

 夜风很冷,但她的心口好暖。

 “等我的毛病治好后,我再陪你去捉凶手。”

 他愣了一下,看她天真的俏颜神色如此单纯、澄澈,天上的星子都比不上她闪亮的眸。

 二人相伴同行吗?也好,披上这道美丽的星光,或许能照亮他此刻正惘的人生。

 *********

 “我月老人也太倒楣了!人收徒弟,我也收徒弟,别人的徒弟聪明又伶俐,我家徒弟剽悍又固执;别人的徒弟要为师父做牛做马,我这师父却得替徒弟做马做牛,苍天啊,祢开开眼吧!”

 说话的老人鹤发童颜,两道雪白寿眉直垂双颊,一身说不出的仙风道骨…如果他没有把整张脸皱得像颗包子,就像极天上仙翁临凡尘了。

 看着地上被他的昏过去的莫离和骆冰儿,他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替莫离检查伤口,脸色黑得像块炭。

 “我的好徒弟啊!你怎么连草葯都弄错了,瞧瞧,这原本半月可以收口的伤,现在都肿发红了。”

 悲凉地替徒弟收拾善后,还不能留下痕迹,月老人觉得自己好可怜。

 “当初就叫你好好学医,你不听,唉,平白浪费我一颗还魂丹。”

 现下,他依依不舍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当我从李渊那家伙手中骗葯容易吗?天底下就两颗,一颗程咬金抢了送给李世民,剩下这一颗…臭小子,老夫一见你就讨厌,论文,你比不上房玄龄,论武,你给李靖提鞋都不配,不过长一张小白脸骗我徒弟…呜呜呜,不准我喝的猴儿酒居然都送你嘴里了,这什么世道啊?”

 越想越气,老人把锦盒再回怀里,顺道踹了莫离两脚。

 “让你骗冰儿跟我抢酒喝,让你骗冰儿跟我抢酒喝…”

 乾脆把莫离宰了,叫徒弟重新找个更好的男人嫁了?但徒弟喜欢莫离啊!

 “呜呜呜…这徒弟是笨蛋,天底下男人这么多,她就给你弹《凤求凰》…他的,冰儿这辈子弹得最好的一曲恐怕就是那一首了。”

 好为难、好伤心、好难过,他犹犹豫豫,又掏出锦盒。

 “你到底哪里好?”无比怨念啊!

 好半晌,老人狠狠一跺脚。“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便宜你了!哼,后你若对我徒弟不好,老夫让你尝尝生死两难的滋味!”

 一咬牙,他捏开莫离的下巴,一边啪答啪答地掉泪,一边还是将葯进莫离嘴里。

 丹葯入口即化,只见莫离的脸色由微微的淡青转为平和,再渐渐转成粉红,老人又开心地手舞足蹈。

 “嘿嘿嘿,合玉丸是天底下最好的疗伤圣葯,也是一的双修灵丹,你们就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给老夫我成就好事吧!”

 说完,老人忍不住在骆冰儿额头弹了一下,又心疼地帮她吹了两口气。“找童姓男子?你这丫头,学艺就不认真,叫你找童男,你你你…”可又能怨谁?难道他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跟个小小姑娘解释人伦大道吗?

 “你小子也蠢,什么童姓男子必然擅医,若非见你元未失,徒弟又…女生外向,哼!”一直以来,偷听莫离和骆冰儿对话的正是月老人,但他们的所行所为实在太离谱,他才会数度失控,以头撞树。

 眼看着他们往歧路上越走越远,不得已,他布了个魂阵,引得两人入局,再昏他们。反正先把宝贝徒弟的性命保住,往后的问题往后再说。

 “冰儿,能做的师父都帮你做了,至于其他,就看你的造化了。”唯恐合玉丸的效力不够,临离去前,月老人还洒了把催情粉,再解开他们身上的毒。“好好努力了,徒弟…”

 语声未消,老人身影已杏。

 *********

 这是什么地方?

 当莫离迷糊糊睁开双眼,就见骆冰儿坐在他面前,直勾勾盯着他,那双琥珀般的瞳眸里,波涛汹涌。

 他觉得她神色不大对劲。“骆姑娘?”

 她突然伸手摸向他的脸。他侧身闪开。

 “骆姑娘!”

 但她的动作比他更快,柔软的纤指滑过他的俊颜。

 “骆姑娘!”他赶紧捉住她的手,却被触手的冰凉温度吓了一跳。“你的手怎么这样冰?你不舒服?”他的大掌贴住她额头。

 她的身子很冷,不像个活生生的人,倒似妖或魔魅。

 但她接触到他的身体时,她放松的呻却娇软如含了甜蜜。

 月老人没有骗她,她确实生就九玄脉,平常不动情还好,一旦情波澜,普通人会体温升高,她恰恰相反。

 而且这种情况会随着她年纪增长越来越严重,最终魂归地府。治此病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亲,找个童男,春风一度,病谤即消。

 其实月老人可以自己下山,随便捉个顺眼的男人与她成就好事。

 但老人思虑着,万一他挑中的人徒弟不喜欢,闹将起来,天音宫还不夜难安?

 所以他苦心安排,踢徒弟下山,自己去找中意的人,他再暗中保护,以免徒弟傻傻地教恶徒拐走。

 骆冰儿这种体质,不动情则已,一旦情动,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娇躯软软地倒进了莫离怀里,两只手抱紧了他的

 “骆姑娘!”莫离大惊。

 她小脸在他膛上磨蹭着,想做些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始。

 他不明白她的身体为何变得冰冷,但走遍江湖,他明白她现在这模样正是中了葯的结果。

 “抱歉了,姑娘。”他不能趁人之危、坏人名节,提起功力,他一指点向她的昏,却被反击的力道震得手指发麻。

 “怎么可能?”以他的武功,就算重伤在身…不对,他再度运转玄功,脑子像被雷击了一样,阵阵晕眩。

 他的内力居然全部恢复了,并且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而以他这般全盛时期的状态,还是点不住她的道,是她太厉害?还是他太差?

 他不清楚,但事实上,他的头也越来越昏,快无法思考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息着,只觉越来越热,身体热得快冒烟。

 这时,骆冰儿已不甘心仅仅抱着他,一双柔荑慢慢地从他的背探向他膛,滑进了衣襟里。

 虽然他口有伤,捆着厚厚一圈布条,但赤的地方依然很多。

 她贪恋地抚着他结实的肌理,热烫的温度让她全身如浸温泉,说不出地舒服。

 “唔…”他闷哼了声,理智快被情烧成灰烬了。

 她的娇躯在他怀里扭动,几乎让他全身发颤,她一遍又一遍地‮摩抚‬着他的膛,不知不觉间,她知道他是唯一可以纡解自己困境的人,只能向他求救。

 “莫离、莫离…”

 她如玉环互击般的清脆声嗓拉回他仅剩的一点清明,他用力咬了下舌尖,让疼痛取代狂涨的情

 “骆姑娘,你清醒一点…”他推拒着她,但她不肯松手。

 “莫离,帮我,莫离…”她咬着他的耳朵。

 他倒口气,突然,某种东西在体内炸开了。

 合玉丸开始发挥葯效,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他把舌头咬断,也不可能清醒了。

 他霍地将骆冰儿扑倒,吻住她嫣红的小口。

 不必试探、没有温柔,四交接间,只有紧紧地纠

 一个热似火、一个冷如冰,绵的同时,迸出更烈的火花。

 两人身躯在地面上绵着,他想要撕开她的衣衫,却发现衣料结实得令人发指。

 倒是他的衣服好处理,三两下便在骆冰儿手中化成片片。

 他赤的身躯贴着全身包得密不通风的她,心里无限难受。

 “冰儿,衣服…”他需要她的帮忙。

 一直糊里糊涂应和着他的骆冰儿,这会儿灵光闪动了,迅速拉开衣带,出里面一层薄透单衣。

 那是他从没见过的样式,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美景如画,她没穿肚兜和亵,却更加人。

 他爱不释手地抚过她柔软的娇躯,感觉一丝冰寒渗入掌心,不仅没消退他体内的火,反而让火苗烧得更炽热。

 “冰儿…”俯下身子,他吻住她的,随即,与她合而为一。

 她眼角迸出泪水,却获得了合玉丸的部分功效,情汹涌,更胜他三分。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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