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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相认
 一大早来到教室,就看见金杰一和几个男生聊天,也许他是注意到我了,赶紧凑了过来。

 “你还会不会累?”金杰一一脸阴险的表情。我就想不通了,一张俊脸上为什么非要弄个恶人的表情,丑化自己呢?

 “我的心累。”转过头看着一脸疑问的他“你不打扰,我会很轻松。”

 “学业上我当然不会打扰你喽!乖乖女。”他痞痞地盯着我笑,怎么看怎么像《网球王子》里的迹部同学,而且和我的话联系不到一起。

 “金杰一同学,我很直接地告诉你,你cos迹部是无可挑剔的,但我喜欢不二。”

 “笑面虎?我可是内心实体者很坦白的人,阴险了不行。”说着他无辜地摊开双手。

 阴险了不行?他刚才的样子不就够阴险的吗?什么坦白,根本就是表里不一。

 “跟你说不上话。”我干脆一句回绝了,不想再纠下去,却听见他幽幽的声音,一直搅着我的思绪。

 “是你在躲避我走进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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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玥同学,请你起来回答这个问题。”历史老师推了推他学生的眼镜,直直地盯着这个喜爱他课程却在他喊了五遍还不回答问题的我。

 也许是小晓看不下去了,用手肘连连拐我几次“玥,老师叫你呀!”

 慢腾腾地站起来,惘地看着敬爱的老师,道:“李老师,我不知道题目,可否讲再讲一遍。”话音刚落,便看见李老师的脸由白变红,反覆循环着。

 “好吧!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三境界,一一道来。”他看着令自己骄傲的尹玥,着实发不出火来,这个学生在历史以及诗词方面的造诣可谓是难得一见的,对她发火,感觉会遭天遣。

 讲台下的我,绝对不会想到,李老师的脑海里居然会想那么多。轻启薄,缓缓道明。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为第一境;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为第二境;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为第三境。此等语非大词人不能道,为其独领风。”

 在一旁的金杰一,眼睛不敢直视尹玥,因为有那么刻,他居然觉得她铖如天上的神祗。

 “玥,上课时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下课铃响后不到十秒,利就走过一询问我。

 “因为我在思考问题。”没有抬起头,一直努力改正对《人间词话》的读后感。

 “那一定不是学习上的。”利轻轻地坐下来“我听说上课前金杰一有对你说些什么。”

 我转过头看着他,微微皱了皱眉,道:“你就不怕第三个人听到?还是希望他听到?”

 “我只是想知道缘尾,你不会想瞒着我吧?”

 “我不会,他说‘你在躲避我走进你的心’。”

 “心?你的心,连我都没知道在哪儿,何况是他。”利轻呵了一口气,略带嘲讽的味道。

 “你只是了解我,我的心,不想有人住进来了,而且也住不下去谁了,它已经有人在了。”

 “我知道。”利的笑容渐渐散开“你刚才真想神祗,我都快不敢直视了。”她看着玥逐渐上扬的嘴角,真想亲她一下。

 “光的作用。”

 “啊!就四个字把我打发了。”

 “那你要多少。”

 “四十个!”

 “…”金杰一在一旁听着那两人的对话,心里也紧密地盘算着,举起修长的手遮住他那双深邃的眼。他应该抓紧时间了,要不然,他担心自己会毫无勇气,或是机会。

 “接下来这节课用来作讲座或自由演讲,不过我还要先提问。”李老师朝下面扫了一遍,最终有了决定。“尹玥,你来回答我,孔子的情和爱是什么?”

 我闷闷地站起身来,孔子的情爱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穿越,问不了他。“孔子的情和爱?”嘀咕着题目,我心中已有所答案。“情,为亲情;爱,为仁爱。”“说得好!”还未等我说完,李老师的叫好声便口而出,有必要如此激动吗?

 “孔圣人在教育其弟子时,往往都以仁为基础,为中心,所以这应是孔圣人心中的情和爱。”

 “好好好,坐下坐下,现在自由学习不过别太大声。”李老师下达命令后,原本安静的教室开始变得嘈杂起来。

 “尹玥,老师想和你谈谈。”不知何时,李老师竟然坐在了我身边,他什么时候支走小晓的?

 “老师请讲。”

 “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将来?步老师您的后尘。”此话一出,我便看见李老师的嘴角动了几下。

 “步我的后尘?怎么说我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用这几个字?”

 “老师您的琴是口琴,棋是大富翁,书是漫画书,画我就不用说了,几条线就可以编故事,您也厉害。我步您的后尘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我毫不留情地把李老师的缺点一一指出,享乐其中,完全忽视在一旁笑得趴下的某人。

 “小玥,给老师留点面子嘛!要让咱们同学知道他们老师还是值得崇拜的嘛!”

 “您唯一的优点,就是历史教得好。其他的,我不说了,免得某些人笑死。”

 金杰一,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在旁边傻笑到现在。

 “谁?”李老师闻言,立即四下张望,猛然看见金杰一还来不及收起的笑容。金杰一,你死定了。

 “老师,下课了。”我忙不失时机地提醒正在用眼神攻势的李老师,哎!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孩一样。

 “尹玥,记住老师曾对你说的话。”

 “知道,谢谢!”

 “现在我不得不佩服你了。”金杰一看见老师走后立即坐到我旁边。

 “我?”转过头凝视着他“不值得。”

 “谁都是值得谁疼爱的。”

 “就算我值得,那个谁也不是你。”

 “不是我才有假。”

 “我不想在这儿开玩笑。”

 “我也没有玩笑可开。”

 “你现在就在戏弄我,行了?”

 “我只是在着你,我喜欢你!”

 我惊讶地看着金杰一,此时的他,很严肃,严肃到我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喜欢?放弃吧!喜欢是承诺的事,我不喜欢听承诺。”

 “那我说爱你,你会相信?”

 “不,爱了会有责任,责任不是谁都担得起。”

 “如果对象是你。”

 “呵!”轻轻地叹口气“我不是谁的对象,我直接告诉你,你对我来说难以接受,这样死心了吧!”

 “那就证明你在乎我的存在了,所以我休想我放弃。”

 “我没要你放弃,但我可以放弃去爱或被爱的权利行了吧!”

 “你放弃不了被爱,因为有我的存在。”

 “我可以忽视。”

 “但你有感觉。”

 “忽视。”

 “不能。”

 “我不是小孩,不想争执。”

 “那我们 ”不想,就这样结束话题。“

 我拿起书,起身准备离去,却在下一秒被他拉住手,一个转身,他吻住了我。任我如何挣扎,他却丝毫不放手。心里一股怒火升起,我咬住他的,一瞬间,两人的口中充噬的全是血腥味。

 “金杰一你是疯子!”我使劲挣开他的锢,大声地向他吼去。

 “是你让我疯的,我要你好好正视,正视我。”他也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

 “你放手,我无法忽视你。”肩膀好痛,心好痛。

 “那又为什么说忽视我。”

 “我无法忽视你,是因为你知道我太多秘密。”

 “因为,我从那时就喜欢你,我才要知道你更多。”不知是不是激动的原因,连他也开始语无伦次了。

 “那时?溜冰场?”

 “还要更早。”他小心地拥住我,轻声说道:“那个曾经告诉我,月亮上最伤心的不是嫦娥而是玉兔才对的小女孩;那个说自己是辉夜姬的小女孩;那个说,为了自己爱人,再也不会回到月亮上的女孩。我回答不了她,因为我被她惘与坚定的神情吸引了,我惟一想到的就是,为什么这样复杂的思绪会出现在这么小的你身上。”说完,金杰一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也将他抱得更紧,我知道,知道他是谁了。眼泪,又溢了出来,我轻轻地呼唤“安诺哥哥。”

 “我在,我在。”他回应着我,这样更确定了我的情绪,适时而涌出了。

 “安诺哥哥,安诺哥哥,我,我…”

 “别哭,诺哥哥永远都在,诺哥哥会保护小玥,一定会保护。”

 “我不哭,诺哥哥没被我弄丢。”

 “没丢,诺哥哥只是被拿去维修了。”

 “可是,哥哥却被我弄丢了。”

 “别,哥哥只是想让我来接着,接着爱你。”

 “…”“所以,玥,你应该快乐。”

 快乐,快乐,可是快乐,也会很快的消逝,并且不留痕迹。

 “安诺哥哥你回去吧,我会照顾自己的。”见到安诺哥哥,没有一点要走的迹象,我便立即下了逐客令,要不利一会儿来看到那还了得,她那八卦的性格,真是可怕到让欠早冷汗。

 “那好,你自己小心点,我走了。”

 我望着他渐远的背影,深深地呼吸了下,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回忆呀!我应当选择你快乐的部分,但为何悲痛占据了我的全部?虚假、虚幻、虚伪、虚拟的一切,令我难以负荷。机器人都会有能量耗尽的时候,像被丢弃的布偶般的我,又怎能承担这一切?上帝保佑我,乞求您保佑我,度过难关,阿门!

 “玥,玥,开门呀!你在家吗?”安诺哥哥才走没多久,就听见利慌张的声音,我赶紧跑去开门,来的便是利紧紧的拥抱。

 “你还好吧!我听同学说你在学校和金杰一吵了起来,对不起,我没在你身边。”还不等我说出令她安心的话,便开始认错,我还没怪她呀!

 “好了好了,我现在不是很好,你抱我这么紧,是不是漾了。”为了轻松一下紧张的气氛,我开起了利的玩笑。

 “NND,对谁也不对你。”

 “可你抱我抱得这么舒服,还不是?”

 “那是担心!”

 “你是不是有幻想症。”

 “你怎么越说越离谱。”

 “我说真心话、良心话,我看你就是。”

 “尹玥,你去死…”

 “不要,哈哈哈…”暂时,让这个家,充满欢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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