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办公室里,易天耀接过何秘书递来的信件,随意看着。
突然间,他瞧见一封邀请函,剑眉不
微挑。
何秘书自然没漏看他脸上的神情“总裁,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易天耀拆开信封,看完内容后,
边勾勒着一抹笑,随即下令“将星期五的会议取消。”
“是的。”何秘书立即记下。“请问总裁还有什么吩咐?”
易天耀并未答腔,只是对他挥了挥手,要他退下。
何秘书离去后,他取出烟盒,
出一
烟点燃,靠在办公椅上,看着手中的慈善拍卖会邀请函。
他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在某个晚宴见到骆婳时内心的激动,那时他便下定决心,不计任何代价,一定要让她成为他的人,如今,他的愿望已经实现,她已是他名副其实的
子。
但这样仍然不够,他还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任谁都别再对她心存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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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夜幕低垂。
骆婳从花园里摘了些盛开的粉
玫瑰,
于透明花器内,放置于餐桌上,并帮忙杨妈一同烹饪。
一段时问后,餐桌上便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
骆婳坐于餐桌前,迟迟未动筷,正等着易天耀归来。
好一会儿之后,大门被人打开,一道高大
拔身影步入豪宅内,管家立即向前,告知他,太太等着他一同用餐。
易天耀挑眉,神情有些讶异,但随即
出一抹笑,迈开步伐朝饭厅走去,立即瞧见骆婳坐于餐桌前等待的身影。
一见他回来,她立即朝他
出微笑“你回来了。”
易天耀来到她面前,伸出手轻抬起她的下颚,随即俯下身,在她
红柔
的双
印下一吻,随后退开。
“我回来了。”
骆婳双颊染上红晕,轻垂俏颜,不敢直视他那深邃的眸子,以免自己的心会跳出
口外。
他是如此
人,让人难以自拔的深受吸引。
易天耀又怎会看不出来她此刻的羞赧,他褪下西装外套,搁在一旁,迳自坐于她身旁的椅子上,神情愉悦。
“快点吃。”
“好…”骆婳轻轻点头,举起筷子夹起菜置于饭碗中,慢慢吃着,却也偷偷在观察他。
他会吃得出来,那不是杨妈做的菜,而是她做的吗?
以前她常在家做菜给爸爸及妹妹吃,他们总是称赞她手艺好,那么他呢?可会喜欢?
易天耀夹起一块
放入口中细细品尝,随即神情一变,微拧起眉。
“怎么了?”骆婳连忙开口。
他立即唤来杨妈,以筷指着方才所夹的
。“这是你煮的?”
杨妈一看他所指的那道菜,立即笑了“不是,那不是我煮的,是太太特地为先生煮的。”
易天耀随即转过头看着骆嫔“你煮的?”
“嗯…”骆婳点点头“是我煮的,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她神情紧张,带着担忧。
“突然想到?”易天耀挑眉笑问。
“你曾经做三明治给我吃,所以我也想做些菜给你吃,如此而已…”骆婳红着脸小声的回答。
站在一旁的杨妈听了,讶异的瞪大双眸,怎么也没想到先生竟然会为了太太进厨房,但她也随即笑了开来,并转身离开,好让他们两人独处。
易天耀不再追问,继续吃着。
骆婳就这么看着他默默将碗里的菜全部吃尽,忍不住问道:“你觉得…好吃吗?”
她真的很在意他的回答。
易天耀从盘子里夹起一块
,置于她的
前“张开。”
骆婳没多想,立即张口吃下,咀嚼着。
“味道如何?”
“嗯…还不错。”骆婳眨着眼看着他。自己觉得好吃又如何,她想知道的是他的想法啊。
然而下一瞬间,她的
忽地被掳掠,一只大手更是紧捧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机会退开,而他那温热
滑的舌更是霸道的直窜入她口中,态意
,
绕着她的粉舌。
他的气息,他的热吻和他的拥抱,总是能让她意
情
,脑海中一片空白,无法继续思考。
许久过后,易天耀这才放开她的
,往后退开,单手支额,黑眸蕴藏着笑意以及更多的深情,缓缓开口道:“确实好吃。”
骆婳被他以如此深情的眼神注视,又听见他以低沉的嗓音这么说,一颗心不由自主的剧烈狂跳。
他所谓的的好吃,是指她口中
的味道…还是指她?
易天耀以原本捧着她后脑勺的大手,轻解开她那束起的发,让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而下,修长的手指在她柔顺的发间来回穿梭轻抚。
“这个星期五,陪我出席一场晚宴。”虽然舍不得她的美让他人瞧见,但这是必要的。
“晚宴?”骆婳轻颦眉。
“没错,是以前你也参加过的慈善拍卖晚宴。”
骆婳满脸讶异“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曾加参加过慈善拍卖?”
易天耀微笑,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伸手指着她那仍满满的碗“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骆婳虽然心里有许多疑问想问,但此刻也只能照着他的话,将碗中的饭菜全部吃尽。
见她吃完了,易天耀立即伸出手,置于她面前。
她看着他摊开的厚实大掌,没有迟疑,立即伸出手,将自己的柔荑交给他。
他轻握着她的手,另一手则拎起西装外套,随意披挂在肩上,带她步出饭厅,往楼上走去。
她只能柔顺紧跟着他的步伐,一同回到卧室。
他先将西装外套丢于
铺上,随后握着她的手,带领她来到衣柜前,打开一只抽屉。
她从来没打开过这个抽屉,只见里头放满了大大小小的深
绒布盒。她心里满是困惑,不晓得他究竟打算做什么。
易天耀拿起其中一个深蓝色的绒布盒,递向前“打开它。”
骆婳伸手接过,将绒布盒打开,钻石璀璨夺目的光芒立即映入眼底。
一颗顶级且硕大的蓝钻置于中央,周围则有数颗钻石围绕,作为点缀,而整条项链更全是由碎钻所镶成,价值不菲。
“这是我之前在欧洲的慈善拍卖会所标得的钻石项链,而它之前的主人是某国皇室的王妃。”易天耀拿起那条项链,轻柔的为她戴上。
骆婳低头看着颈间的项链,神情有些惊慌“你该不会是打算…把这条项链给我?”
“不是打算,而是本来就要给你。”易天耀看着她,满意的一笑。
戴上项链后,她显得更为娇
动人。
钻石,果然就该戴在美人身上。
“这样好吗?”骆婳抬起头望着他。
“没什么不好的。”易天耀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来回轻抚着她的樱
“若你真要感谢我,就该知道怎么做。”
而他,正等着她的回礼。
骆婳怎会听不出他的意思?双颊再度染上一抹嫣红,她缓缓伸出手,踮起脚尖,主动在他的
上印下一吻。
只要碰触到他的身躯,她的心就止不住狂跳,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陷入对他的
恋里,无法再
身。
当她打算结束这一吻时,他的手臂却将她的纤
一把搂住,让她无法退开。
“你以为…我的胃口这么小?”易天耀笑着低语,望着她的黑眸变得更为深邃幽暗。
他要她,就是现在。
骆婳红着脸,低下头,并未答腔,自然也看出他此刻要的不只是她的一个轻吻,而是要她整个人…
最后,她轻轻的点头,给予他答覆。
易天耀见她如此娇羞,已顾不得一切,俯下身霸道的掠取她的红
。
他的大手轻柔的褪去她身上的衣
,让她全身赤
,只戴着那条钻石项链,随即他的
缓缓往下栘去,轻吻着她娇躯的每一寸肌肤。
骆婳的身子止不住轻颤,更因为他的吻而全身乏力,只能伸手轻搂着他的后颈,勉强站稳脚步。
易天耀见状,
边勾起一抹笑,随即伸出长臂将她一把抱起,往
铺走去。
他将会让她永远记得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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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
后,慈善拍卖晚宴会场。
今晚除了各界政商名
外,有些明星艺人也前来共裏盛举,拍卖所得将全数捐赠公益慈善团体及世界儿童福利组织,济助世界各地的贫童。
骆婳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挽起,身着一套低
香奈儿黑色雪纺纱晚礼服,搭配那条华丽的蓝钻项链,气质高雅,一出现即惊
全场。
易天耀则是身着一袭剪裁合身的亚曼尼铁灰色西装,内搭象牙白的丝质衬衫和深
领带,身材更形高大
拔,举手投足间尽显其优雅尊贵。
他结实的长臂紧搂着她的纤
,让她的柔软娇躯紧贴着他,
边带着微笑,任由各大新闻媒体的镁光灯朝他们俩不停闪烁。
这正是他所要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进入会场后,服务人员立即给他们一本拍卖品目录,带领他们就座,并随即送上两杯香槟。
易天耀一手端起香槟啜饮,另一手则是紧握着骆婳的雪白柔荑,与她十指紧扣,不愿放开。
骆婳望着身旁
拔的他,是如此尊贵优雅,俊逸
人,让她一时之间再也移不开视线。
而他的厚实大手正紧握着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属于他的炽热体温透过手掌传来,让她的心再次狂跳。
易天耀自然瞧见了她双眼
蒙的望着他的模样,他
角微勾,以修长手指在她细
的手掌来回轻抚。
“怎么了?”他以低沉嗓音轻问。
他的动作
拨着她的心,她的心跳得更快,双颊泛起嫣红,轻轻摇头。
“没…没事。”她虽然口中这么回答,但身子却因为他的动作而不由自主轻颤。
“真的没事?”易天耀
肆的一笑,放开了她的柔荑,以指腹轻抚着她光滑细致的手臂,稍微倾身在她耳畔低语“昨晚…我有把你弄疼吗?”
他的动作、话语以及昨夜的事,都令骆婳的身子不停轻颤,更泛起淡淡的瑰红。
自从成为他的人之后,每当夜晚来临,他总是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占据她的身子,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而在每回
情过后,他便以结实的手臂轻拥着她,一同入眠。
她的身与心,已逐渐属于他。
易天耀的手指轻抚着她那涂上口红,更显娇
人的樱
“要不要喝点香槟?”
骆婳轻
着气“好…”易天耀立即拿起酒杯,将杯中的香槟含在嘴里,随即俯下身,吻住她的
,喂入她口中,并顺势以舌尖
绕着她的粉舌,加深这一吻。
香槟咽入喉头时,香气从口中散开的浓醇气息娇宠着她的味蕾,最后仍余韵犹存,然而最令她心醉神
的不是香醇的香槟,而是他的气息和他的吻。
易天耀吻着骆婳的情景落入在场众人眼里,无不令人称羡。
“他们夫
感情真好。”
“那当然,从骆婳颈子上的那条钻石项链,就知道易天耀有多宠爱她。”
好一会儿后,易天耀这才放开骆婳的
。
她樱
微启,轻
着气,双眼
蒙,凝视着眼前的他。
看见她
瓣上的口红已被他吻得晕开,他一笑,伸出手指,以指腹轻柔的为她拭去
畔的口红。
骆婳只能全身无力的任由他这么做,他的手指好温暖,好温柔,令她好心动。
瞧见她这
人的模样,易天耀忽地搂住她,在她耳畔低语“或许我不该带你来的。”她这模样,只该由他一人独享。
骆婳偎着他,心跳得好快,无法开口。
这时台上灯光闪烁,表示即将进行慈善拍卖,于是众宾客纷纷就座。
主持人走上台,宣布慈善拍卖会开始,服务人员立即将编号一号的拍卖晶以推车推出,由司仪说明这项拍卖品的来源,由谁提供,以及底价金额。
易天耀搂着骆婳的娇躯,将拍卖品目录递给她,柔声轻语“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这种慈善拍卖会,除了做慈善捐赠外,更是一些政商名
展示自己雄厚财力的绝佳时机,每个人亦无不
挑细选出顶级的品项作为收藏。
骆婳对于拍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随意翻阅着目录,却在某页瞧见一只钻表,让她不
瞪大双眸。
易天耀瞧见她一脸讶异神情,挑眉问道:“怎么了?”
“我爸妈之前也曾参加慈善拍卖会,那时妈妈将这只由爸爸买给她的钻表捐出拍卖,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再见到它。”这只钻表就如同母亲的遗物,让她微微红了眼眶。
“喔?”他看了眼目录,记下它的编号。
拍卖品一件一件推出,一件一件被人标走,最后来到编号二十五号的钻石名表,起标价为八十万。
骆婳看着置于黑色绒布盒,由推车缓缓推出的钻表,神情激动,想喊价,却又不敢,因为她身无分文。
然而她忽然听到身旁传来易天耀的嗓音“一百万。”
骆婳立即讶异的看着他。为什么他要出价?
易天耀看向她,淡淡地问:“你不是想要?”只要她想要的任何东西,无论价格多少,他一定会为她买下。
“嗯,但是…”
下一刻,她听到有其他人喊价。
“一百二十万。”
易天耀剑眉紧蹙,顺着那道嗓音的方向望去。见着身着深
西装的耿云涛与酒红色晚礼服的骆缨,他先是一愣,
边随即逸出一丝带着深意的浅笑。
骆婳也瞧见了他们的身影,先是讶异,随即
出笑容,伸出手朝他们轻挥,然而下一瞬间,她的手却被一把握住,转头一看,对上易天耀蕴含着愤怒的黑眸。
“你在做什么?”他沉声低问。
“我只是…向他们打个招呼而已。”骆婳怯怯的回答,畏耀着此刻正愤怒万分的他。
易天耀冷哼了声,随即再度扬声喊价“两百万。”
拿着麦克风的主持人笑容满面“好的,现在悠远集团的易总裁出价两百万,还有没有人要继续出价的?”
雹云涛闻言,立即再度开口:“三百万。”向来不愿服输的他,今晚说什么都不愿输给那个男人。
坐在他身旁的骆缨不
倒
口气“云涛,别这样。”
“少罗唆。”耿云涛对她低吼。骆缨咬着
,不再开口,神情难过,一颗心更宛如刀割。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出价?是为了替她买到母亲的钻表,还是为了与姐夫一较高下,以免在姐姐面前失了面子?
易天耀半眯着黑眸,再次以低沉嗓音喊价“五百万。”很好,耿云涛若要与他杠上,他也不会退让。
骆婳讶异的瞪大双眸“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她,还是…
“好的,易总裁出手果然大方,这只钻表一下子就喊价喊到五百万了,还有没有人要继续出价的?”主持人接着又道。
雹云涛本来想继续喊价,但这时骆缨假装没将酒杯拿稳,将手中的香槟洒在他的西装外套上。
“你…”他低头清理着西装,错过了喊价的机会。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五百万三次。好的,我们恭喜易总裁标得这只钻表!”
蹦掌和欢呼声响起,易天耀站起身,向众人点了点头,随即握着骆婳的柔荑往后台走去。
服务人员立即将那只钻表递向前,让他仔细审视这只钻表有没有任何异状。
骆婳看着服务人员所递来的钻表,心头百感
集。
“收下吧。”易天耀对她低语道。
她这才伸手接过。虽然高兴母亲的钻表再次回到身边,但这却是易天耀花了五百万所买来的,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
“怎么了?”易天耀挑眉轻问。
“没什么。”骆婳轻摇头,将钻表放入绒布盒中,紧捧在
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让这只属于母亲的钻表离开身边。
易天耀立即签下一张五百万的支票交给服务人员,这才拥着她步出后台,准备离开拍卖会会场。
然而此时,耿云涛与骆缨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易天耀半眯起利眸,瞪向耿云涛,拥着骆婳的大手更为收紧,宣示着她是他的女人,旁人别想觊觎。
雹云涛自然瞧见了他那占有
十足的举动,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愤怒的瞪着易天耀。
骆婳则看着妹妹,只见她的神情看来有些哀怨。该不会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骆缨,你快看,这是妈妈当年所捐出作为慈善拍卖的钻表,如今它终于又回到我们身边了。”她连忙拿起手中的绒布盒,笑着说道,希望她听了会开心。
“是啊,真是太好了。”骆缨勉强自己在姐姐面前展
出笑容,以免她担忧。
“改天我们一起去医院探望爸爸,将这只钻表拿给爸爸看,希望他看了之后心情也能开朗些,身子早点恢复。”
“嗯,当然好。”
易天耀搂着骆婳的纤
,迈步往前走去,硬是打断她们姐妹的对话。
“等等,我还没跟骆缨说完话…”骆婳连忙抬起头,看着身旁急着要离开的他。
“那些话改天再说都行。”易天耀面无表情,沉声回答。
他就是不愿她继续站在耿云涛面前,让耿云涛一直以深情的眼神望着她,这样的状况让他十分不悦。
雹云涛怒目瞪着易天耀带着骆婳离开的身影,随即迈开步伐,迳自往另一头的出口离开。
“等等,你要去哪里?”骆缨连忙追向前,只见他虽然面无表情,眼神却是前所末见的坚定。
雹云涛沉声回道:“我一定要查清楚,易天耀究竟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将骆氏并
,其中可有涉及任何不法行为。”
骆缨看着他,再也开不了口,神情极为哀伤。
就算姐姐已经嫁人,他的心依然在姐姐身上。
究竟到何时…他才肯看她一眼?
另一方面,易天耀拥着骆婳坐上车,并对司机下令,要他立即开车返回家中。
骆婳抬起头,拧眉看着他“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难道不觉得十分失礼?”
易天耀抿紧
,并未答腔,但眸中蕴含着怒意。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为什么还是有人不愿对她死心?真是该死!
骆婳看得出来,他正在发怒,只是她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低下头看了眼手中装着钻表的绒布盒,她缓缓的侧过身,偎着他的臂膀。
“谢谢。”她只能仅以这两个字来表达心头对他的千万感激。
见她如此,易天耀的神情柔和了许多。他并未开口说话,只是伸出手轻握着她雪白的柔荑,让两人十指紧扣。
此刻,他们的心已更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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